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纖手懲惡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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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飛龍不便把勝雪紅在一起的原因説出,故含糊答道:“可以這麼説…”年舉嶽笑道:“很好,很好,武林金獅及美人幫所共事,你們可以説是一家人了。”麥飛龍面上微微發熱,窘笑一下道:“年兄何處去了”年舉嶽道:“那裏都不去,在下是生土長的長安人。”麥飛龍“哦”地一聲道:“原來年兄是長安人,失敬失敬!”年舉嶽笑道:“長安人多勢利眼,益無特別可敬之處呀!”麥飛龍道:“至少這裏出了一位武林俊彥-一年兄。”年舉嶽搖頭道:“不敢當!不敢當!”勝雪紅笑道:“你的劍法確實高明,但總有一天,奴家還要再討教一下才肯死心。”年舉嶽哈哈一笑道:“在下不過是饒幸獲勝罷了,真要動手的話,絕非姑娘之敵。”勝雪紅一哂道:“不用謙遜了,獨臂劍神萬勁松的分光斷影九絕劍,在當今武林中也是罕有敵手的了。”年舉嶽笑道:“姑娘錯了,在下不是獨臂劍神的傳人。”勝雪紅不信道:“不是?”年舉嶽道:“不是,在下對獨臂劍神是隻聞其名未見其人。”話聲一落又起,笑道:“此地非説話之處,兩位情移駕舍下,讓在下略盡地主之誼如何?”勝雪紅道:“不了,我們有事在身,等下就要離城他往了。”年舉嶽笑“哦”一聲,也不再邀請。

麥飛龍問道:“年見府上在那條街上?”年舉嶽拾手一指適:“就在這條街上,由此一直走去,看到‘長安酒樓’,隔壁第三家,便是舍下。

麥飛龍道:“那麼,下次重來長安,一定去拜訪年兄,好好喝幾杯。

年舉嶽一揖道:“在下掬誠期待。

麥飛龍抱拳道:“失陪。

年舉嶽再揖道:“請。

麥飛龍舉步離開。

他從年舉嶽的眼光中看出自己已不容易和他結為摯友,因為他知道年舉嶽對美人幫已有成見,而自己此刻卻和美人幫的姑娘混在一起。

到有些惆悵。

勝雪紅接轡徐行,走了一段街路,回頭看不見年舉嶽,才啓口道:“真奇怪,他的劍法分明是效臂劍神萬勁松的‘分光斷影九絕劍’不錯,但他卻不承認是萬勁松的傳人。

麥飛龍道:“也許他真的不是。

勝雪紅道:“我們幫主説,當今天下只有萬勁松和令師的劍法可以和她一爭長短,而他的劍法,已經我們幫主證實為‘分光斷影九絕劍’。

麥飛龍道:“你既想了解他,方才為何不接受他的邀請?”勝雪紅笑道:“目前,奴家最興趣的是追回‘武林金獅’,不是他。

説話間,兩人已走到一家馬場。

挑了半天,勝雪紅只對一匹白馬到滿意,馬場主人索價五百銀,她沒有還價,即由身上取出長安錢莊的一紙銀票,開了五百兩銀子遞給馬場主人,而後坐上白馬,繞場試騎一番,見白馬已對自己順從,便問麥飛龍笑道:“好了,咱們可以起程了!”於是,兩人雙騎離開馬場,到街上買了一些乾糧,即動身出城,取道西行。

馬,一黑一白,人,英俊嬌美,並肩而行,引得人人對他們投以羨慕的眼光。

勝雪紅對那些好奇的路人所投來的眼光,並不到困窘,她淺淺一笑道:“他們心裏一定在想:咱們是一對佳偶,或是一對俠侶…”麥飛龍笑道:“你視若不睹也就是了。”勝雪紅道:“奴家當然不在乎。”麥飛龍道:“説到俠侶,我倒想聽聽你的看法,你對行俠一事觀如何?”勝雪紅笑道:“你何不乾脆問我們美人幫是除暴安良的幫,抑是為非作歹的幫?”麥飛龍哈哈大笑道:“你很厲害,聽了我一句話,就知我心裏在想什麼…不錯,我正是想知道一點。”勝雪紅道:“那麼,奴家的答覆是:敝幫雖有徵勝男人之意,卻決不作喪夭害理之事。”麥飛龍道:“最好如此。”勝雪紅道:“我們幫主也曾訓勉我們做好事,她説只有扶危濟困才能贏得世人的尊敬。”麥飛龍道:“很對。”勝雪紅道:“所以,你和奴家在一起,絕對可以放心。奴家即使不行俠仗義,也決不為非作歹。”麥飛龍很,笑道:“現在至少已贏得我的尊敬了。”勝雪紅微笑道:“奴家不僅要贏得你的尊敬,而且有一天要你對奴家心悦誠服!”麥飛龍點頭道:“我也希望如此…”兩人一邊趕路一邊談,彼此之間,就在談中有了進一步的認識。

曉行夜宿,不一已來到蜀西邊界,買舟渡過渭水,在晌午時分進人扶風大鎮。

雙騎馳人鎮中,看見街上有一家酒樓,表飛龍便勒慢坐騎道:“咱們進去打個尖如何?”勝雪紅道:“好。”兩人在酒樓門前下馬,將馬拴好,隨即登上二樓,揀了個臨街的座頭坐下。

點過酒菜,麥飛龍喝着堂倌送上來的熱茶,眺望着窗外的街道,説道:“這地方,倒也相當繁榮。

勝雪紅道:“此鎮靠近渭水,故而往來商旅極多。”麥飛龍道:“鎮上百姓的生活好像都過得不錯。”勝雪紅道:“原是一塊富裕之地。”麥飛龍道:“但也有要飯的。”勝雪紅笑道:“哪地方沒有要飯的呢?”麥飛龍道:“但這裏的要飯的與別處不同,居然拿着金碗向人乞討!

勝雪紅一怔道:“你説笑話麼?”麥飛龍搖頭道:“不,是千真萬確的事,就在斜對面那邊,一家鐵匠鋪的門口,看見了沒有?”雪紅循着他所指方向望去,果見科對面的街上有一家鐵匠鋪,門口正站着一名中年叫化子!

那叫化子雖然穿得破破爛爛,但身體卻很健康,滿面于思,雄赳赳的一條漢子!

他手上捧着一隻金碗,正向那家鐵匠店行乞。

這時,一個光着胳臂,面帶畏懼之的老頭子由鐵匠鋪內走出,向那叫化子的金碗裏丟人一塊碎銀,還向那個叫化子拱拱手,好像把那叫化子視為凶神惡煞。

那叫化子低頭看看金碗裏的碎銀,面上升起一抹冷笑,仍然站着不動。

老頭子面變了。

勝雪紅訝然道:“怎麼回事?”麥飛龍道:“是一名惡丐。”勝雪紅道:“他手上那隻金碗,很像是從武林競技大會上得來的呢!”麥飛龍道:“所以人家才怕他。”勝雪紅冷笑道:“哼,倒沒想到武林競技大會的金碗還有這種好處!”麥飛龍道:“我聽説丐幫的叫化子們一向都很規矩,不想變出了這個敗類。”勝雪紅向一名堂倌招招手,喊道:“堂倌,你過來。”堂館應聲而至,拱手一禮,笑道:“姑娘還要甚麼?”勝雪紅一指街上那個惡丐,問道:“那是怎麼回事?”堂館一望之下,面大變,叫道:“糟了,他又來了!”勝雪紅道:“他是誰?”堂館成慌地道:“一個惡丐,武藝很高強,聽説在甚麼武會上打贏了,得了一隻金碗,他就利用它來向人勒索錢財,誰不給就捱打,而且給少了也不行,最少要一兩銀子才能使他滿意!”説着,連連控手,焦急萬分。

勝雪紅問道:“他一向都是在這個鎮上行乞的麼?”堂館道:“不,是上個月來的,來的頭一天,他就在街上顯本領,單手舉着一隻石獅子在鎮上走了一遍,然後就摸出那隻金碗向人要錢。”他説得氣急敗壞,舒了一口氣,才接着道:“他也上酒樓來向客人要錢,有次一位客人不肯給他,就被他一掌打得吐血-一等下他可能又要上來,兩位莫如暫時避一避吧?”勝雪紅笑道:“不必。”堂館顯得十分着急道:“他可是蠻不講理的呀!

勝雪紅道:“果真他上樓來,我們也不會跟他講理。”堂倌道:“兩位衣着華貴,一定會被他看上,那時候不給他八兩銀子,是無法打發他走的!”勝雪紅微微一笑道:“你等着瞧奴家如何打發他就是了。”麥飛龍道:“看,那鐵匠鋪的人又扔給他一塊銀子了,這次他總該滿意了吧?”果然,那叫化子滿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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