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9章遠古遺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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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峯略微皺了皺眉頭，本來對倭國的瞭解就有限，來時也不過是複製了一個人的記憶才對倭國有了一個大致的瞭解。筵席之中與安倍無名及其子安倍晚秋談之時也都刻意避開了安倍晴明不談。所以對於安倍晴明的身世倒還是第一次聽説。

於是，灑然一笑，説道:“想不到，晴明先生竟還有這般身世。”徐福看了看牧峯笑着説道:“牧先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晴明擁有天狐血統不假，但是實質上，晴明的本非人狐之身。”牧峯皺眉道:“此言何解？”徐福淡淡的笑道:“前面我曾説過，晴明本就是此陣所生。他的原體就是一隻天狐，天生地養的天狐。”牧峯笑道:“如此説來，晴明先生的一切都是徐老先生賜予和安排的咯？”徐福笑道:“是，也不是。”説罷微微嘆氣道:“晴明本是此陣氣淤積所生的靈體，本相為狐。當然為何會演變為狐，老夫也無從得知，天道難解啊。晴明幻化為狐之後，正逢老夫被困之時。我見此靈天生通靈，又為陣中所生，可自由出入大陣，便興了收服之意。”牧峯恍然道:“所以徐先生就收了晴明先生為式神。如此説來，陰陽師一脈的式神手法本源卻是來自徐老先生的巫門法術咯？”徐福點點頭笑道:“收晴明為式神卻也不是我的本意，原本只打算圈養取樂，但是此狐狡猾異常難以收服。正逢老夫那心魔突至，便用我取自巫門之中傀儡手法強行收服。後，心魔消失之時，微覺愧疚。便用己身巫神之氣滋養其神智，經歷了很長的時間才算是恢復了其神智。

此狐隨我久，竟也自我身學習到了一些巫門的密法，久便可化為人形。出陣以後便也難滅其心，我也並不會去理會其在外界的行徑。當時，正值倭國平安時代，平安時代是一個虛表和平卻內裏充斥着骯髒腐敗的權勢鬥爭時代。時代的壓抑，造就了平民積蓄了大量的怨氣，繼而，怨靈妖大量的產生。

晴明在外遊玩之時，偶遇怨靈妖便出手用我巫門之法收服。後因機緣巧合，一次救駕了天皇，後被冊封陰陽道師，也就是皇家陰陽師。

倭國陰陽師歷代所學本也是傳自我巫門一系，此狐靈過人，自歷代陰陽師的典藉中充分的掌握住了陰陽道手法。並融入我正宗巫門密法之中，形成了他獨自的派。他給自己起名為安倍晴明。

此後，晴明超越了歷代極其後代任何一名陰陽道的陰陽師，成為一代宗師。因，本為我之式神，所以天皇的賞賜便再次建立了安倍家族的聚居之所。

將自身功法傳遞給繼承人之後，他便長時間隨我在谷內修行，紅塵歷練，人心鬥爭以讓他疲倦。唯有歷代的安倍家主才知道，晴明並沒有離開人士，一直都在谷中修行。每逢安倍家族遇到重大事件之時，家主都會乞求晴明現身解難。”牧峯微微點頭，笑道:“多謝許老先生解惑，原來此間還有這段往事，倒是叫人吃驚啊。徐老先生乃是大秦之人，遙記得當初是為始皇帝尋找靈葯幾次出海，後來皆傳聞徐老先生就此神秘消失。卻不知，徐老先生原來一直都在着東瀛島國之上，掐指一算，也有幾千年了吧。”徐福微嘆道:“是啊，已有幾千年了，老朽被困陣中也有幾千年了。”牧峯繼續説道:“曾記得史書上説，徐老先生曾隨有五百童男童女，不知其後來如何？”徐福的目光變得有些黯淡，淡然道:“皆死。”牧峯大吃一驚，詫異的問道:“難道是船隻遇難？當時東瀛島國之上，應還沒有能達到傷害他們的人吧？”當時的倭國還處於未開蒙狀態，這些智商及知識遠遠超過其本土倭人的童男女，在徐福的帶領下還有船隻衞兵，應當不會受到傷害。

徐福嘆氣道:“船隻倒是不曾遇難，倒是老夫心魔突至。”牧峯點點頭，已然明白，徐福心魔突至，大巫兇發，滅了一船的人也並非是匪夷所思。

牧峯又問道:“那徐老先生為何不曾回去？當時的始皇帝可是很着急於你的消息啊。”徐福的臉上頓時罩上了一層紅芒，犀利的殺氣猛然擴散，吹得牧峯髮絲飄揚，牧峯暗暗警惕，因為這是心魔的前兆。

徐福發出一陣蒼涼的笑聲“為何要回去，始皇帝殺我全家我女，難不成我還要真的幫助他煉製不死葯麼？”牧峯一愣道:“有此事，為何不見傳聞？”徐福笑道:“被淹沒的傳聞數不勝數，這樣的小事又何曾能傳下來。贏政是一個嗜殺成，暴戾無端的君主。我多次不曾幫他尋找到不死葯，他便以我家人為要挾。當時我並未修成大巫之身，贏政身邊又有高人守護。我何耐，唯有出海另尋他徑。可笑，我在這座倭島上窺破大巫之密，卻被此陣困住，難以身，想報仇卻也是無門啊。”牧峯道:“徐老先生不是有晴明先生在身旁麼？他可以替老先生辦事啊？”徐福搖搖頭説道:“晴明乃我式神，不可遠離我。後期，安倍家皆有高手出海乃至華夏之地尋找大秦。我也知，以我華夏之威，這些陰陽師的實力本不值一提。更何況，當時的秦朝滅亡已久，就連贏政也早在他的不死夢中滅亡。我也終被心魔所侵，每逢想到嬴政之時，便暴戾難當。”牧峯詫異的問道:“那此陣究竟何為？説來可笑，雖我有巨大信心，卻也無奈被困此陣之中。説來，晴明先生真是害我不淺啊。”徐福笑道:“晴明讓你來，也是我授意如此。此陣為天陣，可圈天道高手，天道以下入陣者必死無疑。你我皆在天道之中，雖仍被困住，但並非無法破陣而出。此陣乃天人設置，也是當時無法奈何我大巫之身便設此陣困我於其中。我想，合你我二巫之力早破天道門檻，破此陣並非難事。”牧峯苦笑道:“徐老先生設計如此，我就是想拒絕，恐怕也是不行啊。”徐福哈哈笑道:“就當是老夫欠下小友一個人情吧。小友有任何難處或者要求我都可以滿足，當然必須在我的能力所及之處。”牧峯呵呵笑道:“如果我讓徐老先生把安倍家族都送給我呢？

徐福不經思索的笑道:“這有何難，小小安倍家族而已，如果小友看得上眼，便送與小友做見面禮。”牧峯苦笑道:“徐老先生還真是快之人。不知道設此陣者究竟為何人？竟能困住你我大巫之身？”徐福嘆道:“老夫當登島以後兇大發，不僅殘殺了隨我前來之人，更在島上大開殺戒。當時，島上的原住民豈能是我的對手。或有一兩位能力出眾者卻也皆被我所格殺。因為殺戮太重，又無人能擋我，便引出了當時守護倭島的天人。”牧峯疑惑的唸叨:“守護的倭島的天人？不知是何人？”徐福説道:“就是後世所傳，倭島之上的最高神祗，天照大神。”牧峯恍然道:“原來是天照大神，據説此人的地位相抵於我華夏之地女媧娘娘。”徐福點點頭説道:“此天人乃是倭國最核心的女神，也叫做太陽女神，被奉為倭國皇室的祖先，尊為神道教的主神。

當我殺戮甚重，並且隨着累積的殺越來越烈，已經到了無法控制的地步。若非當時天照出現，恐怕現在就不會存在倭國了，早在當時便以被我屠殺乾淨。”牧峯笑道:“如此説來，所為的天照大神也不是徐老先生的對手？”徐福微微搖頭説道:“也並非如此，只是由於我有大巫之身護體加之殺氣甚重，她的神力雖將我打至重傷，卻無法滅絕於我。為防我傷愈之時，再造殺戮，便撒下一道天外石，設立此陣，將我困於其中不得身。”

“天外石？”牧峯疑惑的問道:“就是進門以後，那塊形狀似虎的石頭麼？”徐福點點頭説道:“是的，就是此石。想必是晴明和小友所説吧。此石雖在陣外卻是此陣的核心所在，不僅可以取我的力量將其散發出去。其中也藴含了龐大的神力，支撐着此陣的運行。但是在陣外想破去那塊石頭太難。因為大陣的遠古，陣外的石頭不過是個掩體，若想破陣必須要入陣。這也是當時天照設下的一個機關，沒有突破天道能力之人，想破去此陣實則不可能。更何況，倭國這麼多年，我也不曾遇到能力至天道之人，當然，小友你還是第一個。”牧峯笑着説道:“難怪我曾試那塊石頭時，卻被其中神力震退，原來還有這般原因。”徐福呵呵的笑道:“小友還有何問題想問，不妨一一説出來吧。反正破陣並不急於一時，我很久沒和人了。更何況小友還是我巫門之人。”牧峯問道:“不知徐老先生可曾知曉安倍一族已經涉及政治之中？”徐福笑道:“小友是指安倍一族和內閣派合作的事情麼？這也是我授意晴明如此做的。”牧峯詫異的問道:“這是為何？按説，以徐老先生和安倍家的實力，並沒有理由如此。”徐福笑道:“小友應曾知曉，內閣派所對立的保皇派實質上是什麼吧？”牧峯點點頭，説道:“乃我華夏妖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