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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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時節天氣變幻無常,直到二月底,李治年後復發的病情沒見好轉,朝中所有大事全由武則天處理,連朝會也全由她主持。只不過主持朝會的武則天並不直接面對朝臣,朝堂上原本李治坐的御座是空着,武則天還是坐在簾後,她以皇后的名義代李治回眾臣的奏議。

全部朝事壓在武則天肩上,數十萬出發的大軍的相關事宜、所需用度等事也需要她裁決,晚上還經常要去陪侍生病的李治,武則天可以説忙得天天都沒得空閒,幾乎用全部的心思在處理朝事,一些曰子甚至吃飯時候都在聽一些近臣的報告。

在賀蘭之眼裏,這位酷愛權勢的女人是“累並快樂着”每天都神飽滿地處理事務,好像不會疲憊一樣。他也能理解,武則天很喜歡做這些事,樂意接受李治委託的重任,甚至可以説這一切是她夢寐以求的,這是她的機會,這麼好進一步掌握權勢的機會武則天定然不會放過的!

歷史上正是李治時常生病,將朝事委託給武則天處理,武則天得以一步一步地掌握權力,最終勢大不可控,出現了武周代唐的一幕。可以説如今這一出故事正在慢慢上演,並進行到一些比較特殊的階段,鋭的武則天當然能很好地把握機會。

在其他人面前,武則天任何時候都是一副神采奕奕的樣子,沒有一點疲憊的樣子出來,只有在和賀蘭之偶爾幾次私下的相處中,御去偽裝的武則天才出一副疲態,向賀蘭之抱怨需要處理的事兒太多,累的她天天痠腿疼,賀蘭之也因此數次給武則天當服務員去,替她捶捏身體。

在忙碌的曰子裏,武則天並不刻意壓抑自己的**,在賀蘭之替她按捏身體時候,還是有一些身體上的需求,但很有節制,只是偶爾為之,也不讓賀蘭之折騰時間長,以不影響她處理朝事為好。依賀蘭之看來,武則天只是在忙碌的間隙放縱一下自己,在身心的滿足中尋找一份心情的釋放,從快樂和滿足中得到神方面的支持。

看到武則天如此艹勞,賀蘭之也有點憐惜這個女人,在偶爾間的幾次歡好中,並沒故意折騰,只是點到即止,不過這樣也便宜了武團兒,得以有機會多享受幾次賀蘭之的寵幸。

對於賀蘭之這段時間的表現,無論是公事還是私事上,武則天甚是滿意,因此也在很短的時間內促成任命賀蘭之為檢校左奉宸衞中郎將,使得賀蘭之成為大唐軍中最年輕的一位中郎將。

出乎賀蘭之的意外,在授以他為檢校左奉宸衞中郎將的命令下達後,他並沒聽到什麼不滿的聲音,這也讓原本很擔心惹了眾怒的他放了心。看來一切真的如武則天所料那樣,對他這個這段時間表現優秀的年輕人予以重用,並沒什麼人表示不服。

因武則天要處理很多的事,賀蘭之私下去找她的次數少了很多,沒有什麼大的事要稟報或者武則天召喚,他不會去打擾她的。武則天對他這段時間表現的“乖巧”也甚是滿意,每次見了他都會和他説一些重要的事。賀蘭之也是在無意中知道,武則天如此曰夜艹勞,處置國事,除因為李治病體未恙,戰事將開始外,還與另外一件大事有關,那就是朝廷將在今冬封禪泰山。

封禪泰山不是件小事,大部文武官員都要隨行,而且此去泰山數千裏,所費時間不少,入秋後馬上就要出發,先至東都洛陽,再從洛陽往泰山,再回長安至少在明年末夏初了。這麼多時間不在長安,武則天一事重要的事當然要處置完好來,她肯定不放心把所有事都給行監國務的太子李弘的。即使以前也是如此,更不要説現今姨母夥兩人已經有紛爭。

賀蘭之很不能理解,遼東的戰事馬上就要打打響,各路人馬都在快速往前線開進的途中,戰事開始後,最高統治者李治和武則天肯定要隨着戰場形勢的變化做出相應的指示,這對寶貝就不能消消停,待戰事平息了再去封禪?高麗被滅了,遼東平定,帶着這樣功績去封禪不是更有面子?——“姨母,之不明白,如今遼東的戰事馬上就要打響,封禪的事為何不能延遲?”在某一次進仙居殿看望武則天時候,賀蘭之還是忍不住將這個疑問當面問了出來。

之,為何要問這個?”武則天放下批閲奏本的硃筆,笑着問賀蘭之道。

“姨母,之是覺得,高麗的戰事很快就要開始,戰場的形勢瞬息萬變,要是陛下和你離去了長安,萬一前線傳來的消息不能及時送到你們身上,那如何是好?”這是賀蘭之的主要疑惑。

之,這你大可放心,有任何消息,陛下和姨母都會及時收到的,即使御駕不在西京、東都時候也一樣,並能隨時做出決策!”武則天説着收起了笑容,嘆了口氣“其實朝中也有不少的大臣反對此時去封禪,他們都和你一樣説,待高麗戰事平息了再去,但陛下他不答應啊!”

“陛下為何不答應?他不擔心自己的身體嗎?”一直以為是武則天堅持要去封禪的賀蘭之有點驚異。李治這鬼不是身體染病,連處理朝事都力不從心,此去封禪數千里路回來,他能吃的消?

“陛下正是怕身體越來越差,再沒機會去泰山封禪,所以才堅持要去,此前他可是因一些事推遲了好幾次了!”武則天神情淡淡地説道,彷彿在説一件和她不太相關的事,説話間似乎又想到什麼,抬頭對賀蘭之笑笑:“之,這件事你就不要多説了,姨母明白你的心思,不過這事陛下已經決定了,姨母也不能再説什麼,各部已經在為此做準備了,就順陛下的意吧!”

之明白了!”賀蘭之只得點點頭,原來李治是擔心自己一病不起,沒命去泰山封禪,所以在想遲早去,讓後人都記住他這位有彪炳史冊功績做出來的皇帝。

或許李治還如此想:待他抵達泰山之時,高麗的戰事也恰好結束了,那樣可以在泰山之頂接受出征將軍們的獻俘。有被俘的高麗君臣及其他部落和小國的頭領相襯,封禪的禮儀更有氣勢。

還有一天,有可能武則天也想在這次封禪時候,博取一點什麼,這是賀蘭之在與武則天説話間從她説話時的神情間猜測到的。

明白了這些,他也不再問詢。

武則天看賀蘭之沒再問詢,臉上再出了個笑容:“之,你明白事兒就好,只是千萬不要把這事和人説,就我們兩人之間可以這樣説,明白嗎?”

之明白了!”賀蘭之説着站起身對武則天施一禮道:“姨母,那個忙吧,之先告退了,只是你要注意休息,千萬不能太艹勞,累壞了身體可不是好事,之也要傷心的!”

之,你這般關心姨母,姨母可是很開心!”武則天也站起身,走到賀蘭之身邊,撫着他的俊臉,輕聲地説道:“不過你放心,有你經常陪在姨母身邊,姨母不會有事的,這麼多年姨母都過來了,以後的曰子依然能堅持下去,只是你要多幫姨母做事,替姨母分一些憂!”賀蘭之抓住武則天的手,並很自然地替她理理稍稍有點散亂的頭髮,笑着道:“姨母有任何吩咐,之一定遵從,能為姨母分憂,覺很是榮幸…”賀蘭之的笑容太燦爛了,武則天覺有點眩目,自然替她整理頭髮的舉動又非常温情,有點陶醉於賀蘭之温情注視及體貼舉動所帶來温馨中的武則天,竟然呆了呆,一下子忘記了要説的話,略一會後才回過神來,有點情不自地在賀蘭上親了一口,退後一步,笑地和賀蘭之對視了片刻,這才輕聲説道:“之,你…再陪姨母一會,姨母有點非常重要的事和你説!”又怕自己的舉動讓賀蘭之誤解,武則天馬上接着往下説了:“之,如今朝中可用的人雖不少,但姨母能信任的人並不多,如果你在平時發現有什麼賢能者,要及時與姨母説説,要是他們能聽服於你,你又能讓他們聽服於姨母,姨母會給予他們重用的!”賀蘭之大喜,趕緊答應:“是,姨母,要是之發現有賢能者,一定馬上告訴姨母,之也會到坊間去打探一下,有哪些口碑很好的賢者!”武則天如此吩咐,他自然很高興,這是他非常期望的事,有了武則天這樣的吩咐,他就可以替武則天發掘人才去了,他會成為大唐最著名的伯樂。

賀蘭之雖然對原來歷史上李治、武則天掌權時代的細節不是很清楚,但這個時代有哪些名人還是大概知曉的,他可以派人去尋訪那些歷史上名聲很大,但現在卻默默無聞的人,要是能找到這些人,向武則天舉薦後得到重用,可是一舉數得的事。

那些人在原來的歷史上都曾風光一時,只不過現在他們還沒被髮掘出來,有他這個未卜先知的人在,這些人肯定能早一些時候得朝廷重用。

這是件並不吃力但很討好人的事,他一定會好好去做的!

之,這一兩年來你名聲雀起,許多人仰慕你,敬佩你,想必你也知道,有許多人到你府中投行卷,希望得你引薦,姨母正是看中了你這一點,想借你的才氣和名聲,替姨母尋訪一些賢能者!”

“姨母,之明白了,之一定不負你的期望,替姨母找一些有賢能者來!”賀蘭之的手繼續在武則天臉龐上輕撫,有壞笑出來“姨母,之可一直沒讓你失望,無論是私事還是公事上都是如此,你的這個吩咐,之也不會讓你失望的!”武則天啐了一口,一把將賀蘭之的打下來,故意裝出一副怒意:“之,又不老實了,姨母和你説正事,你又往那些讓人臉紅的事上扯了,要是再如此,姨母可不疼你了!”説着橫了賀蘭之一眼,不過還是自己忍不住,撲哧一下笑了出來。

見武則天如此,賀蘭之趁機再使壞,摟住武則天,在她上偷襲了一番,在武則天哼哼哈哈,拒還時候,卻放開了她,退後一步,作禮後逃出殿去。

身後傳來武則天的跺腳聲及輕罵聲。

賀蘭之沒回頭,也沒停留,直接出了宮,顛顛唱着小曲回到府中——武則天吩咐事後的兩曰,處於半休假狀態的賀蘭之正陪着很小心過曰子的楊綺在院中曬太陽。

自從知道楊綺懷孕後,府上所有人都把她當菩薩一樣供奉起來,生怕有個閃失,賀蘭之很不滿意這樣,私下間一再要求楊綺,要是身體不累,要保持適當的運動,特別是三個月後,胎兒穩定了,更不能這樣懶惰,到時胎兒要長不良,生產也很困難。

楊綺是私下答應了,但賀蘭之不知道母親和其他人會不會遵照他的吩咐做。

兩人正悄悄地説着話,享受着難得的兩個人的温馨,但這温馨卻被一名下人的到來打破了。

一名賀蘭安鴻的手下匆匆地進來,將一封拜貼呈到賀蘭之面前:“少爺,外面有一人想來拜訪少爺,這是他的名刺,少爺你見還是不見?”賀蘭之懶洋洋地從下人手中接過拜貼,百無聊聊地看了起來,他以為又是投行卷想他舉薦的人,但一看到下人送進來的拜貼上的名,賀蘭之一下子怔住了,旋即大喜過望,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他想找的人竟然自己送上門來了!

當下他馬上站起身,對這名恭敬站着聽候吩咐的下人説:“當然要見,少爺我親自去接!”説着吩咐了楊綺兩句,即大步走出了房間,往府門方向去了。

來到府門處,賀蘭之看到一名略顯滄桑的中年人正身站立在那裏,他馬上上前,對來人非常恭敬地行了一禮:“久聞駱先生的大名,今曰得見,真是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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