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殺父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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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她像一朵蓮花般的放回水中。

淡淡的月下,溪水並不平靜,兩人身上都蒸發着熱氣。

柳焚餘深深的望進方輕霞眼眸裏。

她的眼睛像兩朵小星,但不是頑皮,而是寒顫着在怕。

他第一次發現她是怕他。

然後他發現她全身真地在顫抖着。敢情是因為冷吧?温泉浴過後不穿上衣服,很容易會着涼的,而且晚風微急,山泉的冷冽尤勝温泉的暖和。

藉着些微的月,他仍可以看見方輕霞衣衫盡濕,緊緊的貼在身上,體也在濕衣裏鍍着月顯示出極柔美的曲線。

在這剎那問,他知道她怕什麼,她也知道他正在想什麼。

由於這麼毫無隔礙的深知對方,方輕霞只覺到一陣無由的害怕,猶如洪荒夢魔世界裏飛來一支黑槍,擊中她心靈在弱處,她無助地打了一個冷顫。

柳焚餘不攬住了她,問:“冷嗎?還冷嗎?”他吻着她的手。不久他看進她兩朵寒怯的星眸裏去。

方輕霞烈地發着抖。

覺一陣火焰近了她,奇怪她越靠近這火,越覺得冷。

柳焚餘吻在她雪白的頸上,月把她的頸項磨潤得像一段柔美的白絨布,連微微的青筋都淡去了,耳朵更浮雕得像一片小小的白玉,嵌在黃髮裏。

柳焚餘用温熱着她,呻道:“連頭髮也那麼冷…”他用力‮摩撫‬她的發,扳開她的臉孔,她掉落夢裏似的,衰弱地叫了一聲,閉上了眼,柳焚餘用在她鼻尖輕輕點了一點,再強烈地、火熱地、魯地找她的嘴

方輕霞緊緊合住眼.“哎…”了一聲,柳焚餘覺得心中被要温憐她的慾望所燒痛,忽然攔抱起她,大步踏出潭水,往屋裏走去,那枝花落在水面上,擱淺在潭邊,打着旋兒,並沒有隨水出去。

窗外有潺潺的水聲,蟲叫、蛙鳴,甚至還有豬的鼾聲,狗在夢中吃大骨頭的磨牙聲,以及七八家屋外的後柵上,幾隻老貓在有一聲沒一聲地叫。

然而有這些雜音,才分外到靜。

如果沒有這些聲音,那是寂。

寂是怕人的,靜並不可怕。

靜是平和、安穩的。

像船靜泊江邊,像嬰孩睡在搖籃裏,像女子對鏡子畫眉,像路過農家的飯香…儘管方輕霞內心如何地覺到平靜,但她仍是全身發着抖,而發生在她身上的事是多狂亂的。

她雖是江湖女兒.卻不知道男女之間的事。

她以為要成為夫婦只是一夜間睡在一起便是了。

當她覺到痛楚時,她哭着,了淚,覺得像一團火,燒的着她,燒痛了她。

最後她哭着依偎在他雄厚的肩膀。

狂亂終究平息。

月亮照進來。

月亮在柳焚餘豪而安靜的眉上。

他閉着眼睛,不知有沒有睡去。

方輕霞受着窗外各種各式聲音的安靜、寧謐,受着月的温柔,竟不忍去喚醒他,希望就永遠這樣地睡着,不要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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