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誰在説謊重要必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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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辛瀾擺着手裏的遙控器。

“之前我讓嚴睿查時煙的事,已經有結果了…。”辛瀾的指尖一抖,臉上倒還算平靜:“是什麼?”

“和你説的故事一樣,時煙的確就是安止璇。”

“嗯…。”辛瀾也不知道此刻該給他怎樣的表情,她張了張嘴,終於還是問:“你打算怎麼辦?”

“我想明天去一趟醫院…。”他看了她一眼,見她似乎有些悶悶不樂,又解釋説:“你放心,我只是想清楚一些事。畢竟我當年,也和她有過一段情,有些事我必須要問清楚,該補償的地方,現在也只能儘量彌補…。”

“還有什麼要補償的?”辛瀾吃味的問:“你不會到最後要以身相許來補償吧?”

“…。”顧非寒:“我現在的身體不是由你控制嗎?還怎麼許給她?”好吧,辛瀾有點小甜

“你要不放心的話,明天跟我一起去吧,看着我,也省得你擔心了…。”

“你説的啊?”辛瀾揚揚眉:“可不準反悔…。”****第二天一早,兩個人就來到了醫院,辛瀾甚至帶上了薰薰昨晚熬的骨頭湯。雖然她對時煙的印象實在是不好,但為了顧非寒,表面上的禮數她還是要做足的。也希望今天過後,他和時煙能真正説清楚,斷個乾淨。坐電梯到了四樓,兩個人手牽着手走到了病房前。他停下腳步説:“我先進去…。”辛瀾點點頭。病房裏,穿着病號服的時煙剛剛醒來。在醫院裏休息了半個多月,最初的傷勢已經好轉了很多,現在的她已經勉強能自己照顧自己了…此時,她正用一隻手肘撐着牀板,勉力坐起身,病房的門忽然被推開,一個頎長的身影走了進來。她抬起頭,當看到來人時,眼底裏閃過一絲驚喜,剛開口叫他,目光卻在觸到身後緊隨他而進的人時,微微冷了下來。

“顧先生,辛小姐…。”她抬了抬下巴,算作招呼。辛瀾將骨頭湯放在了她身旁的桌子上:“你身體受了傷,該吃點有營養的東西補補。這是我昨晚特意吩咐人熬得湯,等會喝一點,對你的身體有好處…。”時煙點點頭“好。”一時間,三個人有些尷尬,誰也沒有開口。辛瀾明白,自己杵在這兒,想必顧非寒也不知道該怎麼説清楚,於是她轉身對他説:“我剛剛看到醫院門外有人開着車在賣水果,看起來新鮮的,我想去買一點…。”他自然明白她話裏的意思,説:“嗯去吧,小心點。”辛瀾又朝兩個人看了看,這才走出了門。當門關上的那一刻,時煙這才直直看向他,眼睛裏也不知怎麼的,好像籠了一層霧般,模糊了一片。顧非寒又站了會兒,這才疊腿坐尚了牀邊的一把椅子,沉道:“止璇…。”當這個名字一説出口,時煙便是一愣:“你…。”

“我已經都查清楚了。”顧非寒看向她:“你其實是止璇,對不對?”她低着頭,咬了咬,沒有説話。顧非寒説:“止璇,對於當年的事,我真的很抱歉。你在我身邊,我卻沒有保護好你,讓你受了那麼多苦…。”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時煙搖頭,咬咬似乎下定了決心,語氣也一反之前的柔順怯弱:“非寒,我從來都沒有怪過你,只要你現在願意回頭和我在一起,過往的一切我都可以當做沒發生,不在乎…。”她抓住他的手,語氣有些急促。他推開她,神僵硬:“止璇,你知道的,這不可能…。”

“為什麼?!”

“我和你之間的事,都已經過去了。現在我和辛瀾在一起,她懷了我的孩子,我不可能拋棄她…。”

“不可能拋棄她,就能夠拋棄我嗎?”她定定的看着他。

“對不起…。”他的聲音低沉:“止璇,對於你,我很抱歉也很遺憾。如果你想要什麼補償都可以提,我絕對會竭盡所能的滿足你…。”

“我想要你!”她盯着他,眼睛裏隱約蓄了些淚水。顧非寒搖頭:“止璇,這麼多年了,我們已經回不去了。即使我現在因為對你的愧疚,而勉強和你在一起,又有什麼意義呢?”

“藉口!”時煙的淚水奪眶而落:“都是藉口…顧非寒,什麼回不去了,你只是不愛我了對不對,你只是不愛我了,你愛上那個女人了!”

“…。”

“非寒,你知不知道,當年我眼睛看不見,又遭遇毀容,差點連命都保不住。即使後來活了下來,醫生替我做了眼睛復明手術,也有整整兩年的時間,陷在巨大的恐懼裏,走不出來。那時候所有人都以為我瘋了,我看了無數的心理醫生,不停地吃各種各樣的藥,隨之而來的是讓人崩潰的副作用,折磨的我幾次都忍受不了想要自殺!知道是什麼支撐我走下去的嗎?”她跪在了牀上,伸手拉他的衣襬:“是你,非寒…是你我才能走出來…。”

“止璇…。”他有些震驚,他沒想到她後來竟然遭遇了那麼多。

“我努力了好久好久,才能重新站起來,以滿意的姿態回到你身邊,你卻告訴我,你愛上了別人…。”

“止璇,你現在還年輕,你會遇到比我更好的。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介紹好的男人照顧你,他會愛你,給你想要的一切…。”聞言,她蒼涼的笑起來:“怎麼,你就這麼厭煩我,煩到恨不能將我早早推出去…。”

“止璇,我不是這個意思…。”她止住笑,忽然緊緊的盯住了他:“真的覺得很對不起我?”他看着她,沒有説話。

“想補償我?”顧非寒點頭:“只要你提,我都願意竭盡所能的滿足…。”

“好。”她坐到了牀上,臉難看的要命,白的就像一個死了很久的人。

“還記得前段時間我差點車禍身亡嗎?罪魁禍首就是辛柔,我要你——除掉她。”她説。走廊裏,辛瀾見病房的門不知何時被風吹開,虛掩着。她上前,正進去,卻被門內傳來的一句話,凍在了原地。

“我要你——除掉辛柔。”門內的時煙,盯着他,靜靜開口。顧非寒一愣:“什麼?!”隨後將疑竇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上下打量,實在不敢相信,這句話竟然是出自她之口。她再重複:“為我報仇,除掉辛柔。”這一次,他保證自己聽得清清楚楚了。顧非寒又坐尚了牀邊的椅子,眉目間因她剛剛的要求,有些不悦:“止璇,你應該知道,隨便殺一個人是不對的。”雖然他是冰爵組織出身,但也不會隨隨便便就奪去一個人的命。更何況,他也淡出組織好多年了,就更少做這種事。時煙笑起來:“可她那次想要害我出車禍時,可從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門外的辛瀾,緊張的握緊了手中的塑料袋。顧非寒沉默,半晌:“可是並沒有什麼實質的證據指明,你那次的車禍是辛柔造成的。”他本能的想要隱瞞照片的事,若是他真的對辛柔做了什麼,只怕他的子會為此怨恨他一輩子。

“證據?”時煙笑起來:“我的眼睛不就是最好的證據嗎?車禍發生前,我在窗户邊,親眼看到辛柔偷偷摸摸的在那輛車子上做手腳。只是我太單純,本就沒有往那方面想,只以為她是大小姐脾氣,在那個車子上貼些什麼惡作劇。我當時還好奇她怎麼會突然來了豪城天下,就下樓,邀請她上來坐坐,她一看到我就很慌亂,然後驚慌失措的就走了。然後我一個人又坐了一會,想找你談談的,但你在解決度假村的事,所以我還是決定離開。可我當時也是傻,竟然忘了之前辛柔的事,就冒失坐那輛車走了。結果車開到一半,司機驚慌地説剎車出了問題,後面的事你想必也知道了,在車子與護欄相撞之前,我跳下了車…。”她臉上忽然出一種恐怖猙獰的神:“我沒想到她這麼狠,當初在她身邊做助理時,她就整天對我説,恨不得我可以去死…再加上那天我親眼看見的事實,絕對是她!不會再有別人想要害我了!”

病房外,辛瀾退後一步,靠上了身後的牆壁,氣來。腦子越來越混亂了。為什麼,兩個人的説辭,完全不一樣?辛柔告訴她的是,她本就不曾碰過那輛車子,只是在旁邊徘徊了一下就走了;而時煙,也就是安止璇,卻説她親眼看到辛柔在車子上做手腳?到底誰説的才是真的,又是誰在撒謊?穩定了情緒,她忽然推門而進,門內的兩個人見到她來,猛然間都有些驚慌。時煙忙低下頭,拾掇臉上的淚。顧非寒站起身,走至窗邊,看着窗外的風景,凝眉沉默。辛瀾壓制住內心的不安,勉強擠出一點笑容來:“這是我剛剛買的水果,很新鮮,你可以嚐嚐——。”她將一袋葡萄遞給了時煙。時煙伸手接住,聲音有些低:“謝謝。”窗户邊的顧非寒忽然抓住辛瀾的手,説:“我們走吧…。”辛瀾看了眼病牀上的時煙,問:“都説完了嗎?”

“説完了。”他似乎不想再待下去,扯着她的手,走出了門。

******

車子上,他的情緒很不好。辛瀾坐在一邊,幾次想開口,卻又不得不嚥下去。她不知道剛剛病房裏,時煙到底對他説了什麼?但心裏,隱隱的,有些恐慌。一想起時煙最後説的那句話,她就害怕的手腳發涼。

“我要你——除掉辛柔。”除掉辛柔,她要他——除掉辛柔?

“顧非寒…。”辛瀾側頭:“剛剛你和時煙,説了些什麼?”

“沒什麼…。”他專心開車,似乎不想開口説任何話。辛瀾伸手,覆上他一邊的手背,想了想,開口:“不管過去發生過什麼,那都已經過去了,冤冤相報何時了,有時候退一步,海闊天空。”他這麼聰明,應該懂她話裏的意思。顧非寒側頭看了她一眼,寬的拍拍她的手:“你放心,我有分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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