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針鋒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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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華的包房裏氣氛已經降至冰點,似乎高掛在吊頂的水晶燈都在搖搖墜。
黝黑犀利的眸子看着眼前的男人,面無表情的臉頰隱藏着濃重的殺意,他單手一拽,使得陳志鵬整個人都跌坐在了地面。
陳志鵬的酒也醒的差不多了,他了
太陽
,甩甩腦袋,站了起來,“謝先生,或許以前這個女人是與你有一些關係,可以後她的生命裏只會有我。”絲毫沒有恐懼之
,高大的身子站的筆直,雪白的襯衫沾染了一點污漬,即使這樣也絕對不影響他的氣場。
倏地,謝恆嘴角傾斜,黝黑的眸子赤紅一片,他把念念放在旁邊的座位上,邁着優雅的步子朝着陳志鵬一步步走過去。還沒等接近,他就快速卡住陳志鵬的脖頸,一點息的機會都不給他。
謝恆步步緊,將他抵在了牆壁上,靜默的空氣中彷彿能聽見謝恆收緊手掌的聲音,每一個關節都在訴説自己的憤怒,都在叫囂。
“你真以為我不敢動你?”謝恆笑的張狂,在冷空中凝結化作鋒利的冰刃無形中刺破着所有的皮膚,讓人望而卻步,只能擔心卻沒有人敢阻攔。
陳志鵬被有力的雙手掐的息困難,白皙的臉頰憋得通紅,表情也是如此猙獰,他盡力去掰謝恆的手指,可無論怎樣都只是徒勞。
也是,他這樣文質彬彬的一個律師,在武力上怎麼可能是謝恆這種混黑dao到多年的男人的對手。
“謝恆…我,終於…知道…為什麼,當,當初她要,要離開你。”哪怕是處於劣勢,陳志鵬還是不允許自己向不齒的惡勢力低頭。
不得不説,陳志鵬的每一句話都在挑戰着謝恆的極限,果然,沉着冷酷的表情鬆懈,眉宇間隱匿的殺意出來。
謝恆咬着牙,惡狠狠的説道,“你也終於給了我一個非殺你不可的理由了。”説着,手上的力道加大,眼看着陳志鵬的呼越來越微弱,就連掙扎的力氣都快沒有了,苗蕊才從這短短几秒的時間中反應過來。
她飛奔到謝恆面前,雙手拽着他結實的手臂仰着下頜求着,“謝恆,我求你鬆手,他真的會死的,算我求求你。”卑微的語氣讓謝恆的怒氣更旺,他眉頭緊蹙,深邃的眸子滿是悲憤。
他的苗小蕊何時這樣卑微的求過人?她高傲冷漠都哪裏去了?認識她這麼多年都沒有見過她這樣的一面,可如今她居然是為了另一個男人。
“苗小蕊,你居然為了他求我?”他壓着嗓子,深沉的話語從他口中説出都像是悦耳的情話。
不覺間手中的力氣更大,而陳志鵬已經緩緩地閉上了雙眸。
謝恆清掃一眼後,收回手臂,陳志鵬的身體順着牆角滑落,‘哐’噹一聲跌在了堅硬的地面。
苗蕊雙眸瞪得大大,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突然她抓起謝恆乾淨的黑西裝咆哮着,“謝恆,為什麼,為什麼你始終都願意聽我的話?為什麼總是喜歡沾滿鮮血的手?”滾燙的淚珠奪眶而出,順着臉頰
淌到下頜形成一股水
‘嘀嗒嘀嗒’的落在大理石地面,發出清脆的聲音。
謝恆的心又疼了一下,他沒有回答苗蕊的問話,而是緊緊的把眼前的女人抱在了懷中,認她掙扎撕咬他也不放手。
而後他雙眸冷清,掃向一旁看熱鬧的幾個人,“他只是昏了,如果不想他死最好儘快帶着他離開我的視線。”不容多想,星辰三步併成兩步的跑了過去,背起地面上昏
的男人帶着眾人撒腿就跑。
安靜的空氣中只剩下一家三口,小念念眨着黑溜溜的大眼睛望着不遠處高大的男人,心中湧現出一種説不出道不明的情緒。
苗蕊把謝恆的手臂咬的滲出了血跡,透過黑的西裝掩蓋住了原本的鮮紅,只聽頭上傳來一句冰冷的話語,“現在,你不用擔心了。”沒頭沒尾的話,或許只有苗蕊能聽得懂。他的意思很明白,陳志鵬沒事,你的擔心只是多餘。
苗蕊垂着眉,不願去看他深情的雙眸,她咬着下平靜説道,“謝恆,你為什麼要出現?你為什麼要來打擾我平靜的生活?明明我的生活很好,可你的出現讓原本的一切偏離了軌道。”
“苗小蕊,你到現在還不明白嗎?我和你是一體的,沒有誰都不會完整,就像是一繩上的螞蚱,你逃不掉。”謝恆回應着苗蕊的質問,也像是回答自己。
屆時,小念念拽着他的褲腳,仰着頭看着這個陌生人,“壞人,你騙我,你一定不是念唸的親爸爸,哼,不但打傷了陳叔叔,還惹哭了媽媽,念念就從來沒有見過你這麼壞的人,你快放開媽媽。”小眉頭蹙起,那目光像是在警告謝恆。
這個模樣,和方才謝恆對待程志鵬的樣子如出一轍,絕對就是縮小版的謝恆。
就算苗蕊想要否認這種關係,想來也只是自欺欺人。
謝恆單手拎起腿邊的小娃,抱在了臂彎,另一隻手
錮着苗蕊纖細的身體,他眸光深沉像是沉浸了千年的寶盒中暗藏的黑珍珠。
他側眸,對着兒子説道,“你承認最好,不承認也罷,我是你親爸爸這是你一輩子都改變不了的事實,至於你媽媽他是我的女人,不是你讓我放手就能放手的,即使你是我兒子。”謝恆的温柔只對苗蕊,對待外人他始終是強悍的存在,就像他説的那樣,即使是對自己的兒子也不能例外。
不知怎麼,小球瞬間就非常理解謝恆,也能深深體會他話裏的含義。目光中不自覺的就
出一種欽佩,或許這就是血緣的魔力。
“叔叔,那你能不能放開我。”既然不能放開媽媽,那放開自己總是可以的。
顯而易見,謝恆連少有的猶豫都沒有,就把懷中的兒子放在了地上,而後冷聲説道,“我和你媽媽有些事情要談,能不能給我們留一個私人空間。”小念念居然二話沒説瞪了眼謝恆後,雙臂抱肩轉身走了過去,臨走前還不忘説一句,“媽媽,你和這個壞人先聊,我在外面等着你。”就這麼容易把苗蕊扔給一個陌生男人,這兒子是親生的嗎?
此刻,空曠的房間就只剩下謝恆和苗蕊面面相覷,他把苗蕊抱到了沙發上困在一角,結實的雙臂環成一個圈把她錮起來。
“苗小蕊,跟我回蓉城。”他的口吻霸道利落,帶着一種原始的壓迫。
苗蕊的態度也非常堅決,冷聲回應,“你沒有權利去管我究竟在哪裏。”身子前傾,下西裝後的謝恆只穿了一件淺灰
的襯衫,稜角分明的
肌
被襯衫包裹,在這樣的視覺衝擊下沒有幾個女人能夠受得了。
炙熱的氣息越來越近,透着一股曖昧的味道,一張放大的俊臉近在咫尺,黝黑的瞳孔是她的影子,“苗小蕊,你應該清楚我不是在跟你商量。”他玩味一笑,又説,“而且我勸你還是放棄逃跑的打算,你該不會認為我會傻到再給你第二次逃之夭夭的機會吧。”確實,想要再逃跑本就是一個不可能的事情,要不然她也不會等到現在了。
“謝恆,為什麼你就不能放過我?”靈動的水眸中有痛處,深刻到銘記於心永遠都無法釋懷。
四年前原本打算在謝恆槍決的時候她也會陪同他一起離開,至少在那邊兩人還能在一起不會孤單。可是事宜願為,謝恆沒死,她也沒死,那他們之間的恩怨就永遠橫在中間,就算經過在久都沒有辦法消逝。
“苗小蕊,你還不明白嗎?沒有你我會死的。”謝恆把她緊緊的摟在懷裏,像是下一秒她就會消失一樣。
只聽耳邊傳來一陣無比刺骨的冷句,“…那你怎麼不去死呢?”倏地,他的身體微微一顫,片刻後輕笑出來,“…因為我捨不得你。”因為你是我活在這個世上唯一的意義。
他們之間的談話永遠都是沒有結果的,即使談的在久,也沒有辦法讓彼此臣服或者妥協。
最後,謝恆強制的把苗蕊和念念送回了家,一路上沉着臉,三個人誰都沒有説話。
就連道別都沒有。
微風輕輕吹動着樹梢,煩悶的心情也被吹散不少,晚上開車窗子能聽見蟬在鳴叫。
念念黑溜溜的大眼睛眨着,轉過小身子對着苗蕊説道,“媽媽,那個叔叔真的是念唸的爸爸嗎?”苗蕊到希望不是,可事實就是如此讓她想否認都無能為力,“他是寶貝的爸爸。”小傢伙嘟囔小嘴,蹙着眉頭又問道,“媽媽,念念覺得那個叔叔好恐怖呀,而且貌似也不是很喜歡念念,不過對媽媽是真的很用心。”比陳叔叔還要用心好多好多的,就連冷着臉,怒氣衝衝的時候看媽媽的眼神都温柔到骨子裏。念念心中想着,卻沒有説出來,應為他覺媽媽很抗拒這個新爸爸。
“那寶貝喜歡這個爸爸嗎?”苗蕊摟着小球,小聲的問道。
小念念想了想才回答,“恩,怎麼説呢?談不上喜歡,也算不上討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