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箭法好不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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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下,夙柳柳的身上立刻多了一道血痕,緊接着又是‘啪’的幾下,又多出了幾道血痕。
而面對着一道又一道的鞭子,夙柳柳的表情依舊是那麼的散漫,彷彿那鞭子是在撓癢癢一般。
“怎麼,惱羞成怒了?想當場毀屍滅跡?可是,你剛剛説的話,這千萬將士都聽到了,你該怎麼辦,難道你要全部將他們給殺了,這可是一個大工程啊。真是不知道你怎麼坐上將軍位置的,我真替提拔你的那人到可恥,你説那人是不是眼神不好,怎麼就讓你做將軍了,瞧瞧,這戰場上,居然讓自己的士兵做這些個齷齪的事情,嘖嘖,真是什麼樣的將軍領出什麼樣的兵啊,看來,這北羽的士兵也不怎麼樣嗎,怪不得人家南武連個將軍都不出,和你這樣的將軍對戰,真是有**份啊,有**份。”夙柳柳邊説邊搖晃着頭,一副評頭論足的模樣,對於那因為她的話一鞭又重一鞭的傷痕
本就像是不自知一般。
被打的人不在乎,但是那站在城牆上的一青一紫卻差點要崩潰。
“師叔,不要拉着我,我受不了,我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師弟在我眼前受苦,我要去救她,我要去···”夙駿馳壓抑着聲音,情緒很是動。
“你去了又怎麼樣,你一個人能對的了敵方的千軍萬馬,你這是去送死,你這是再寒身後將士的心,給我好好的站着,不想子溯有事,就聽我的。”説着,一甩壓住夙駿馳的手,隨即對着身後道,“拿弓箭來。”明凰的一聲令下,立刻就有一把彎弓遞到了他的面前,並附上了三支箭,拉弓上玄,三支箭齊發,伴隨着風聲,嗖嗖的向對面而去。
正在打人的孔武將軍在受到那破空聲之時,立馬反應過來讓了開去,但卻終究慢了一步,被扎入了左
之處,不過,卻因為那一讓而避開了要害,而另外兩隻箭,一隻
進了夙柳柳的右肩中,一箭
進了那個偏着頭看熱鬧的青韻的左肩之中,一切來得太快,快的沒有人反應的過來,那三箭已經深入那三人的體內。
在看到孔武將軍不停的打夙柳柳沒有停歇跡象的青竹剛想出手製止,就
覺到了破空聲,可卻因為剛剛的一個分神而慢了一步,僅是讓要
中姐姐的那隻箭偏了方向,卻不能阻止,如果,剛剛不是他反應快,那隻箭就要沒入姐姐的心臟,對方已經對姐姐起了殺心,是知道姐姐是假扮的,還是怎麼的,怎麼會動殺意。
青韻更是不可思議的看着這一切,這是怎麼回事,那個什麼師叔和哥哥不是一直很疼愛這個傻妞嗎,怎麼會對傻妞動手,這個時候,她才後知後覺的發現,似乎,自從她出現在戰場上之後,那兩位就沒有正眼看過她,更不要説是關心她一句,難道他們都知道了,這怎麼看可能?
看着沒入自己右肩的箭矢,夙柳柳抬眸看向那個還沒有來得及放下弓箭的男人,嘟囔着嘴,帶點撒嬌意味的説道:“師叔,地方錯了,應該是左邊脖頸以下三寸之處,師叔,你這是什麼箭法,怎麼這麼垃圾···”瞧那無辜的模樣,和那委屈的話語,再配上那副絕美的模樣,和那身後氣勢壯闊的千萬軍馬,這樣的場景怎麼看,怎麼的怪異,而那怪異之中更多的卻是讓人無法言喻的傷痛。
夙柳柳的話讓明凰拿着弓箭的手不自覺的為之一抖。
那個在風中本就顯得有些飄零的身影,因為自己的一箭,顯得更是飄零,特別是那開在白衣錦上的朵朵血蓮,更是刺痛了他的雙眼,刺痛的了他的心,但他卻不能在此時
出半點異
,不能。
“師叔,你這是在做什麼,做什麼···”看着夙柳柳受傷,夙駿馳有些失控的大吼,“師弟,師弟,你怎麼樣了,怎麼樣了···”
“師兄,師叔箭法不好,偏了,要不,師兄你再
一箭,往我左邊脖頸一下三寸之處
,讓師叔看看,什麼才是好箭法,好不好,師弟很願意做靶子的,來,師兄,你也
一箭,
覺蠻好玩的。”夙柳柳咧開嘴,傻兮兮的笑道,一雙眸子此刻變得純淨無暇,就如最初的那個傻小姐夙柳柳一般。
看着似乎又恢復了當初那般模樣的夙柳柳,夙駿馳再也淡定不了了,什麼百姓,什麼國家,那些管他事,他只關心他的妹妹,他的妹妹在他面前活生生的受傷,更是要因此而落入那無邊的危險之中,他怎麼能就這麼眼睜睜的看着,他怎麼能。
“小妹,你這是怎麼了,不要害怕,哥哥來救你,就算是賠上命,哥哥也定會護你安全,哪怕是死,也無所謂,無所謂。”夙駿馳用力的甩開明凰的手,
從城牆之上飛身而下。
“駿馳,你在説什麼,那不是你妹妹,是假的,你不是知道嗎,不要衝動,冷靜一點,給我冷靜一點。”明凰硬扯着夙駿馳的手臂,不讓他逃離。
當棋子成了反威脅的時候,就必須果斷的捨棄,所以,明凰毫不避諱的説出了青韻的身份。
“師叔,我敬你,才叫你一聲師叔,師叔,我什麼都可以聽你的,但是,我不能眼睜睜的看着我妹妹在我面前受傷而無動於衷,你我妹妹一箭,我不想怪你,但是,請不要阻止我救我妹妹,不要阻止。”夙駿馳此刻仿似發了狂似的,不斷的掙
着明凰的手,奈何,他的武力不及明凰,最後不得已,只好低聲相求道,“師叔,算我求你,求你放手好不好,我要救我妹妹,再不救,就會失血過多而死,師叔,我求你,我要救妹妹,救妹妹···”一雙子夜般的眸子此刻含上了淡淡的水漬,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此時此刻的夙駿馳顯得有些卑微,又如一隻無論怎麼掙
都掙
不了的困獸一般,顯得有些狼狽。
明凰被夙駿馳的話得一愣一愣的,他之所以不鬆手,是想問清楚,夙駿馳口中的小妹到底是誰,是誰?
“回答我,哪個是你妹妹,你什麼妹妹,我就鬆手。”就連明凰自己都沒有發現他話中的顫抖,因為此時此刻,腦中閃過太多的場景,那個被他猜到卻被忽視的想法也在這個時候跳入了腦海之中,又或者是他想錯了,她只是駿馳認的一個妹妹?
然而,不等夙駿馳回答,就被人從身後給一掌劈暈了。
看着緩緩倒下的夙駿馳,明凰的眸子一寒,當看到那拖着夙駿馳倒下的身影之人之時,頓時眸中寒意散盡,隨之而來的是淡淡的擔憂與責備,“項大哥,你···”
“什麼都不要説,等打完這場站再説。”夙項對着明凰擺了擺手,制止了他的話,隨即將駿馳給了身後跟着的一名兵士,轉身向那城牆外看去。
此刻,北羽的那個孔武將軍正在讓士兵包紮自己身上的傷口,當看到夙項完好無損的站在他面前的時候,頓時愣住了神,不是説夙項要死了嗎,怎麼還活生生的站着,莫不是有人冒充?
而南武的士兵在看到夙項出現的那一刻,立刻士氣大振,而剛剛北羽將軍所造出的謠言立刻不攻自破,因為夙項的出現,北羽的謠言不但沒有擾亂南武的軍心,反而增加了他們的士氣和必勝的決心,北羽就是小人,專門污衊他們南武,他們誓要將對方趕回北羽的老巢去。
“陳東,你個老東西,不在你北羽的邊城乖乖待着,跑我南武來做什麼,是不是皮又癢了,欠揍,難道上一次還沒有打夠,這一次還想被本將軍打回北羽。”夙項就那樣往那裏一站,一身儒雅的玄衣袍,使他看上去如一個書生一般,話語裏也滿是戲謔,但是卻就是這樣的儒雅加戲謔震懾了對方的一干將領。
撅着嘴巴的夙柳柳再看到夙項出現的時候,傻傻的笑了笑,彷彿沒有受到周圍的氣氛一般,唔,爹爹沒事了,真好,那麼她也就放心了。
而明凰的那一句‘那不是你妹妹,那是假的’很清晰的讓青竹和青韻給聽到了,既然身份被揭破,也就沒有掩飾的必要了,青竹麻利的解開青韻身上的繩索,隨即替她拔掉了箭,就那樣簡單的處理了一下。
處理好傷口之後,青韻一揮手就撕掉了臉上的人|皮|面具,出了那張屬於她的妖嬈臉龐,雖然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敗
的,但是,她知道自己已經沒有必要再束手束腳的了。
青竹在處理好青韻的傷口的時候,擔憂的看了一眼染紅了半邊身子的夙柳柳,抿了抿嘴,最終選擇了站在一邊默默的觀望。
而青韻當場撕毀人|皮|面具這一幕很好的被南武站在城牆上的士兵給看見了,頓時他們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原來這一切都是北羽捏造出來的謊言,什麼將軍千金被抓,什麼將軍中毒,全是假的,他們被騙了,被騙了,頓時,一種被欺騙的憤恨油然而生。
不知是誰叫了一聲‘打回北羽,打回北羽,將他們打回北羽····’緊接着這樣的呼叫聲在南武的士兵口中不斷的湧起,一陣連一陣,一陣連一陣,響徹雲霄,一點也不亞於剛剛北羽的叫囂聲。
對於士兵們的表現,夙項很是滿意,在叫囂了一陣子之後,夙項對着高空舉了舉手,隨即那響徹雲霄的吶喊聲頓時聽了下來。
“聽到沒有,我的將士們要將你們打回北羽,所以,識相點就給本將軍自己滾回去,省的髒了本將軍的手。”説着,夙項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了一條手帕,就那樣在兩方對持場上,慢條斯理的一一
擦拭着自己的手指,那動作要多優雅就有多優雅,要多風度就有多風度,但是就是這樣的優雅,這樣的風度,卻氣煞了北羽那站立的千軍萬馬,更是氣煞了那領頭的孔武將軍陳東,他們居然被嫌棄了,夙項那動作,那表情,那話語,明明就是在説他們不配作為他的對手,他們哪一個不是一條血腥的漢子,怎麼能忍受得起這樣的侮辱,怎麼能。
“夙項,休要侮辱我北羽將士,今這戰必打,你南武等着接招吧,將士們準備攻城,打敗他們,讓他們給我們提鞋,將士們,你們説好不好?”
“好,好···”接陳東的話語的是一陣接一陣的應和聲,那氣勢同樣震懾雲霄。
頓時,兩方之間的氣氛顯得有些劍拔弩張,都已經成了弓弦上的箭,蓄勢待發。
“明凰,你不想要你的小師侄了嗎?”就這個劍拔弩張的氣氛之下,被忽略個徹底的青韻突然動了,只見她一個閃身移到了夙柳柳的身後,一把小型的彎刀出現在了她的手中,三兩下砍掉了束縛着夙柳柳的繩子,隨即一個用力用那沒有受傷的手將夙柳柳提在了手裏,同時將另一隻受傷握着的彎刀架在了夙柳柳的脖子上。一系列的動作快而簡潔,完全看不出她是一個受了傷的了,而她之所以這樣做也是有據的,剛剛夙駿馳的失控就讓她起了這樣的心思,雖然她不太確定夙駿馳口中的小妹指的是誰,也不太確定這和自己手中的女子是不是有關係,但是她唯一確定的是,不管自己手中的女子是誰,至少,她是被對方給在乎的,而那明凰雖然一臉冷漠,但對於作為情場高手的她,對於那對方若有似無飄過來的複雜眼神,她立刻判斷出了一切,這個女人是一個很有用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