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六章圍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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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驚怒加,驚的是面對這麼多高手他竟然還敢率先動手殺人,怒的是他也太不把這些人的生命放在眼裏了,而且下手也過於殘忍,居然屍首分家,同時也暗歎天橋圖的威力。
“狂妄小輩,受死。”一箇中年男子,身着勁裝,聲若洪鐘,仗劍飛過來。
王午劍眼疾手快,朝他的來勢晃出一戟,神戟頓時黑氣繚繞,強大的戾氣硬生生將飛撲過來那人擊出門外,窗户被撞得粉碎。
其他人立刻沸騰起來,蠢蠢動,但誰也沒有動手,在這種情況下,相當於是羣狼圍困一虎,剛開始的時候,虎的氣焰十足威力也最盛,這時候撲上去的狼十有八九得喪命,所以聰明的狼都會等到老虎
力耗費的差不多的時候發起攻擊。
此時的王午劍就是一隻猛虎,真元灌注於天橋圖上,厚厚的一層黑氣籠罩在戟身上,顯得極其壯笨拙,但滲人的寒陰之氣充斥這整個房間,蔓延着整條街道。
“怎麼?難道大家不是為了天橋圖而來的?”王午劍笑道,“哦,我明白了,大家是為了看一看而來的吧!好了現在看也看了,那我就先走了。”説畢,就要向門外走去。
“崢”
“崢”兩炳寶劍出鞘,清脆的聲響迴盪在屋內。
持劍者是兩個身着儒裝的男子,目光如炬,身板壯,兩炳寶劍的樣子也甚是怪異,類似於蛇形,一紅一黃兩道劍氣迅速蔓延在王午劍腳下,阻擋住了去路。
王午劍淡淡一笑,催動神戟,黑氣霎那間罩住兩個人的身形,兩人的眼神裏立刻顯現出不安,想必是迫於完成任務才勉強站出來阻擋的。
王午劍一步一步向前靠近,那兩人不由的開始後退,一直到門檻處被擋住,額頭的汗珠順着臉頰下,持劍的手開始微微顫抖。
“師傅…”持紅劍的那人突然向一旁坐着的老者叫道。
那老者一震,臉微變,暗罵這兩個沒出息的弟子,卻也不是害怕王午劍,而是擔心其他人,即便自己奪到天橋圖,沒有一套過人的戟法,也難以抵擋眾人的搶奪,但此刻不出身也不行了,兩個徒弟求救要是不理會,定然被天下人恥笑。
那老者整了整衣着,站起來走到那兩個徒弟身邊,怒罵道:“還不滾開!沒用的東西!”兩人如釋重負倉皇逃出客棧,一溜煙跑掉了,只把那老者氣的吹鬍子瞪眼,卻也沒有辦法,轉過老臉對着王午劍。
鄙視,疑惑的眼神紛紛朝那老者身上匯聚過來,那老者頓時羞紅了臉,一來是兩個弟子給自己丟了人,二來自己就不應該令他倆出面,想想也覺得自己蠢,但這些並不是關鍵的,關鍵的是正面那雙笑意盈盈的眼睛讓他渾身發麻。
“既然你護徒心切,還不趕快追出去?繮的野馬很容易
路的。”王午劍譏諷道。
“哼哼,小子,你不要自恃法寶在手就可以目中無人!”那老者陰沉道,“今天前來要你命的何止百人,就你那點修為,頃刻間就會斃命,識相點把法寶都出來,否則我讓你踏不過這道門檻!”
“哈哈,哈哈”王午劍仰天大笑,“出來?哼!
給誰啊?”後院的小狗再次跑進來,但畏畏縮縮地徘徊在門口不敢前進,該是
覺到這股濃濃地血腥和殺氣了,明亮的眼睛裏閃爍着奇異地星點。
倆束冰冷的目光猶如毒蛇般掃視着每一個人,神戟震地,放聲大喝:“我説給,誰來拿呀?”在他身後一直默默站着的司空子嫺也被這突然的一震嚇了一跳,眼前這個男子再次披上了那層睥睨天下的豪裝,但她心裏卻有幾分擔憂,倒不是怕他輕敵喪命,而是過旺的氣焰反而燃燒到自己。
“汪”小狗驚慌地叫了一聲,轉身跑進後院。
這次惹惱了好幾個人,怒帶動體內的真元翻滾,幾道強大的真氣彼此
錯,屋內的空氣都被擠出去,屋子薄弱處已經‘咯吱咯吱’作響,好像要坍塌一般。
司空子嫺心生不安,但是動怒這幾個人的修為就在自己之上,如果他們一擁而上恐怕凶多吉少。
王午劍回過頭來,對着司空子嫺會心一笑。
司空子嫺帶着幾分失神地點點頭,彷彿看到了一月前打虎時那個修為低下,畏縮膽怯的青年,那是第一次合作,也許也是因為那次而有了後來更多的奇遇,每次危急時刻都會對視一笑,一個佯攻一個偷襲,這一招令他們躲過了數次驚險。
“既然大家都是有備而來,不知道是一起上呢還是一個一個來啊?”王午劍迅速掃視了全場的人,最後目光落在了站在門口的三人,一個是那老者,還有一個巫師及一個手拿兩炳大刀的漢子。
“嘭!”一張桌子被王午劍用神戟挑飛,擊向側面一夥兒人。
“咔嚓”一隻大錘將那桌子打的粉碎,王午劍定睛一看,是一個文質彬彬的中年男子,手中各握一個大錘,看上去與他的長相極不相符合。
王午劍微微一笑,轉過頭來,迅速移動到門口那三人五步外,一杆神戟若舞梨花,仗着神戟透發出來的魔力,以一敵三卻也不落下分。
“啊”方才那老者被一道金光擊中,頓時粉身碎骨,血濺滿地,十數人驚愕萬分,臉大變,本想躍躍
試的幾人忽然停下來,怔怔地站在原地。
這老者的修為至少也是玄青境界,竟然眨眼間屍骨無存,隨着一道返回,司空子嫺伸手接住,淡淡地掃視着其他人。
王午劍暗自高興,臉上閃過一絲得意的笑,這一招敲山震虎果然有效,十幾人中只要有幾個人膽怯了,其他人多少也會有幾分驚慌。
天橋圖也見機發威,周身黝黑泛着光亮,整個屋子籠罩在一片陰暗中,滲人的寒氣刺透了每個人的骨髓,不讓人打了個寒顫。
天橋圖一揮,屋內的氣息洶湧翻滾,平地一股狂風略起眾人的衣角,讓人睜不開眼睛,彷彿一條兇惡的巨龍從身邊急速飛過,膽怯的人已經悄然退到角落倚着牆壁而立。
“呼”王午劍飛起天橋圖掃向門口的兩人,屋內的所有氣息瞬間被天橋圖噬着,帶動眾人的身體微微前傾,修為差的人倒裝在桌子上,屋內的器具大多飛落,好像龍絕風呼嘯而過一般,店內頓時一片狼藉。
那手持兩炳大刀的漢子,雙手微微顫抖,彷彿兩把刀的重量突然劇增令他把持不住,悍的體魄在黑光的照應下顯得恐懼,那恐懼多半也是來自他的內心。
旁邊的巫師,雙手打了個法結口中唸唸有詞,腳下生出一個七星光環,然而護身的那道白光也迅速被天橋圖的戾氣所壓住,顯得微暗不足。
戟尖本是衝着那大漢刺過來的,但此時方向一轉,刺向這巫師,因為王午劍很想試試巫術到底有何玄妙之處。
“嗤”天橋圖穿破那七星光環的瞬間,發出強大的氣摩擦聲,那巫師身形大震,右手生出一團七星狀的黑氣拖住迅猛的戟尖。
那團黑氣覆蓋住了戟尖,天橋圖雖然力道驚天,此刻竟然不能前進分毫,王午劍心中大為驚訝,一手之力竟能抗衡的了天外來兵的神威,濃眉一蹙,手上的力道劇增,那巫師臉上現出痛苦的神情,被*得步步後退。
忽然那巫師的眼球裏反出一道金光,猶如巨龍般呼嘯而至,王午劍知道是司空子嫺看自己戰不下這巫師,雌鐲再次飛起,強大的氣
吹的王午劍直
作嘔,右手用力一戳,翻身退開。
“嘭”所有人再度一震,也許這是他們一生中第二次聽到人的身體被擊爆的聲音,血舞碎四烈飛舞。
“咣噹”一把大刀落地,起清脆的聲響,另一把大刀飛嵌在門框上,眾人驚怒不已。沒想到那巫師被天橋圖纏着
不開身來,眼見雌鐲飛至,竟然把那漢子
噬過來為自己做了擋箭牌。
有道是螻蟻尚且貪生,豈有人不惜命?弱者天生就是強者的犧牲品,這是自然長期生存的法則。
王午劍並不在乎那巫師下的手段,反而對巫術的
妙更多了幾分敬佩,能在千鈞一髮之際活下來,這是一個同等級的修道者所辦不到的。
“我是個喜歡安靜的人,一大清早就被這麼多人畜驚擾真是晦氣呀!”王午劍伸了個懶説道。
回頭對司空子嫺使了個眼,司空子嫺會意,手起雌鐲,走到他身邊。
“告辭了,各位。”王午劍掃視了諸人,有深沉冷視這一切的,也有憤怒想要衝過來的,更有膽怯萎縮在牆角的。
王午劍不狂笑一陣,心裏卻多了幾分惆悵,即便這些人曾經多麼輝煌,在人前多麼威風,今
在自己這樣一個無名小輩面前卻也顯得那麼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