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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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駕到！”隨着常德一聲高呼，趙哲靖大步跨入棲鳳宮。

佟喜蘭眼皮一跳，忙一整儀容，率眾宮女跪地接“臣妾見駕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蘭兒。”趙哲靖一見朝思暮想的人兒，心底一陣動。

“皇上，臣妾臉上有花嗎？”見趙哲靖目不轉睛地盯着自己，佟喜蘭不由羞紅了臉。這個男人，難道不知道要含蓄些嗎？況且他們又不是第一次見面，他為什麼每次都是這麼一副驚豔的表情？

“蘭兒，你真美！”趙哲靖輕嘆出聲。生在帝王之家，美女見過不少，可蘭兒這種不加修飾的美實在不多見。更何況情人眼裏出西施，看着面前這個可人兒，其他女子在他的眼裏只不過是庸脂俗粉罷了。

佟喜蘭聞言不心如鹿撞。一種喜悦的情緒悄然地爬上她的心頭，令她不自覺地飛紅了臉。趙哲靖示意眾宮女太監退下後，便肆無忌憚地將佟喜蘭擁在懷中，以一種近乎誘惑的口吻在她耳邊呢喃:“陪朕喝幾杯，嗯？”想起前幾次被她拒絕的情景，實在讓他臉上無光。

佟喜蘭強自鎮定，故作大方地點了點頭，其實內心卻緊張得不得了。

“皇上雅興，臣妾焉敢不從？”當下手執玉壺，替他斟了一杯美酒。

趙哲靖也不去接，就着她的手啜了一口，隨即不痕跡地捏了下她柔若無骨的手“久聞愛妃琴藝高超，可否為朕彈奏一曲？”

“既然皇上有命，臣妾這就獻醜了。”佟喜蘭但求離他遠一點，當下命雪嫣取來瑤琴，輕輕地試了幾個音節，歌曰:“風乍起，吹皺一池水。閒引鴛鴦香徑裏，手紅杏蕊。鬥鴨闌干獨倚，碧玉搔頭斜墜。終望君君不至，舉頭聞鵲喜。”趙哲靖被她柔媚的歌聲所動。他還沒等她自琴韻裏回神，便伸手攬她入懷，心滿意足地擁着她的嬌軀“好一句‘風乍起，吹皺一池水’，朕是你所等待的人嗎？”

“皇上，天已經不早了。”佟喜蘭忙慌亂地要自他懷中掙下地來。她實在不懂平理萬機的皇上今是犯了什麼，竟然硬賴在棲鳳宮不肯走了，無論她如何旁敲側擊，他仍是沒有半點要走的意思。

“朕是越來越喜歡這裏的味道了。”趙哲靖徑自靠向她的頸邊，見她脖子上依然掛着自己賞給她的玉麒麟，心底不由一喜，他相信她對自己並非全然的無動於衷。

“皇上，您喝醉了，臣妾這就派人送你回龍嘯宮去。”佟喜蘭實在無法忍耐他的手腳。自打從龍嘯宮回來，皇上便像牛皮糖似的一直粘着她，讓她心慌意亂。好不容易盼到他去了御書房，可沒多久他就差人來吩咐要和自己共進晚餐，害得棲鳳宮人仰馬翻的。

“蘭兒，朕不要回龍嘯宮，朕要和你在一起。你不要趕朕走，好不好？”也許他是真的醉了，醉在她的懷裏。從不曾這般放縱過自己的趙哲靖，竟像個孩子似的抱住她苦苦痴纏不休。

看着他真情的眼眸，佟喜蘭的心再也冷不起來。事實上，每當她‮夜午‬夢迴，他的身影便會悄然浮現在她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皇上！”佟喜蘭顫巍巍地依偎在他寬闊的膛裏，害怕心底突然湧上的那股熱。

“喚朕的名字！”他霸氣地扣住她的下顎，半是命令半是誘哄。

“這怎麼使得？”佟喜蘭驚慌失措地説。

“朕説可以就可以。”趙哲靖凝視着她的眼睛，柔聲催促着她。

“哲…哲靖！”佟喜蘭忸怩地輕喚他的名諱。

再也無法抑制內心噴湧的情，趙哲靖雙臂一收，緊緊擁住懷中嬌軀，猛地俯身攫取她柔弱的櫻，令她不自覺地嬌出聲。

佟喜蘭濛地望着他被情染紅的男臉龐，處子的羞澀令她不敢正眼看他。他就像一陣疾風，席捲了她所有纖細的情，她放任自己在他如火的懷抱裏，讓四肢百骸都奔着他的氣息，她知道她已經逃不開了。

簾幔輕柔地隨風飄拂，遮住了滿室的旎光……。。東方魚肚漸白，趙哲靖痴地看着懷中酣睡的小女人，心中憐惜不已。昨夜數度雲雨，着實把她累壞了，但即使在夢裏，她仍然在無地笑着。他的手指不自覺地輕撫她圓潤的瓣，眼中盈滿愛意。

“皇上。”佟喜蘭慵懶地睜開一對星眸。見他痴痴地凝望自己，她的臉不由得紅了，下意識地用棉被包裹住自己光的身子。

“朕要你在沒有外人時叫朕的名字，你這麼快就忘了不成？”趙哲靖作勢要吻她。

“我改就是了，皇上。”佟喜蘭習慣地想推開他俯過來的身體，隨後又驚覺不對，忙轉口低喚:“不，哲…哲靖。”

“朕沒傷着你吧？”趙哲靖意猶未盡地擁住她。她實在是太美好了，好得出乎他的想象。

“沒有。”佟喜蘭憶及昨夜情事，羞得將臉埋入他懷中。

兩人正情話喁喁，忽聽常德的聲音傳來“皇上，該早朝了。”真是殺風景！趙哲靖無奈地撥了撥自己的頭髮“常德，替朕傳旨金鑾殿，就説朕今不早朝，有事明再奏。”

“皇上！”佟喜蘭見他貪戀温柔鄉，不由急了起來。她可不想誤了他的國家大事“皇上不該為了美而荒廢了朝政，快起身早朝去吧，免得別人説臣妾的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