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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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醉醒來，依舊頭痛裂。

斜光裏，室內浮塵轉，恍若大霧飄茫。

何璘伸出手，摸摸額頭。一個翻身，卻碰觸到一樣東西，不，是一個人，是一個一絲不掛的女人。

何璘大驚失，霍然起身時，竟發現自己竟也是身無寸縷。於是趕緊抓起被子掩着。

女人翻轉身來，睜開了惺忪睡眼。

當她接觸到何璘直視自己的目光後，便嬌羞地偎過來。

“何璘，你醒啦？”驚懼萬分的何璘，一骨碌翻下牀，巔顫地套上衣褲。

“這…這是怎麼一回事啊？你…你怎會在這裏？我又怎麼…你…我們…”

“哎呀！什麼你呀、我的，從現在開始要改口説『我們』了。”餘芬芬抓過被單，掩住雪白的酥，慵懶地嬌嗔着:“何璘，你是我生命中的第一個男人，你可不能負我喲！”何璘不自覺地倒退了一步。頓時轟隆轟隆，只覺一排排頭，不斷打在心坎上。

他瞠目結舌着，一副世界末的表情。

朦朧中，似乎逐漸回覆了記憶…沒錯，就是那該死的酒…花了好大的氣力，終於把爛醉如泥的何璘攙進了宿舍。

一陣一陣地嘔吐，令餘芬芬眉心糾結，不忍卒睹。

好一會兒，待何璘吐完後，餘芬芬將他移至牀上，然後掩鼻開始清理穢物。

嬌生慣養的她，今天居然會為一個男人處理穢物？哦！愛情的力量何其大。

她撇撇嘴，冷笑一下。

一陣忙亂之後，夜已很深，發着青白的沈靜。

凝視着躺在牀上不醒人事的何璘，餘芬芬、心頭一軟，伸出纖纖手指，輕撫着他俊俏的額、鼻、！直至寬闊厚實的膛。

“何璘…喔…何璘，你是我的，我要你今生今世都不離開我…”用温軟的，輕啄了一下他後，餘芬芬開始褪去他及自已身上的衣物。

“鈴…”穆然中，電話突然響起。刺耳的鈴聲，此時仿若魑魅般，令人骨悚然。

何璘伸手想接，卻被餘芬芬一個箭步搶了過去。

“喂！何璘宿舍。”算準一定是曉瑭打來的。餘芬芬故意以一種慵懶、嬌羞的嗓音問。

“…”曉瑭頓時錯愕萬分。

抬頭看看壁鐘。清晨七點十分。餘芬芬怎麼還在何璘宿舍裏？

李玲月不是説他們兩人昨晚就先離開了嗎？何璘呢？他怎麼不接電話？

“喂，説話呀！怎麼不説話呢？”芬芬故意打了一個呵欠，“真是的，大清早幹嘛擾人清夢——”何璘越前，憤怒地推開芬芬。

“喂！曉瑭。曉瑭，是你嗎？”何璘焦急萬分。

“是我…”曉瑭囁嚅着，淚水卻不由自主地爭湧而上。

“曉瑭，你聽我説…，餘芬芬她…我”話尚未説完，話筒卻遭餘芬芬搶過，“曉瑭，何璘不好意思，我看還是我來説吧。

昨晚我們一直在一起，唉！半夜沒睡好，所以到現在還是昏沉沉的，…曉瑭，你在聽嗎？”何璘格開餘芬芬:“曉瑭，曉瑭，事情不是那樣，我…”

“嘟…”不給他辯解的機會。曉瑭緩緩地掛上了電話，跌坐在椅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