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恩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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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恩仇啊(爬上來一看,跌到了十名之下。…)他恍然之後,認準了同類,為狼報仇就沒那麼熱心了,可見這個人還是有的,只不過潛在了狼之下,整天跟在我的後面,有好幾次我在後溪洗澡,他也跳了進來,上上下下地朝我的身體打量,然後朝自己的身形比對…雖然後來捱了老父一頓猛訓,記得最清楚的一句話就是:你知不知道啊啊啊…你是個女孩啊啊啊,以後要怎麼嫁人啊啊啊。

終於,他認為我們倆真是同類了,於是吃飯要一個飯碗,他自己那碗是不吃的,專搶我的…走路不光手拖着手,還一定要挨在一起,睡覺他把頭靠在我的懷裏…天可憐鑑,那時,我比他還小一歲啊。

可他這一跟隨,就跟了我十多年,一直未曾分開過。

我知道他和我不同,他不崇禮儀仁教,更不尊君臣父子,佛教道禮只當它是放…就連老父,他一開始也是不拜的,只是我勸了他之後,他僅以拱手之禮相拜,老父無可奈何,只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所以,對投身西夷,他心中沒有愧疚,雖則他半面臉遮黑面具殺敵之時也曾殺不眨眼,也會為自己屬下將士傷亡痛而失聲,但他卻是認為,那一場戰爭,只是那一場而已,如若叢林野獸撲食,強者為王,只是,是不是就因為如此,我才會讓他去?

原本我學之武技,因老父傾瓤相授,更加之學了不少殘篇斷卷,因而高於他不少,可如今,卻是一切只能依靠於他了,老父已然魂散草原,想來也不會怪我將君傢俬技另教他人吧?

小七是嘮叨了很久,從衣食住行,到行動舉止,事無鉅細,他一一嘮叼了個夠,直至我最後睡眼朦朧,他才放過了我,如是以前,我定會一拳打了過去再説,可如今,卻只能端坐聽訓,很是幸苦。

他尤其提到了我在寧王面前的失態:雖説你對他的威武不以為然,但怎麼能表現出來呢?就算他是一堆屎,咱也得把他當成一堆香噴噴的屎…我反駁,我不是照你説的,一對某事不以為然了,就垂頭用裙帶打蝴蝶結嗎?

他道:“可你的表情連我隔了這麼遠都覺到了其中含着的輕視,你想以寧王那傲骨人的子,能不覺到嗎?”我總覺他眉眼之中有些探查的意味,明為指責,實則暗喜,於是喃喃:“我怎麼覺你語氣之中含着的酸意呢?”他張口結舌,終於訓不下去了。

我不以為意,他一向對寧王看不順眼,起因也緣為一位美人。

那個時候,寧王新為監軍,從一開始的挑刺兒,到以美酒佳餚相請軍士,再嚴整軍紀,剎住了軍營裏不少中飽私瓤的歪風氣,西疆守軍雖以君家軍為主,但也不止君家軍一個,在上位者又怎能放心讓君家軍一家獨大呢?旁系便以曹統領為首的連駑營,全營將士皆使良連駑,裝備犀皮鎧甲,騎大良寶馬,人數雖沒有君家軍多,卻是戰鬥力極強的營,營中將士大多是建都豪門之子,為建功立業在此鍍金而來,所以,這個營可謂是極為豪奢的,老父對其一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他們不惹事兒,他巴不得他們整天吃喝玩樂。

話説物以類聚,人以羣分,大家都是從京城而來,識京城規則,有共同的語言,所以,可這些豪門之子就把寧王當成了同一類人了,寧王以皇家宴席宴請上下官兵,有些人並不領情,可有些人卻是久旱逢甘,頗有知已之

連駑營的高級將領,舉止優雅,裝扮一絲不苟,佩劍多鑲珠玉寶石,再加上其出生豪門大家,從小便請武林高手教習,所以,他們的身手比其它營高出很多,再加上老父的姑息養,讓他們個個兒把眼睛長在了額頭上,不過,他們是不敢挑釁我的親兵的,只因為,我可沒那麼多講究,一言不合,打得他們滿地找牙,所以,他們一般不和我這個鄉野夫一般見識…他們喜歡來陰的,喜歡臉上帶笑,暗地裏掏刀子,特別是那位曹統領,臉上總是含風般的微笑,禮節一絲不茍,讓人挑不出一點兒錯處,可暗地裏卻讓老父吃了好幾次大虧,比如説朝廷運來的軍糧,還未到軍營,他便向老父稟告,説此趟運糧大隊之中有京城他們曹家自己送來的米糧,是專屬連駑營的,老父自是知道,連駑營的確有此習慣,營中貴族子弟極多,為了方便,就有心痛子侄的長輩順帶跟隨押糧車而來的私貨,老父便準他前去幫運自己的東西,他便派人前去了,不但拿了自己的東西,更將那上好的乾鹿糧米進自己營中,留下差的次的,如有人問起,便稱是主帥同意了的,他領的糧食總數是對的。

軍糧也分三六九等,原本分配的時候是優質的和普通的摻雜來分,他如此一做,分配給我們的就大都是劣糧,優糧便少了十之七八,我們的軍糧下鍋的時候,是將劣糧與優糧摻雜而煮的,如此一來,引得全軍上下氣憤難平,我自不管其它,率了北斗七星連夜闖入了姓曹的主賬,指責問罪一概不説,因我知道,我説一句,他有十句冠冕堂皇的藉口等着我,只説借糧,如若不借,便失手了,茶杯無緣故地從案台上飛起,砸在他的臉上,又或他營賬之中上好的硯台莫名地在地上摔了個粉碎,又或他裏鑲嵌寶石的寶劍被嗜愛珍寶的老三擺了個豔羨的神態順手借來瞧了瞧,東一敲西一摸,那上面的寶石便掉了…耗了兩個鐘頭,終於讓他開口答應借糧了,立下字據,蓋了印章,自是不會寫還的期限的…一切照足規矩來,我對他道:“我們是從不以勢壓人的,借了的東西肯定是要還的…”他這時恐在心底把我們罵了上千遍:‘強盜,土匪,無賴…’可臉上依舊帶了笑容:“哪裏,哪裏,君少將要的東西,小可自當奉送才對,哪裏敢要您還的。”這句話他倒是説對了,我借的東西,自然沒有還回去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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