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艱難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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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對。”司空摘星連連點頭。

“那下面是什麼?”方純忽然來了興趣,神一振,雙眼灼灼放光。

老閻呸了一聲,吐出一口唾沫,不高興地嘀咕:“女娃子真夠囉嗦的!這是男人們幹大事的地方,瞎摻和進來,沒規矩,沒大小的…”

“是青城山‘地裂王’閻森閻大叔、‘鑽王’曲大叔吧?一年前,如果我沒有在西安臨潼幹掉本來的文物販子,你們早就被山口組的人黑吃黑了。本千葉縣橋本週、安室多梅子還記得嗎?閻大叔帶他們進了戰國四十二號古墓,曲大叔在外面望風,結果…”方純對老閻的態度毫不在意。

老曲啊了一聲,猛地一拍巴掌:“殺了本忍者橋本週、安室多梅子的就是你?你當時戴着口罩,殺人後隨即退走,一句話都沒留下——”方純截斷他,冷笑着説:“不,曲大叔太健忘了,我當時明明對你説過,四十二號古墓最值錢的並非那些破銅爛鐵,而是橋本週提前從你手裏買走的一幅絲地圖。他們假裝對古墓興趣,不過是為了來掃尾、滅口。我還警告過你,千萬別跟千葉縣來的本人做生意,他們全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圖謀的是一件天大的計劃。”老曲沉默了一陣,緩緩地點頭:“果然是你,謝謝你的救命之恩。”老閻轉過頭,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方純,立刻變了笑臉、換了口氣:“方小姐,我是隻懂得鑽盜墓的人,有什麼説錯話的地方,多多見諒。臨潼那件事,我和老曲欠了你一個大大的人情,絕不敢賴掉。”方純揮揮手:“好了二位,那一頁已經翻過去了。我重提舊事,只想説明,咱們大家絕對有聯手一搏的必要。”司空摘星乾澀地苦笑起來,繞着石堆轉了大半圈,再倒揹着手轉回來,停在葉天面前。

“這是件大麻煩事,但人家開了很高的價,黃金耀眼,現鈔動心,我好奇心又那麼強,所以就冒險來了,想拼着命賭一把。老閻、老曲是大陸西南、陝西、山西盜墓界資格最老、手藝最的頂尖高手,外面還有他們心培養的二十名弟子做接應,按理説,這種陣容足夠搞定任何地形複雜的古墓…”他乾裂的嘴,自我解嘲地笑着搖搖頭“但為什麼我老是覺得心裏沒底呢?”葉天沒有嘴,靜靜地等待着。

“葉天,我從來都不知道恐懼是什麼覺,也許這一次,我是真的有點怕了。你和方小姐有兩種選擇,撤出去或是留下來。無論你們這麼選,都要先看看我帶來的這幅畫再説。”司空摘星哧的一聲拉開前的拉鍊,從內袋裏掏出一隻透明的防塑膠袋。

老曲笑嘻嘻地説:“司空,那幾張畫怪誕之極,別人都不在意,偏偏你拿着跟寶貝似的。照我説,既然已經來了,就一鼓作氣幹到底,把外面的人全都叫進來,輕重武器一起上陣,把怪物們幹個稀巴爛。”司空摘星撓撓頭,臉上的苦笑又深了幾分:“曲哥,這件事要是好乾,北狼司馬就直接動手了,何必大老遠把二位從北面請過來?還要給出兩箱金條的高價?”老曲大笑:“好吧好吧,你是帶頭的,是進是退,我聽你的。”司空摘星打開塑膠袋,小心地從裏面取出一個小學生寫字用的練習簿。練習簿極舊,紙質糙,封面用鉛筆寫着歪歪扭扭的學校名稱、班級、姓名,一看就知道出自小孩子筆下。他翻開練習簿的反面,第一頁上,畫着一幅水平糟糕到極點的圖畫。

葉天側過頭,艱難地辨認出,畫中所表現的,是一個人站在一座山崖前面。

“人在山前,準備掘道而進。”方純説。

司空摘星點點頭,又翻開第二頁。畫中是一個蛛網一般的宮,一個人正伏着身子向前爬。第三頁,那人已經站起來,面對一個被鉛筆塗成的大黑團。黑團體積巨大,佔據了練習簿的上半截。

“那代表什麼?”方純詫異地問“畫出自什麼人手中?”司空摘星沒有回答,而是繼續向下翻。下一頁,整張紙都被塗黑,隱隱約約的,畫的最上方透出某種黑的鱗片來。再下頁,鱗片越發清晰,但卻無法判斷其尺寸大小。

葉天默數了一下,鱗片共有八片,順序排列,説明它們是正常生長在某種動物身上的。

再下一頁,圖畫沒有了,只剩一個被鉛筆反覆描過的“死”字,扎手紮腳,佔據了整頁紙。

“説吧。”葉天沒有多問,他知道司空摘星給自己和方純看畫,是有着某種深意的。

司空摘星合上練習簿,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留下這些畫的,是一個盜墓界泰山北斗級別的人物,我説出來,你們肯定也知道。他曾轉戰東北、內蒙、新疆、西藏、甘肅、山西、陝西,共挖掘到十四個震驚世界的古墓羣,孤軍深入,盜寶而去。他是天生的盜墓之王,擁有驚人的第六,據説每到一處,鼻子一嗅,就能聞到地下二十米範圍內的古墓氣息。”

“裴鵲?”方純立刻叫出來。

“對,對,就是‘風神’裴鵲。”司空摘星迴答。

“‘風神’的結局,據説是突然發瘋了,然後不知所終。江湖上都説,是他在盜墓這一行裏浸久了,被古墓裏千年不散的陰魂附體,半人半鬼,不人不鬼。你提到他,難道説,他也曾來過這裏,練習簿上畫的,就是這裏?”方純接着問。

四面忽然沉寂下來,暗影裏那些魑魅魍魎都無聲地退去了,只剩下五個人或坐或站的影子,胡亂投映於牆上、地下。危險無處不在,猶如變幻莫測的海,退了還會再來。下一波來的時候,也許就是另一場你死我活的大混戰。

“北狼司馬是個聰明人,他從不冒險進,而是踏着前人用屍首鋪平的道路小心前進。在這個年代,只有珍惜自己羽的人才能活得長久,享受葡萄美酒夜光杯、醉卧美人膝上錦的好子。我羨慕他,但卻永遠都做不到他那樣,生來就是受苦受累、擔驚受怕的命。盜墓這一行的老祖宗們早就説過了,好奇心能害死人。我偏偏又是好奇心很重的人,總想知道,裴鵲畫的那個大黑團、鱗片是什麼東西…”司空摘星絮絮叨叨地自語着,打開揹包,取出五盒高熱量巧克力,分給其他人。

葉天沉默了很久,最終沒有開口,而輕輕搖了搖頭。

其餘四人一起看着他,不知道這個動作代表什麼。

葉天抬起頭,凝視着司空摘星:“我想放棄了,你説的很對,好奇心是會害死人的。在這種時候,再向前去,就不再是探險盜墓,而是賭命。生命屬於我們只有一次,我們必須惜命,懂得不能逆天而行的道理——”他還沒有説完,老閻、老曲就同時哧的一聲冷笑起來。

方純舉起手,要打斷葉天,但被司空摘星阻止住。

“各位,我只是不想做北狼司馬的鋪路石。”葉天變得異樣的疲累,這次只説了一句便閉嘴。

“我去。”方純緊跟着説“無限風光,只在險峯。已經到這裏了,沒理由停步。”老曲大笑起來:“方小姐果然快人快語,是我輩的同道中人。”老閻冷笑:“北狼司馬不是好人,但現在江湖上還剩幾個好人?大家都是看錢的面子做事,如果從下面拿到什麼好東西,也都是誰開的價錢高給誰,不會白白便宜了他。好了好了,既然決定了,我們就叫外面的人進來,準備行動吧。”老閻、老曲從石堆上的通道貓着離開,現場只剩葉天、方純、司空摘星三人。

“那些與超級武器、本二戰遺寶的資料,我也看過一些。北狼司馬的情報渠道很通暢,從俄羅斯、美國、外蒙買到了非常詳細的二戰史料。二戰中後期,本政府高層押寶於超級武器,為此做了大量工作,而且取得了難以想象的成功。甚至可以説,他們手中擁有比原子彈更犀利的武器,只是沒有應用到戰場上。這一點,非常難以理解,本軍方連偷襲珍珠港這樣的狠招都能使出來,還有什麼不敢做?”司空摘星對着幽深的台階之下自言自語。

台階下,怪物們的確已經退去,聽不到任何異樣響動。

“走下這道台階,或許就能對那段歷史展開一次大揭秘,看到歷史的真相。各方面的情報表明,世界各國無不對超級武器到萬分忌憚,超級大國們生怕它落入野心小國手中,滋生事端,引發第三次世界大戰。而那些不甘寂寞的小國霸主們,則蠢蠢動…”聽眾一言不發,司空摘星説着説着,就乏味地閉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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