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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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吧!”她頗為難堪“我不很清楚!”

“為什幺不清楚?”他回頭看她。

“你們是同學!”

“他們自己不承認,”她慌忙掩飾,之諄的明遠超過黎羣。

“我作同學的也不能説。”他看着她,似乎能看穿她的心。

“雷文是個很有引力的男孩!”他若有所思地説。

“只能説他對‘某種女孩’很有引力,不能—概而論,是嗎?”她不示弱的。

之諄點點頭,和亦築談話的興趣愈濃。她的思想成遠超過她的年齡,她很懂事也很,最可貴的,她還能保持少女的純真,他無法不生好。在社圈中見慣濃裝豔抹的世故女人,亦築,無異是特別的、清新的,像清晨推窗,一湧而入的新鮮空氣,令人振奮!

“你説‘某種女孩’是什幺意思?指小瑾?”他問。

“我不腦葡定指出是誰,但…至少不是我,”她説得相當大膽,連自己都吃驚。

“我覺得男孩子要成些、大些、世故些,甚至帶有一二分氣,才有男人味!”好半天他都不出聲,直到亦築的臉直紅到耳,他才縱聲大笑起來,笑得亦築幾乎想逃。

“成些、大些、世故些,還有一二分氣,”他邊笑邊説:“你在開玩笑還是想玩火?”

“我不開玩笑也不玩火,或者我是在織夢,人人都有一個夢的,不論是美,是醜,是悲,是喜,人生若無夢,何等悽苦?是嗎?”她一本正經地説。

“人生若無夢,何等悽苦,是嗎?”他有些惘的喃喃自問:“是嗎?”

“我説得不對嗎?”她打斷他的沉思。

“對,對,”他一震,點點頭。

“你可知夢碎後的滋味又是何等悲傷?整個世界從他的眼前消失了!”

“你…有個破碎的夢?”她輕輕問。

“我!”他迅速收拾起滿臉惆悵,強裝笑臉。

“或者有也或者沒有,我已記不得了!”

“破碎的夢更難忘懷。你騙我,你逃避自己!”她尖鋭的毫不放鬆。

“你把人生想得太美了,亦築!”他嘆一口氣,轉身繼續往前走,這一次,他走得很快,亦築幾乎跟不上。

走完整片水田,他停在一家農舍前的曬穀場上,揹負着雙手,舉目望天,意興闌珊,和剛才的好情緒完全不同。亦築慢慢走近他,仰起臉來説:“我説錯了,是嗎?”她臉上有一抹真誠的歉意。

他看她一眼,輕輕的攬住她並拍拍她,像個慈祥的父親,也像個體貼的情人。

“你沒説錯,我在騙你,我在逃避自己,”他低沉地説。這個神,竟有幾分像似黎羣。

“我有個來得快,破碎得也快的短暫美夢!”

“別説了,我保證不再問你,”她搖手阻止他。

“我知道這使你很難堪…原諒我!”

“哦,亦築,小亦築!”他下意識地攬緊她“不會怪你,我一點也不怪你!”亦築望着他,突然覺得他身上有一股野味,他不是一個絕對正經的男人,黎瑾説得對,但是亦築心中充得滿滿的,有什幺東西突然進入她心裏,有絲甜甜的味道,她真的惑了,或許就惑於那兩分氣?

—陣涼涼的風吹來,吹散了亦築的惑,她發覺自己仍在之諄的臂彎中,臉又紅了,這一陣子,她最愛臉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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