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三章都城南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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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三)我們四人,崔護,江採頻,我和黑少。

一行人扮作遊山玩水的客人,我和黑少的服裝是早變了。知道黑少會變化,想起上次和他一起去美國出差時,我爭着要自已變化時,他的落寞樣子,這一次,站在小巷口,就乖乖的讓他幫我變了。

這一趟,他在我身邊,一路走來,都是含笑的。他一直不多話,而我,因着一開始就事忙,也沒有機會和他多説話。

現在走在去都城南莊的路上,江採頻為了照顧我們,便和崔護走在一塊,我和黑少走在後面一點,兩個人一邊走一邊説。

現在雖然不是三四月,可也是五六月,正是暮初夏的時候,桃花雖然開敗,但是柳樹正綠,桃葉枝間已經結了累累的桃子。

盛夏的果實。

讓人很自然的想起這首歌來,我心情愉快,一邊看着路兩邊的青山綠水,陽光燦爛,一邊哼着這歌。

路兩邊有一人多高的灌木,不曉得是一種什麼花,白的,碎碎的小花結成一大束,擠擠挨挨的在綠葉間探頭探腦,而且很香很香,引來許許多多的蝴蝶蜂,在花心上翩然起舞。

也許忘記,才能記得我…

黑少邊聽邊望着我笑,一會説道,許是別離才記我。這歌也太傷了點。

許是別離才記我。小涵,於你,我曾經真這麼想過,離開,也許你才會幸福。

我一愣。望他笑了笑,説道,別離怎麼會幸福呢。哎呀,你不懂的。這歌是講一個愛的人和一個不愛的人,愛的人對不愛地人説,我離開你你才會在乎我,我們不是啊,我們是相愛的。

哦。真的嗎,你想起什麼來,還是你現在愛上了我?他望着我笑,陽光落在他臉上,他眯着眼睛,眉眼彎彎,嘴角上揚。。

我不好意思和他對視,趕忙紅了臉,低了頭。

啊。真地,他們説我失憶,可到目前為止。我並沒有想起什麼來。我想,我應該是喜歡上黑少了。然後家裏的那張碟片給了我接受他地理由。所以現在兩個人在一起,但是開心幸福之餘。對於從前,還有現在他對我的好,我總有着惑和一些愧疚。覺像是偷了別人的情人,雖然,那個別人,也許是從前的我。

小涵,你怎麼不説話了?

我們要過一個水溝,在古代,阡陌通,唐長安郊外是大片的農田,偶爾也有農田菜地之間,有一米多寬地水溝,下面水湍急。

在現代,我是沒見過這種情形的。

崔護和江採頻已經一躍而過,他們沒有回頭看我們,繼續在邊走邊説。

黑少先過去,然後整個人跨在溝兩邊,一邊一隻腳,對我伸出手來道,我抱你過去吧,知你不敢躍過去。

我點頭,紅着臉,被他抱着過了水溝,那一刻,被他抱着過來,陽光暖暖的夾着泥土和花香,覺是那麼沉醉幸福。

呵呵,在他面前,本就沒想過,自已會輕功會法術,很享受那種被寵溺的幸福。

我還在那裏發呆沉醉時,他打趣問我,小涵,你怎麼不説話了?

啊,我才醒過來,以為他是説剛才那個有關別離的話題。便故作正經的對他道,我們不會別離的,我們要永遠在一起,縱使死了,也不別離。

他倒像是愣了一下,説道,死了,就陰陽兩隔,當然只能各顧各的,又怎麼能不分開。

我望他一眼道,恩,如果我們今天説好了,那麼死後,我會在那裏等你的,就像楊玉環和唐玄宗那樣,黑少,我不會失約地,我會等你的。

他突然眼裏有淚光,伸過手來握住我的手,我臉更紅了,其實剛才那話,有一半是真地,我的確是喜歡他,不想跟他分手,還有一半是夾雜着好玩還有愧疚,覺我喜歡他,剛好他又説我是他以前地娘子,只是忘了,那種撿來地幸福,所以才對着他説這種希望他能開心的話,沒想到卻讓他這麼動。

這時江采蘋回過頭來,遠遠地衝我們笑笑,喊道,你們快點,快到了。

我們的手便立馬分開,加緊趕路。

先是一段籬笆牆,然後是一張柴門,崔護領着我們,上前推開柴門,邊走進院子,邊對我們道,就是這裏了。

我們跟着進去,見院子裏一棵枝繁葉茂的桃樹,桃樹好像很老了,樹身要幾個人伸開雙臂手拉手才能抱住,上面的枝葉果子伸展開來,遮蓋了大半個院子,一地初夏的樹蔭,一截枝葉濃密的枝幹伸向屋檐處,視線往下,是一張黑漆的木門,門上一把鐵鎖。

沒人在家?

我一邊問一邊繼續看着,想着阿蓴小時候應該很是幸福,大夏天在這桃樹下納涼,説不定一張口就有桃子掉到嘴裏來,或是很小的時候,玩累了在桃樹下睡着了,夢裏花落紛紛,風在樹梢鳥在叫。

崔護走到我身邊對我道,這家裏只有阿蓴和她年邁的父親,我上次來,也只看到了阿蓴的父親。是他告訴我,女兒因為思念我死掉的。現在,他多半也是出門去了,我那天等到天快黑才等到他回來的。

我點點頭,心裏一時疑惑,問道,你的意思是説,你第二年清明時再來找她,你連她的屍身都沒看到嗎?

崔護點點頭,説道,恩,是的。怎麼,大夫,你也疑惑嗎?

我點頭,説道,你確定她死了?

恩,大夫,那麼大年紀的老人不會撒謊吧,而且看到我,問了我的名姓後,就又哭又怒的,怪我害死了他女兒,這些都不可能是裝的。

我點點頭,望向一旁的黑少。他站在那裏,也點點頭。

心裏覺得古怪,想想問崔護也問不出個什麼來了。

院子裏有石桌石椅,下面有樹蔭,我們幾個便坐在上面,等着老人回家。

只有黑少,站在外面,受着太陽曬着。

江採頻和崔護不瞭解黑少,再三勸道,大夫,你坐進來吧,這五六月天的太陽也很毒的呢。

黑少笑笑,沒有搭話。

我對他們道,他喜歡曬太陽,讓他曬吧。

等到晚邊,終於等來一個佝僂着背花白頭髮的老人,他起初沒有看到我們,關了柴門回過身來,才看到我們幾個。

認清了,也沒有答話,直接往家裏面走。

我跟上去,問道,老伯,我們是來救你女兒的。

想這樣可以讓他開口。

他果然道,人都死了,怎麼救。

崔護馬上道,她真的死了嗎?

覺不妙,只望了崔護一眼,崔護閉了口,然而沒有用了。

老人臉開始泛紅,怒道,我一個女兒,和她相依為命,我會咒她死嗎?給我走,這裏不歡你們!

説完,門的一關,把我們幾個鎖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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