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誰都不是真的想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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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一般比較漫，夢想成為女人最重要的消費品；男人一般比較現實，所以對地位和權勢的追求比較熱衷，他們知道這才是引女人的本所在！——胡言亂語————“進來！”屋內傳出商總低沉的聲音。我推門而入，商總正坐在那裏思考着什麼，見我進來，馬上調整了一下，指了一下沙發説:“坐！”我走過去坐在沙發上，在考慮着如何開口。商總已經説話:“今天早晨，和尚給我打電話了，把你的事情和我講了，我很遺憾，甚至有點的傷心。師弟，何必那麼執着，那麼認真。是的，我確實是南城的老大，可是師兄沒讓你做壞事呀！你…”

“商大哥，你聽我解釋！”我趕緊站起身來“我不想説自己有多麼的正義，可我也不想欺騙自己的覺。我不喜歡你們的生活，您是知道我離開南站，離開老刀，就是因為不想在過那種生活。我真的不適合你們，商大哥。謝您對我的照顧，也謝謝您對我的重視，可是，可是，我實在不能面對自己的心，我只能辭去夜總會的職務！”

“你坐，別站着説話，我們是一家人，不必那麼客氣！”他哀嘆了一聲説“師弟，我知道人各有志，這誰也勉強不了。你早就和我説過你的經歷，可我，我還是覺得你非常的適合我們。當然，沒有徵求你的意見，沒有提前把我的事情和你説清楚，這是當哥哥的不對。可哥哥也是怕説了你不來嗎！沒想到，最後你還是要離開，我真的捨不得你，也真的需要你…”我見他動情，也覺得心裏很不好受，勸道:“商大哥，我有什麼呀？就是一個普通人，對您來説本沒有太多的用處。我去夜總會那邊，工作全是和尚做的，我沒起任何的作用，有和尚他們幫忙，你足夠了！”

“好了，我們就不談這個，不能在一起合作，你我還是同門師兄弟嗎。別為了這點事情解釋了，我還是你以前的商大哥！”商總把頭往後一靠説“師弟，想不想聽聽我過去的那點事？”我馬上回應道:“想，商大哥，你説吧！”他保持着姿勢，緩緩道來:“那應該是二十年前，那時候我比你現在還要小六歲，時間過的真快呀，一晃都過了二十年了。二十年，人生能有幾個二十年呀！”他慨了一下，坐直了身體“那時候的我很叛逆，不過我還是很怕我父親的，所以做什麼不好的事情總是偷偷摸摸的去幹。我真後悔，要是那時候我好好讀書，我們父子也不至於象今天這個樣子。

我初中的時候還是個好學生，可是到了高中，就管不住自己了，開始和一些混混經常來往。由於我從小習武，很是能打，所以就成了他們的老大。我們開始什麼都幹，曠課，打架，收學生們的保護費，有時候還參與校外的混戰。還是因為能打，我很快就成為了附近的一個小圈子裏的老大，許多年齡比我大的都聽我的。我當時還小，他們一吹捧我，就飄飄然了，後來我才知道他們不過是為了利用我的武功罷了！”他説的這些，我能理解，就好象我剛開始和老刀混的時候一樣，也覺得自己人模狗樣，後來才知道自己本不是那麼回事，老刀不過把我當工具而已。況且他們做的又是有違天德的事，所以我才下了決心離開老刀的！

“我那時候就已經很有面子了，走到那裏都跟着一幫子人。學校的就不用提了，關鍵是學校外的那幫人，他們拼命的給我錢，只要我高興就行。他們還經常領我出入一些當時所謂的歌舞餐廳，其實和現在沒法比，就是在吃飯的時候有個樂隊，請那麼一兩個歌手唱歌。

那時候我就喜歡上了一個女人，也就是為了這個女人，我輟了學，從此真正混上了黑社會，並因為她和我父親鬧翻了，一直這麼多年，父親不原諒我，我也不原諒他。我想真真肯定和你説過這個女人吧！因為之後的很多年，只有真真一個人看見過她！”商總問我。

我點了一下頭，小心的回答:“她和我提過，不過沒有多説！”對真真曾經要以身相許報答商總的事我還是很不舒服的，畢竟我很在意真真嗎！

商總看了我一眼，繼續説:“她叫帥影，是大福圓的歌手，大福圓的原址就在今天的重慶路上。她比我大，那時侯已經20歲了，比我大四歲。可是我一見到她，就愛上了她，而且一發不可收拾！我基本天天去捧他的場，三天兩頭的為她和其他的客人打架。只要有人敢騷擾她，我就不會饒了那個人！

終於有一天我碰到了茬子，那個人當時已經是南城老大最得力的手下了。他也喜歡上了帥影，也和我一樣天天去捧場。我們天天見面，難免要發生衝突。那年我還不到十六，他本沒把我放在眼裏，最後我們決定約鬥，我和他單對單。

約斗的結果是我沒事，他殘廢了。南城老大不幹了，帶着兄弟找到了我們學校，把我從正上課的教室裏了出來。那天他們來了能有近五十人，被我在場上打倒了三十幾個。可我畢竟年齡小，武功也沒有練到家，我也被打折了一條腿和一支胳膊。南城的老大見我如此英勇，就起了愛才之心，喝令住手，然後把我送進了醫院治療。

學校自然不能再要我這樣的學生了，但礙於我父親的面子，又不好開除我。學校的領導也怕我，簡直是他媽的痛哭涕的求我主動退學，沒有辦法，我退學了。為此沒把我父親氣死，他不允許我進家門，並揚言要和我斷絕父子關係。

帥影知道了，就到醫院照顧我，出院後我們就住在了一起，她再也不到大福園唱歌了。因為她不久後就懷孕了。為了養活我們自己，我答應了南城老大，加入了他的組織。幾年的拼殺下來，我已經成了幫裏不可或缺的人物。

帥影生了個男孩，我很開心，可又不敢讓我父親知道，就這樣一過就是四年多。南城的老大出了車禍，我現在還在懷疑是人為的。幫裏羣龍無首了，處於一片混亂之中，幾位幫裏的老人就力我接手。當時的我年輕氣盛，沒有推辭就上位了，經過幾次幫內的動亂，憑着我的功力，我還真把位置坐穩了！

這時候，帥影已經快二十六了，我兒子都快五歲了，我就打算結婚。沒想到是，我父親沒等我把話説完，就出手不停的打我，説:‘我們商家的後代絕對不會娶一個舞女，你死了這條心吧！如果你要和她在一起，你從此就不是我的兒子！’可憐我準備了好幾天的話，他竟然一句也不讓我解釋，我甚至連兒子的事情都沒來的及和他提。我一氣之下，決定不結婚了，就和帥影這麼過了，如今已經二十年了，我們竟然還不是合法的夫，算來我真的對不起她！”原來是這樣呀！我認為在這件事情上，商老先生做的不對。他身為一個大學的老師，怎麼教育子女的方法還那麼原始，且封建思想太嚴重，什麼舞女不舞女的，都什麼年代了，還注重這東西，沒想到開通的他竟然是個老頑固！想一想也是，他為了個師門的規矩能領着全家給老王下跪，可見其頑固本質了！

我好奇的問:“那孩子呢，師伯他們一直不知道？”商總苦笑了一下説:“不知道，你也知道我當時的情形，我年齡很小，又一天天在外邊打打殺殺的，怕孩子受到傷害，我就把他寄養在了帥影的一個遠方親屬家裏。後來我坐到了這個位置，就更不敢讓人知道我有兒子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呀！我要你來公司的本意就是要培養你一到兩年，然後讓你接替我的位置。我累了，不想再幹了，要不是為了幫裏的兄弟，早不幹了，現在我只想過幾天正常人的子！”我不由心裏一陣的動，商總真的沒有拿我當外人，這可能是他保守了多年的秘密，可他還是和我説了。我一臉歉意的對商總説:“商大哥，謝謝你能告訴我這些，我知道你把我當真兄弟看待，可是對於幫派我真的很反，我只能辜負你了！”

“沒關係，你也不要往心裏去，這事情也在我心裏憋了好多年了，今天和你説了，痛快多了！”商總故作輕鬆的説“這樣吧，中午我請你吃飯吧！”我覺得很不好意思，推辭道:“改天吧，我下午還有課，改天我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