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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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裏安靜了下來,沒多久後,車廂中又無形中動起了震撼
人的音樂。
邊秦不知道是錯開景黎的歌去點別的有些不好意思,還是本意就是想放她那首,總之,連循環播放那裏都沒有重設,漫長的路上,景黎的歌在車廂中來來回回,佔據了各個角落。
下車時景黎咳了聲,冷風一吹又打了個哆嗦。
邊秦一見本能的很自然的就要下外套,她伸手示意不用:“謝謝。”她可能這時候顯得有些另類,可不知為何,沒想披這件衣服,等她搞定他再説;另外,沒那麼矯情。
邊秦動作頓住,前面有車開進來,他震好掀開的衣領後,順勢輕攬上她的肩往電梯走去。車子從身後開過後,他都沒怎麼碰到她衣服的手就放下來了。
那一瞬間,景黎內心真真切切的到一酸,又一暖。
下一秒,他就就着剛才的情況問她:“生病了?”景黎點頭,末了又搖頭,語氣顯得雲淡風輕的:“只是有點要冒的徵兆,嗓子不太舒服。”他偏頭看她,眉心那一塊因這消息而輕蹙起來:“不舒服還去錄歌?”難怪,總擔心錄得不好。
“就是趁它真正不舒服前,搞定了。”她也偏頭看他,和他不同,她笑了起來,畢竟…算圓滿完成了。
回房後景黎拿了浴袍就去洗漱,中間助理給她送來了後面幾天的行程表。
她半晌出來後瞥見那東西放在牀頭櫃上,壓着一杯牛。
她走過去,把還温熱的牛拿起來喝了一口,隨後輕放在一旁,人靠着牀頭邊擦頭髮邊把行程表拿起來翻了翻。
看完時眼睛已經因為頭暈而輕易困極,頭髮胡亂再擦了幾下後就倒頭就睡。
她其實不怎麼舒服,已經冒了,唱歌那會兒還沒有,後面幾個鍾裏,吹了風,發展迅速。
被景黎放回原地的行程表攤開着,房間裏的暖光鋪在上面,顯得紙張泛黃,宋體打出來的黑字也像加了,或者…暈了墨。
但還是字跡分明。
上面列了一週的行程,每天都是密集的,前四條是新電影宣傳的通告。
景黎剛才初看那幾條時,那些字就已經對她起了催眠效果了…四天,就是説,她四天裏到處跑通告,邊秦紮劇組,沒有見面的可能。
想想就煩躁。
隔天起來頭暈腦脹,景黎卻忙得沒時間休息。就那麼昏昏沉沉跑了幾天宣傳後,景黎徹底生病。
那天她跑了三場通告,天依舊下着雨,最後一場時她身體承受已經到了極點,不舒服極了,喉嚨疼得説不出話。
正做的專訪中記者卻一直在挑戰她的忍耐力,轉來轉去的在電影中間總想加點別的事,看似想挖點她的私人話題做新聞佐料,她微笑了幾次後就不怎麼理會了,但最終專訪還是提前終結在一個記者的【和邊秦私底下關係怎麼樣?有出去玩嗎?】的問題上。
她撂下話筒在桌上,人羣譁然。
助理眼見不對,知道她不再繼續了,就也不問三七二十一馬上護着她閃進保鏢人牆中離了場。…活動主辦方和聞訊趕來的資方在後台一個勁兒的道歉。那麼些上栓金鍊子財大氣
的人,還都沒一個想得罪她,不想得罪一個年年登票房女星冠軍的人。
景黎倒不見得多生主辦方的氣,不是他們的錯。她只是不舒服,也多少遺留了些對剛才那場面的情緒,就沒什麼心情去理會那些陸續過來示好的人,只喝着他們給她潤嗓子的熱茶,人沒什麼神的軟在沙發上。
謝津是導演,早前做宣傳時他自然也在場,只是後面專訪時不在。人穿一身老式中山裝走進景黎所在的休息室時,裏面所有人都看向他。
“記者沒眼見力兒啊。”他年紀大、輩分高,説話有力,一聲玩笑般又恰到好處的總結,即緩了景黎的情緒,又把事情化小了去。
氣氛好像也隨着他的話落而輕鬆了幾分。
景黎心裏明鏡似的,前輩的面子當然要給,遑論她也沒多生氣,就順着開口了:“抱歉謝導,給你添麻煩了。”謝津在一旁沙發落座,摸摸她的頭,完全沒把她這話聽進去一樣,轉而説的是:“我回頭還是得打聽打聽那家媒體,以後還賺不賺我們景黎的錢了。”這句就全是拿來安撫她的了。
眾人也都笑了。
沒人不知道,一年中單單“景黎”這兩個字,就為媒體提供了多麼龐大的量,那都是白花花的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