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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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説明了來意後,接待他的是一箇中年男子,這名中年男子告訴他,這個案子還沒偵察完,不能和他介紹任何內容。

安然離開了刑警隊,走出了分局的大院。

在大院的大門口,他剛要上車,後背被人用拳掌重重地擊了一下。他沒有上車,回過頭來一看,一張悉的面孔。

他頓時楞住了“是你?”

“黃,黃。什麼時候回來的?在這裏見到了你,我不是在做夢吧?”看着安然楞楞的樣子,這人上去就又是一拳“怎麼?還在楞神,沒想到是吧?安然,你真不夠意思,怎麼回來都沒和我打個招呼?”

“唉,大海,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我回來的當天就給你打過幾次電話了,都沒有找到你,説是你為了什麼演出的事出差去北京了。沒有人告訴你有人找過你了嗎?”此刻,他們兩個人的手已經握在了一起,而且都是用雙手握着對方的雙手的。

“是有人告訴我了,可這些天打電話找我的人太多了,他們也沒有説清楚是誰找過我了,你想,我哪裏能想到是你找過我呀?你説,什麼時候回來的,為什麼事?”

“來開會,回來幾天了,要是在這裏遇不到你,我也就只好等到會議結束時,再去你單位一趟了,實在找不到,也就只好擦肩而過了。”

“唉,你剛才説你是回來開會的,開什麼會?還正好是在咱這臨海市開會?”

“一個關於法律方面的會議,都已經開了幾天了,我現在就住在海天一大酒店。”

“那你不好好開你的會,到這裏來幹什麼?”安然啞巴了,他不知道怎麼回答對方的問話“我,我,我有點私事。為一個朋友。”

“噢,真行,出去了這麼多年,還是老樣子,為了朋友。這年頭,難哪!哥們服你。你説,這剛一回來就為了什麼朋友,為誰?什麼事?”

“就是來了解點兒事,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説起來太複雜,一半句話也説不清楚。”

“那也好,現在就不説了吧,我現在也忙的,你把你的電話給我留下,我好去找你,咱們再好好聊,到時候再説,怎麼樣?”大海直來直去的樣子,好像是什麼事急於要辦,他沒容分説,就拿出了自己的手機,把自己的電話號碼告訴了安然“你用你的手機給我打一下,我把你的號碼存上。”安然照着做了,他們各自都記下了對方的電話號碼後就分手了。大海一個人去了公安分局,安然回到了賓館。

在回來的路上,安然十分地高興,這是他回來之後第一次這麼地高興。他本來就是一個不太願興奮的人,興奮一次是很不容易的,這是因為他結朋友時的挑剔程度幾乎是苛刻的。

此刻,他興奮的原因是因為這一個下午,他覺得不虛此行,既知道了一點兒關於宋雨的事,又遇到了回來後已經找了幾天的大海,這真是個意外的收穫。

3他想起了和這個同學在一起的一些小事來,自己的頭髮是有些與眾不同,可並不是黃的很厲害,加上從來就是受的中國文化的教育,別人不知道內情的,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出身。可在學校時,就是這個大海把自己小時候別人叫的並不是那麼廣泛的“黃”叫得更加廣泛了。後來,自己又和大海下鄉在一個公社,對大海是相當瞭解的,他為人耿直、正派。

其實,大海的全名是叫於大海。人們都願意叫他大海,這樣也比較簡單,時間長了,沒有多少人再叫他於大海了。安然記得,回城後,有一年已經是深秋的季節了。大海下班回家路過一條污水河時,正趕上下大雨,已經分不出哪是河,哪是路面了。一個小學生落水了,眼看着要被沖走了,路人看着沒什麼辦法,大海把上衣一扔在了一邊,就跳了下去,連游泳帶被水衝擊,終於趕上了那個小學生,一把拉住了他,把他救上了岸。他又抱着孩子沿着下游走了幾百米才走到了那孩子落水的地方,那裏已圍了許多人了,他把孩子放在了那裏,什麼也沒説,拿起濕衣服就走了,不管誰喊他,他連頭也沒回。

安然回到賓館時正趕上吃晚飯了,他回到房間洗了洗就到二樓準備吃飯了。他剛到了餐廳的門口,手機響了,電話的那邊傳來了剛才那悉的聲音“喂,我説老兄,到哪了?”對方雖然沒報姓名,安然一下子就聽出來,打電話的就是剛才見到的大海。

“回到賓館了。”

“你別吃飯,我一會兒就去接你,我們出來坐坐。一會兒就到,到了我給你打電話。”大海乾脆就沒等安然做出反應,就把電話掛斷了。

安然言猶未盡,想給他打過去,又一想他的那種格自己是瞭解的,要是讓你去,你不去,那你必須有充足的理由説服他。那得費多少嘴舌,再説今晚也沒什麼事,去就去吧,否則,到了最後要走的那幾天,還不知道會有什麼事呢。

他從餐廳的門口又回到了房間等着。

其實,大海已經定好了吃飯的地方,但他沒有直接去那裏。他開着車拉着安然在市內的幾年條街道上轉了轉,讓安然看看他走了之後,這個城市的變化,大海的那種自豪儼然就像是這個城市就是他的私有財產一般。

當大海帶着安然轉的差不多的時候,最後,才來到了海灣燈火。

一到這裏,還沒等下車,安然就反應了過來,這裏讓他太悉了,他出國之前,這裏就是這樣,現在看上去像是沒有多大變化。

走進了主樓的大廳,一位服務枱的女服務生剛領着比他們早幾步到的客人去找房間了,大海沒有站在那等,就拉着安然去了二樓找自己預定的房間去了。

在二樓的走廊裏就能覺到這裏的生意一定是很紅火的,從不同的房間裏傳出來的嘈雜的聲音,讓安然覺不怎麼舒服。他沒有説什麼,跟在大海的後面走着,在一個掛着“廈門港”的包間前,大海停下了腳步,安然也跟着停了下來。大海推開了房門剛要往裏面走,就看到裏面已經坐了有七八個人,圍在一個大桌前,都像是喝了不少了的樣子,整個房間煙霧繚繞,音樂聲響個不停。一個小姐顯然是在表演*舞,上衣已經是一點兒沒有了,下半身被餐桌遮擋住了,大海他們什麼也沒看見。

大海知道可能是走錯了門,趕緊往後撤着,嘴裏還直説:“對不起,對不起。”裏面的一個長得十分威猛的男子立即大吼了起來“你他媽的想撿便宜呀?給我滾,快滾。”大海本來是覺得可能是自己記得不對才走錯了門,覺得確實有點歉意。可一聽他們這麼一罵,就不怎麼是滋味了,他停下了腳步,想説點兒什麼。

裏面的那個人看出來了,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怎麼,你還不服是吧?”説着就往外走,其他幾個人也有了要站起來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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