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這一坨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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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陰沉,滿天覆蓋着厚厚的肅寂白雪,灰黃的濁雲。凜冽的北風呼嘯,肆地奔跑,彷彿握着鋭利的刀劍。

這樣的天氣讓人喜歡不起來,苗蕊不覺得蹙眉。

她在客廳給謝恆收拾行李,衣物疊的整齊,每一件小事都細緻入微。

輕柔的大手從身後環住她纖細的肢,下頜低着略深的肩窩,嗅着身上淡淡的氣味。

他是真的捨不得離開她,一秒鐘都不願意,長眉蹙起,小聲説道,“苗小蕊,我不在蓉城的這段期間,如果沒有特別重要的事情最好不要跑出去,我會派人在暗中保護你們。”放在手中所有的東西,苗蕊轉過身來,神情有些慌張,“謝恆,是什麼重要的事情非要你親自去,就不能派別人嗎?”她心中總有一種不好的預,説不清道不明。

謝恆她齊耳的短髮,笑着説道,“這筆訂單很重要,關乎着所有人的今後,所以我必須要去。”是嗎?真的只是這樣嗎?那為什麼就連福子都要跟着?

苗蕊還是沒有問出口,她清楚,謝恆骨子裏的那股固執同自己一樣。小事上怎麼都好,但原則上的問題他不退讓。

“那好,等你回來一起給念念過生。”她側臉貼在他的口,小手環住他健碩的

或許心意相通的愛人之間總是能夠知彼此的情緒,此刻,謝恆就清晰的受到苗蕊心中的那份不安和惶恐。

大手撫摸着脊背,給予一絲安,“苗小蕊,等我回來你為我長髮及好嗎?”雖然是短髮,卻一點都不影響她的美,反而平添一抹乾練。但謝恆還是愛極了她長髮飄飄的樣子,愛極了為她吹髮的時刻。

“…好。”她輕輕説着,手臂情不自的收緊。

下午的飛機飛去非洲那片大陸,苗蕊沒有送機,她不喜歡這種離別的場景,尤其對他。

温文大着肚子,福子自然是不放心把她一個人扔在家裏,帶在身邊又不現實,只能拜託苗蕊照顧。

温文倒是願意,謝恆蹙着眉頭不滿,卻也始終沒説個不字。

就這樣,苗蕊帶着念念還有一個孕婦過上了平淡的小子。

從早到晚,除了看護念念畫畫學習就是給温文變着花樣的調理身子,按照温文的話來説,就算是她親媽都未必能有苗蕊這麼周到。

“對了,最近怎麼沒見到你哥?”苗蕊剛剛煲好一碗紅棗蓮子羹端出來,放在茶几上。

準確來説不是最近,而是自從她回到蓉城之後就沒見過他。

温文的胃口好,端起來就迫不及待蒯了一勺放進嘴裏,燙的臉都紅了。

她用手扇風,緩解燙的發麻的舌頭,口齒不伶俐的説道,“他不願意在福子手下做,説是要出去闖闖,説不定現在在哪個國家呢。”

“哎?苗蕊,你怎麼突然想起來問我哥了?”遲鈍的腦袋也有開竅的時候,關鍵是苗蕊和他哥八竿子都打不到一撇,無緣無故怎麼會提起他?

所以她主要想問的應該是邱子豪,温文一咳嗽,小聲説道,“有一天無意間聽福子提起過,貌似邱子豪的媳婦生了一個大胖小子,小兩口生活在蓉城周邊的一個小城市,子過的還算不錯。”苗蕊恍然,收回目光,“趁熱吃,我再給你盛。”温文着大肚子,小手隔着柔軟的純棉布料一滑,笑的説,“寶寶,你看苗姨多疼你,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媽媽哪能享受這等待遇,估計呀,又是一晚麪條就給打發了。”想來還記得上次苗蕊給她做麪條的事呢?原來怎麼沒發現她這麼記仇。

苗蕊細眉一挑,冷聲問道,“怎麼?你想吃麪條了?”

“呃呃呃,當然不是,”温文笑嘻嘻的拉着她的手,靠在她肩頭,討好的説,“哎呀,我這是在誇你,難道你沒聽出來?在寶寶沒出生前就讓你給他留下一個好印象,這種催眠胎教是最有用的。”是嗎?苗蕊可沒有看出來。

“温文,你懷的是雙胞胎嗎?”苗蕊看着温文高高隆起的小腹,有些疑惑,按理説,這六個月大的孩子應該沒有這麼大呀?

她吃的津津有味,瞪着圓溜溜的眼睛説道,“不是雙胞胎,就是營養過剩胎兒有些過大。”確實,温文過了第三個月後就特別能吃,是原來食量的二倍還多,即使這麼能吃,也沒見她長胖,看來都被胎兒收了。

“你這樣不行,胎兒過多大生孩子的時候會非常受罪。”苗蕊以一個過來的身份相勸,有些擔憂的看着温文。

臉頰尖尖,長髮隨意隆起,乾淨的皮膚笑意甜美,“福子也同我這樣説過,不過我還是希望他能強壯健康,至於我受點罪都沒有關係。”苗蕊笑了,也不在多勸,作為一個母親她能理解温文這種心境。

“媽媽,温姨,你們快看念念的大作。”小傢伙興高采烈的跑出來,把一幅畫舉在口,神采奕奕的拉起苗蕊的手,“媽媽,快給念念擦擦汗,額頭上都是汗珠哦。”白衣上面佈滿了五顏六的水彩,肥嘟嘟的小臉上也沾滿了痕跡。

天才畫的畫當然要好好觀摩一下,温文想都沒想都就接過來認真的看起來。

呃呃呃,可是,這個東西,是,什麼鬼??

難道天才畫的畫都是與眾不同的?温文詫異,不敢苟同,單手摟過念念的小身子,指着畫中五顏六的一團四不像問道,“念寶貝,你這一坨畫的是什麼?”

“温姨,這是老虎呀,你看不出來嗎?”小傢伙眨着眼睛,一副温文怎麼會這麼無知的樣子。

‘噗’的一聲,温文實在是忍不住,捂着嘴大笑出來。

念念蹙着眉頭,詫異的盯着她,苗蕊直接把她手中的畫給奪了過來,好吧,就算是她這個親媽看見了都想笑更何況是笑點為負數的温文。

過膝的寬鬆針織衫穿在身上,淺粉的公主,這還是念念親自給她挑選的。

“媽媽,温姨這是什麼意思哦。”小傢伙撅着嘴巴,黑溜溜的眼睛還在打量笑的前撲後仰温文。

苗蕊把兒子抱在懷裏,他黑的髮絲,“她説的話不用理會。”

“哎,苗蕊,你要讓念寶貝面對事實,這樣才能及時糾正錯誤。”温文都快笑岔氣了,“念寶貝,温姨勸你還是換個目標,你呀真是不適合畫畫。”想來,天才總是有一方面是弱智,果然是真的呀。

小傢伙傻眼了,撅着嘴巴,瞪了一眼温文,“温姨,念念不跟你好了,哼。”別過眸子不在看她,窩在苗蕊懷裏生悶氣。

“念寶貝,温姨只是…”

“你要再胡説,就回家去。”看見自己兒子受委屈,苗蕊立刻制止她的毒舌。

温文蔫了,捧着圓鼓鼓的肚子乾瞪眼不説話。

果樹銀花的一片聖潔光景,美的樹掛像是童話故事中用魔法變出的水晶樹,給這個世界平添了一絲乾淨。

室內和室外完全是不一樣的天地,窗外寒氣人,窗內温暖如

苗蕊給念念穿上最後的冬衣,圍巾帽子樣樣具備,只出那雙黑溜溜的大眼睛眨呀眨,帶動着濃密的睫忽閃着,像是着冬季的靈。

“媽媽,念念這個樣子你還能認得念念嗎?”小傢伙揮舞着胖乎乎的手臂,站在地面昂着小腦袋問道。

苗蕊穿上大衣,繫上紅圍巾伸手抱起念念,笑容甜美,水眸清澈,“當然能了,念念可是媽媽的寶貝,媽媽怎麼可能認不出來呢?”小傢伙開心,隔着厚厚的圍巾在她臉頰‘吧唧’親了一口,“媽媽最好,念念最愛媽媽了。”這畫面看的温文眼饞,她也伸過臉來笑嘻嘻的説道,“念寶貝,你也親親温姨唄。”念念這傲嬌的樣子像極了苗蕊,在苗蕊懷中抱着肩膀別過臉去,無論温文説什麼就是不理。

温文着大肚子,用手指點了點念念的小腦袋,“小念念,能不能有點男子氣概,都過去好幾天了還記仇呢?”

“哪有…念念才沒有那麼小氣。”小傢伙噘着嘴,用餘光瞥着温文。

哈哈哈,果然還是念念最有趣,這幾天的相處她是愛死這個小孩了。

“乖,這才乖嘛,一會兒你和苗蕊回來後我們一起出去你最喜歡的那家火鍋店好不好。”念念眨眨眼,又不能表現出欣喜若狂的樣子,只得小聲説道,“…這還差不多。”温文他的小腦袋,嘴角上揚,“對了苗蕊,我閒着也沒什麼事,要不就讓我陪你倆一起去好了。”

“算了,你去了也不能幫上什麼忙,況且還大着肚子也不方便。”苗蕊放下念念,母子倆蹲在地上穿鞋子。

温文聳聳肩,“一猜你就要這樣説,哎,好吧,好吧,好心當做驢肝肺。”一邊説,一邊走向沙發的方向。

房門打開,小念念臨別前還不忘再次確認,“温姨,你答應念念的可不要忘了哦。”

“知道了,我的念寶貝。”傲嬌的小模樣可人,眨着黑溜溜的眸子又説,“…念念已經不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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