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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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文恩走後,元丹渠一個人落寞的待在拉斯維加斯的火鶴旅館內,雖然還是住同一間房,卻更為孤單,每天站在落地窗前望着落,醫院也不去了,卻怎麼也捨不得離開這裏,怕這麼一走,兩人就再也湊不在一起,終要成為陌路人。

這短短半個月來,她已習慣每天喝酒,之前有黎文恩盯着她便少喝些,如今他一走,她每天不喝到醉是絕不會罷休的。

總要酩酊大醉的睡去,心上的空虛彷彿才會被填滿,然而復一,她還是重複着空虛。

胃又疼了起來,元丹渠伸手捂住肚子,蒼白的臉與因酒染上的暈紅相對映,竟也是動人的美麗。

今晚,她分外的想他,想他想得心都疼了,疼得無法自抑,拿起錢包,她推開房門走出旅館,面而來的是拉斯維加斯寒冷刺骨的夜風,她揚手招了輛計程車前往醫院。

偷偷看他一眼也好…來到醫院,元丹渠撫着驚慌不定的心往他病房的方向走去,夜深了,寂靜的走廊只有值班的護士與醫生偶爾走過,因為她來探望的是特等病房的病人,特等病房是無門時間的,她的出現並沒有被攔阻,只是難逃好奇的目光。

“這位小姐,找人?”一位值班護士在她的身畔停下來。

“嗯,我來探病。”元丹渠微微點頭。

“特等病房都已經沒有人住了,不知小姐找的是哪一位?”沒人住了…元丹渠心一驚,覺得心一下子被空了。

“我找餘克帆。”

“他已經出院一個禮拜了。”

“你沒記錯?他傷得很重,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出院了?”

“不會錯的,他的‮腿雙‬可以走動之後他就出院了,餘先生的身體復原得很快,他説他住不慣醫院,所以他女朋友就替他辦出院了,不知道你是…”護士狐疑的看了她一眼。

“我是他朋友。”元丹渠勉強擠出一抹笑,轉身走出了醫院。

一顆心悠悠盪盪地,再也無法停擺。

他出院了,她連偷偷看他一眼的機會都失去了。

沿着黑夜的盡頭毫無目的的走着,她覺得自己像是在瞬間失去靈魂的人,沒有歸處,只能飄零。

回去吧…有個聲音在喚着她。

回到她自己的家,那裏有她的家人,然而卻沒有他呵!

一走,她與他之間就成了天涯。

轉進了一間二十四小時酒吧,元丹渠坐下來點了一杯威士忌,震耳聾的聲響也無法喚回她的靈魂,她一杯接一杯的將酒灌下肚,心疼還是胃疼她早已分不清了…

**餘克帆坐在酒吧的角落裏,手裏夾煙,眯着眼望着坐在不遠處吧枱邊的元丹渠。她那喝酒的猛勁當真是不輸給一個男人,然而她時而痛苦的皺眉,時而用手捂住肚腹的小動作卻沒逃過他犀利的眼,擔憂的眸光不自覺地顯在濃濃的煙霧中,直到吧枱前傳來一陣騒動…

“少惹我!”元丹渠邊説,手中的酒已潑在來人臉上。

“臭‮子婊‬!你竟敢拿酒潑我?”上前調戲搭訕的男子面子、裏子盡失,早顧不得什麼風度,大手一伸便將她的長髮使力一扯“你今晚非得陪老子睡一覺不可了,這是你欠我的!”

“放手!”縱使她頭皮發痛、發麻,聲音卻依然冷冽如冰。

“你裝什麼高尚?誰不知你和中式帝國的兩任老闆都睡過覺!像你這種為了錢水楊花的女人,老子不嫌你就很不錯了,跟着我,你也不算吃虧,你還拿什麼喬?”

“啪!”一聲,那名男子的臉上印上了一個巴掌印,出手的正是元丹渠。

餘克帆的眉眼一挑,一股怒氣已緩緩上揚,卻還是坐在原位煙喝酒,目光是一瞬也不瞬的落在那個蠢女人身上。她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當眾挑釁?憑她一個弱女子,連對付一個女人都不夠,竟敢在這種地方替自己惹麻煩!

愈想愈氣,餘克帆知道自己的怒氣已經隱忍到隨時會爆發的邊緣。

是氣自己還是氣這個笨女人?見鬼的,他竟然有點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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