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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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要找我!不要!”秦氏想逃,卻無處可逃,她嚇得跪地求饒“老爺,饒了我,我知道我壞,我不敢了,我…我會給大姊還有蘇深雪做場大法事以超渡她們,我以後會做善事…我…我再也不敢害人了…”
“秦氏…”這時,蘇深雪發出淒厲的聲音“你…為…什…麼…要…害…我?”
“深雪,對不起,我沒想到你會自殺啊!”她猛磕頭求饒“我只是想讓你在京城待不下去,我只是想趕你走,可是你卻…我不是故意的…”
“秦氏,這麼多條人命…你如何償還…”
“沒有啊,我…你又不是我死的,只有周鳳羽是我下藥毒害的,你跟你肚子裏的孩子都不是我
死的啊!誰要你這麼死腦筋?誰要你…”
“我娘果然是你下藥毒害的!”突然,陸功勤冷冷的、壓抑的、憤怒的聲音傳來。
聽見他的聲音,秦氏身子陡然一震,猛然抬頭。此時,站在她面前的不是鬼,而是陸功勤。
他眼底盡是憤怒,惡狠狠的瞪視着跪在地上、全身濕透狼狽的她。
“我娘果然是你害死的。”親耳聽見她坦承犯行,陸功勤雖欣
,也憤怒難平。
秦氏呆住,木然的看着他,好一會兒回不了神。
“你…你怎麼…”這時“陸仕恩”抬起頭,拔去鬍子,出一張年輕的臉,那不是陸仕恩,而是敦王趙慶羽。
“秦氏,你説的話,本王都聽見了。”趙慶羽説。
“什麼…不…”秦氏震驚不已,倉皇失措的看看身着金銀鳳袍的周鳳羽,還有抱着血包巾的蘇深雪。
“周鳳羽”撥開覆在臉上的發,出一張清秀乾淨的臉龐,她不是周鳳羽,竟是風曉。
秦氏隱約的明白了,卻難以置信。
“不!這不是真的!”她轉頭看着蘇深雪“你…你是誰?”蘇深雪揚起臉來,用袖子擦去臉上的血,丟掉手上沾血的包巾,咧嘴一笑“只有我是真的。”秦氏瞪大眼睛“不,不是…這是怎麼一回事?你死了,你已經…”
“我沒死,還好好的活着…”蘇深雪説着,輕摸着自己的肚子“跟我的小寶貝。”這時,秦氏冷靜了,明白了。
“這…這一切都是假的?”
“秦氏,你終於有今天。”趙慶羽冷哼“當年你涉嫌毒害陸周氏,卻因沒有人證物證而教你逃過刑罰,如今你不知悔改,竟又設計陷害智女蘇深雪,毀她名節。”
“不…我沒有,不是…”她還要狡辯。
“秦倩!”陸功勤恨恨的道“你害死我孃親在先,又命人綁架我加害於我,惡行重大,還要狡辯?”
“秦氏,你剛才所説的一切,本王都聽見了。”趙慶羽冷然一笑“本王勸你還是招了,以免遭到刑求審問。”此刻若沒有趙慶羽在場,她或許還能説是陸功勤等人設計她,污衊她,但現下,趙慶羽將一切聽得一清二楚!
貴為敦王,又極可能成為儲君的他,在聖上面前有着相當的分量。他所説的話,絕對無人能夠質疑。
秦氏深知大勢已去,懊悔沮喪,全身癱軟無力的倒在地上。
“為什麼?”她抬起臉,頹然的看着陸功勤“為什麼你會…”
“為什麼我會看破你的詭計是嗎?”陸功勤角一掀,冷然的笑説:“一切都從你書齋裏的那件金銀鳳袍開始…”她一怔,下意識的看着風曉身上的金銀鳳袍。
“我本什麼都已遺忘,可那件鳳袍卻勾起我的記憶…”他説:“那件鳳袍是我孃親的嫁妝,她十分珍惜,從不讓任何人替她整理,那是我外祖母的遺物,她沒道理送給你,卻不留給自己的親妹妹…再者,當我問你鳳袍是否是你的時,你卻答是“人家”送的,若你心裏坦蕩,為何不敢説出我孃親的名字?”
“你…原來你早就恢復記憶…”
“我並沒記起所有的事…”他語氣森冷“但這一件事就夠我想象其它的事。”秦氏顫抖着,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自己竟栽在他手裏的事實。
“你跟蘇深雪…你們連手騙我…”
“秦氏,”這時,蘇深雪開口了“我們沒騙你,只是假裝被你騙。”扮了那麼久的鬼,裝了那麼久的可憐,蘇深雪真是累壞了。總算,她可以做自己,可以變成“人”了。
“那我跟風曉遭人伏擊,醒來時便發現身處客棧裏,而你又那麼碰巧在那個時間帶着通殺來捉姦,於是我便猜到伏擊我跟風曉的人是你派的。”她一笑“你指控我跟風曉偷情,又説我肚子裏的孩子是風曉的,言之鑿鑿,萬分肯定,可告訴你吧,當時我跟通殺還有風曉都憋笑憋到快得內傷了。”秦氏心一震,轉而看着陸功勤“你…可是你當時非常憤怒…”
“如果我不憤怒,如何騙你。”他嘲哼笑“當時我也沒想到你要讓我看的竟是深雪跟風曉躺在一張牀上,但既然你要我信,我便信了。”
“沒錯,我跟通殺彼此瞭解,不用套招,只需一個眼神便知道對方想的是什麼。”蘇深雪續道:“在那當下,我們決定演出一出好戲引你入甕,於是通殺他便表現得非常憤怒受傷,而我則傷心絕。”
“陸功勤,看見你的子跟男人親親熱熱,你竟…”秦氏簡直不敢相信陸功勤能忍受這樣的事情——尤其是他深愛着蘇深雪。
這時,風曉哈哈大笑。
“秦氏,”風曉挑眉笑視着秦氏“世上任何一個男人都不能跟深雪親親熱熱,唯有我風曉可以,因為我是個女人。”聞言,秦氏陡地一震,震愕不已的瞪大眼睛。
“什…你…你是女人?”
“沒錯,風曉是女人。”蘇深雪笑道:“她自小在街頭,為了自保,一直做男孩打扮,後來被温大叔收養,為了在賭坊裏工作方便,便又一直女扮男裝,加上她骨架及聲線都比一般女子來得
大、低沉,許多人都不知道她是女兒身。”
“秦氏,你指控深雪與風曉通姦,又説她肚裏骨是風曉的野種,這不知道讓我在心裏笑了幾回,”陸功勤語帶嘲謔“為了讓你中計上鈎,我跟深雪演了一出悲情戲給你看…深雪自縊,風曉跟啾啾來哭鬧,這一切都是為了水落石出的這一刻。”
“陸府鬧鬼…也是你們…”
“是的。”蘇深雪有幾分得意的道:“這個呢,是我的提議。”
“蘇深雪,你…你居然設計我…”秦氏咬牙切齒。
“秦氏,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是自作孽不可活,怨不了人。”趙慶羽説罷,擊掌兩下“來人!”他一聲呼喝,突然十數名官差自四面八方出現並靠近。
“拿下秦氏、秦新及陸功在等一干涉案人,本王將擇親審。”他説。
“遵命!”官差答應一聲,有人押住秦氏,有人則前往逮捕陸功在及秦新。
事情至此,已告一段落。
“殿下,”陸功勤趨前,恭謹一揖“謝殿下幫忙,讓先母沉冤得雪。”
“自個兒兄弟,別説了。”趙慶羽拍拍他的肩膀,朗一笑。
“他有陸功勤效力之處,請殿下直言。”
“行了,其實我也沒幫上什麼忙,主要還是你娶了一個如此古靈怪的美嬌娘。”趙慶羽説着,笑視了蘇深雪一眼。
“殿下,與其説我古靈怪,我還希望你説我冰雪聰明呢。”她俏皮的一笑。
“古靈怪也好,冰雪聰明也行。”趙慶羽豎起大姆指“總之你一點都沒愧對智女這個封號。”在趙慶羽親審秦氏等人之後,相關涉案人等依犯行輕重而分別量刑。
秦氏毒害周鳳羽確定,判終身監。秦新因助她為惡,判刑二十年勞役。至於陸功在跟於雙雙則各判五年及兩年的監
及勞役,且不得再入陸家。
聖上將陸家的所有物業賜予陸功勤,併為未能舉辦一個正式婚禮的兩人補辦了一場婚宴——在數個月後。
這時,蘇深雪已產下一名男孩,聖上賜名越。
丹陽周家及向陽蘇家都受邀來到京城參加他們的婚禮,一解思親之愁。
而藉着這次來京城的機會,蘇雷遠決定在十年後將蘇氏賭坊給陸功勤及蘇深雪,他也要過過閒雲野鶴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