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成功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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肅靜的長廊,空氣都是淡薄了,頎長的身子站在女衞生間前,周圍散發着人的寒氣,黑眸深邃冰冷,他雙手緊握着拳頭,眉心擰起。

劉阿姨從裏面出來,她不敢直視謝恆的眸子,半垂着眉眼戰戰兢兢的説道,“…先生,夫人,夫人不在裏面…”一瞬間謝恆像是瘋了一樣推開眼前的女人,大步走進去,一個一個檢查。

眉宇間的陰霾越劇越濃,謝恆咬着牙目光死死的盯着遠方,掌心剛癒合的傷口崩裂鮮血順着掌縫滴落在鋥亮的大理石地面。

“苗小蕊…你居然還敢跑?”這樣的謝恆是嚇人的,沒有人敢在這個時候惹怒他,劉阿姨瑟瑟發抖不自覺的向後退。

天逐漸變暖,這樣的午後陽光和煦,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可苗蕊卻覺到一股陰森的寒意。

她在衞生間無意間發現了一套被別人扔掉的破舊護士服,於是她靈光一閃,換上了那套衣服,強忍着傷口的疼痛直起身子走出衞生間。

劉阿姨本不會想到苗蕊換上其他衣服已經逃跑,還在耐心的等待,等到謝恆發現她應該已經逃出了他的視線。

只是她逃離醫院後才發現,她居然無處可去。

不到一個小時,整個蓉城就被鬧的天翻地覆,大街小巷,全都是尋找苗蕊的人,就連警局都出動,隨隨便便就能看見街道上搜尋苗蕊的手下。

苗蕊低着頭,躲在街角,小心翼翼的瞄着街頭巷尾的行人,眉頭緊蹙,背上的傷口撕裂,疼她的額頭虛汗直

“小姐,你這是怎麼了?需不需要我幫你叫救護車?”有人看見苗蕊彎着,表情痛苦,好心上前詢問。

苗蕊嚇了一跳,立刻搖頭,小步跑開。

夜幕降臨,她連一個住所都沒有找到,還身無分文,飢寒迫的她蹲在橋頭,任風隨意吹在她的身上。

髮絲零散,水眸無神她看上去疲憊憔悴,乾淨的小臉蒼白如紙。

倏地,一聲呼喊苗蕊看都沒看下意識就要逃,卻被人直接抓住了手腕,“苗蕊,還真是你呀。”清脆的聲音有喜悦,有難以掩飾幸災樂禍,她轉到苗蕊面前,又上上下下仔細打量一遍,“你怎麼混成這個樣子了?滿大街都是你的‘通緝令’呀。”苗蕊抬眸,冰冷的目光警惕的看着她,“周秀娜,你是想把我出去?”

“我在想如果把你給謝恆,他是不是會給我好多好多錢呀?”周秀娜扭着的***,黑衣搭配着一條純白牛仔褲,部白皙的皮膚在她的動作下若隱若現,把本就纖細的身材拉的更長。

周秀娜起垂在眼簾的金長髮,吹彈可破的肌膚勝雪,這樣的她和大學畢業時沒什麼兩樣。

看來這些年被那個老外寵的不錯,一點也未減老。

説完她就挎起身旁男人的手臂,“親愛的,你還記不得她?畢業的時候我們一起吃過飯的。”

“當然記得,美女我一向是過目不忘。”男人碧綠的眸子大膽的欣賞苗蕊,絲毫沒有因為子在身旁有所遮掩。

或許這就是外國人相處的模式,不做作,大膽且直白。除了欣賞讚美,他的眼神再無其他。

苗蕊眸冷清,細眉微蹙,“周秀娜,如果你能當做從來沒有見過我,我會你的。”

“説的好像你的能當錢花一樣。”漂亮的眸子白了苗蕊一眼,她又扭過頭對男人説,“老公,你説怎麼辦?”他旁若無人的親了她的臉頰,嘴角勾笑,“娜娜,都是朋友,能幫一把我們就幫一把。”周秀娜會心一笑,和他在一起這麼多年,不單單是因為他能滿足自己所有的要求,還是因為他這樣的格,熱情開朗,對人友善。

光是看着他,周秀娜的心裏都是甜甜的,能嫁給他,是她三生修來的福氣。

“走吧,還愣着做什麼?在這兒吹風呀。”周秀娜挎着男人的手臂,徑直走過去,笑着説道。

苗蕊先是一愣,而後馬上反應過來,周秀娜是要幫她?

她沒動,停在原地,冷聲説道,“謝謝,不過不用麻煩了。”周秀娜側眸一瞥,“你打算睡在天橋上還是橋下?還是準備和那些漢一樣沿街乞討混口飯吃?”話糙理不糙,如果不接受她的好意,苗蕊清楚知道今晚一定逃不了宿街頭的命運。

可她還在猶豫,眉心擰起,搖了搖頭,“睡哪吃什麼是我的事,好意心領了,你們走吧。”她不能因為一己之私讓他們陷入危險,謝恆查不到則已,如果真的在周秀娜這裏找到了她,想必謝恆不會給他們留在蓉城的機會。

對上苗蕊平靜的目光,周秀娜冷笑,“苗蕊,你知道為什麼大學時候我最討厭的就是你嗎?就是因為你總是這樣一幅漠然的樣子,每次看見我都想過去你。”夜風微亮,苗蕊不經打了一寒顫,身後的傷口越來越疼,她的眉頭愈來緊,嘴角扯出一抹笑意,“…彼此彼此。”‘噗’一聲,周秀娜笑了出來,兩人相視一笑,像是一種釋然。

她餘光一瞄,看見不遠處兩個神冷漠的男人四處尋覓,像是在找人,不用多也知道找的人是誰。

“苗蕊,現在有你有兩個選擇,一是跟我走,二是立刻被抓回去。”苗蕊順着她的目光一瞥,明白了她話裏意思,眸光凌冽,頻頻蹙眉。

“再猶豫你現在就會被抓回去。”説話,周秀娜本就不給她繼續猶豫的機會,拉着她的手臂就朝着跑車的方向大步走去。

的跑車開的很快,沒一會兒就到了周秀娜所居住的別墅。

偌大的別墅豪華緻,每一處都彰顯着主人顯赫的身份,黃白相間的裝修風格也絕對是出自她的手筆。

“除了主卧之外,你想住哪個房間隨便挑。”轉眼間她已經換上家居服,鵝黃的薄紗長裙撥入腳踝,每走一步腳邊帶起的風捲動着裙襬,同樣人。

她接過傭人送來的咖啡,擺出女人的姿態的對苗蕊又説,“…你想住多久都行。”苗蕊坐下,目光環顧了四周,小聲説道,“看來你實現自己的願望了。”

“可以這麼説,目前為止我所有的願望都實現了。”她的目光滿足,表情悠然,十足的幸福豪門太太模樣。

世界太大,人生太長,變化太多,就像是周秀娜,誰能想象到大學不學無術私生活混亂的她會成為今天一臉滿足的豪門太太。

苗蕊慨別人的同時,又何嘗不是在慨自己。

“對了,謝恆寵老婆那是蓉城都出了名的,可你為什麼要逃呀?”她就不解了,謝恆要錢有錢,要貌有貌,還對苗蕊鍾情不二,那她為什麼還是離開他?

不但她不能理解,恐怕蓉城所有人都沒有辦法理解苗蕊的所作所為。

淡漠的神有一瞬間的恍惚,“我們之間的糾葛太多…沒有辦法繼續生活下去。”一句話概括,就意味着苗蕊不想多談此時,周秀娜彎着嘴角,説道,“我聽温文説,你生了一兒子,怎麼沒看見?”

“哎呀,照顧孩子好麻煩,他爺爺還想孫子,索就直接送去d國了。”她説的輕鬆也樂得悠閒。

也難怪,以她這種格願意生已經就不錯了,至於別的真不應該多要求。

晚上苗蕊躺在柔軟的大牀上,久久不能入睡,她滿腦子都是那張英俊的臉,揮之不去。

背部的傷口經過處理後好了很多,至少沒有那麼疼,她側身看向窗外,好端端的天氣怎麼淅瀝瀝的下起了雨。

小雨滴朦朧的敲打在玻璃上,在夜空中墜落,又滲入泥土,悄無聲息完成了它短暫的一生。

不知過了多久,她才糊糊的睡去。

深夜,樓下發出躁動,苗蕊的覺本來就輕,很自然的甦醒過來。

她本不想過問,奈何心中湧起不安還是躡手躡腳推開房門透過光亮看了過去。

明亮的客廳站了一排黑衣人,印刻着美花紋的大理石地面滿是雨水和污漬,苗蕊站得角度有些偏,她看不清為首人的臉,只能隱約看到一個模糊的背影。

周秀娜的老公把她護在懷裏,兩人跪在地面,周秀娜被嚇得瑟瑟發抖,蜷縮在丈夫懷中黑白分明的眸子看着坐在正前方的男人。

“鬼哥,我們夫做的就是小本生意,現在生意還難做,這次真的給不了您要的那麼多。”周秀娜小聲説着,生怕自己哪句話説錯被一槍給崩了。

男人緩緩站起,嘴角出一抹笑意,目光的盯在她豐滿的口,“不夠的部分用你來抵償,也是可以的。”説着他勾起了周秀娜光滑的下頜,卻被她丈夫一拳打開,碧綠的眸子怒氣橫生,瞪着鬼哥,“有什麼衝着我來,不要打我老婆的注意。”鬼哥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嘴角一挑,眸光陰狠的看着男人,“還從來沒有人敢打我,你是第一個。”驟然,樓上傳來一聲響動,鬼哥警惕的看向樓上,冷聲問,“是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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