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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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生看得沒意思，正要調轉車頭，就見一個女孩從飯店擺放在人行道上的桌子旁站了起來。女孩的個頭不低，身材十分苗條，穿一件低領短袖的襯衫，剛吃過了飯店的炒粿條，把一條雪白的手帕在嘴邊拭擦着。

女人扯了扯裙裾，緊窄的裙子裏部顯得極圓，一雙穿着高跟鞋的腿，細瘦如鶴。不是愛雲，是誰？阿生猛地記得愛雲曾説過，她特別喜歡那學校門前飯店的炒粿條。

有時在場上故意呆過飯堂用膳的時間，就是為了那一頓炒粿條，以解口舌之饞。愛雲也見着了他，朝他招招手，瞅着街道車來車往間隙，一溜煙地從對面馬路跑到阿生跟前。

阿生總會給她帶些女孩子喜歡的東西，有時是一瓶裝在好看的玻璃瓶裏香水；有時則用紙包的用緞帶結着蝴蝶結的巧克力。

愛雲總是吃驚而歡喜地接受他的禮物，並三下二下地拆除外包裝。同時，會誇張地睜大眼睛、張開嘴巴，做出欣喜若狂的樣子。體育運動學校，坐落在城市僅有的一個公園山崗後面。學生大多都是些考不上大學而又不想過早中止學業的孩子。

都説這裏的女孩漂亮，美女成堆、滿園，馮樹生早就聽説這裏的女生一個個如同惹蜂的豔花、情的嬌娃。

不管是哪年還是哪屆，都會惹出一些轟動學校的新聞、出點男女間的風韻事出來。阿生就常騎着他從小縣城帶來的太子摩托，停在學校門口中，對着那些晚飯後進進出出的男女生。

很快的，就有一個女孩引起了他的注意。那女孩總是在晚飯後，像馬駒一般跳躍般地從女生宿舍樓裏出來。

奔下樓梯的她，靈活輕捷，兩條長腿輕盈有力，伴着肢的扭動左躍右縱，那短裙跟着一掀一撲的，把內裏的白褲衩都現了出來。

她常常要到對面的飯店吃炒粿，久了，她便發現了他，有時，她會在要走進校門時回過了頭，發現站在騎坐在摩托車上的他，就嘴角一抿，那嘴巴就好看地一翹。那就是愛雲。阿生頓時鼻翼扇動，猛地了一口氣，他覺得空氣清新、心情愉快，周圍的山崗、樹木，親切可愛，心就像一個新生嬰兒一樣燦爛天真。

隔天，阿生便先在飯店那兒佔住了位子。待到天逐漸的昏暗了，果真見到馬路對面蹦蹦跳跳過來了的愛雲。阿生説:“我請你吃炒粿。”愛雲咧着嘴説:“幹嗎要請我？我又不認識你。”

“一起吃完這次炒粿，就認識了。”阿生殷勤地拉過一隻很矮的凳子，還用紙拭擦乾淨。愛雲坐下，問:“你經常在在我們校門口遊蕩，是有企圖的吧？”

“當然，誰叫你們校裏的美女這麼多。”阿生厚着臉皮説。愛雲便問道:“這麼説，你心中有既定目標的了嗎？”

“有啊。”阿生把剛端上來的冒着熱氣的炒粿推到她跟前。

“誰啊？”愛雲的臉上掠過一絲失望，但她裝得滿不在乎。

“那個最漂亮的。”他説。

“當然是最漂亮的，哪個？”愛雲好奇地問。

“就是你啊。”阿生説。

“我算是最不漂亮的嗎？”愛雲有一搭沒一搭地應着。一陣陣炒粿的香味，從桌上飄了起來，聞得她心裏怦怦直跳。這陣香味，好像摻了她幾分情似的。

“你們學校好像很早就關門了。”阿生吃得很猛，停下筷子看着愛雲吃。愛雲説:“你又不讀這裏，怎知道？”

“我看你們都像是鄉下的鴨子似的。一到晚上就乖乖地讓人關進欄子裏。”阿生調侃着説。愛雲一笑，她説:“你不知道的，我們這裏的女生也會爬牆偷遛出來玩。”

“你也會吧？”阿生故意問。愛雲説“我當然會的，就在我們宿舍後面那堵牆。”

“真看不出，你是個膽大妄為的人。”阿生見愛雲吃完了，就招人來結賬。

“我看起來很膽小嗎？”愛雲果真讓他着了。把賬結了，阿生説:“那你敢搭我的車，一起兜風嗎？”

“我怎不敢。”阿生把車子發動了，表現得極像個老練的摩托車手，轟隆隆的加着油門。愛雲就跨上了車子後座，阿生讓她把手圍住他的，愛雲不願意，剛一起動，愛雲的身子就往後一退，差點從車子甩下來。只好把手摟住了他，一個加速，愛雲隆起的雙峯便撞到了他的背上，很有彈。

阿生在前面輕輕地搖晃着腦袋，像快樂地鐘擺。他們就一直在大街小路兜風遊蕩，裹在一種自由自在的熱風裏。

天愈來愈暗，街上華燈四起，人像打籠門的雞，四處飛散。他們的摩托車駛在熱鬧的街上，像夢遊一般，漫無目的地馳騁着。四周的景物如同幻境。他們把車開得又快又輕，一次次左轉右拐、傾斜衝刺，在響亮的馬達聲和明朗的汽油味中，有一種懶洋洋、熱烘烘的東西，在他們的體內鼓盪。

夜晚，總是有太多讓人動情的氣息。他們在光滑的馬路上飛，在城市一地的霓虹碎金中飛，很快就上了郊區的公路，郊外的空氣有一股水洗過的清，阿生髮瘋似地把車子開得飛快。

愛雲在他後面一驚一呼的神氣活現地嗷嗷叫喚，愛雲的臉已貼到他的後背上，她嗅到了一股好聞的男的體味，從他身上飄來混合着煙草味、香皂味和體味的氣息，這股人的氣息讓她微微覺得頭暈。

愛雲的身體在顫動，阿生回過頭大聲地問:“你冷了嗎？”

“是的，我覺得發冷。”愛雲也大聲地説，聲音讓風吹去很遠。

“我們回去吧，一起看電影。”阿生又説。愛雲應許着“好吧。”摩托車很快地拐回到了城市，他們在電影院購了票、進了場。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在最後那幾排座椅上找了個位置。影院的裝飾極為豪華。椅子寬敞舒適，帶有非常高大鬆軟的靠背。

一排排的椅子像台價似的逐漸降低。他們選擇的最後幾排空空無人。他們坐定後，開始一邊享用起阿生剛買的爆米花，一般開着玩笑閒聊。

不久，電影院的燈都暗了，電影很快地開演。愛雲像是專心致志地觀看着電影，當阿生的手肘碰到她房的時候，愛雲覺到有一股輕微的暖襲過她的身體。阿生凝視着她那雙好看的眼睛，以及她那豐滿鮮紅滴的嘴，強忍住一股要去親吻她的衝動。

愛雲的嘴抖動着，也幾乎就要將頭探過去。氣氛突然變得緊張起來，即使如此，阿生還是情不自地將手放到她的肩膀上，輕輕地摟住了她。愛雲身上穿的白襯衫，裹着她豐碩的房，簡直就要從她的低領口間撐冒出來似的。

僅僅片刻，阿生的手就不老實起來，已經摸到她的房上。愛雲也沒有抵抗的表示，反而還將她的頭顱搭放到了他的肩膀中，而眼睛像是專注着盯着銀幕。這，大為鼓舞了阿生。一會兒之後，愛雲覺到他又有什麼動作，扭頭一看，看見阿生正在解她襯衫上的鈕釦，並且將她罩肩帶往下褪，她的一個頭幾乎暴出來。

愛雲的心一陣猛烈的跳動，她想一定會被人聽見的。她環頭四顧，周圍什麼人也沒有，但看見了自己的房已是完全赤了。

愛雲的身體微微側向，使得她赤的房正好對着他，她的房雪白如霜，頭尖像是櫻桃一般，呈現出殷紅滴般的嬌。愛雲睜大着愚蠢的眼睛，看着阿生向她一點點俯下腦袋，他的嘴一下就覆蓋在她的嘴巴上面，她動嘴合着他。

他們親吻得如痴如醉，舒緩而長久。愛雲第一次覺到跟男人的親吻也可以這般舒服、穩定，不急不躁，它使身上的慾望變得更加人起來。

“哦…”愛雲低聲呻。這時，阿生開始親吻她的脖頸，並且用手指捏她的頭。阿生牽住她的一隻手，把它放到了他隆起來了的褲襠那兒。

他覺到愛雲一陣不可思議的顫慄，看見她眼睛驚訝地睜開。然而當阿生堅定地按住了她的手時，她像是被催了眠似的，那一隻手就在他的大腿間摸索起來。

阿生也把手探進了她的短裙裏，伸手抓在愛雲的大腿上，並且慢慢地沿着光滑的大腿往上撫摸。她並沒有伸手去阻止他。在影院暗淡的光亮下他看見愛雲的的大腿那窄狹的白內褲裹着隆起如的陰户，在靠近她的大腿頂端陰户附近，僅僅有一小撮陰探了出來。

這時，阿生驚訝的看到，愛雲將她的一條腿抬起，兩條腿寬寬的分開。愛雲一聲呻，她覺到她還沒有被人摸過的陰户，此時已經讓一個男人的手魯地着。

當阿生的手指一點點地探進她的內褲裏，向她已經濕潤了的陰户摸近時，她身體就開始戰慄起來，手指在內褲裏探索着，撥着她濃密捲曲的陰，徘徊在肥美的陰上。隨着被輕輕的分開，戰慄得也更加的厲害。

“哦…”她呻出聲。阿生的一手指慢慢地滑進她的裏。愛雲不敢相信她竟然如此厚顏無恥地讓一個才剛認識不久的男人，如此親密地撫摸她那最為隱秘的陰户。

然而，她實在是忍不住陰户裏出的大量的，並且興奮得部一起一伏。當阿生的手指進她的陰户時，他們兩個人的呼都變得起來。

愛雲的股上下地動起來，嘴裏發出壓抑的呻聲。她覺到她的被撐脹開，但是令人驚奇的是那裏只有一丁點痛，其它的完全是一種很充實的覺。

她試圖抓住阿生的手，她並不是要阻止他，反而是幫助他用他的手指她的陰户。阿生見她的股侷促不安地扭動，慢慢地湊起來，他仍然很猶豫害怕傷了她。

漸漸的，他看見她的臉上出很受用的表情，他開始快速地起來。愛雲覺在她的陰道里面有一股令人難以置信的搐。她以前從沒有受過這樣的覺。

在她的身體裏產生一次愉悦的高，但這不是來自她的陰户，而是…來自她的心靈深處。突然，她‮腿雙‬緊緊地夾在一起，阿生的手夾在她的大腿之間。她的眼睛緊緊閉着，身體開始舒地哆嗦起來。

雖然她強忍着不呻出聲，但是她劇烈顫抖的身體，顯示出她達到了一次強烈的高。當愛雲的身體不再顫抖時，她才用那雙細眯起來的眼睛看着阿生，説:“我們還是走吧，我不敢太晚了。”

“也好。”阿生善解人意地回答，一起離開了電影院。在回去的路上，愛雲和阿生都默不作聲。摩托車快到學校的時候，愛雲看到了一片燈火海洋，如此燦爛，如此驚人。

她想象着這一刻遍佈整個城市各角落的燈火闌珊處，有多少故事在發生着，有多少喧囂，動盪和廝殺，有多少難以想象的空虛、縱情和歡愛。在愛雲學校的門口。臨別之前，他們就站在樹影裏親密接吻。阿生的嘴裏的濕和温暖，像奇異的花蕊引住了她。體的喜悦突如其來，他們的舌頭像名貴絲綢那樣柔滑而危險地疊繞在一起。

愛雲記不清與這男人的這一道曖昧的界限，是如何迅速地突破過來的。從剛認識隨意般的説話到親吻，從充滿情慾的吻到體上的接觸。一盞路燈光突然熄滅，某種沉重如重擊的但又超的覺降臨。

阿生的一隻手撫到了她的部，隔着罩輕捻那突起如花蕾的頭；另一隻手滑到了她的大腿。路燈又突然地重放光明，愛雲如夢初醒，從那股莫名其妙的引力中掙出來。

愛雲剛進了校門，又折了回來“有一個愛好，不能告訴你，説出來嚇你一大跳。”她微笑着，她的臉上有一種淺淺的紅暈，這使她顯得健康而可愛。她的嘴濕潤地噘起來，湊到阿生的耳邊。

“其實我特想跟男人做愛。”阿生清晰地聽見一個女孩如此俗地説出這難登大雅之堂的話來，他真的被嚇了一跳。

他從來沒有遇到一個女孩像愛雲這樣直率放肆。一切因此有了悄悄的曖昧的變化。他惘地看着女孩，愛雲的臉上充滿青美麗的痕跡。她的眼睛現在變得温柔而灼熱。

他覺到女孩的兩條手臂，就像柔軟的繩子捆住他的身體。情慾的窒息黑暗無邊。上浮或者墜落，一樣地迅疾，一樣的充滿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