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一章重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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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一章重禮看到陳細弟把臉轉過來。直直地看着她，那個朝鮮公主這才發現自己站得離電話太近了點兒，她的臉一下子白了，身體也情不自地顫抖起來。她曾經在井上次朗那邊呆過一天，正好親眼看到過因為同樣的原因，井上次朗親自撥槍斃掉了一個女參謀。對於生養在宮中，一向養尊處優的她來説，這樣的場面實在是太恐怖、太血腥了。想到自己有可能會遭到跟那個女參謀同樣的噩運，這個朝鮮公主的手腳都冰涼了。

陳細弟嘆了一口氣，井上次朗還真是一個混世魔鬼啊，單單聲音，就可以把一個女人嚇到這種份上，做鬼做到象他這種份上，還真是讓人無限慨的。仔細地打量了這個朝鮮公主，陳細弟不由得暗贊，果然是美女一個，比德川良奈子還要美上三分，都説朝鮮出美女，果不其然啊。

細想一下，陳細弟還是相當佩服自己的，這幾天一直跟德川良奈子鬼混。竟然把身邊的這些個真正的美女給漏過了，説出來，人家還會以為自己是柳下惠呢。鬼混？陳細弟不由自主地出了笑容，真是名符其實的鬼混，跟鬼混啊，德川良奈子身為大和民族的一員，怎麼着也不能被稱之為人吧。

看到陳細弟臉上出了笑容，那個朝鮮公主心下里稍微安穩了一些，她低下頭，惶恐不安地説道:“將軍，對、對不起了，我不是有意的。”陳細弟笑道:“沒事，以後注意點兒就行了，我打電話的時候，你們要立刻躲到裏屋去，或者躲到聽不到我説話聲的地方去。你呆我這邊好幾天了，我竟然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好象你們九個人的名字，我都沒有去問吧。”那個女人低下了頭，小心翼翼地説道:“多謝將軍閣下不殺之恩，我叫李德雅，是尚宮鄭氐所生，以前別人都叫我德雅翁主，不過現在，我只是將軍閣下的一個侍女而已。”

“翁主？”陳細弟奇怪地問道:“我一直以為你是公主啊，公主跟翁主到底有什麼區別？”

“朝鮮是個小地方，跟中華大國不一樣，本就不入中華大國的法眼。將軍對此事不悉是相當正常的。在朝鮮王族中，庶出的叫翁主，嫡出的叫公主，那些親王的女兒，一般也叫翁主。公主和翁主的地位相差極遠，公主稍長大後，都會被封為親王，翁主就沒有這個福氣了。不過現在，國家將亡，什麼親王翁主，都無所謂了。將軍閣下的九個侍女中，就有兩個親王，和七個翁主。”

“哦，原來如此，”陳細弟輕輕地摟過了李德雅，温柔地問道:“傷口怎麼樣了？”李德雅輕聲説道:“已經好多了，將軍閣下。”想到呆在井上次朗那兒一天的遭遇，這個翁主的臉就有些兒不一樣了。

陳細弟輕輕地拉下李德雅的衣服，仔細地看了看，果然，那些齒痕已經消散了不少。他把手放在制高點上，一邊輕輕地撫摸着，慢慢地狎玩着，一邊問道:“德雅翁主，我對朝鮮王宮的這些個事情一點兒也不知道，能不能給我説一下？”明顯地覺到了陳細弟與井上次朗的不同，李德雅的身體漸漸地熱了起來，她強忍着那股子難受勁兒，任由陳細弟輕薄，温柔地説道:“將軍閣下，現在我是你的侍女了，還是別叫我翁主吧。我知道，大韓帝國已經沒有存在的可能了，我們這些亡國的翁主，連普通老百姓都不如，能夠呆在將軍身邊，侍候着將軍，已經是將軍給予的天大恩惠了，最起碼，比被父皇送給那些本人要好得多了。

朝鮮王宮中，皇帝身邊的嬪妃雖然不如中華明清時代的那樣誇張，不過也是相當可觀的。除了皇后外，另有貴妃、妃各兩三人，貴人十數人，還有尚宮數十人。皇后，貴妃，妃、貴人等，都是各大臣以及各王室成員、貴族之女，地位尊貴。而尚宮就不一樣了。宮女如被皇帝寵幸後，就封為尚宮，在宮中的地位，比貴人要低，而比宮女要高得多了。除了被寵幸的宮女封為尚宮外，宮中的那些高級執事，例如御膳房的主官，也稱之為尚宮。所以，嚴格地説來，尚宮也只不過是宮女的一種而已。不過，除了皇后、貴妃、妃所生兒女算是嫡出、有資格繼承王位外，其餘的都只能算是庶出。父皇嬪妃眾多，後、妃、貴人共有二十多人，尚宮更是有幾十人之多，兒女更是多得連我們做兄妹的都不知道具體數目為止，再加上父皇一向只看中兒子，所以，連親王之類的，父皇都不大放在眼裏，更何況我們這些翁主呢。”陳細弟點了點頭，難怪李罡應會如此大大方方地把女兒送人，原來是女兒的數量太多了，東西多了。自然就不值錢了。而且，朝鮮男尊女卑的觀念比中國還要嚴重得多了，王室成員家中都是妾成羣，翁主的數量就更多了。而朝鮮本就是個貧窮落後的國家，就連王宮裏面的生活，也不見得比清庭的一些地方官員強，所以，這個李德雅，應該也是吃到了不少苦頭吧。

陳細弟把李德雅摟在懷裏，上下其手，可是。腦子卻是清醒得很，並沒有因為懷中的美而稍有停頓，由此可見，陳細弟的確是適合幹外官這一行的，當個軍官，有點兒入錯行了。陳細弟考慮的是後天的那場婚禮，這件事情可大可小，一切順利的話，自然是再好不過了。可是，一旦稍有差錯，不但德川良奈子死無葬身之地，連帶着他陳細弟也無法完成劉一飛給的任務，那他就太對不起自己的國家了。

當然，如果真要出問的話，應該是在德川良奈子這一邊。井上次朗本就不在乎德川良奈子每天是呆在誰的牀上睡覺的，他在乎的是德川家族的這個金字招牌。只要有這個金字招牌，就算德川良奈子沒有生下兒子，時機成了，他也可以隨隨便便找個女人生下一個，然後來個狸貓換太子。只要他真正控制了局勢，半點兒問題都沒有。可是，德川良奈子就不一樣了，她初嘗男人滋味，自然不想着自己的一生就永遠生活在那個死老頭子的陰影下，很有可能會做出一些衝動的事情來。

正想着呢，突然，卧室的門被拉開了。李罡應的卧室，雖然平時也常用來處理一些政事，可是，仍然延續了朝鮮人的傳統，那門完全是個擺設，輕輕往兩邊一拉就可以打開。天知道朝鮮人和本人為什麼要做這樣的門，難不成，是希望自己的**能夠痛痛快快地暴在他人的目光下？

門開了，一個朝鮮女子，天知道她到底是親王還是翁主，踮着腳尖。悄無聲息地走了進來，看到陳細弟正在狎玩李德雅，不由得發出一聲驚呼。幸好，幾天來，這幾個親王或者是翁主天天在卧室裏面侍候，見慣了陳細弟與德川良奈子當着她們的面親熱，免疫力強了不少，雖然臉上紅得都快要滴出水來，仍然朝着陳細弟行了一個禮，小聲地説道:“將軍閣下，德川將軍求見。”還沒等她説完，穿着一身比平時更和服的德川良奈子，就不管不顧地走了進來，看也不看正在陳細弟懷中的李德雅，猛然抓住陳細弟的一隻胳膊，顫聲説道:“將軍閣下，你知不知道，我後天就要與井上次朗結婚了？”陳細弟拍了拍李德雅的臉，示意了一下，正處於意亂情中的李德雅會意，戀戀不捨地從陳細弟的懷裏站了起來，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朝着裏屋走去。陳細弟整了整身上的軍裝，淡淡地説道:“我知道，剛才井上次朗剛剛打電話給我。”德川良奈子的臉仍然沒有恢復正常，不過，聲音倒是漸漸平靜了下來，顯然，她聽出了陳細弟語氣中的無所謂:“少將閣下，難道，你一點兒也不在乎？”陳細弟搖了搖頭:“我在乎什麼啊，你本來就是井上次朗的末婚，我只不過是替他先嚐了你的頭啖湯而已。”德川良奈子搖了搖頭:“可是，我不想成為他的子啊，他是個真正的魔鬼，哦不，比魔鬼還要兇狠得多了。”陳細弟臉一沉，厲聲説道:“不行，你必須成為井上次朗的子，這是你跟他之間達成的協議，如果你不按照協議辦事的話，後果不堪設想。你以為，單憑着那三千個朝鮮士兵，就能擋得住本軍隊的進攻嗎？真要把他井上次朗急了，我估計是沒有什麼問題，可是你就不一樣了，我敢肯定，你將死無葬身之地。井上次朗將會選擇另外一個人當德川良奈子，而我們中國方面本就不在乎誰當幕府將軍，只要那個幕府將軍能夠聽話就行了。”德川良奈子的臉微微地發白了，好一會兒，她這才輕輕地説道:“少將閣下，能不能帶我去中國？我想一輩子和你在一起。”陳細弟毫不猶豫地把德川良奈子推了開來，搖頭説道:“不行，絕對不行。我家裏妾成羣，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漂亮的女人誰都不會嫌多，我是無所謂的。可是，你就不一樣了，你跟我回去，子是不可能當上了，連小妾也沒有資格當，估計頂多只能呆在我那兒當個侍女，或者説是保姆，每天洗衣做飯，打掃房間，而且，還得等我興趣來的時候寵愛你一兩回。想想看，如果我們計劃成功的話，你將多風光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榮華富貴，享之不盡，到時候，你想要多少個男人都行。你告訴我，你願意放棄即將到手的榮華富貴，跟我回中國去當個保姆嗎？”嘴上説得好聽，陳細弟心裏頭可氣着呢。**，你個*子什麼東西啊，竟然提出要跟我回家，真要把你回家當個子或者小妾啥的，別人就算不説，我家祖墳都要冒綠煙了。那是隻有正兒八經的中國女人才有資格坐的位置，你德川良奈子也不撒泡自己照一下。

本來麼，如果德川良奈子只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本侍女，這好辦得多了，帶回去洗衣煮飯，偶爾玩一玩，還是可以接受的。可是，德川良奈子身份特殊，一旦真的被她的美住了而把她帶回家，那麼，中國的利益就有可能受到影響。別看陳細弟一向風好，可是，在他的心目中，國家利益無疑永遠是排在第一位的。為了中華共和國的利益，就算是自己親愛的女人，該捨棄的他也會捨棄，更何況只不過是一個玩了之後連長啥樣都有可能忘記的本鬼子呢？

德川良奈子心頭一陣茫，她當然知道陳細弟所説的是真的，她也捨不得放下將要到手的榮華富貴。可是，井上次朗折騰其母親的嘲，一直深深地烙在她的腦海裏，想到她就要成為井上次朗的子，井上次朗所有的手段，都將用在她的身上，德川良奈子不害怕才怪呢。

陳細弟對德川良奈子的心理瞭如指掌，他可是一個風的人啊。在福建水師的時候，陳細弟只不過是一個小水兵，沒人會看得上他。在廣東水師的時候，雖然已經成為了一個軍官，可是，大清水師幾乎是每戰必敗，連帶着他也被人看不起了。直到加入共和軍並表現出後，他才成為家鄉人心目中的大英雄，攜帶財產投懷送抱者大有人在。因此，雖然他從來不肯侵佔國家那怕是一丁點兒的便宜，工資一年也就幾十中元，可是，他家裏卻富得很，衣食無憂啊。

有着多年的風史，陳細弟對女人的心思，自然是掌握得一清二楚的。這個*子，即想着享受榮華富貴，又想着得到她心目中的愛情，魚與熊掌都要撈到手，那兒有那麼簡單的？真要讓她選擇起來，可以肯定的是，一旦她靜下心來，一定會選擇榮華富貴。有了榮華富貴，想找多個男人都行，她德川良奈子本就沒有必要非要在陳細弟這棵樹上吊死。原因簡單的很，跟自己一樣，德川良奈子本就沒有真正愛上他，或者説，德川良奈子本就不會愛上任何人。

軟硬兼施這辦法，陳細弟是相當在行的，他摟過了德川良奈子，一陣手口温柔後，這才輕聲説道:“乖，將軍閣下，回去好好準備做你的新娘吧，你是個聰明人，你應該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如果你不想着跟井上次朗呆在一起的話，我想，最起碼在沒有離開朝鮮半島之前，你有着足夠的辦法做到這一點。井上次朗並不在乎你晚上跟誰睡在一起，他只在乎你這個德川家族後人的身份。而且，由於你身份特殊，他不一定敢對你怎麼樣，倒不如找個不會反抗的，也玩得稱心些。所以，你跟他結婚，暫時應該不會有什麼事情的。再説了，如果我真向他借用你一兩天，難不成，井上次朗還敢不答應？”軟硬兼施、費了好大的勁，陳細弟少將總算是把德川良奈子給勸住了。當衣裳不整的德川良奈子憂心忡忡地離開後，陳細弟的眼睛裏面閃過了一陣寒光。這個陷入**之中的女人，會不會給計劃造成損失？如果會的話，是不是要提前採取預防措施，例如，與井上次朗商量一下，讓德川良奈子人間蒸發，再找個本女人代替她？

想了想，陳細弟搖了搖頭，放棄了這個令人心動的想法。好不容易才在德川良奈子和井上次朗的中間釘上幾釘子了，如果再找一個女人的話，耗盡心思不説，那個女人聽不聽話，會不會跟中國政府合作都是個問題，倒不如就這樣走一步算一步，反正，現在井上次朗有求於中國政府，就算失敗了，井上次朗也不敢對中國政府進行報復吧。

入夜，王宮內一片寂靜，除了屋外呼號的寒風外，啥聲音也沒有。也是，陳細弟所佔的，本來就是苑的中心部分，在本人還沒有進來以前，這裏是李罡應以及他那些正牌嬪妃，例如皇后、妃子的住處，再加上宮女等等，擠進了三五百人仍然綽綽有餘，現在只住了十四個人，自然是寂靜得有點兒可怕了。

天還早，陳細弟並沒有立刻去睡覺的打算，燭光下，他正在仔細地看着一疊厚厚的文件。這是李罡應今天黃昏時分剛剛送進來的，是李罡應的第一份工作報告。在這份報告上，李罡應顯然是下了點兒功夫，專門研究了共和國國內通用的報告形式，寫得相當的認真，唯一遺憾的是，這個老傢伙竟然是用筆寫的，與國內通用的鋼筆不同，而且，所用的文言文太多了，這讓本來識字就不是很多的陳細弟看起來相當的吃力。才不過看了半個小時，陳細弟就覺頭暈腦漲，兩眼發直。心中暗罵了李罡應幾句之後，陳細弟不得不停了下來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