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四節轉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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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南陽基地市內的局勢越來越亂。

不過,這只是針對平民區而言,軍事管制區的各項工作依然有條不紊,氣氛雖然緊張,卻沒有影響計劃進程。

平民區到處都是火光和濃煙,瘋狂的人羣在街道上來回亂竄,伴隨着歇斯底里的尖叫。

設置在軍事區高大建築樓頂的幾塊電子屏幕一直播放着信息。內容與傳單上的完全相同。很多人站在原地呆呆的望着,很多人在房間裏迅速收拾東西,還有更多的人朝着城門方向狂奔,很快聚集成龐大的浩大人

新南陽城內的居民比新成都少得多,大約為十一萬左右。與城外的難民不同,城內居民對突如其來的撤退命令到驚愕,繼而變得憤怒。

“不,我不相信這是真的。軍隊那些人一定是在欺騙我們,這不是真的。

“他們有那麼多軍隊,那麼多武器,而且還有強化藥劑。擁有如此強大的武力,居然還會戰敗?這,這不是在開玩笑?”

“他們在撒謊,別聽信廣播和傳單上的那些鬼話。媽的,強化藥劑是什麼概念?那可是大幅度提升能力的東西。我見過那些士兵常訓練,他們的格鬥力量簡直比拳王泰森還恐怖。有這些人守衞防線,變異生物居然還能衝進來?真他媽的可笑——”諸如此類的想法並不奇怪。

基地市擁有高大的城牆,有完備的防禦設施,有軍隊把守,世界上恐怕再也沒有比這更安全的地方。

然而,並不是每個人都能進來。想要成為基地市的居民,必須繳納足夠數量的銀骨和晶石。其中的困難和麻煩,很容易讓人聯想起上個世紀初期辦理的“農轉非”手續。

只有在變異生物體內才能找到銀骨和晶石。得到它們最簡單的方法,就是跟那些怪物狠狠於一仗。然而平民不是士兵,即便組團進入廢棄城市,也必須面臨利益分配問題。很多人沒有死於戰鬥,而是被來自身後的同伴所殺。貪婪和嫉妒,對安全和未來的嚮往,一切都加大了銀骨晶石的獲取難度,也使“進城”兩個字變chéngrén人都想要的奢侈。

為了達到目的,平民們想方設法,不惜代價和手段。現在,當他們終於從“難民”成為“市民”可以在軍隊庇護下安享幸福的時候,卻忽然被告知軍隊要放棄這座城市,所有人必須按照指定方向撤離…巨大的心理落差,瞬間轉換為比火焰更加熾烈的暴怒。

“我不走我了足夠的費用才進來,為什麼要攆我出去?”

“憑什麼要我們離開?這裏是我的家,我花光所有的錢才得到一個房間,説什麼也不會讓出去。我不走堅決不走”

“要我們離開也可以,把銀骨和晶石還給我們——”整個平民區一片混亂,到處都是怒火沖天的人羣。人們紛紛越過警戒線,湧向城門和軍事管制區,揮舞着拳頭,想要從軍官那裏得到符合自己利益的説法。

沒有人出面解釋,只有電子屏幕上不斷播放的信息,還有直升機從空中灑下的傳單,高音喇叭裏傳出的聲音冰冷而生硬,表明那僅僅只是通告,本沒有想象中應有的商討。

新南陽基地市同樣建有第二道城牆。它沿着軍事管制區邊緣矗立着,把城市劃分為涇渭分明的兩大區域。由於時間倉促,很多地段的城牆建設只是剛剛鋪開,三、四米的牆體高度輕而易舉就能翻越,沒有任何困難。

正處於基建階段的內牆部分,長度大約為兩公里左右。憤怒的平民剛剛從城牆缺口湧進軍事管制區,卻發現對面停着十幾輛不同型號的戰車和裝甲卡車。車載大口徑機關炮正指向自己,車輛附近還跟隨着上百名武裝士兵。他們分成散兵線慢慢圍攏過來,以城牆缺口為中心,構成一個不太規則的圓,把衝進來的平民團團包圍。

張南亦站在一輛步兵戰車旁邊,神情冷肅,軍制戰鬥服使他看上去顯得魁梧,斜跨在身後的突擊步槍代表他擁有武力。尤其是肩膀上的准尉軍銜,更使他在眾多士兵裏顯得尤為搶眼。

他算不上英俊,相貌只是普通,走在大街上,沒有任何回頭率,習慣追逐帥哥酷男的美女對張南亦不會產生絲毫興趣。然而那是在和平時期,現在這個時代,暴力和強壯,才是征服女人獲得財富的基礎。

“所有人退回去,你們已經進入了軍事管制區。重複一遍——你們未經許可擅自進入警戒區,已經觸犯了軍例。現在,所有人立刻退回去”張南亦手裏握着話筒,森冷刻板的語調從車載高音喇叭裏傳出,顯得異常刺耳。

一個神情動的年輕男子從人羣裏走出,他不斷揮舞拳頭,言辭鋒利,語調帶有強烈的煽動

“你們收了我們的錢,收了我們繳納的銀骨和晶石,現在,卻要把我們從城裏趕出去?這究竟是為什麼?”男子的話,在人羣中立刻引起共鳴。無數暴怒的聲音響起,形成亂哄哄的噪音。

“是啊為什麼?”

“zhèngfu的走狗們,説話啊你們究竟在搞什麼名堂?憑什麼要我們離開這兒?”

“他們想趁機斂財,故意釋放假消息把我們騙走,騰出空房間好讓更多的人進來。和平時期他們就是這麼於的。那時候有拆遷公司和打手,現在換成了軍隊,他們本不考慮我們的死活,腦子裏除了錢還是錢。我再也不會相信他們的謊話,我要進去,我要呆在這兒,我永遠不會離開——”很多人的臉因為仇恨和憤怒而扭曲。沒人服從張南亦的命令,羣情湧的人羣開始向前緩緩移動,更多的人從城牆外面爬進來,一個接一個。他們甚至扒掉牆頭的磚塊,把尚未穩固的牆體推到,使缺口變得更低,更容易翻越。

張南亦冷冷的注視着這一幕,他的表情越來越陰冷,絲毫沒有憐憫或同情他把話筒舉至嘴邊:“立刻停下你們手裏的動作,退到城牆外面去。這是最後警告,現在離開,還來得及——”口氣森嚴的話語,震懾了很多人。他們紛紛站住,用疑惑憤慨的目光面面相覷。既想服從命令離開,又很是心不甘情不願,只能僵立在原地,咬着牙,握着拳,與士兵們默默對峙。

男子再次從人羣裏走出來。他的喊叫聲越發高亢:“別相信那些穿綠皮的豬。他們不敢對我們動手,要開槍的話還用等到現在?還用得着那麼多廢話?沒有我們,這裏就是一座死城。大家相信我,衝進去,沒聽過“法不責眾”嗎?我們人多,他們不敢把我們怎麼樣——”話音未落,話筒裏已經傳來張南亦冷硬殘酷的聲音。

擊殺光他們——”沉悶而具有衝擊力的槍聲密集響起,從戰車塔座上潑灑下大片子彈,連同士兵手中武器發的彈雨,朝着惶恐混亂的人羣呼嘯着飛去。空氣中頓時瀰漫開濃烈的血腥,平民們成排倒下,在泥土亂石中蜷曲着痛嚎。

子彈穿透了人羣,重重擊打在牆壁上,發出“撲撲”的悶響,還有跳彈刺耳的尖鋭鳴音。幾個剛剛爬上牆頭的平民慘叫着摔下來,地面很快變成血泊。牆壁另一端正準備攀爬的其他人頓時四面逃散,絲毫不顧同伴的求救,以及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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