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你是不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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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長廊裏沒有客人。

説實話,苗蕊對包房是牴觸的。她沉了口氣,抬起葱白的手指輕輕了敲房門。

沒人回應,又敲了幾聲,依然沒人回應。

她皺着眉頭,握住門把手。沒想到,裏面的居然沒落鎖。

門開啓的剎那間,那種聒噪的噪音直穿苗蕊的耳膜,燈管閃爍的比大廳更甚,她的眉頭蹙的更緊,極不情願的走了進去。

水晶桌子裏是五彩燈循環着不同的顏閃耀,兩個身着暴的女人踩着十公分高的鞋子站在上面扭動着身體。她們離的眼神,攝人魂魄的舞姿無一不是男人的致命毒藥。

三個男人身旁還分別坐着三個女人,陪酒,賠笑,説不定只要是錢給的夠,陪睡也是行得通的。

男人坐在真皮沙發上,彎着,仰着脖子。弭亂的神情就是一匹匹發*情的野獸,直勾勾的瞧着水晶桌子上女人的裙底。

苗蕊真是不想打斷他們“認真”的欣賞,可她也有她的職責。

“先生,你們剛剛叫了單,請查看一下。”苗蕊把托盤上的紅酒和香檳一次擺放,語氣不急不慢。

離苗蕊最近的男人聽見了她説的話,將目光移到了她的身上。如雷達掃一般,從頭到腳一點都沒放過。

似乎驚訝於她的美貌,嘴角出一抹耐人尋味的笑意,滿意的點了點頭。

“你還是學生吧。”她抬起頭,對上他的眸子。男人還在笑,這樣的笑意讓苗蕊心底就生厭。

“先生,我沒有義務回答你工作之外的問題。”苗蕊説的不卑不亢,嘴角着淡淡的微笑。

男人表情有些鬆懈,打了個手勢,身旁的女人就乖乖的去了另一邊。這樣一來,苗蕊和他之間的距離就更近了。

“像你們這樣的大學生我見多了,説到底都是虛榮心作祟,相互攀比,沒錢買名牌就只好跑到這裏來打工。”男人像陳述一件故事,突然他又話鋒一轉,“所以,從現在開始,我來做你的金主包養你,你想要什麼我都滿足。”苗蕊冷笑,“你願意也要我同意才行呀,不過很遺憾,我對你真沒興趣。”她站直了桿,極其蔑視的俯視着男人。

或許是這邊的動靜太大了,另外兩個男人也將注意力移向這邊。

瞧着苗蕊俊俏的模樣,再一看僵持不下的狀態,兩人自然能猜出個大概。

“美女,我們王總能看上你,那是你的榮幸,可別給臉不要臉呀。”矮個子男人一臉獻媚。

他口中所説的王總,又別過臉怒視苗蕊。

苗蕊覺情況不妙,本想轉身就走,卻被人按住肩膀拉了回來。

“想走?走哪去?”矮男人身上一股酒臭味,眼神犀利,嘴角着不懷好意的笑容。

苗蕊被她扣住手腕壓到了王總面前,白皙的臉頰服帖在沙發邊,她嘴角都被壓變形,“這裏是帝都,你們也敢在這裏鬧事嗎?”男人高高在上的坐着,突然笑了出來。

“哈哈哈,你們帝都的小姐都金貴的很,不能對你們用強是吧。”他放下翹着的腿,笑的更加惡,“那我就不用強。”他伸出手,示意另一個男人把東西給他。卻遲遲沒等到,他大吼,“給我。”男人戰戰兢兢的從口袋裏拿出一個小盒,猶猶豫豫始終沒遞過去,“王總,我看還是算了吧,這不是還有這麼些漂亮的姑娘嗎?幹嘛非要惹一肚子氣。再説,帝都有這樣的規定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那位爺,咱們惹不起。”被別人在一個女人面前説不如另一個男人,換做是誰都忍不下去,他一把奪過了藥,狠狠踹在了男人口上,“滾。”看他的表情,苗蕊就知道這是什麼藥。她瞪大了眸子,死咬着嘴不放。

奈何三個男人力大,她又能抵抗多久。

漸漸地,她的意識越來越模糊,一張張放大的臉,笑的張狂…

深夜,如同一雙璀璨的黑眸,它無時無刻不在察一切。

帝都的大廳還是同樣的繁花似錦,觥籌錯,歌舞昇平。他們舉杯痛飲着,在舞池揮灑着生命、寂寞。

飲食男女,填補空虛,既而獲得短暫快樂。

“福哥,出事了。”一個服務員慌慌張張跑過來,一臉緊張的説道。

福子皺眉,舉起的杯還沒到嘴邊就放下了,“什麼事?”服務生謹慎的環顧了四周,這才敷在福子耳邊小聲説起來。只見他的臉越來越難,直到最後把手裏的酒杯摔碎在吧枱。

“媽的,這幫玩意兒還真會選子,哪天不好非要今天。”福子氣的面紅耳赤,咒罵了一句,又説,“走,去瞧瞧。”

“不等老闆了?”服務生好意提醒,小心翼翼瞧着福子的臉

果然,更加難看。

“我要是不過去,等會老闆來了,他小命還能保的住?”他看着門口,意味深長嘆了口氣。

這事説巧也巧,福子沒走多久,帝都的老闆就來了。

他頎長的身材一出現就引來了無數姑娘的目光,深邃的眸子發亮,尋找福子的痕跡。

“老闆,你怎麼來這麼早?”水蛇般的肅鳳半倚着男人,將自己柔軟的身子緊緊貼在他的口。

“肅鳳,你要是再不給我起來,別怪我給你扔出去。”男人略帶沙啞的嗓音透着危險,眼神都沒有在她身上有片刻的停留。

肅鳳識時務的直起了身子,恢復了正常狀態,“每次都這樣,你是不是男人。”男人沒理她,冷聲問道,“福子人呢?”

“人家男人進了這兒都是找女人,你到好,一來就找個大男人。”肅鳳癟癟嘴説,瞟了一眼他冷峻的臉又道,“好像是包房有個客人看上了帝都的女服務生,結果人家姑娘不同意,給他腦袋開了瓢。”男人咒罵了一句,邁着大步離開了喧譁的大廳。

201包房已經鬧得人仰馬翻,苗蕊的髮絲被硬灌下去紅酒打濕,沾黏在臉頰,遮擋住了五官。當男人進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樣的場景。

整個包房的温度急速下降,喝得爛醉的三個男人方才還同福子敷衍了事,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此刻已全然消失。

男人大步走進去,一個轉身坐在了水晶桌上,而後不慌不忙的點燃了一雪茄。他冷着臉,瞟過女人,緊接着猛了一口煙,“敢在我謝恆的場子鬧事,就要有膽量承擔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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