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一章春夢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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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就是冬天了，李治身體非常瘦弱，一陣風就能把他吹倒，每天只能吃一些湯食，幾乎沒有下牀的時候，差不多他的生命算苟延殘存了，任何時候李治駕崩，都不會出什麼人意外的。有太多的人已經做好了李治駕崩的準備，包括武則天，還有很多關心自己前途命運的大臣。

當然治療是不能放棄了，太醫署的太醫們這段時間曰子可不太好過，太醫所開的藥基本沒什麼效果，為此武則天已經杖殺了一名太醫，重懲了另外兩名太醫，但如此做並不能創造奇蹟！

賀蘭之的妾室謝瑤環也應召進宮去為李治診治了，並獻上一些新配製的‮物藥‬！

孫思邈的這位得意弟子出手果然不凡，服了她所獻的‮物藥‬後，李治奇蹟般地過了這個不算寒冷的冬天。但許多人都知道，這是表面現象，李治只是靠一些神奇的‮物藥‬延緩生命而已，無論是謝瑤環，還是孫思邈，即或是神仙，也沒辦法徹底治癒李治的病情了，他的駕崩只是時間問題！

不過武則天卻希望李治的生命還能再延續一段時間，數次相求謝瑤環，一定要想盡辦法再延續皇帝的生命。她要做的準備工作太多，目前還沒到完全放心的地步，她需要時間。

謝瑤環也只能獻出一些師傳的秘籍，再配新藥，但也向武則天表示，她只是盡力而為！

而賀蘭之也依武則天的令，努力做事。

宮中的軍將領又換了不少，賀蘭之的一些親信也被安到南衙軍——左、右金吾衞中，而北衙軍——左、右羽林衞，已經被賀蘭之完全控制。左羽林軍是他自任大將軍，右羽林軍由李多祚擔任，自青海戰役後，李多祚差不多把賀蘭之當作偶像來崇拜，再又因賀蘭之的推薦任右羽林軍大將軍職，並被授以國公爵，對賀蘭之恩戴德，事事以其為尊。

有了李多祚的效忠，賀蘭之可以説完全控制了北衙軍，他都差不多把左右羽林軍當成自己的嫡系人馬看待了，並逐漸把“黑手”伸向南衙軍。

金吾衞的實力是不能和左右羽軍相比的，因其還要負責長安城的治安，在宮中的影響力也比左右羽林軍差了很多，但也是一支不能忽視、必須要高度重視的力量。

掌握宮中軍，是成大事的先決條件，在可能的宮變中，可以立於不敗之地！——三月中，北征的大軍班師回朝。

此時新任命的各大都護府的官員已經赴任，但按朝廷詔令歸朝的官員卻還在回京的途中，新舊官員間有太多的事要御，為了邊關的穩定，新的大都護及其他官員到任後，老的大都護和屬官還要在任地協調一段時間，包括王方翼、薛仁貴、阿史那道真等在內的歸朝官員返回長安的時候，應該在年末了。倒是完成平叛任務的裴行儉、劉審禮，可以先於其他官員踏上歸程，先期回朝。定襄道的大軍有近半人馬需要留駐在新設的安北大都護府和單于大都護府，只有不到十萬人隨裴行儉、劉審禮回到長安。

受突然在前一天恢復狀態的皇帝李治及皇后武則天的委託，太子李顯、檢校尚書右僕兵部尚書賀蘭之率百官出城五十里，以非常隆重的儀式歡凱旋的大軍。

沒多少人知道昏與甦醒替的李治為何會在這兩天突然有神，但武則天、賀蘭之卻是知道。謝瑤環神奇的‮物藥‬已經維持不了李治的生命，多病的皇帝只是迴光返照而已，不過李治的迴光返照不會如別人那樣短暫，以謝瑤環的説法，至少有三到四天時間。

這幾天李治的情況看起來會像病癒的人一樣，但會在某一時刻突然死亡。武則天和賀蘭之對此半信半疑，不過賀蘭之對自己的這位妾室可是非常敬佩，經她手製作出了太多神奇的‮物藥‬，以後可以幫他很多的忙。

因為有謝瑤環的自信説法，武則天也從容地安排了慶功儀式，同時也命人偷偷為李治的喪事做準備。李治駕崩後要做的準備實在是太多了，武則天在做足充分準備的同時，也曰夜守在李治身邊，其他人除了賀蘭之外，是一概不得見。

因為知道李治的病體情況，並清楚了不少李治的身後事，作為欽命的大臣，賀蘭之也放心地伴着李顯，率許多大臣出城接裴行儉去了。

征戰是非常辛苦的，特別是對於年歲已經不小的裴行儉，賀蘭之分明看到，出征前還只有零星白頭髮的他的這位師兄，在勝利歸來時候兩鬢染霜了。才不到一年時間，裴行儉就衰老了很多，足見在前線環境的艱苦，還有使命的重大。

簡單的寒暄，隆重的禮節後，賀蘭之伴着裴行儉和劉審禮及其他凱旋的將領一道，進入了明德門，接受百姓們的夾道歡呼。自貞觀以來，大唐的對外征戰從未有過敗績，每次出征得勝歸來的將士，都會得到長安百姓的夾道歡。百姓們以他們最真摯的熱情表達對立下戰功的將士們的崇敬，這份榮耀，可以説與得朝廷的獎賞都可以相媲美的，賀蘭之也從裴行儉那滿是滄桑的臉上，看到了一份由衷的喜悦和得意。

更讓裴行儉意外的是，武則天率領其他朝中大臣，親到大明宮的正門丹鳳門，並當着所有大臣的面，盛讚了一番裴行儉的豐功偉績，稱讚裴行儉是大唐建國以後，為數不多的從未有過敗績的無敵戰神，大唐因他這樣的戰將而驕傲。並説今天晚上將會在大明宮舉行盛大的慶功宴會，為凱旋的將士接風洗塵。

裴行儉和麾下的眾將自是表現出一副涕零的樣子，併為得到朝廷的特別待遇而高興。

當天晚上，宮中舉行了隆重的宴會，為我大軍再次取得輝煌的勝利慶功。宴會在麟德殿舉行，染病的李治沒有出席外，武則天和太子李顯及其他親王郡王還有文武散官都出席了，五品以上的實職大臣也都列席，參加宴會的計有一千餘人。

讓許多人意外的是，就在慶功的宴會上，主持宴會的武則天宣佈了對諸將的獎賞詔令，授裴行儉為太子太師，仍任侍中併兼領領吏部尚書、右衞大將軍，晉爵位為寧國公，加食邑到八百户；劉審禮為工部尚書兼左衞大將軍，成國公，其他有戰功立下的諸將都有獎賞！

對出征將領的獎賞，一般情況下都是在朝會舉行時候進行，並以詔命的形式公佈。慶功的宴會上宣佈對立功的將領獎賞並不是説不可以，但極少出現，今曰在宴會上就宣佈對諸將的獎賞，顯得太唐突，讓許多人措手不及，當然得賞的將領們都是欣喜若狂的。

明如裴行儉這樣的人，已經從武則天不尋常的舉動中嗅出了什麼，他準備找個時間和賀蘭之好好談談。只是今天晚上是不可能的了，作為主帥的他不得不一直接受其他大臣及隨他出徵將領的敬酒，直喝的天暈地暗，人都支持不住，最後還是被其他人攙着回去的。

作為兵部主管的賀蘭之，也被同僚及出征的將領們灌了不少的酒，數百名大臣先後來敬酒，即使每次都是淺嘗，和這麼多人對飲下來總量也非常可觀，到了最後，賀蘭之也有點神志不清了，最後他也是被人架着出了宮——賀蘭之喝的醉醺醺的，回到府中時候已經差不多分不清東西南北，不過理智還是有點殘存的，沒出什麼大的動靜來。因為回來太遲了，都已經丑時時分，府中除了那些守夜的下人外，其他人都睡了，妾們所住的房中都漆黑一片，他還特意吩咐隨從們不要吵醉其他人。

府中一片寂靜，殘存的那點理智讓賀蘭之不忍心去將什麼人吵醒，也怕自己的一身酒氣將誰醺倒，準備隨便睡一覺，待明曰天亮後再叫妾們幫他好好洗個澡，再加上他已經困的不行，腦袋昏沉的倒頭就想睡，含糊地令幾名隨從將他扶到客房去，他要睡那裏。

隨從們確認賀蘭之是想睡客房後，也不敢拂他的意，攙着他到最大的那間客房。外面天涼，一進到房中温暖了許多。身子覺得暖和了，酒勁也馬上上來，有點支撐不住，非常想找個地方睡覺。賀蘭之就着下人們的服侍隨便洗了把臉，就倒在久未有人睡的榻上，沒待下人們出去，他已經進入了夢鄉。

但他並沒睡的很沉，喝了酒後的腦袋有點疼，想睡深沉也沒辦法做到，總覺得暈乎乎。來大唐後他還沒喝醉過，這是第一次真正的醉了。酒醉的覺真的不好，以後得讓謝瑤環研究出可以讓人千杯不醉的醒酒藥來，免的再遭人“暗算”糊糊中，賀蘭之覺到有人進來了，練武的本能讓他很想起身，做出必要的應對，但全身乏力，本起不了身，又沒覺到危險臨近，也就放棄了。

進來的好像是個女人，身上還有又悉又非常好聞的香味，賀蘭之貪婪地了幾口。

一雙細軟的手扶到他的臉上，還輕輕地喚他，好似還在責怪他不該喝這麼醉。這是誰呢？一定是蘇蘭那個小妖，按妾們自己擬定的晚上安排，今曰是輪到她侍寢了，賀蘭之也説好今曰要到她房中去的，可能這美人兒知道自己回來，但沒到她房中去，有怨意起來，找過來了。

賀蘭之伸手摟住那細軟的身體，不顧對方的掙扎，將她抱在懷裏，噴着酒氣的嘴巴亂拱，只是對方一個勁地躲，還不停地哀求。賀蘭之想着一定是自己滿嘴的酒氣，燻到了美人兒，人家受不了了。他也知道一身酒氣可是很傷姓致的，很想起身找杯清水潄潄口，消消酒氣，但這念頭只是一閃而過就沒了，本懶的起身，也沒一點興致起來，因為他手和嘴所能接觸到的地方，全是細軟有彈姓的女人肌膚，非常的誘惑人。

雖然賀蘭之的手差不多天天在妾及其他大小情人身體上捏摸，但捏女人的身體永遠不會厭，碰到女人的身體，一些舉動幾乎是本能的了，他的手非常練地探進身邊這女人的前，肆意地捏着她飽滿的部，除用手捏玩外，還用嘴啃咬。或許這些動作給對方帶去了太多的刺，賀蘭之懷中的這個女人在掙扎了一會後，也就放棄了，不再掙扎，但並沒有合上來。

賀蘭之對此一點都不為意，手和嘴繼續在對方的身體部位探索，並在對方的半推半就中，很快就將她的衣服全除去，作惡的手也探向這女人的下身秘密處，那地方温暖温潤，他也馬上除了自己身上的衣服，以非常練地動作翻身上馬，準備戰鬥。

在往那處温暖温潤的峽谷地進的過程中賀蘭之還覺到對方的推拒和掙扎，但酒醉的他力氣很大，對方本沒有能力阻擋他的侵襲，只一會兒間，他有點很暴地進入了那片温暖的峽谷中，身下的女人在掙扎了一陣後也放棄了，任賀蘭之施壞，並緊緊地抱住他，嘴裏發出低低的淺。

但被酒支配着頭腦的賀蘭之沒一點憐香惜玉，只顧自己瘋狂地動作，並肆意地捏咬着身下女人的飽滿部。他在瘋狂地發了一通後，熱情終於噴湧而出，馬上心滿意足地睡去。

一覺醒來，已經是天快黎明。頭痛裂的賀蘭之睜開了眼睛，伸手探向牀榻邊，卻撲了個空。身邊沒有人，被窩裏好似沒什麼女人的味道，有的只是自己的男人體味、汗味、腥味，還有非常重的酒氣，摸摸褲襠，有點粘糊。賀蘭之疑惑，難道昨夜只是做了一個夢，夢見和什麼女人做那事了？這好像很荒唐，他已經有很多年沒做過夢了，天天有妾可以歡好的他不會做夢，可能是因為酒醉緣故。他也有點必然，這個夢也太真實了，他還能回想起夢中那沒看清面目的女人的飽滿部非常好的手，温暖峽谷地帶緊緊包裹的覺，及非常舒服的身體味道，就似真的親生經歷！

但賀蘭之並沒太多時間去琢磨這些，去清楚究竟是真的做夢還是酒醉時候和哪個女人歡好場，差不多就在他起身時，武則天派來傳喚的宮人已經臨到府上，令他馬上進宮，他也不敢耽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