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節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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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文遠跟這個男人很

他。。好像是姓王?名字叫什麼已經忘了,樓上樓下的人都管他叫“老王”不知道為什麼,魏文遠忽然想起去年,路過一家網吧的時候,透過玻璃櫥窗,看見幾個年輕人對着電腦屏幕在嘻嘻哈哈。他們用譏諷調侃的語氣談論屏幕上的一副漫畫。那是一個非常醜陋的腦袋,覺。。就跟曬焉以後,又被醬油泡過的茄子差不多。聽那些年輕人説,漫畫裏醜得要命的那個人,名字似乎叫做“王尼瑪”

“老王,王尼瑪,哈哈哈哈——”魏文遠臉上的肌扭曲着,把無數皺紋擠壓在眼角和嘴角,看上去活像剛剛被新鮮牛糞滋潤過的‮花菊‬。他抓緊老王的頭髮,對着那張充滿無限恐懼與絕望,滲出眼淚,不斷搖晃掙扎,發出哀求“嗚嗚”聲的腦袋看了幾秒鐘,用變腔變調怪異的聲音説:“不要着急,王尼瑪,我現在就送你去見你的媽。”

“嗖——”鋒利的刀子狠狠捅穿喉管,皮膚表面立刻出現無比驚悚的可怕傷口。

魏文遠不是職業殺手,也沒有接受過類似的訓練,捅進喉管的刀子立刻被會厭骨卡住。他皺着眉,很不耐煩地握住刀柄來回磨蹭。生疏的動作,使老王受到異乎尋常的劇痛。他死命瞪大雙眼,像泥鰍一樣將身體亂扭,縮着脖子想要掙束縛。

老王覺到喉嚨裏面有鋭利的刀子在來回切割。腦子裏覺到痛苦,更多的還是恐懼。這一刻,他下意識聯想起兩隻後腿被高吊着,屠户獰笑着用尖刀入頸部的豬。

“動你媽個啊!再動,再動老子砍死你——”魏文遠很憤怒。

用刀子殺人顯然沒有想象中那麼簡單。他咬着牙,拼盡吃的力氣,才從骨縫裏出被卡住的刀。暴野蠻的動作,使老王脖子上立刻噴濺出泉湧般的血。魏文遠怒不可遏地按住對方的後頸,從旁邊抓過一隻事先準備好的盆,把老王的頭用力按進去,再掄起刀子朝對方頭上亂戳。

眼睛、鼻孔、嘴、腮幫。。野慌亂的動作沒有任何實際意義,純粹只是為了發怒意。每一刀,都會給未死的老王帶來更大痛苦。他覺眼睛被刀尖剜出來,鼻子被整個削掉,牙齒被撞落,舌頭和嘴被絞碎,臉上的皮破爛不堪。尤其是刀子戳中面部顴骨產生的堅硬,幾乎使他發瘋,恐懼得幾乎失去全部思維。

“唔,唔——”突然,老王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力氣,爆發出驚人力氣掙開繩索。他沒有當場摁住魏文遠,而是雙手掩住受傷慘重的臉,幾把扯斷捆住嘴的布條,像野狗一樣哀聲慘嚎着,跌跌撞撞朝門外跑去。

如果蘇浩在場,一定不難看出:老王已經進入了一階強化人的初期狀態。

這種突然變異的刺來源當然不是銀骨或者藥劑,而是內心深處無法遏制的強烈恐懼。大腦在瞬間增幅比平時強烈數十倍的思維速度,松果腺同時產生出極其神秘的生物素。二者相加中和,這就是未來世界沒有服用過任何藥劑,卻能夠在荒野上自然成為強者人類的進化來源。

任何事情都可能成為刺源——憤怒、悲傷、喜悦。。一旦突破大腦思維限制,進入被未來生物學家稱之為“狂暴”的狀態,就能產生足夠的素,成為強化人。

老王絲毫沒有察覺身體的巨大變化,他仍然邁着習慣了數十年的步子,像正常人一樣向外奔跑。劇痛和恐怖徹底消磨了反抗的勇氣,他本沒有產生要跟魏文遠拼命之類的念頭,只是想要跑快一點,逃遠一點。

突變,使魏文遠有些愕然。

他立刻變得暴怒,順手抄起擺在旁邊的斧頭,幾步趕上腳步踉蹌的老王,對準那顆頸部血管已經被割斷一部分,血模糊早已無法看清楚本來面目的腦袋,狠狠劈下。

“噗——”斧刃在空中劃出一道弧形軌跡,深深沒入目標左頸。老王慘叫着再次摔倒,他覺頭部與肩膀的連接明顯變得鬆動,於是用力按住頭頂,想要合攏身體與腦袋之間的縫隙。這種無用的動作越發刺着魏文遠,他幾步搶上前,拔出斧頭,兇殘無比的一陣亂砍,直至腳下剛剛成為強化人的老王再也沒有任何聲息。

強化人並不無敵。普通人一樣可以幹掉他們。

一番混亂,迅速消耗着魏文遠本就不多的體力。

息着,拖着橫躺在地面的無頭死屍,搖搖晃晃走到路邊,又返回商店裏端着接血的盆,湊近屍體斷頸。此前的爭鬥消耗了老王體內大部分血,剩下的鮮紅體仍然還是接出了小半盆。

恢復部分體力的魏文遠重新拎起斧子,把老王的屍體砍成十幾塊。他把裝血的臉盆和碎全部搬上三輪車,連綿軟易碎的內臟也沒有放過。最後,從地上撿起面目全非,舌頭歪塌在邊的老王腦袋,湊近看了很久,非常怪異的“格格格格”笑了起來。

魏文遠身上的衣服都被血水浸透。他掉襯衫和長褲,隨便抹了抹脯和臉,穿着身上唯一剩下的內褲,赤着胳膊爬上三輪車,朝遠處銀行小樓所在的方向用力蹬去。

濃烈的血腥在城市上空漸漸飄散,被黑暗籠罩的街頭巷尾,傳來飢餓喪屍的可怕嚎叫。。。

“吱呀——吱呀——”缺少機油潤滑的三輪車發出被強jiān般的呻,十多分鐘後,魏文遠已經騎着車子來到小樓半公里外的一個十字路口。

他停下車,扭頭看看身後那片濃密似墨的黑暗,咧開沒剩幾顆牙的癟嘴,笑了。

魏文遠跳下車,掀開帆布,出十幾個用鐵絲編成,大小跟竹蟈蟈筐差不多的籠子。

每個鐵籠裏都裝着一隻老鼠。它們細小的眼睛裏散發出紅光,兇狠殘忍,令人不寒而慄。

所有收來的老鼠眼都被魏文遠用幹黃豆住,再用針線仔細縫合。

最多半天時間,被濕糞便泡脹的黃豆體積迅速變大,強烈的膨脹擠壓着老鼠。無法排,也不可能從體內取出,那種無法用語言描述的痛苦使老鼠徹底變瘋。它們拼命撕咬身邊的同伴,用牙齒去啃堅硬的鐵絲,用頭撞,用腳蹬,沒有食慾也沒有慾,腦子裏唯一的念頭就是想要痛痛快快把肚子裏所有東西全部拉出去。黃豆、糞便、腸子。。什麼也不剩下。

從鐵籠裏拿出一隻老鼠,魏文遠忽然覺得——這隻恐怖的小生物其實跟自己沒什麼區別。他用左手拇指無名指夾住老鼠後頸上的皮,食指中指拈住尾巴,右手從三輪車兜裏拿起一個準備好的空罐頭鐵皮盒,用鐵絲將其與老鼠尾巴拴在一起。然後鬆手,看着被憋得想要自殺的老鼠在地上亂跳,拖着罐頭盒朝馬路盡頭瘋狂逃竄,發出清晰刺耳“叮鈴桄榔”的響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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