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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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那我們就走一走吧。”大海知道安然的心情不怎麼舒暢,可能是想走一走緩解一下心情,他陪着安然慢慢地走着。

“對不起安然,這也有點兒出乎我的預料之外,我沒想到這人能變成這個樣子。真對不起,我要是知道,不要説介紹了,你想來找他,我都不會讓你來,他不是能力大嗎?我還瞧不起他這能力大的人呢,我不找他不就完了嗎?”大海有點兒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你也用不着這樣,不怪你,人家用的是朋友的資源,使用資源是要收費的,這不也很正常嗎?”

“我不是他的朋友嗎?都是多少年前的朋友了,可我什麼時候把他當作資源了?他找我要演出票的時候,幾百元一張的門票,一要就是十張八張,那時候我是他的朋友,現在我就是他的客户了。我昨天給他打電話時,他也該早説呀,他要是早説了,我就不來了。這還叫人嗎?你能,哪怕是你先幫朋友一把,然後,我們再打發你也行,這叫什麼呀?”大海越説越來氣。

“大海,別動了,別拿這事和他來找你的時候比,做老婆婆的往往總是會把自己做兒媳時的歷史忘得一乾二淨,這一點兒不奇怪。”安然很認真地勸着大海,其實,他自己也同樣是不愉快的,按他的格,他是不太願意外的。

“那讓你怎麼辦,這不是給你出了難題了嗎?”

“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也就是需要花點兒錢的事。都説到了這份上了,就按他説的辦吧。明天去見他,你別小看了這位律師大人,他完全可能就像你説的那樣神通廣大。我看着這個人的自命不凡的勁兒,就覺得他有可能做到這一點。自愧不如啊,我也在這個城市呆了那麼多年,雖然不是專幹律師,可也和許多人打過道,我就是再在這個城市呆上十年,也不會像人家這樣神通廣大呀。”安然慨了一番。

“怎麼你還和他比?比什麼?你還看不出來,那全是使銀子。安然,你大概還不知道吧?你知道這兩萬元是個什麼概念嗎?在這個城市裏,有些人辛辛苦苦兩年都掙不到這些錢。你説他有多黑!我們不就是要想知道宋雨和這個案子有多大的關聯嗎?他就這樣。”安然和大海又走了段路後,就攔了一輛出租車,大海先讓車將安然送到了海天一大酒店,然後自己才回家。

安然回到酒店後,心情比開始好了一些,大海在路上發的那一番議論,其實,也是自己想説的。安然倒不是特別心疼光大可要的那兩萬元錢,更主要的是他對這種作法難以接受,現在想來,只要想求他,就必須接受,否則,他就會斷然拒絕的。

第二天中午,按照約定的時間,安然來到了約定的地點,他是自己一個人來的。這是因為前一天臨分手時,光大可説了一句“明天你自己來就行了,用不着那麼興師動眾的。”安然明白他的意思,就沒有約大海一起來。安然知道自己要把錢給他後,他才能把相關的情況告訴自己,而錢的過程這位大律師是不希望再有別人在場的。儘管他可以當着他朋友的面要錢,但還是不希望當着他的朋友的面接錢的。

3安然走進了大光明餐館,光大可已經在那裏坐着等他了,安然上去和他打了招呼。然後,剛要坐下,就被光大可制止了,光大可站了起來“走,換一家,這裏人太多了,不舒服。”安然幾乎是沒有反應過來就跟着出去了,他也沒有來得急仔細看一看周圍的環境。他下意識地覺他進的這個餐館沒有幾個人,僅有的那幾個人還是散散拉拉地坐在離他們還遠的地方。他又跟着光大可進了旁邊的一家小餐館,他甚至都沒有看一眼門上的招牌上寫的是什麼店名,一進去後覺遠不如剛才的那家乾淨,人也比剛才的那家多了許多。安然不知道光大可為什麼要領他到這裏來,亂哄哄的,説話也不方便呀。安然一句話也沒有説,就跟着他選了一處靠牆角的桌子旁坐下了。

“怎麼樣?和宋雨有多大關係?”安然直截了當地問上了。

“那好,那咱們就直入主題吧,我中午還有應酬。那咱説完了就走。錢帶來了嗎?”這句話讓安然頓生反,他勉強地點了點頭。

“我打聽到了,案子並不複雜,很快就會結了。據已經到案的人待和目前所掌握的證據來看,打人的人確實和叫宋雨的那個女孩兒不認識。事是因她而引起的,但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是她找人打的人。眼下,還有幾個與案情有關的人員也已經抓到,正在從他們的老家往臨海押解的途中。如果他們到案以後也能夠證明此案與宋雨無關,那她就什麼事都沒有了。所以就目前情況看,重傷害罪的指控和宋雨可能沒有多大關係。最後,怎麼處理,那就是以後的事了,那不是我們這次合作的範圍,對吧?”

“這麼説我應該相信你説的都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我這是來自於一線的消息。”

“我並不在乎你的消息來自於一線還是二線。你應該知道,我也是做律師出身的,我在乎的是你説的一定要準確,這關係到我還有沒有必要往下再做什麼工作。”

“做不做工作了,那是你的事。我能告訴你的就是到目前據案件調查進展的情況看,確實與那個女孩兒關係不大。”安然接着説了一句“那我只能相信你説的話了,你要知道,你説的要不是真的,那對我來説會是怎樣的結果?關於這一點,我就不説了。我再問你一句,估計什麼時候檢察院?”

“那當然不關我的事。不過,我覺得用不着太長時間,因為案情已經不復雜了。至於非常準確的時間,我也説不好。”安然覺得沒有什麼再要問的了,就從包裏拿出了個信封,還沒等遞給他,光大可馬上環視了一下四周,又抬了抬身子,往安然的皮包裏看了看,然後,才伸手把信封拿了過來,並迅速地裝進了自己帶的包裏“是兩萬元吧?”安然沒有回答,只是用眼睛極不耐煩地看了看他。

“那我們走吧,”光大可説完,就站了起來擺出了要走的架勢,安然也站了起來,往外走了。

“唉,你們還沒吃飯呢?”一個服務生上前問了一句。

“不吃了,你這裏是什麼條件,上你旁邊那家吃去。”光大可冠冕堂皇地解釋着不吃的理由。

走出了門口之後,要分手了,光大可走了幾步後好像是又想起了什麼事似,就停住了腳步,回頭説了句“如果還想找律師的話,就打電話找我,那咱還得公事公辦。”

“那你就等着吧。”安然回頭走了。

沒走出去多遠,安然就攔了一輛出租車坐了上去。

在駛往海天一大酒店的路上,他的心情是不平靜的,昨天和今天所遇到的這個人,自己不得不佩服是律師界的一個神通廣大的能人,同時,那個人也為自己所不恥。

安然在氣憤之餘轉念又想,也大可不必想得那麼多,樹林子大了什麼鳥能沒有呢?

回到酒店之後,他就先找到小王把情況和他説了一下,以免讓小王少一點兒惦記。安然打過電話後不一會兒的工夫小王就來了,見面後,小王的第一句話就是:“我都來過幾遍了,都沒有看到你,我想你一定是為這件事忙去了,是吧?剛才你一打電話,我就想可能是有點兒什麼信兒了。”4“是,是有點兒信兒了,也不知道準確不準確,按目前我所瞭解的情況看,案子和宋雨沒有多大關係,這樣她的責任就不那麼大了,結果很快就會有了,我所瞭解到的情況就這些。你是不是可以放點兒心了?”安然把自己知道的情況很簡單地做了待,説到這,安然又接着説到“我也不知道我瞭解的情況是否準確,如果是準確的話,我想就沒有什麼必要請律師了,因為法律是重證據的,如果沒有證據表明傷害案和她有關係,最終的結果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的。至於其它的我就説不好了,小王,我只能幫你這些了,別的我也管不了,我開完了會就走了,呆不了幾天了。還是那句話,我覺得應該是沒有什麼大事的,要是真的還有什麼事的話,那你就得另想別的辦法了。據我説的這些情況,你眼下沒有必要再做什麼工作,等等看吧。”

“是,安總,真是太謝你了。我真沒有想到會這麼快就有了消息,我現在代表她謝你,等她出來的時候,我一定把這些事都告訴她。”説到這時,小王像是又想起了什麼“唉,安總你是怎麼了解到的,也費事吧?”

“還行,總算有了點兒結果,這樣就好。”安然沒有認真回答小王的問話。

正在此時電話響了,是手機的響聲,安然一接聽,就聽出來了是大海打過來的“安然,你去過了吧,效果怎麼樣?那個女孩兒到底有沒有什麼大事?”

“不是她指使人打的,到目前為止是這樣。”

“這就好,這就好,這樣還需要請律師嗎?”大海完全好意地提出了一個新的問題。

“如果光大可説的都是事實,我看就沒有那個必要。可誰知道他説的有沒有水份呢?我想了,就是有水份,現在也沒有必要請什麼律師,等等看吧。反正還沒有進入檢察院的起訴程序呢,到時候,真需要請也來得及。”

“我的意思是如果還需要找律師的話,咱堅決不找他了,讓他媽的靠一邊扯去吧。”大海那邊説完後,好像馬上想起了點兒什麼事似的。

“唉,那你的兩萬元給他了嗎?”

“給了,都給他了。”

“就不給他就對了,他媽的,太黑了,我到現在心裏還不舒服,那也不是正式的律師費,如果就是不給他,他一點兒轍都沒有。當然,我們既然説好了也不能不給他,我就是生氣説説而已,他媽的,什麼時候墮落成這樣了。”他越説越生氣,這火氣一點兒不亞於頭一天在路上的那種程度。

“大海,別説了,我不會抱怨你的,我還不瞭解你嗎?社會是多元的,如果都像你這樣的人組成這個社會,這個社會也許就太單調了。”安然其實是在有意識地開導他。

他就連自己也不知道從長到多大的時候起就開始扮演起了這麼個角。不論在哪,遇到事情的時候,明明自己也有想法,卻總會從另外的一個角度去勸説別人,最終委屈的是自己。

“好了,安然先不説了,要是需要請律師的話,我就想告訴你,咱堅決不找他了,你先忙吧。返程期確定之前,一定通知我一聲。”説完,就把電話掛斷了。

安然重新坐下之後,一直坐在旁邊聽着安然接聽電話的小王聽出了電話內容的大概“安總,我聽出來了,你為了宋雨這件事是不是還受了不少委屈?好像是還花了不少錢?是嗎?”

“沒受什麼委屈,是花了點兒錢,沒什麼,這對於我來説不算一個了不得的數字。你放心吧,這事你就不要再提了,將來就是宋雨出來了,你也不要告訴她,咱也沒有幫上人傢什麼忙,就是幫助打聽打聽信息。只要她沒事就行了,你放心,咱們都放心了。”

“安總,你告訴我,花了多少錢?”

“不要再提了,我不是説過了嗎?這事就這樣了,算是結束了。”安然顯得不太耐煩。

“你一定要告訴我花了多錢,我要知道。你就是告訴我,宋雨可能也沒有這個能力償還你的錢,但我得知道,因為這件事是我引起的,我以為你是個律師,人又好,所以一定能幫上忙,沒想到給你添了這麼多的麻煩。”

“你沒有必要有這種覺。當我幾次聽你説的關於宋雨的情況時,説心裏話,我也產生了憐憫之情,也許這是一種緣份吧。為這事我花的這點兒錢,對於你們來説可能是大的一個數字,對於我來説也算不了什麼,所以全當是法律援助了,你真的不要往心裏去。好嗎?小王。”安然的這一番話讓小王再一次地到了誠懇,小王默不作聲了。

小王走後,安然看了看電話上的曆,會議已經開了一半都多了,沒有幾天就要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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