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杜鵑泣血為誰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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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雪君聽得心頭一震,急聲道:“怎麼?你想到了寒鴉草是在那裏?”耿晶星道:“在哪裏還不知道,我們可以查得出來!”古西風也轉憂為喜,驚聲道:“姑娘,你説蒼穹很歌詞,第二段的第二句,‘寒鴉暮宿柔草’,是寒鴉草的指示!”聯晶星笑道:“正是,‘寒鴉暮宿柔草’不正是意示着這株靈藥的名字?”古西風道:“是的,寒鴉草是由此句字詞顯無疑,但不知此草哪裏有?”耿晶星輕聲道:“你稍微靜一下心情,我們絕對可以想出來,文儒冠士仍是蓋代鬼才,他所著此首‘蒼穹恨’歌詞,字字無不是含意深刻,既然寒鴉草是由這首歌詞中顯示出來,那麼寒鴉草這東西,定是一株絕世奇珍靈藥,文儒冠士自己沒有得去,或是得去沒用,就把此寒鴉草潛藏在歌詞裏,看你是否能夠悟出?大凡天下奇物,都是有緣者得之,所以他才這樣做,就如第一段歌詞,蒼穹秘笈潛藏於曹娥江的伍子胥一樣。”

“眼下這句‘寒鴉暮宿柔草’以及另外歌詞,並沒有指示出寒鴉草潛藏的地方,要麼此草定是被他得去,放在他死的那間古剎裏。”

“你現在想一起,文儒冠士臨死前,又向你説了些什麼?”古西風與華雪君聽了她這番超絕談論,心中都暗自欽佩她心思縝密,聰明,蓋世。

古西風腦中疾速思索着文儒冠士病死前向他説的話,以及一切指示動作。

現在室中空氣好像一時都凝凍起來,聯晶星與華雪君,心情非常沉重。

約過一盞熱茶工夫——古西風淒涼嘆道:“沒有什麼可疑的話!”聖心倩女華雪君,叱聲道:“你快想幾遍”古西風淒涼道:“我已經連想六次,只是恩師死後的屍體,僵立不倒,手指像似指着什麼東西似的,不過那手指,是在傳授‘河漢星幻’三式之中最後一式的半式。”耿晶星喜道:“是!是!一定是這點,事不宜遲,我們趕緊赴那古剎,只是怕路遠時間趕不上。”古西風道:“此地距離那古剎,如由現在趕赴,馬車明黃昏便可到達,既然如此,我們就只有看命運了。”驀在此刻——室內暗房中突響起一聲微弱的嬌柔語音,道:“風哥,你們在嗎?”古西風輕聲,道:“雲妹,我就來了,大家都在!”古西風手中拿了一盞油燈,疾速進入內室,耿晶星、華雪君也陸續而入。

只見室中簡單擺着一張檀木牀,牀上卧着一位面容微顯蒼白的女子,但仍擋不住她那國天香的姿容。

牀上的雲燕子,目見古西風等人來了,她臉上泛起一絲安詳的笑容,嬌聲道:“風哥,我剛才夢中去遊歷一個地方,那地方太美了,而且人很多,有男有女,但他們都滿臉喜笑,非常快樂,我問他們這是什麼地方,他們報我一笑,説是天堂。”

“風哥,我死後定會上天堂的,只是我不願意孤單一人上天堂…”古西風輕聲微笑道:“雲妹,你不要胡思亂想了,你的廢疾,明就可以痊癒了。”雲燕子悽聲一笑,道:“風哥,你不要騙我。”

“我知道自己快死了,其實死了有什麼關係,因為我的靈魂,仍可以常和你在一起,那麼我就不會孤獨了。”耿晶星柔聲道:“雲妹妹,他説的話是真的哩!因剛才我們已想出那可以救你的靈草。”雲燕子笑問華雪君道:“師父,此話可是真的?”華雪君伸出晶瑩的玉手,温柔已極的摸着她的秀髮,輕聲道:“雲兒,這是真的,因為師父實在也捨不得你離開我。”聖心倩女華雪君,表面雖然冷漠、怪僻,不近人情,其實她是位情極為豐富,兒女情長的人,她的格孤僻,完全是昔恨情所致。

雲燕子聞言,臉上毫沒有欣喜、歡樂的表示,她雙眼凝視天花反一會,才輕嘆道:“師父,雲兒是很不願意離開你們,只是我知道事情都不會盡如人意的,我現在清楚時間極為短暫,如再次醒來大慨就是死亡的時候,所以我在此時,要把後事代一下,若是能夠重生是最好不過了。”原來耿晶星與古西風剛才之語,雲燕子一字一句的聽到了,所以她才不敢深信自己能夠重生人世,因為‮物藥‬還無法確定是否可以尋到。

古西風輕聲道:“雲妹,你怎麼都往壞處想呢?”雲燕子不答古西風正面問話,他突然笑道:“風哥,你上次説,如我死後要建一座很大的墳墓,而你在墓旁建一座房屋居住着永遠陪我是嗎?”古西風淒涼的嘆息一聲,道:“雲妹,若是你死了,我就建一座奇大的墳墓,然後自己也絕食於墓中。”雲燕子道:“風哥,你怎麼可以死呢?你要辜負熊如雲妹妹及晶星姊姊嗎?”耿晶星聞言,眼淚幾乎要掉落下來。

古西風悽然落淚道:“雲妹,你再不能離開我,她們兩人都離開我去了。”雲燕子驚異道:“怎麼,她們為何離開,是不是你和她們鬧翻了?”古西風道:“耿晶星已經死了,而熊如雲因殺了她母親,她為內疚而離開了我,已經削髮為尼,這樣不等於是她們都離開我而去了麼?”華雪君因為答應耿晶星,永遠隱瞞真相面所以,她至今都沒向古西風吐口風,説身旁的彩巾蒙面女,就是耿晶星。

雲燕子沉思一會道:“風哥。你認為耿晶星姊姊死了嗎?”古西風悽嘆道:“雖然我還沒有看到她真正的屍骨,但她臨死前的哀時,卻仍然響在我的耳中,而且金劍查中天也向我説她死了,所以,她仍在麈世之希望,已非常渺茫了。”雲燕子幽幽嘆道:“這樣你在陽間,的確是很孤獨了。”古西風道:“所以,如你死後,而我也不願在人世間受苦。”雲燕子道:“風哥,你不要死,我想熊如雲妹妹會回心轉意的,而且…”她突然把眼光掠掃到耿晶星,凝視一會笑道:“而且這位姊姊,不是也可陪伴你嗎?”古西風默默不語,而耿晶星更無話可説,其實古西風內心是如何愛戀着她,只恨她不愛自己。

雲燕子目見他們都不言語,輕嘆一聲,道:“姊姊、妹妹在臨死前有一請求,你能夠答應我嗎?”耿晶星已知她要求什麼,只得輕聲道:“雲妹妹,你要請求我什麼,我都答應你。”雲燕子微笑道:“姊姊,我請你陪他,不要使他孤獨好嗎?”耿晶星不忍傷她心意,苦笑道:“姊姊答應你,你現在安心的休息吧!我們可以治療你傷勢的。”雲燕子聽她答應,心中大喜,道:“這樣太好了,我可以安心的死了。”

“風哥,你就把我墳墓建在你們居住的旁邊,容我每夜可以找你們玩。”古西風聞言,臉容上泛起一絲慘苦的笑容,他知道這彩內蒙麪人,只是安雲燕子而口頭答應的。

唉!雲燕子都認為自己會死,難道就真如她所言嗎?這樣美麗,天真的女子死了,未免是太可惜。

車轔轔,馬嘯嘯——西風勁冽,斜陽殘照——嘯雲山麓的一條荒野古道上,傳起一陣轔轔車輪之聲,健馬長嘶——一輛四匹健馬拖拉的布蓬馬車,蕩起一片塵灰,疾速的馳奔而來——來至山坡上,馬車已稍緩了速度,馬車之上並肩坐着一位丰神如玉的年青人及一位彩巾蒙面女,一望可知,他們就是古西風及耿晶星,篷車裏頭定是雲燕子及聖心倩女華雪君了。

耿晶星輕聲問道:“還有多少路程!”古西風心情沉重,面帶憂愁,答聲道:“大概還有二個時辰的路程!”耿晶星道:“現在已是夕陽黃昏時刻,距離已亥只不過六個時辰而已,唉!”

“就碰碰運氣看吧!”古西風道:“姑娘能夠使她再延長時刻嗎?”耿晶星淒涼嘆道:“我按子夜時分,仍是多算一個時辰——”

“再延長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天地萬物事,往往是出人意料之外的。我們就希望唯一的奇蹟吧!”

“如能如願,很快尋到寒鴉草,縱是遲一二個時辰發作,我們也能夠趕得上,就是生怕找尋寒鴉草時,多延長時間。”古西風淒涼道:“如她死了,我真無勇氣再活下去了!”古西風雖然也是心頭之語,但現在説來也是在探測耿晶星的心意,因耿晶星昨夜已經答應雲燕子照顧他之事。

但是古西風失望了,耿晶星聞言毫不作答。

馬車是由西向東,瞬間,已經進入山道中,來至一座百丈峭壁以下。

此間,殘霞滿天,金陽西墜——大地是一片金黃的霞光,卻帶着一絲淒涼彩——驀地——一聲悽長的馬嘶響起——套在蓬來上的四匹健馬,前面兩匹突然前蹄高揚?筆直站立起來,馬車頓時呆滯不前,顯然有意外的事情發生了。

馬車布蓬中,突傳出華雪君的問聲,道:“是什麼事情?”古西風與耿晶星,這時已經捷速的躍落地面上,四道鋭利的眸光,疾速瞥掃到這兩匹前蹄高揚不下的馬蹄,創口處各刺着一板鋭利的三腳釘,而前面一文方圓也,全佈滿那閃閃發光的三腳針。

古西風臉驟變,疾速把兩匹馬的蹄口上的三腳釘拔下。

而耿晶星雙掌微揮,一道勁風,已把一丈方圓的數百枚三角釘,掃得飛到道旁,他們當然知道這是有人故意相阻害,只是他門時間急迫,無暇再管閒事,只有強忍着怒氣,當着不知。

古西風與耿晶星,猛又跳上車轅——驀在此時——兩匹馬又是一聲驚煌的悽長嘶叫——接着——“叭噠”二聲大響——由那道峭壁後,突然飛來二個龐體大物,掉落馬車旁。

原來是兩具血跡斑斑的屍體,驚叫一聲,道:“是奇弟,與錦衣季士華松溪老前輩——”古西風也疾速撲至屍分,那小的屍體,正是自己在那座陰森莊院中見到的奇童許字奇,另外一位則是一個全身華錦衣的中年儒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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