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章長矛火銃殺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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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又要驅趕大家去撞擊這個步兵陣。那不是讓眾人去送死嗎,本來滿清地軍將在這些蒙古散兵中的威信已經是蕩然無存,現在又發令讓他們去送死,蒙古散兵那邊頓時是譁然,大有把傳令的擺牙喇親兵,還有派來率領他們的滿蒙軍官直接殺掉的意思,此時的局面,比那譁變也差不了多少了。

韃虜軍陣喧鬧無比,嗡嗡嗡的掩蓋了一切聲音。可明軍步兵隊列的鼓聲還是清晰的傳到了每個人地耳中。

奉命大將軍阿巴泰這時候可不講究了,滿八旗才是本,蒙八旗是忠心的奴才,至於這些蒙古散兵和漢軍,只要是八旗的基本實力不弱,要招募多少,就能招募多少,誰還擔心你們這些人的死活。

“各旗、各營列隊,驅趕蒙古散兵上前。若是違抗軍令者。就地格殺!”阿巴泰毫不猶豫的下達了這個命令,如果不是兵貴神速。奉命大將軍阿巴泰肯定要沿途擄掠漢民作為攻城打仗時候的籤軍炮灰使用,先下沒有俘虜,那就只有用地位最低,最無價值的蒙古散兵來代替了。

此時的科爾沁貝勒圖裏琛,終於是顯現出來了一點政治上的不成,他一直是聽着阿巴泰在那裏下達命令,看着如此喧嚷,阿巴泰又是下達了這般不近人情地冷酷命令,不住上前説道:“大將軍,這些可都是皇帝地子民,都是咱們的自己人,要是用地這太狠了,回去和草原上的各位王公不好待啊!”聽到這句話的阿巴泰轉頭冷冷的看了這圖裏琛一眼,森然的説道:“貝勒爺,好好待著,這些分寸,老將我把握的清楚。”圖裏琛被這突然的冷淡態度嚇了一跳,緊接着就是心頭火起,可環繞在阿巴泰身邊的八旗軍將以及擺牙喇親兵各個神不善,兵器早就是抄在了手上,怕是再説幾句,局面就不一定會怎麼發展了。

眼前能不能活着回到關外還另説,誰還會和這所謂身份親貴無比的科爾沁貝勒有什麼好臉

幾名圖裏琛貝勒的親隨看着勢頭不對,連忙陪笑着把圖裏琛拉開,這才算是了結了眼前這尷尬的局面。

對於這等驅趕僕從軍攻擊的手段,滿蒙八旗又是用的了,阿巴泰這邊一聲令下,到沒有人有什麼牴觸或者是反對,有人在前面擋着,各旗營頭的甲丁騎兵乾脆利索的在軍將的號令下開始列隊。

蒙古散兵雖然在那裏鼓譟,可畢竟不是一個整體,草原上各處匯聚而來,甚至彼此之間都有積怨矛盾,怎麼能是完全都是一個系統的滿蒙八旗的對手。被滿蒙八旗的馬隊在身後列陣開始驅趕,完全是措手不及。

不向前衝的蒙古散兵下場很簡單,馬上是被督戰地滿蒙八旗砍殺當場,在這寒光閃閃的利刃之下,在死亡威脅之下,蒙古散兵也不得不向前衝鋒。對他們來説,不管是明軍那邊還是自己戰友那邊,都沒有給他們留下活路。

他們的路也只有一條,那就是向前衝…

這一回合,膠州營這邊僅僅是出動了七個營,而韃虜大軍這邊卻已經是完全的運動起來,亂哄哄的蒙古散兵在前面,後面跟着滿蒙八旗的騎兵隊,開始緩緩地向前推進。

蒙古散兵的前隊實際上是被後面的同伴向前擁擠着前行。開始的時候沒有人情願,可知道這種前衝的勢頭本沒辦法逆轉之後,也只能是無可奈何的做出了戰鬥的準備。這樣萬馬奔騰的局面,誰要是故意放慢馬速,唯一的下場就是被同伴們地馬匹撞倒,在馬蹄下被踩踏成泥。

也只有打馬匹向前衝,當成是生死搏殺的戰鬥來對待,這樣或許有一條活路,本來委靡不振的韃虜隊列,從開始地士氣低落、紛亂、沉默。除卻馬蹄聲逐漸的嘈雜密集起來之外,喊叫聲也漸漸的大起來。

每個從前是牧民。這次為了貪圖明國的財富而依附八旗強盜集團來到這裏,誰想到在明國關內並不是金山銀山,而是死路一條、對面這支明軍不動如山的軍陣,他們已經是見識過,也知道這軍陣的可怕,衝上去的下場,十有八九是死亡。

着前衝的蒙古散兵,他們知道前面就是死路,可如果不衝。他們的下場同樣是死亡,每名蒙古散兵都是絕望至極,好像是瀕死一樣地野獸般發出了悽慘的嚎叫,高高舉着武器,不管不顧的踢打着馬匹。

蒙古草原上的牧民,他的坐騎差不多和他們的親人差不多,也是他們最重要的財富,可此時誰也顧忌不到這些了。

這些散兵們馬靴上的馬刺已經是把馬腹踢的血模糊,劇痛把馬匹刺地也同樣快要瘋狂了。整個的滿蒙大軍。經過了短暫的雜亂之後,幾乎是突然變得狂暴。加速朝着明軍軍陣這邊衝了過來。

看着對面狂躁起來的韃虜兵馬,李孟神不動,朗聲開口説道:“七個營的正面恐怕是要被這些韃子兵馬包住,第十營到二十營隨後跟上,列橫隊前進,炮隊後退。”萬馬奔騰,在冬天的土地上起了巨大的塵土,遮天蔽,就連天空在這一刻都好像是被擋住了,似乎變得陰暗,配合上蒙古散兵的絕望嚎叫,馬匹被馬刺刺劇痛的慘嘶,此刻彷彿天幕被拉開一塊,出了被他遮蔽地地獄。

地獄地出口被打開,無數的妖魔鬼怪被放了出來,場面突然間變得極為地恐怖,震懾心神。

兩側的輕重騎兵依然是不動,半路上的七個營看着如此的勢單力薄,但這七個營似乎是沒有覺到恐懼,鼓點的節奏其實,在那個七個營之中的步卒已經是聽不清楚,可他們的步伐和陣型卻絲毫不亂,平的隊列訓練已經成了每個人的本能。

對面大股的韃子騎兵衝來,可這七個營卻沒有減緩速度,依然是保持着常速前進,而後排的十一個營已經邁出了第一步,也是開始前進。

打馬狂奔,兩軍之間的距離不需要跑太長時間,甚至可以説是轉瞬即到,這樣的狂奔狀態下,所謂的騎自然是談不上。

馬匹顛簸的厲害,想在馬上拉弓箭,不去拿着繮繩,人從馬背上直接被甩下來都有可能,每名騎兵都是把手中的兵器高舉或者前伸,繼續拼命的打馬匹,以期讓坐騎的速度達到最高。

但實際上蒙古散兵大隊的速度已經有了稍微的減緩,在劇痛刺的下的馬匹高速奔馳並不能持續太久,這樣的奔跑,甚至可能是耗盡馬匹的馬力,衰竭而死,幾百步過後,已經是接近極限了。

站在火銃兵隊列之間的火器統領同樣是冷靜異常,一直是在估算着這個距離。對方這麼不管不顧地猛衝,想要是輪估計很難了。

相距一百五十步左右,火器統領終於是大聲的下達了命令:“立!”士兵們停住了腳步“檢查槍械!”命令次第的被傳遞開來,火銃兵都在檢查手中的火銃,儘管在列隊行進之前,按照典。火銃應該是裝填完畢等待擊的狀態,士兵們檢查掛在鳥嘴勾上的火繩是否是燃燒地狀態,這一切都是在很快的速度就會完成。

“全體平!”騎兵部隊的前鋒已經是進入了百步之內,最前面的蒙古騎兵儘可能的把身體縮在馬身之後,他們知道這火銃的利害,只是這種重型滑膛槍,縮在馬身後面並不是能防禦住的。

“第一排火!”火器統領喊出這樣的口號,那就説明是排列成三排的火銃兵就要每排次第開火。

火銃打響,瀰漫地塵土之中馬上是被摻雜進槍口飄散的硝煙。衝在最前面的蒙古騎兵就好像是被大錘重重地砸中一樣,打中人身上的還算好,馬匹失去控制。亂竄亂跳,把陣列搞的混亂之極。

被火銃打中馬匹身上,馬匹不是痛的人力而起,就是向前屈膝跪倒,可狂奔之中的慣極大,做這樣的動作,往往就是連人帶馬滾到在地,人在這個過程中已經是被摔的血模糊,沒有來得起爬起。就會被身後的千軍萬馬直接踩踏成為泥。

第一排火銃擊完畢,前排的士兵蹲下,第二排地火銃兵又是打響,又是同樣的情景,第三排火銃打響,終於是把前衝的蒙古騎兵這勢頭打挫了幾分,蒙古散兵的前鋒至今仍距離火銃陣線九十步。

若是全體齊,固然聲勢驚人,不過卻有很多子彈回打到最前列的騎兵身上。三列輪,能把所有火銃的威力發揮完全。

“全體回撤,隊間列隊!”七個方隊的正面和火銃兵的陣線遠遠不如兩萬韃虜騎兵齊齊衝鋒的寬度,中間這一塊雖然被打地凹陷進去,可膠州營這七個營的兩側卻已經是被騎兵包起來了。

如果登州軍的軍將來觀察,就會發現老營的長矛方隊之間,寬度要比他們列隊的距離寬很多。

火銃兵們在得到命令之後,拿着火銃和架着火銃的木叉,轉身朝着隊列的間隙跑去。七個長矛方陣之間共有六個空隙。火銃兵們跑進這個空隙之中,並沒有和從前那樣的散亂。而是同樣按照長矛方隊的隊列排隊。

在這六個空隙之中,每隊二百四十人左右,每排十二人,火銃兵也是排列成了整齊地隊伍。

最前排地火銃兵把手中的木叉向長矛一樣向前伸出,火銃兵們恰好是填補了長矛方陣之間地空隙,現在這七個營形成了一個完整的大陣型。

拒馬的命令早就是下達,步卒陣列早就是把長矛伸了出去,層層疊疊的好像是刺蝟一樣,在這七個營的正面,已經被火銃打的人馬屍體倒伏一地,這對於後面緊跟着衝上來的騎兵是個擺在那裏的障礙。

可身後推擠,對這些韃虜騎兵來説,完全就是個向前不退的局面,沒法轉身,沒法動彈,也只能是向前。

有的馬匹被下面的屍體絆倒,有僥倖的跳了過來,繼續的向着長矛方隊撞過來,膠州營老營的長矛兵的雙臂很堅定,長矛甚至沒有一絲的顫抖。

衝進了五十步的距離,每名騎兵都是在琢磨着,騎兵的一波波撞擊或許能把這堅實的長矛陣列撞開。

但火銃這個時侯又是響起,在長矛方陣之間的火銃已經是完成了裝填,又是開始開火,這次的擊沒有人號令,第一排擊完畢,蹲下,第二排開始,在方陣之間的火銃方隊開始輪,二十排,足可以從容輪,沒有任何的停頓。

火銃擊,就是加長矛柄的長矛的刺殺。

刺殺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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