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玄武湖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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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玄武湖。

玄武湖位於南京城東北，古稱桑泊、秣陵湖、後湖、昆明湖等。晉朝時稱北湖，是訓練水軍的場所，歷史上除了訓練水軍之外，它一直是帝王大臣們的遊樂地。湖岸呈菱形，湖內有五個島，把湖面分成四大片，各島之間都停有小舟遊艇之類，便於遊覽。

相傳南朝劉宋年間，有黑龍出現，故稱玄武湖。

這時一隻鴿子停棲在玄武湖岸邊一個別院裏的一株樹的樹丫上，潔白的羽上透着幾顆晶瑩的霧水珠，鴿子口裏發出“咕…咕…”的叫聲，叫喊着主人的到來。

從屋內走了一個年約三十的中年麗人出來，鵝黃的長裙，紅潤臉衫託託着中年麗人的高貴、俗。只見她纖纖素手伸了一下，就將鴿子捉在手上，在鴿子的腳子上輕輕一解就得到一個小竹筒，然後龐愛的拍了一下鴿子，鴿子叫了一聲振翅高飛…

中年麗人從竹筒裏取出一卷成一圈的小紙團，打開來，看了一下，臉上出笑容，然後腳步盈盈的走進屋內……南京城已經遙遙在望。

一路上竹如風等人算不上快馬加鞭，但也是曉行夜宿，幾天時間就來到大順皇朝的京城。

戰破這時開口道:“竹將軍，進了京城之後，不知將軍等人在何處落腳，是要到接待地方官員的繹館還是…？”他知道物竹山莊的產業遍及整個江南，京城自然是小不了物竹山莊豪華別院，但竹如風等人此行並不是以武林大豪的身份，而戰功彪悍朝庭大員。

竹如風笑道:“這些，在下倒時沒有什麼意見，隨戰統領的安排。”戰破即道:“那…”梅嵐搶口道:“不用麻煩戰統領了，我們山莊在京城多的是落腳的地方。”小妮子的心思當然是不想離開竹如風。

竹如風又道:“好吧，戰統領，不用麻煩你了。”戰破忙道:“竹將軍這麼説就見外了，以竹將軍的身份以及和公主的關係，戰某能巴結上竹將軍也是三生之幸了。”然後又道:“竹將軍，明天聖上可能會宣你和陸副將進宮面聖，希望將軍到時要隨傳隨到！”竹如風道:“那是一定的，在下等就在物竹鏢局落腳，相信戰統領對物竹鏢局不會路生吧？”戰破哈哈一笑道:“物竹鏢局威名遍及大江南北，就算戰某見識淺薄，也知道物竹鏢局的總址。”言語間，眾人已經來到城門了，守城的士兵一見是戰破，馬上了上來，行了一個軍禮道:“戰統領好！”戰破身為大內統領，這些守城的軍自然就是他平的手下。

竹如風等人下了馬，戰破一擺手，道:“兄弟們辛苦了。”然指着竹如風和陸小七道:“這兩位是天字軍的驍騎將軍竹如風和驍騎副將軍陸小七，過來行禮！”那些軍都聽説過竹如風和陸小七兩人在山西奪狹谷要時的神勇，此時聽戰破説眼前的兩個年約二十英俊少年就是威震軍旅的天字軍驍騎正副兩將軍，不都打量起來。

戰破見這幫手下個個愣頭愣腦，喝道:“你們都他媽死了啊！”那些軍要是在平時見到竹如風和陸小七兩人，打死也不信兩人是殺人不眨眼戰場彪將，如果説兩人是世家子弟，吃軟飯的傢伙倒是相信，現在聽到戰破的喝聲，馬上反應過來，向竹如風和陸小七兩人單膝下跪，口裏大聲道:“見過兩位將軍！”竹如風和陸小七下想回禮，戰破道:“兩位將軍不用理會，只要點一下頭就行了！在軍中，最注重就是令到即行，上下級分明！”竹如風馬上明白，也學着剛才戰破那樣，一揮手，口裏道:“各位不用多禮，以後竹某等還要多依懶各位的相助！”陸小七可不理戰破説了些什麼，他從懷裏掏出幾張銀票，來到那些軍面前“各位兄弟，以後都是自家人，這些小意思算是小七請各位大哥上茶樓快活的。”那些軍看着陸小七手上銀票，可是不敢接，戰破這時笑道:“既然是陸將軍的打賞，各位兄弟就接了吧！”頂頭上司都開口，於是快速將陸小七手上銀票“袋袋平安”口裏都道:“後兩位將軍有什麼差遣儘管開聲！”心裏都在暗想:嘿，這兩位將軍果然是富有的世家子弟！

…

竹如風等人現在正坐在物竹鏢局的大廳。

陸小七翹着二郎腿坐在竹如風的下首，口裏調侃道:“少爺兄弟，上次我們到京城時因為有要事沒能到處逛逛，這次可是有的是時間，嘿…嘿…到了晚上，秦淮河畔笙歌燕語可不是用言語來説，而是要用親身來受的，要不是暢師兄這傢伙要趕回無錫，嘿，咱三兄弟在京城可就風光了…”竹如風笑了一下，道:“小喇叭的！我可不敢亂來。”

“怎麼了，轉了？”

“在京城，三九教魚蛇混雜，還是小惹事為妙，再説，這裏可是兒的地頭，就算兒不知道，身邊的嵐師妹可不是一般母老虎，我還不想這麼早就掛了呢？”

“這有什麼好怕的，只要我們出去時打扮一下裝束，換一副樣子，而嵐師妹雖然有點可怕，但你不見她一到鏢局就忙個不亦樂乎嗎？”這時梅嵐的聲音傳了進來“什麼不亦樂乎啊？小七師兄，你可不能在我背後説壞話呢？”跟着梅嵐地身影已經進入了大廳。

陸小七不小聲咕喃:“靠！小喇叭的！”梅嵐一雙杏眼瞪着陸小七，聲音高昂:“你説什麼？”陸小七打了一個冷皽，笑道:“沒説什麼，在嵐師妹面前，我還有什麼話可説呢。”

“你的意思是在我背後就有話説了！”陸小七:“…”他的口語本來是所向披荊的，可是一遇上小珍之的女子就是口糊語結了，而梅嵐正是小珍之的始祖。

竹如風大笑看着眼前兩人，道:“好了，嵐師妹，聽説程師姑也在京城。”梅嵐本不想這麼輕易放過陸小七的，可是聽到竹如風的話，就柔聲道:“師父和師公現在在玄武湖湖畔的別院，昨天早上我已經發出信鴿了，今天早上，我收到了師父的信鴿了。”竹如風道:“好，反正下午沒事，我們就去玄武湖別院探一下程師姑近排過得如何？”梅嵐喜道:“少莊主，我們真是心有靈犀，我剛才也是出去安排要到一下別院師父那的，想不到你也是這麼想，太好了！”高興得手舞足蹈，要不是陸小七還在一旁，她恐怕早就上前親一下竹如風了。

陸小七又呢喃道:“…用得着這麼開心嗎？

…

嗚…小珍，小秋、小，你們在哪裏啊？

…

”

…

初的氣息，鳥語花香，幽濕的林間小道，低鳴鳥兒…

玄武湖上文人騷客，遊艇小舟穿航於湖中各島嶼間…

竹如風三人一行穿過玄武湖岸邊的綠蔭小徑，遠遠就看到一座青磚紅瓦的別院座落在竹林樹隙間。

三人正在接近中，這時從別院內傳出一陣筒簫之聲，跟着一個女音響起:放船千里凌波去，略為吳山留顧。

雲屯水府，濤隨神女，九江東注。

北客翩然，壯心偏，年華將暮。

念伊蒿舊隱，巢由故友，南柯夢，遽如許！

回首妖氛未掃，問人間英雄何處？

奇謀復國，可憐無用，塵昏白扇。

鐵鎖橫江，錦帆衝，孫郎良苦。

但愁敲桂棹，悲梁父，淚如雨。…再過一陣，別院裏又傳出一陣輕暢快的簫聲，聲音幽長，聽似是出自女子之口，這時一個男音響起:石魚湖，似庭，夏水滿君山青。

山為樽，水為沼，酒徒歷歷坐洲島。

長風連作大，不能廢人運酒舫。

我持長瓢坐巴丘，酌飲四座以散愁。…三人聽得如痴如醉，竟站在原地不再作向前走。

良久過後，竹如風嘆道:“想不到師姑和姑爺竟有如此高的詩境！”梅嵐道:“師父苦等了十幾年，終究是得到幸福，他們兩人自然是好好珍惜了。”陸小七道:“少爺兄弟，師姑和姑爺此時此景，你還忍心請姑爺上沙場為我們出謀獻策嗎？”竹如風搖搖頭道:“看來異域沙場上只能靠我們自己了。”三人正在小步行走間，別院內這時傳出程清清的聲音“是嵐兒、如風、小七嗎？”三人快步來到別院門前，這時門早已打開，程清清正佇依在門旁，笑臉盈盈的看着三人。

梅嵐叫了一聲“師父”就撲進程清清的懷裏。

竹如風和陸小七都向程清清躬了半，口裏道:“師姑好！”程清清拍了一下梅嵐的肩頭，對竹如風和陸小七兩人點點頭道:“進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