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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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尚早“毒藥”浸潤的紅梅,不由地又走出來。她走近岸邊,楊柳婆娑的岸邊。水平如鏡的河水,便演起了電影。屏幕上,先是冷豔美人的雙眸,再是冷豔美人的秀髮,然後是秀髮掩映的瓜子臉。
屏幕上,還有紅潤細的脖頸,還有高高聳動的
峯,還有稍微隆起的小腹,還有小腹下那水蛇似的
肢。一出美麗的密叢,定格在了紅梅腳下金黃的屏幕上。那是紅梅培育了二十幾年的女處地。
這個誘人的女處地,一片風盪漾,一片夏水斑斕。而健壯的松,卻沒有幸福地開墾它,而是殘忍地讓它一直沉睡着。
晚風吹來,紅梅美麗的密叢,就搖曳起來。晚風吹過,紅梅詭秘的密叢,就盪漾開來。她在等待着,等待着一個客人。等待着一個探險的客人,好像是遠道而來的航海家哥倫布。不,它是在召喚着,召喚着那個詩壇上的拓荒人。
也許,紅梅想起了蒙娜麗莎的微笑。她莞爾一笑,水中的人,真的成了令人傾倒的蒙娜麗莎。也許,紅梅想起了“桃花水鱖魚肥”她輕輕一扭,水中的人,就長滿了細小的魚鱗,成了一隻肥大的鱖魚。落
的餘暉,終於燃盡了它那最後一滴火焰。暮
,開始降臨,開始瀰漫,開始肆無忌憚。一絲不掛的紅梅,重新挪進“仙人
”裏。沒有了餘暉的“仙人
”更加空曠,更加寂靜。只是那排長藤椅上,還釋放着餘暉的恩澤。紅梅把長藤椅的扶手,悄悄地放下來,準備一場晚宴。
那場晚宴,二十多年前就開始準備,而現在,卻還是沒有開始。長藤椅上的殘光,像個嗜酒的醉漢,歪歪斜斜、搖搖晃晃,非常不情願地離開了古樸的子。
先民們留下的長條石,終於變成了一塊塊黑的布幔。紅梅俯身吹去藤椅上的灰塵,伸手拿出餐巾紙,輕輕地擦一遍,就腿雙放縱地敞開,像蒙娜麗莎一樣,悠然而坐。
竹的到來,會是怎樣的裝束呢?穿一身大方得體的晚禮服,系一條印着梅花的領帶,腳踏一雙明亮的皮鞋?
他拿着什麼呢?一本莎士比亞的十四行詩,或者一本描寫情人戀歌的小説?夜,像個潑墨大師,它揮起巨筆,在生宣紙上渲染起來。一剎那,一切的一切,都成了黑。
口枝頭上的鳥兒,歇息了。
多嘴的麻雀,也不再嘮叨。地上的蟋蟀們,懶洋洋地睡着了。幾點了?為了與竹清清靜靜地在一起,紅梅特意關掉了手機。她不願讓那吵人的鈴聲,打破這渴望已久的寧靜。
竹,你怎麼還不來?十點了吧?十一點了吧?自己寫詩時,每到這個時刻,就打盹,就瞌睡。高傲神聖的繆斯女神,也躲得遠遠的。想到這裏,紅梅不打個哈欠。她乾脆拿出從家裏帶來的兩個蘋果,一個金燦燦的,一個青中透紅。
紅梅又拿出了一瓶小酒仙,那是她心為竹準備的。這時,黑暗的城門
口,閃了一下兒螢火蟲似的白光。好像是一隻人的眼睛。只閃了一下兒,就消失了。
“竹?竹?”紅梅忘情地呼喚着。紅梅閉上眼睛,努起嘴,焦急地等待着那個渴盼已久的熱吻。
一秒鐘,兩秒鐘…幾分鐘過去了。她睜開眼睛,裏,還是隻有她一個人。紅梅站起來,悄悄地走到
口,輕輕地喊着:“竹?竹?”
裏,傳來兩聲“篤篤”的回聲。
“這個賊東西!害得人家好等!”
“你怎麼還不來啊?竹。”高跟鞋和大地“嘎嘎”的親吻聲,告訴睡醒的鳥兒們,紅梅又回到了藤椅上。紅梅又想起了松,那個沒有給自己初夜幸福,就逃得無影無蹤的人。
野人!他原是個不錯的小車司機。由於工作的努力,很快受到了公司老總的器重。新婚之後,他就要升任企劃部主任了。
松啊松,你在哪裏?去了北京,或者深圳?你那可愛的雞雞,睡醒了嗎?松,畢竟已離自己而去了。想到這裏,紅梅又開始想竹。她把兩個蘋果放在自己的脯上,把玩着。
玩着玩着,就拿起水果刀,慢慢地摸索着削起來。隨着“啪噠”兩聲脆響,兩個蘋果就成了一對光了衣服的
體。紅梅想:金燦燦的是竹,青中透紅的是我。紅梅把兩個可愛的
體,放在一起。
先是讓他們嘴對着嘴坐着,然後,讓他們肩並着肩躺着。稍頃,紅梅又到這是一個多麼奇怪的念頭,這是一個多麼難堪的舉動。這是人折騰蘋果,還是蘋果折騰人啊?紅梅
到了全身的涼意。
夜該深了吧?這個鬼阿竹,賊阿竹。你怎麼還不來啊?你,在玩什麼鬼把戲呢?你知道你的人兒,在等你嗎?打個電話吧?不行。那隻能破壞這難得的寧靜,也破壞了彼此的心情。紅梅拿起“自己”轉着圈切成八瓣,中間的蕊相連。
她輕輕地掰開一瓣,緩緩地放進嘴裏。猶豫了一下兒,紅梅又把“竹”分成八瓣,取其中的一瓣,含在口裏。霎時,紅梅和竹身體的某個部位,就躺在了一間紅房子裏。
是紅的
房?紅梅和竹洗了一會兒蒸汽浴,就被糅合成一體。他們進了長長的走廊,兩人一邊散步,一邊耳語。城門
外的樹葉“嘩嘩”地響起來。紅梅更冷了。她索
打開小酒仙,對着瓶口嘬了一小口。頓時,一股火辣辣的東西,順着霧
的
,爬進了甜潤的嗓子裏。
一到嗓子裏,小東西就像自己體內的騷動一樣,不安分起來。它們又順着彎彎的長廊,爬啊爬啊,滯留在長廊了的紅梅和竹,全醉了。不知怎的,紅梅就想起了那個開墾她的款兒。
那是她破天荒喝了白酒,那是她第一次失了身。自從那次失身後,紅梅就再也沒有喝過白酒。開公司後,雖然在業務往來中,免不了推杯換盞,但紅梅也只是喝那種“窈窕淑女”瘦身飲料。現在,紅梅才頓悟,白酒真是不錯啊。那先辣後甜、先涼後暖的覺,真是人間仙境啊。它們匯聚成涓涓細
,綿綿
長。
它們變成縷縷清香,餘味嫋嫋。更何況,對着瓶口,就是對着竹的嘴。在人生的岔路口,竹和她邂逅了,竹和她酩酊大醉了。
紅梅吃一口蘋果,抿一口酒。抿一口酒,吃一口蘋果。經過這樣的周而往復,蘋果吃完了,酒也喝的底朝了天。紅梅的雙眼濛起來。
腦子濛起來。身體也
濛起來。臉上火辣辣的,粉頸火辣辣的,
脯火辣辣的,小腹之下也火辣辣的。小腹下的山丘,美得像她的
房一樣暴脹。
山丘下的桃花溪,花兒盛開,水兒潺潺。現在她唯一的期盼,就是光滑如泥鰍的聖物的到來。現在它唯一的功能,就是接納夜行者的造訪。
紅梅覺到,渾身上下,有無數條火舌,在爬動,在跳躍,在奔騰…紅梅卻如個聖女,站在月夜下,盼望白馬王子的聖女。她輕彈着自己的雙
峯,兩個鼓脹的
房,便像剛出爐的饅頭一樣,呼呼地冒着熱氣。
紅梅的整個身子,猶如在大海上漂泊的船兒,劇烈地搖盪起來。腳步聲!紅梅聽到了腳步聲…那腳步,像個膽小的孩子見到了母親的體,躡手躡腳的。
紅梅聽着那怯懦的腳步聲,眼前就飄出了松那小綿羊似的目光。為了避免夜行者重蹈丈夫的覆轍,紅梅乾脆緊閉上了火眼金睛。因為,白條石的顫動,告訴紅梅,那是個男人。好像是故意和女主人作對,腳步越近,聲音越輕。
但是,女人的本能,告訴心急火燎的紅梅,他在向着偉大的目標,步步近。紅梅的心,狂跳起來。雖然,紅梅是個過來人,但是,在被那個款兒壓在身下的時候,毫無快
可言。因為,那只是錢與
的等價或者不等價的
換。
而現在,經過醫院男大夫雕細刻的女處膜,使紅梅又找回了少女的滋味。就像久經戰火的耕地,在戰後得到了修復,她渴望着重新開墾,重新施肥,重新長出鬱鬱葱葱的莊稼。***楊柳婆娑從藤椅上站起來,踱步到了城門
口。她像在冀盼着,那個夜行人。我忘情地跟過去,忘情地説:“楊柳婆娑,我可愛的人兒,夜行人就在你的眼前啊。”楊柳婆娑淡然一笑,説:“二月柳絮,真是你?真是你完成了上帝賦予的、開墾荒地的使命嗎?”我面
愧
地説:“可愛的人兒,不是,我沒有完成…”
“你,真是個混蛋!”
“不是,我是個好蛋。”
“為什麼?”
“因為…我遇到了不測。”***也許是急於想知道《蒙娜麗莎的微笑》這個故事的結局,今晚,楊柳婆娑早早地來到了南城門。我走近她,神嚴峻地説:“可愛的楊柳婆娑,啥也別説了,我們開始故事吧。”禽
的疫情,打亂了我的思緒。我不得不放下手頭的文稿,去了趟一個老農開辦的養殖場。工作之餘,與老農剛剛大學畢業的女兒,聊起了《蒙娜麗莎》。
老農的寶貝女兒説:“蒙娜麗莎雖然好看,但我覺得,她的牙齒透着一絲寒氣。所以,達芬奇的情人,才笑不齒啊。”我真的沒有發現,這個石破天驚的秘密。
回家後,我就望着蒙娜麗莎的微笑,發呆,再發呆。我想起了歲寒三友松竹梅,想起了松和竹的記,想起了竹和梅的動
地帶,想起了神秘的南城門。
對了,在那個約定的夜晚,竹早早地吃過晚飯,來到了“一線牽情人禮品店”左挑右檢,買了一副叫“簡約時尚”的三金項鍊,準備送給冷豔美人紅梅。
那個身材窈窕、肌膚白的女售貨員説:“
度k白金的圓珠、k黃金的十字架和k玫瑰金的葉片,組成了一個多姿多彩的夏
。
多姿多彩的夏,正好是冷豔美人的最好飾物。”在這個像紅梅一樣的女子開導下,竹就想像着夏
的絢麗多彩,罩在情人粉
的脖頸上,一定是人面桃花相映紅,或者是映
梅花別樣紅。竹懷揣“簡約時尚”的三金項鍊,走在大街上,正想招呼一輛的士,就從斜刺裏竄出一個人,照着竹的頭當頭一
。
頓時,竹眼冒金星,三金被掠,鮮血染紅了他那潔白的衣衫。而此時,由於小酒仙的薰陶,紅梅小巧玲瓏的鼻子,早已辨不出來人的氣息。但是,她覺得應該是竹。
來人伏下身子,輕拂着紅梅的頭。看到紅梅像個小羊羔似的一動不動,來人就伸出嘴巴,狂吻那心馳神往的尤物。尤物燃燒起來。
頓時,燒遍了主人的全身。來人手腳並用,變得像剛進房的新郎一樣,急不可耐。他像一頭飢餓的公牛,她像一條幹涸的蟒蛇。
於是,天公造物的奇景出現了:公牛摟住了蟒蛇,蟒蛇纏住了公牛,公牛和母蛇雲山霧罩起來。健壯的公牛,不失時機地偵查一番。稍頃便直搗黃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