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是誰殺死那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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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七、黃九本來力敵項氏夫婦,已漸不支,加上湛若飛,更是落盡下風。項笑影以疾節奏速度攻守的飄逸“氓山劍法”配合茹小意曼妙的身姿劍影,湛若飛的瀟灑劍法,三人如同在音樂旋律之中,劍器
擊聲響處三條人影嫋動,風姿百生、
得黃九秦七緩不過一口氣來。
湛若飛心中卻想:現在雖然如琴瑟相和般的美好,但小意還是屬她丈夫的,只要一殺了這兩人,她就不再理會我了…他年少時一直傾慕小意師妹,小意一顰一笑,都留給他莫大的眷念,但是,師父師母卻貪慕項忠的權勢地位,把小意嫁作他人婦,無法向他表達罷了…所以他學成劍後,發誓要找到她,但項家己敗落,滿門遭錦衣衞殺戮,項氏夫婦也己失蹤…他跡江湖,這許多年,一直企盼着上蒼見憐,願小意平安無事,他能有
見着她。從此兩人過神仙也似的生活…卻在數
前,終於在荒道上,天可憐見,讓他遇到了小意。可是,小意不睬他,裝得和他素不相識,開始他還以為小意師妹因項笑影前不好表達,所以厚着臉皮跟蹤,一道行走…但是到今
這一戰,他才知道,過去點點綺麗甜夢,往後種種悽傷孤影,他真希望這一戰永遠沒完。
茹小意心中,卻有些急,有些不安,她年少的時候,不是對師哥這般無情的,嫁去項家前,也確有幾番捨不得的情絲暗明,但待嫁入項家,知道項笑影忠厚殷實,志節清奇,對她又好,她心中早已把曾繫念寸腸的師哥忘卻…尤其在這她與夫君天涯落難之際兩人在一起,也不知盡歷多少苦難,那些躲避追殺的黑夜心身相貼,還有自己所寵愛的孩子小石頭…教她怎麼可能再對湛師兄稍假顏?
…
而他剛才大呼小叫自己做師妹,夫君不知聽到了沒有?若是聽到了,會不會教他對自己生了疑心?
…
想到這裏,她更心亂得可以。殺了這兩人後,真不知怎樣應付這三個人的場面。
茹小意很心亂,項笑影的心何嘗不亂?他聽聞那書生這般哀悽地喚他的,他一切都明瞭,但心中總想着:不會的吧,小意一直對自己這麼好…但看湛若飛如此情痴,決計是假不了的,如果那書生真是無賴,小意又幹嗎向自己隱瞞?
…
聽他們叫喚,便是相識在自己之前,是師兄妹了,他想想自己微凸的肚子,而今落魄江湖的身世,只是拖小意受苦了,而那姓湛的書生又如此情痴…他多想告訴小意,叫她不要顧慮自己,將小石頭留給他吧,父子倆相依為命,小意要跟誰。就跟誰好了…可是當他想到小意如果選擇離他而去時。心裏就一陣痛楚,招式也變得沒氣力了,他忍不住瞥向茹小意,小意不敢看他,卻看見湛若飛因為覺得是最後一次合壁聯手了,所以他痴痴的看着小意,三人各有所思,秦七、黃九對視一眼,驟然雙鈎聯手,全力攻向茹小意!
茹小意在羞澀愧亂中,不及招架,湛若飛、項笑影自是大驚,連忙搶身代為檔架,但兩人見着一齊急出手,又有些不自然起來。
這霎息間,黃九、秦七一往外走,一朝內闖!
黃九大叫道:“扯呼——”秦七卻叫道:“蕭——”她是衝向廟內,直撲那兩個小孩,李布衣大喝一聲:“不能放虎歸山!這兩人是內廠高手,若返回京城,項氏夫婦等膽敢殺軍,不知會招來多少麻煩,還有不知多少無辜的人要受牽連!”湛若飛、項笑影、茹小意三人俱是一怔。
李布衣飄起,身形如一面急旗,刷地截住黃九去路。
黃九猛遏身形,再朝側撲去,湛、項、茹二柄劍,己一齊刺進了他的後心。
同時間。秦七五指一鈎,尚未觸及石頭,泰伯一雙掌,陡地劈在秦七天靈蓋上!
秦七因不料及空着一直未出手老得似已不直
的老人家,竟會是“鷹爪門”中的好手,因情急要抓住石頭兒當人質,一招間便給泰伯劈倒。
湛、項、茹一起出手刺倒了黃九,便要趕來救石頭兒,項笑影和茹小意護子心切,更是焦急,但一回身瞥見“泰伯”一抓震死秦七,整個人都似釘子給打到牆裏去,嵌住不動了。
石頭兒在他另一支手掌下。
湛若飛也沒料到“泰伯”竟諳武功,但他對“泰伯”並不似項氏夫婦那麼悉,所以反而沒那麼吃驚,他撲到半途,見秦六已死。便陡地降下,暮想起戰鬥已然過去,心中惆悵了起來。
就在“泰伯”出手擊斃秦七的剎那.石頭兒和阿珠,忽然失去控制一般,驟離“泰怕”撞向湛若飛!
湛若飛一呆,怕兩個小孩摔傷撞折,連忙一扶——至少看過去確是如此,就在此刻,李布衣“啊”了一聲。
李布衣叫出那聲時,項氏夫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直至李布衣叫了一聲,項笑影和茹小意定睛看去,只見湛若飛挾住了兩個小孩——他用手扣住兩小孩的頭——可是他左手,已沽滿了血;左手下的孩子是石頭兒.也就是説,石頭兒的頭殼,不斷滲出血來。
項氏夫婦不約而同。叫了一聲,一起向湛若飛撲去!
那邊的“泰伯”也看清這邊的情形,也叫了一聲“怎會…!”小珠已嚇得哭出聲來。
這時項笑影夫婦已撲到湛若飛身前,湛若飛見項笑影來勢洶洶,呆了一呆,手中的石頭兒便已給項笑影搶奪了過去,湛若飛心中有氣:你要回你兒子,也不須如此…”沒料到茹小意着淚過來“你…”一掌擊在他
膛上!
湛若飛一連向後跌出八、九步,心中一陣悲苦,想:我剛替你們殲敵,你們夫婦兩就要聯手殺我了…一下氣極“哇”地吐了一口鮮血,着氣:“小意,你…你好…”説到這裏,驟然停止。
他這時終於發現了不妙,抱在項笑影手上的孩子,血波抹臉,浸得整個頭顱都濕透了。
他見此情形,覺得自己掌心有點濕膩,一看之下,竟全染滿了血,他心中又震驚,又是茫。
李布衣也躥到項氏夫婦身邊,把臉沉眉,半晌沒有聲音,這時誰都可以看得出來:石頭兒被人在腦門上大力震破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