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玉面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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崎嶇山道的兩邊逐漸突起,盡是懸崖斷壁矮峯。
正打量間,驀聞身後的陶萄鳳急聲説:“龍哥哥,快看,那邊有個山!”馬龍驤循着指向一看,果見七八丈外的懸崖下有一個
口。
於是,一撥馬頭,逕向崖下口前走去。
由於天古木大都光禿,地上枯葉並下太多,因而,馬蹄走在上面,並不困難。
前進中,馬龍驤細看口,高約近丈,寬有五尺,
外斜生十數青竹,
口爬滿了藤蘿。
馬龍驤見內漆黑,不
有些擔心,因為山區中的天然山
大都藏有蛇蟒猛獸,山
愈深愈有可能。
催馬走至近前一看,深僅有丈餘,而且,
內有枯葉乾草,顯然經常有樵夫獵人在此
內過宿或躲避風雨。
馬龍驤打量間,飛身下馬,順手將絲繮掛在鞍頭上,逕向內走去。
陶萄鳳翻身下馬,也緊跟身後進入。
兩人用鼻一聞,不由異口同聲的説:“沒有什麼異味,中也不陰濕!”陶萄鳳繼續説:“今夜我們就在此地過一宿,明天再繼續前進吧!”馬龍驤早已暗察山勢,峯嶺綿延,雲霧瀰漫,要想在個半時辰內找到聖母教恐怕是不可能了。
最令馬龍驤失望的是進入山區這麼久居然沒碰上“聖母教”的巡山人員或暗樁啃卡。
尤其令馬龍驤不解的是自進入山區以來,沿途連個打柴回家、打獵下山的樵夫獵户都沒有。
他一面默默的和陶萄鳳卸下鞍轡,搬進內,一面想着聖母教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組織是否屬於正派。
陶萄鳳將自己的腥紅絨毯鋪在地面枯草上,並將兩個馬鞍相併放好,明媚的一笑説:“把寶劍解下來吧!”馬龍驤依言解下佩劍,並和陶萄鳳解下的鴛鴦劍一併放在鞍旁,兩人自然以鞍為枕,並肩倒在絨毯上。
這一次,馬龍驤也沒有忐忑,陶萄鳳沒有羞澀。
因為馬龍驤正想着心事,以及和陶萄鳳已經有了較密切的相處,甚或撫肌療毒,加之他的心地坦誠之故。
陶萄鳳則認為與馬龍驤已是未婚夫,酥
玉
都為個郎所見,並肩休息尤視為理所當然的事。
轉首一看,她這時才發覺馬龍驤似在苦思什麼心事。
是以,驚異的問:“龍哥哥,你在想什麼?”馬龍驤聞聲轉首,望着陶萄鳳“嗯”了一聲説:“我發覺聖母教的聲譽似乎與外間傳説的有些不同。”陶萄鳳“噢”了一聲問:“有什麼地方不同?”馬龍驤對聖母教毫無認識,自然不敢隨口亂説,是以含糊的説:“為什麼我們進入山區這麼久,竟會連一個樵夫獵户都沒看到,難道聖母教專橫霸道,嚴閒人等進入不成?”一句話將陶萄鳳提醒,不由恍然的説:“是呀,怎的一個人影都沒看到呢?”她突然驚異的問:“龍哥哥,你看聖母教會不會發生了什麼變故?”馬龍驤則不以為然的説:“我認為是聖母教專橫霸道,
止太白山四麓的老百姓進入山區探樵打獵之故…”陶萄鳳立即蹙眉説:“不對呀!‘聖母教’在武林中的聲譽很好,而且一向不擾民的呀!”馬龍驤立即不解的説:“那為什麼進入山區這久,竟看不見一個人影呢?”陶萄鳳想了想才説:“會不會是時間已晚,樵夫獵户都回家了?”馬龍驤不以為然的説:“我們進入山口時,紅
仍高,照説應該正是樵夫獵户歸家的時候。”陶萄鳳聽罷,倏然坐起身來説:“我們今晚先去聖母教暗探一下情勢如何?”馬龍驤略顯遲疑的説:“這樣不太好嗎?萬一被他們巡山的高手發現,明天還怎好投帖拜山呢?”説着,也撐臂坐起來。
陶萄鳳一聽,立即倔強的説:“你不去我一個人去,你留在此地看馬好了!”説此一頓,突然又放緩聲音説:“我們前去暗探,只是在遠處看看外觀情形,又不進入內部去,再説,今晚找到了聖母教,明天就可直接前去!”馬龍驥已摸清了陶萄鳳的個,她是説得出做得到的,讓她一個人前去,他自然下放心,只得無可奈何的説:“也好,不過我們絕對不能讓他們發現!”陶萄鳳立即興奮的説:“那是當然,我們可以先吃一些東西再去。”説罷轉身,就在鞍囊內取出途中準備的乾糧滷菜來。
陶萄鳳深怕山高氣温寒,還特別的為馬龍驤準備了一瓶花雕酒。
馬龍驤幫着將滷菜分別擺開,並體貼的為陶萄鳳撕了一隻雞腿,而陶萄鳳也將瓶口送至馬龍驤的嘴裏,讓他飲了一口酒。
於是,兩人就盤坐毯上,懷着甜甜的心情吃起來。
陶萄鳳很想知道馬龍驤找玉面婆婆究竟要問什麼有關天王莊馬家的秘密。
但是,她知道如果馬龍驤能告訴她的話,早在途中就告訴她了,只是她好奇心重,一件事情希望儘可能的早知道一些。
是以,一面慢慢的嚼着雞,一面自然的問:“龍哥哥,你看‘鬧海蛟’屠老英雄説的事,玉面婆婆肯告訴你嗎?”馬龍驤自然不願和陶萄鳳談論這件事,但是,好奇心作祟,他自己也希望能在陶萄鳳的口裏知道一些有關馬家的事。
是以,略微遲疑才頷首説:“我想玉面婆婆會告訴我的!”陶萄鳳故意埋怨説:“屠老英雄既然知道,乾脆昨晚上説出來,也免得我們兩人再跑一趙太白山了,如果認為我不方便,我可以迴避一下嘛!”馬龍驤立即正解釋説:“鳳妹,屠老英雄確實不知道,據他説,他也只是臆測風聞而已,真正事實原因只有問玉面婆婆一人…”話末説完,陶萄鳳已自然而關切的問:“屠老英雄風聞些什麼?”馬龍驤聽得心吃一驚,暗呼厲害,如果他事先沒有準備,以及他現在的身分真的會
口説出來。
但是,他卻嘆了口氣説:“我一再問他風聞些什麼,他總是不説,他怕我聽了先人為主,反而懷疑玉面婆婆説的是否真實!”如此一説,陶萄鳳頓時窮辭,不過,她絕對相信馬龍驤説的是真的,因為,馬騰雲對她向來不動心機。
但是,她卻不知道,這時如果馬龍驤換成馬騰雲,即使馬騰雲對她痴情真愛,也未必肯對她坦白的説出來。
馬龍驤見陶萄鳳久久沒有再問什麼,只得主動的問:“鳳妹,你在伯母跟前,可曾聽到她老人家談論過我們馬家的家事?”陶萄鳳立即説:“我娘除了知道吃齋唸佛外,什麼事她也不過問。”馬龍驤再進一步的説:“我是説,有關我爹和我孃的事?”陶萄鳳搖搖頭説:“有關伯父和伯母的事,我娘知道的也很少,我記得我娘曾説過一次,好像伯母和伯父由北方回來就絕少雙雙外出過。”馬龍驤一聽,不由惑的問:“這又是為什麼?可是兩位老人家不和?”陶萄鳳聽得一楞,下由奇怪的問:“咦?不是你對我説的嗎?在你的記憶中伯父伯母很少講話嗎?”馬龍驤聽得心頭一震,知道馬騰雲以前曾對陶萄鳳談過這個問題,但也靈機一動説:“是呀在我的記憶裏是這樣,可是,兩位老人家究竟為了什麼很少講話,我們卻不知道,就以我娘來説她一定要下人呼她大娘,這一點很多人不瞭解,因為在我的記憶裏,似乎並沒有二孃!”陶萄鳳一聽,立即肅容説:“馬伯母令人費解的事還多呢,就以她老人家終年以黑紗罩面來説,很多人都在胡亂猜測…”馬龍驤立即關切的問:“他們胡猜些什麼?”陶萄鳳毫不遲疑的説:“還不是説馬伯母臉上有缺陷…”馬龍驤再度關切的問:“什麼缺陷?”陶萄鳳説:“當然是指臉上有疤有麻子呀!”她又突然正
説:“有人説,馬世伯和馬伯母失和可能就是因為這個…”馬龍驤雖然不敢肯定,但他不能不為馬老莊主辯護,因而正
説:“我想兩位老人家失和的原因,絕不是為了容貌美醜的問題。”陶萄鳳不解的問:“那又是為了什麼呢?”馬龍驤立即正
説:“這便是前來太白山的原因呀!”陶萄鳳突然關切的問:“你是説,玉面婆婆清楚這些事情?”馬龍驤並沒有把握的説:“我想她會知道的!”的字方自出口,遠處突然傳來一陣衣袂破風之聲!
馬龍驤星目一亮,口悄聲説:“鳳妹,外面有人!”陶萄鳳聽得
神一振,立即興奮的説:“我們快去看看!”説罷,取起鞍旁的鴛鴦劍,當先縱出
去。
馬龍驤自是不敢怠慢,也提起“風雷疾電劍”縱出來。
兩人遊目一看,只見外一片昏黑,山風徐吹,夜空雲動,滿天小星眨着眼睛,哪裏有半個人影?
馬龍驤凝神一聽,立即説:“鳳妹,那人在橫嶺上,我們過去看看!”看字出口,即和陶萄鳳雙雙向橫嶺上馳去。馳上橫領一看,果見數十丈外有一道纖細人影正急急向深處馳去。
馬龍驤和陶萄鳳一看那人身影,便知是個女。
兩人略加功力,不出片刻,已看清前面飛馳的女子衣着。
馬龍驤的心頭一震,身形本能的緩慢下來。
因為,他發覺前面女子一身黃衣,長劍絲穗,竟和湯婉蓉的一樣,他擔心前面的女子就是湯婉蓉。
但是,他又下意識的覺得前面女子的體態,似乎較湯婉蓉豐滿,看來,年齡似乎也較湯婉蓉大幾歲。
就在他身形一緩的一剎那,陶萄鳳立時驚覺了。
她一面減速一面惑的悄聲問:“為什麼突然慢下來了?”馬龍驤一定神説:“我怕再接近會被她發現。”陶萄鳳卻輕哼一聲,
的説:“恐怕是你認識的那位玉女使者吧?”馬龍驤一聽,不自覺的沉聲説:“哼,要是她正好…”陶萄鳳立即不屑的問:“正好什麼?”馬龍驤忿聲説:“我正要責備她‘俠義’兩個字的意義是什麼?”陶萄鳳見馬龍驤俊面透煞,虎眉微剔,知他言之不虛,再説,她曾意氣用事,令他生過氣,內心深處,不知怎的,漸漸對他有了畏懼,是以不敢再出言諷譏。
這時,只得緩聲一嘆説:“你何必和一個女孩子一般見識!”話聲甫落,兩人的目光同時一亮就在兩人説話的一瞬間,兩人已馳至一座突崖上。
只見二三里外,一片明亮燈光,據那片光亮形勢,極像一座村落。
再看前面那個急急飛馳的黃衣女子,這時已沿着崖邊,直向那片燈火處馳去。
陶萄鳳首先懊惱的説:“早知‘聖母教’總壇這麼近,我們方才來就好了!”話聲甫落,馬龍驤已揮手要她停止!
陶萄鳳急忙殺住身勢,正待發問,馬龍驤已指着西南説:“鳳妹,快看!”陶萄鳳循着指向一看,神情也不一呆!
順着前面高峯的半向西南看去,只見七八里外也有一片朦朧燈光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