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驪山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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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末走至屍體前,已聽兩個高大壯漢中的一人,吃驚的説:“黃總管不好,這個屍體上有‘黃河幫’的牌!”灰衣老者黃總管一聽,驚“噢”了一聲,飛身向發話的高大壯漢縱去。

馬龍驤也衫袖微拂,飄身縱至那具無頭屍體前。

只見壯漢已將屍體上的牌解下來,順手給了黃總管。

黃總管低頭一看,面立變,急忙又奔至粉衫青年的屍體前。

馬龍驤走至另一個劍透前的屍體前低頭一看,只見間懸着一個寬一寸長半寸的紅銅牌鐫着三個仿宋體字黃河幫。

用手翻過另一面,上面僅有一個“寅字”下鐫滾滾水

正察看間,驀聞灰衣老人黃總管,急聲説:“劉護院,快去請老爺來,就説‘黃河幫’渭陵舵上的巡河香主‘花翎刀’和三個執事被殺了!”另一名壯漢,恭聲應是,展開輕功,逕向山莊方向馳去。

馬龍驤覺得事情既然已經代明白,應該即時離去,正待説什麼,那位灰衣老人黃總管,卻極關切的問:“請問馬少俠,那位白衣姑娘,是因為什麼事情,和這四個‘黃河幫’的人發生了爭執?”馬龍驤歉然一笑説:“非常抱歉,在下發現他們時,他們早已打起來了,至於為什麼事動手,在下並不清楚!”灰衣老人黃總管,一指地下的四具屍體,驚異的説:“據這四具屍體倒地的情形,顯然是圍攻的時候被殺的…”馬龍驤立即頷首説:“不錯,在下剛到時,是這個叫花翎刀的和那位白衣姑娘動手,在下因為他們還有三個人在旁押陣,所以就停下來一觀動靜…”話未説完,灰衣老人已關切的問:“這麼説,馬少俠是和那位白衣姑娘協力殺死這四個‘黃河幫’的人了?”馬龍驤微一搖頭説:“你錯了,在下剛站在那方石後不久,那位白衣姑娘就斬了花翎刀的左臂,另三人一見紛紛向前動手,在那位白衣姑娘的一招玄奧劍式下,悉數喪命!”灰衣老人黃總管聽得神一變,不由驚異的問:“那位白衣姑娘竟有如此驚人的劍術,馬少俠可知她是誰的門人?”馬龍驤淡然一笑説:“非常抱歉,我連她的姓氏都不曉得,遑論她的師承門派了。”黃總管一聽,不由蹙眉為難的説:“這件是恐怕要麻煩少俠在敞莊盤桓幾天了?”馬龍驤一聽,立即沉面沉聲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黃總管見馬龍驤有不悦之,因而也沉聲解釋説:“不瞞你馬少俠説,本莊過去與黃河幫曾有一段小誤會,經人調解,雙方已經言和,各自約束自己的門人弟兄,彼此不準再爭執翻臉!”馬龍驤立即會意的淡然一笑説:“你的意思可是想留住在下做證人?”灰衣老人黃總管,忙不迭的連聲説:“對,對,小老兒就是這個意思!”馬龍驤虎眉一蹙,為難的説:“為貴莊做證,本來算不了什麼大事,可是,在下急事在身,不克久停…”話未説完,黃總管已言問:“馬少俠仙居何處,可否見告?”一間到馬龍驤的“家”頓時令他心泛微怒,他只得實話實説:“非常抱歉,在下身世,就是在下恩師也不知曉…”黃總管冷冷一笑問:“那麼令師是哪一位?”馬龍驤早經師父警告過,除非對方已知道他的師門底細,不得對任何人提及她的道號和隱修之地。

這時見灰衣老人又問到這個難題,只得為難的説:“武林規矩,徒忌師諱,恕在下不便奉告!”灰衣老人黃總管一聽,認定馬龍驤有意刁難,不由剔眉怒聲説:“請你留在莊上做證,你説你有急事在身,請你告訴仙鄉何處,你説你的身世無人清楚,現在請問你的令師何人,你又説徒忌師諱!”馬龍驤本就因為遇上這件事而懊惱,這時又被灰衣老人要求他留下來做證人而生氣,是以末待灰衣老人話完,立即沉聲説:“在下説的句句實話,信不信由你!”話聲甫落,一旁躍躍試的高大壯漢,突然怒聲説:“黃總管,既然這小子不可理喻,我們只有強制帶他去見老爺了!”馬龍驤一聽,頓時大怒,不由傲然一笑説:“莫説你們兩人奈何在下不得,就是你家老爺來了,也未必請得動在下。”高大壯漢一聽,突然瞪眼剔眉説:“好小子,膽敢侮辱我家老爺,本護院倒要掂掂你小子的斤兩!”説話之間,飛身前撲,左拳空一揮,一式“泰山壓頂”右拳暗中一扭,一式“黑虎偷心”逕向馬龍驤的天靈和前擊去。

馬龍驤何曾將一個護院武師放在眼內,加之他正為沒有即時離去而懊惱,是以,冷冷的一笑説:“你也配?”配字出口,身形未動,僅將衫袖抖然向高大壯漢的右拳揮去。

蓬然一響,悶哼一聲,高大壯漢魁梧身體,直向數丈以外飛去。

灰衣老人黃總管一見,大喝一聲,飛身向壯漢撲去。

但是,咚的一聲,壯漢的身體,在灰衣老人將要撲至的一剎那,已摔跌在一片草地上,身形繼續滾了幾滾,頓時暈了過去。

灰衣老人黃總管,面蒼白,滿頭大汗,急忙將高大壯漢的上身扶坐起來。

也就在這時,不遠處已傳來一陣衣袂破風聲,馬龍驤一聽,斷定是那座富麗莊院的主人來了。

但是,回頭一看,神情一呆,只見急急馳來的一人,竟是一位一身綠衣,背寶劍,年約二十餘歲的少女。

只見綠衣少女,柳層玉靨,目若秋水,長髮披垂玉肩,後束一方綠絲薄紗蝴蝶結,風韻高貴容光照人。

打量未完,驀見為壯漢按摩的灰衣老人黃總管,得意的沉聲説:“好,現在我家小姐來了,你想走也走不成了!”話聲甫落,綠衣少女已馳至近前。

綠衣少女一見馬龍驤,鳳目一亮,靨透驚喜,口歡聲嬌呼:“騰雲哥,是你?”嬌呼聲中,飛馳加速,竟向馬龍驤身前撲來。

馬龍驤一聽綠衣少女呼他“騰雲哥”心中一驚,暗呼不妙,驚急間,飄身退了一丈。

綠衣少女急忙剎住身勢,嬌靨頓時紅達耳後,但她立腳之處,恰是花翎刀的屍體,只得急忙,定心神,望着馬龍驤,急聲問:“騰雲哥,這是怎麼回事?”馬龍驤到了這時候,不便再為馬騰雲做替身,是以,冷冷的説:“非常抱歉,姑娘你認錯人了,在下不是馬騰雲!”綠衣少女一聽,花容慘變,鳳目藴淚,急步走至馬龍驤身前,悲慼的急聲説:“騰雲哥,我嚴霜梅倒有什麼錯,要你這樣對待我…”話末説完,已放下暈厥壯漢走過來的灰衣老人,焦急的説:“小姐,您現在已經是沈家的人了…”綠衣少女嚴霜梅,嗔目瞪着黃總管,怒聲説:“那個要你多嘴,婚事是爺爺做的主,我本不喜歡。”説罷,又轉首望望馬龍驤,淚急聲説:“騰雲哥,錯是他們的錯,不是我嚴霜梅的錯,你不能忘了我們的誓言,你不能就這樣丟下我不管了…”馬龍驤沒想到又碰上一宗馬騰雲留下來的風債,這時一聽灰衣老人説她已是訂過婚的人了,愈發的不敢承認。

是以急忙退後兩步,正沉聲説:“姑娘,你的確認錯人了,在下真的不是馬騰雲…”嚴霜梅一聽,熱淚奪眶而出“嗆啷”一聲,翻腕撤出長劍來,左手戟指一指馬龍驤,悲忿的着淚,恨聲説:“好,既然你背棄誓言,忘義負心,今天我們兩人就同歸於盡…”盡字出口,劍卷勁風,逕向馬龍驤攻去。

事出突然,距離又近,而馬龍驤又不願傷到嚴霜梅,緊急間,只得飛身暴退兩丈,同時急聲説:“在下的確不是馬騰雲!”豈知,綠衣少女嚴霜梅,竟如影附形般,飛身前撲,劍跟進,同時,恨恨的忿聲説:“你馬騰雲就是死了燒成灰,我嚴霜梅也認得你!”話聲甫落,身後遠處,突然傳來一聲內力充沛的震耳大-:“梅兒住手!”大-甫落,嚴霜梅已倏然停止攻擊,同時,悲傷的掩面哭了。

馬龍驤停身抬頭,只見眼前人影連閃,三丈外已多了一位滿頭白髮,一臉銀鬚,面龐紅潤如嬰兒的葛衣老人來。

葛衣老人,霜眉下垂,虎目有神,獅鼻大嘴,兩耳如輪,看來至少有八旬以上年紀,一望而知是個情暴烈的人物。

站在葛衣老人身後的,是一個二十一、二歲,佩寶劍,身穿米黃亮緞公子衫,發東黃儒巾的瘦削青年人。

瘦削青年,黃白麪皮,疏稀的眉,高高的尖鼻,薄薄的兩片蒼白嘴,頻下有一顆黑痣,這時怒目怨毒的瞪着他。

再一人便是那個前去通報消息的護院武師了。

但他這時的肩上,卻多了一柄金光四的金手拐,看來十分沉重,至少也有六十餘斤,壓在他的肩上,似乎有些吃力。

據兵器的沉重,顯然不是他自己使用,而是,代葛衣老人拿的。

打量末完,驀見葛衣老人嗔目一指馬龍驤,怒聲喝問:“姓馬的小輩,當初你是怎麼對我老人家説的?現在你怎的又來此地?”馬龍驤兩次被這些人指點叱責,早已怒火高熾,這時見葛衣老人也認定他是馬騰雲,不由剔眉怒聲説:“老英雄想必是位德隆壽高之人,怎的説話如此沒有分寸…”葛衣老人大喝一聲:“小輩閉嘴,居然敢説我老人家説話沒有分寸,莫説是你,就是你老子馬靖活着,見了我驪山老人‘金手拐’也要尊稱一聲嚴前輩。”馬龍驤為了聲明他不是馬騰雲,只得冷冷一笑説:“非常抱歉,不瞞老英雄説,兩天前在下還不知道馬靖是什麼人?”如此一説,在場的所有人都下由同時一楞。

綠衣少女嚴霜梅,也下由驚的停止了哭聲,瞪着一雙噙滿了淚水的鳳目,盯着馬龍驤的俊面緩步向前走去,不得不重新證實一下她是否真的看錯了。

就在嚴霜梅走至馬龍驤身前的同時“驪山老人”嚴正寧,已怒聲説:“梅兒,不要走近他,這種數典忘祖不認老子的人,還值得理他?”馬龍驤一聽,頓時大怒,不由也剔眉怒聲説:“在下念你年老眼花,看不清事物,你如再口出不遜,可不要怨在下失禮了…”話末説完“驪山老人”嚴正寧已暴跳如雷的説:“好個可惡小子馬騰雲,居然敢罵我老人家老眼昏花,我看你小子今夜是誠心前來鬧事的…”話末説完,伸手在護院武師的手裏將金手拐拿過來,繼續怒聲説:“馬騰雲,今夜老夫定要好好的教訓你一頓!”馬龍驤見驪山老人順手拿起金手拐,就像壯漢拿了一錘,知道金手拐的功夫不可輕視!

這時見驪山老人仍呼他馬騰雲,不由怒聲説:“在下再鄭重告訴你一遍,在下不是馬騰雲!”豈知,身旁不遠的綠衣少女嚴霜梅,卻焦急的怒聲説:“你還嘴硬,爺爺眼力靈,早已看到你眉心的硃砂痣,和你佩的‘風雷疾電劍’了!”馬龍驤一聽,心中暗呼糟糕,這個時候他又覺得王夫人為他點痣是多事,佩這柄“風雷疾電劍”是累贅了。

但是,他仍正沉聲説:“天下相同之劍很多,像貌相同之人也不少,姑娘怎可一口咬定馬騰雲就是我?”話聲甫落,瘦削黃衫青年,已怒聲説:“舅爺!這小子既然如此無禮,惡言惡語的冒犯您,清兒願代您老人家出場將他教訓一頓!”

“驪山老人”嚴正寧一聽,立即毅然沉聲説:“好,不過,不可傷他!”馬龍驤一聽,不由仰天發出一陣內力充沛的哈哈大笑!

嚴霜梅卻望着撤劍在手,緩步走過來的黃衫青年,怒聲説:“沈清水,這事與你何干,要你出來多事?”但是,親眼看見馬龍驤揮袖震飛護院武師的灰衣老人黃總管,這時再聽了馬龍驤內力充沛的大笑,卻惶急的説:“老爺子,請恕老奴多嘴,沈家少爺不是馬少俠的敵手呀!”被稱為沈清水的黃衫青年一聽,不由怒聲説:“黃總管,你可知道馬騰雲乃是本少爺劍下的遊魂嗎?不是本少爺誇口,取他之頭,有如探囊取物!”馬龍驤再度怒極一笑説:“馬騰雲是馬騰雲,我馬龍驤是馬龍驤,在下倒要看看你是如何取下在下項上的人頭!”黃衫瘦削青年,傲然一笑説:“不管你是馬騰雲也好,馬龍驤也罷,本少爺的劍,今夜如不見血,轉身就走,埋名海外,終生不再回來!”馬龍驤聽後,也輕蔑的一笑説:“如果你姓沈的劍尖,能碰到我馬某人的衫袖擺楷,在下就當場舉掌自絕。”綠衣少女嚴霜梅聽得大驚失,不由焦急的説:“你今夜可是瘋啦?”馬龍驤理也不理嚴霜梅,但他卻斷定馬騰雲以前和當前的黃衫瘦削青年,曾因爭奪嚴霜梅而動過手。

當然,動手的結果是馬騰雲失敗了,因而失去了和嚴霜梅結合的機會,據嚴霜梅的話,沈清水的劍術可能不俗。

心念未完,走至身前不遠的沈清水,已冷冷一笑説:“現在就請你亮劍吧!”馬龍驤傲然一笑,兩手一攤,説:“與你這等庸手過招,何需用劍,就憑在下這雙掌,足夠應付了!”話一出口,全場之人,無不震驚?但都同時一楞!

驪山老人一定神,正待説話,綠衣少女嚴霜梅已怒道:“馬騰雲你…”話剛開口,馬龍驤已剔眉厲聲説:“再告訴你一次,在下不是馬騰雲!”嚴霜梅氣得嬌靨鐵青,目藴熱淚,突然厲聲説:“你既然不是馬騰雲,你先接我幾劍試試!”説話之間,反臂抖腕,手中長劍一式“鳳翅斜揮”嘶的一聲,幻起一道如銀匹練,逕向馬龍驤攔掃去。

這一次雖然出劍快速,距離又近,但是馬龍驤卻早已有了準備,是以,嚴霜梅反臂之際,他的神功早已佈滿全身。

一俟長劍掃出,順着劍勢閃電倒下,劍光嘶的一聲,貼着他的身上掃過,而他趁勢腳跟為軸閃電旋起,右手伸處,已將嚴霜梅的寶劍護手握住。

嚴霜梅雖然在氣頭上,但她出劍仍留有分寸,但她做夢也沒想到馬龍驤不飛身暴退而順劍側倒?

這時招式方完,寶劍的護手已被馬龍驤捉牢,立有一股潛力沿臂而上,有如萬針戮刺!

芳心一駭,嬌呼一聲,飛身暴退三丈,但是寶劍卻已被馬龍驤奪去。

驪山老人楞了,黃總管和兩個武師也傻了,黃衫瘦削青年沈清水,早已嚇得張嘴結舌,目瞪口呆!

馬龍驤奪劍在手,順勢一抖,暗透神功,光芒暴漲,耀眼生輝,劍身幻成的匹練中同時泛起無數寒星。

於是,傲然抬頭,目注沈清水,沉聲説:“在下就暫借嚴姑娘的寶劍,向你請領幾招不傳之秘,而且我在下項上的人頭,也正等着你閣下來取!”説話之間,寶劍前伸,緩步向沈清水走去。

沈清水兩眼發直,劍尖緩緩下垂,似乎在驟然一驚之下,嚇痴了。

驪山老人一見,突然大喝一聲:“老夫我來會你!”大-聲中,手提金拐,飛身縱向場中。

嚴霜梅見馬龍驤以如此神玄詭異的身法,奪走了她手中的寶劍,而且,一柄普通的鋼劍,到了馬龍驤的手裏,竟然寒芒四,令人不敢直視,這份功力,顯然祖父驪山老人也無法比擬。

這時見驪山老人提拐入場,不由驚的哭聲疾呼:“爺爺…”話剛開口,驪山老人己到了場中,只見他竟忿怒的瞪着嚴霜梅,怒聲説:“你不是早就不同意爺爺為你做主的這樁婚事嗎?現在爺爺正是要給他小子一個機會,你怎的又突然阻止了?”嚴霜梅本來想説:您不是他的對手,但她總覺難以出口,只急得掩面哭了。

驪山老人瞪了嚴霜梅一眼,又哼了一聲,才轉首望着馬龍驤,沉聲説:“士別三,刮目相看,想不到兩年多未見,你已非昔阿蒙了,今夜你既然敢前來,想必是為了老夫昔誓言了!”馬龍驤一聽,趕緊沉聲説:“在下今夜因事路經此地,你究竟説些什麼,在下本不懂你的意思。”驪山老人怒聲説:“你別裝蒜,勝了老夫,就準你和梅兒結合。”馬龍驤一聽,又急又怒的説:“我再説一次,我不是馬騰雲…”驪山老人大喝一聲:“管你是誰,勝了我的金手拐,你就將梅兒帶走!”大喝聲中,金手拐反臂揮出,挾着一陣勁風,逕向馬龍驤攔打去。

馬龍驤被這一連串的不愉快,早已被撥的怒火高燒,這時見驪山老人一拐掃來,只得大喝一聲:“你這樣咄咄相,在下只好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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