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闖鬼屋毛骨悚然衝煞門無所畏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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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轉眼,姬心瑤已經在株林生活了一個月。

説來也奇怪,自那紫薑打跑夏御叔之後,就再也沒見到他的人影。

姬心瑤樂得清閒自在,竟然喜歡上景綺麗的株林莊園了。她甚至不切實際地想,夏御叔永遠也不要來煩自己,自己就在這無人管束的地方自由自在地活着。

這天一大早,姬心瑤換上緊身的夾襖,叫上紫薑徑直走到了園中草地上,一本正經地讓紫薑教她輕功。

她見房莊主竟然能將兩天的車程一天來回,大受刺。暗想自己若是也有這樣來去如飛,就可以隨時回去看子夷大哥了。

紫薑見姬心瑤如此突發奇想,實在不敢説她練不出來。只好説:“小公主,我們還是從以前你學的拳開始練,好不好?”姬心瑤歪着腦袋想了一會兒,問道:“是不是練好了拳,就可以練輕功了?”紫薑含含糊糊地應了一聲。心想,你能練好拳?就憑你興趣來了劃拉幾下,興趣走了提都不提,幾時能練好?

不過紫薑可不敢説出來,這位小公主的情雖然改了不少,但畢竟公主脾氣養成可不是一天兩天的,惹了她,誰知道她會怎樣!

紫薑認真地教,姬心瑤認真地學。正在不亦樂乎期間,小郡主伊蕪從遠處跑來,邊跑邊喊着:“姐姐,姐姐。”姬心瑤停了下來,問道:“怎麼啦,誰欺負你了?”姬心瑤已經看到了伊蕪眼中的淚花,再見她臉煞白,以為被誰欺負了。

伊蕪衝過來,緊緊地抱着姬心瑤,結結巴巴地説:“後面、後面有個鬼屋、好多鬼魂。”姬心瑤疑惑地説:“鬼屋?鬼魂?紫薑,知道嗎?”紫薑無語地搖了搖頭,暗想我每天寸步不離跟着你,你到哪我到哪,你不知道我自然更不知道。

伊蕪自從來到株林,有了公主姐姐的呵護,原本天真爛漫的格漸漸現了出來。每裏跟在姬心瑤的後面在園子裏跑啊跳的,開心的不得了。

見公主姐姐要練功,伊蕪便不敢打擾,自己一人在草地近處乖乖地玩耍,不知不覺間她就走過草地,進入了桃樹林。

桃樹林那邊,依然是一片空曠的草地,偏僻的西北角里有一個不大的院落。

伊蕪蹦蹦跳跳地跑了過去,一見門鎖着,正要離開,突然,她聽到裏面有隱隱地哭喊聲。這裏怎會有人哭呢?

到底小孩子好奇心重,伊蕪悄悄地走上青石門檻,趴着門縫往裏面看。這一看,嚇得小伊蕪三魂丟了兩魂半。

十幾個披頭散髮衣衫襤褸的女人被套上鐵鏈,在院子裏滿地爬着。

伊蕪嚇得驚叫起來。人怎麼能被套上鐵鏈在地上爬呢?難道這就是大人們所説的鬼屋和鬼魂?

有個女人抬起了頭,一雙死魚樣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門縫,衝着伊蕪齜牙咧嘴地笑了起來。

真的是鬼!太可怕了!伊蕪驚叫着往後一仰,從門檻上歪了下來,踉蹌了好幾步還是一股坐到了地上。她顧不上股痛,一咕嚕從地上爬起,跌跌撞撞地向姬心瑤跑去。

“鬼、鬼,好可怕!”伊蕪緊緊地抱着姬心瑤,她的小身子索索地抖着。

姬心瑤見伊蕪完全是被嚇壞了樣子,難道真的有鬼?一段時間的相處,姬心瑤不僅喜歡上這個妹妹,也對她有了一些瞭解,乖巧伶俐的她決不會用無聊的事情來譁眾取寵。

姬心瑤牽起伊蕪的小手,説:“別怕,帶姐姐去看看。”伊蕪點點頭,拉着姬心瑤向西北角走去。遠遠地看那西北角的院子,一排參天古樹高聳入雲,巨大的樹冠幾乎覆蓋了整個院落的空間。

走近大門,猶如煉獄一般的鬼哭狼嚎,夾雜着尖利的叫喊和魅的笑聲,隱隱地從院內傳了出來。

姬心瑤看了一眼緊跟着的紫薑,示意她去看看。紫薑走上前去,趴在門縫裏看去,不由得嚇了一跳,回過頭來已是臉煞白。

紫薑可不是一般的女孩,她是見過風雨見過世面的,連她的反應都這麼大,説明院內真得很嚇人。姬心瑤心中已然驚悚。

姬心瑤努力讓自己鎮定了一下,定了定神,走上前去,趴着門縫看去。裏面的情景完全超過了她的想象能力,她這才明白伊蕪為何到現在還索索發抖,紫薑為何看了一眼就臉發白。

院子裏,滿地衣不蔽體的女人被套上了鐵鏈,像狗一樣在地上爬着,像豬一樣爭搶着骯髒的食物。她們或哭或笑或叫,幾乎都處於癲瘋的狀態。

不,她們決不是什麼鬼魂,而是活着的人。像豬狗一樣活着的女人,是被別人像豬狗一樣待的女人。此時,姬心瑤的心裏升起了強烈的憤怒,而不是像伊蕪那樣的恐懼。

姬心瑤曾經纏着姬子蠻帶她去過王室大牢。她見過垂死掙扎怒罵的犯人,見過垂足頓喊冤的犯人,見過哭天抹淚傷心的犯人。但是,無論那些犯人有無套上枷鎖,他們的神志都是清醒的。無論那些犯人衣服是否整潔,起碼是可以蔽體的。

而這個院子裏的女人,遭受的卻是非人的折磨。她們為什麼會遭受如此待?為什麼美麗的株林莊園裏有着如此恐怖的一角?姬心瑤臉蒼白地走到了草地上,經過風雨的洗禮,她已經能控制自己的情緒了。

“紫薑,去把株林管事叫來。”姬心瑤深深地呼一口氣才説出了話。剛才門縫裏飄出的異味令人作嘔,她本不敢呼

紫薑很快找來了株林管事。這位管事也姓夏,想必是夏御叔比較親近的人。

夏管事隨着紫薑來到西北角的草地,見姬心瑤面有愠,他的臉上閃過了一絲狡詐。

“公主,此地陰冷,不可久待。您還是回房休息吧。”夏管事謙卑地點頭哈着。

“這裏面都是些什麼人?”姬心瑤指着那院落問道。

夏管事站直身子,轉臉看了下鎖着的門,淡淡地説:“哦,都是些犯了錯的丫鬟。”

“為何要用鐵鏈鎖着?”姬心瑤皺起了眉頭。

夏管事依然淡淡地回答:“瘋了,不鎖起來她們就會互相鬥毆打架,直到打死也不會鬆手。”姬心瑤一臉不相信地問:“都瘋了?怎麼會都瘋了?”姬心瑤已經覺到了一種不正常,而且這個管事的回答也太不正常了。

“這個、這個不太好説。”夏管事的語調已經有些變冷。

姬心瑤冷冷一笑,説了聲:“把門打開。”就往大門前走去。

夏管事並不阻攔,只拖了腔説:“公主,公子吩咐過,不經他的許可,任何人不得打開此門。”姬心瑤終於忍無可忍地發了怒,瞬間恢復了她刁蠻任的公主子。她大聲地嚷着:“本公主就是要打開門,看誰能把我怎樣!”姬心瑤走到門前,回頭看去,那夏管事卻遠遠地站着並未跟過來。姬心瑤狂怒地踢了下門,喊道:“紫薑,打開它!”紫薑稍稍猶豫了一下,走上前將姬心瑤拉着離開大門,繼而轉身對着門鎖猛一發力,“哐當”一聲,鎖斷了,掉到了地上。

夏管事這才急急地跑過來,他沒想到姬心瑤會大耍公主脾氣。只得連聲喊着:“公主,公主。不可進去。”姬心瑤理也不理,帶着紫薑就闖了進去。小伊蕪遲疑着,悄悄地退後,轉身竟然向前面房莊主住的地方跑去。

伊蕪人小鬼大,她怕那院子有什麼古怪和危險,他要去喊房莊主來保護公主姐姐。

姬心瑤站到了院子裏,努力地讓自己在這渾濁不堪的空氣裏能夠呼。雖然她覺得很噁心很想嘔吐,可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這個事情自己非管不可。

地上爬着的女人全部驚呆了。這道門打開,意味着又有人被拋到了這個狗窩裏。因為從她們被關進來起,除非新進人和分配‮物藥‬,否則門是不會開的。連每天的吃食都是在狗裏甩進來。

如此美貌的一個女人,竟然站到了她們面前,而且她和她身後的那個女人都沒有沒有帶鐵鏈,她倆是站着的。

地上爬着的女人們,內心湧動起一種難言的嫉恨。特製的鐵鏈讓她們無法站起來,她們只能像狗一樣在地上爬着,像狗一樣為了一點吃的互相撕咬爭搶。

憑什麼她倆可以不帶鐵鏈就出現在這個院子?憑什麼她倆就能站着而不是和她們一樣在地上爬?

嫉恨一點一點地淤積着,終於演變成了狂躁。鐵鏈嘩啦啦地響了起來,不約而同,地上爬着的女人彷彿被誰指揮一樣,怒吼着咆哮着向站在前面的姬心瑤衝了過來。

她們要把她身上的衣服撕爛,她們要把她按到在地,讓她和她們一樣在地上爬。既然進了這個院子,就沒有特殊,不允許有特殊。

站在後面的紫薑趕緊將姬心瑤往後一拉,自己站到了前面。她鎮靜地掄圓胳膊,正要發全力擊退那些女人。卻聽姬心瑤在後面喊道:“別傷她們!”紫薑急忙收住,只稍稍用了些力道,那些早已被摧殘的手無縛雞之力的可伶女人,紛紛像爛樹葉一樣飄到了地上。

“嘩啦啦”只聽得一片鐵鏈聲和哀嚎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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