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二章紅狐狸呀紅狐狸你果然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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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程七段現在的疑問,若干年之前,雲涯道院的祖師爺李無涯同志也曾經有過。李無涯同志是個好同志,他來到這裏時,整個天下都處於無序狀態,無組織無紀律無政府。李無涯同志於是尋龍望脈,找到了太祖同志,兩位好同志惺惺相惜,最後太祖同志順利登頂,李無涯同志也終於窺探到了一絲天機。

李無涯同志認為,這個世界和他原來的世界存在於不同的空間裏(難為老爺子沒經過現代教育,也知道多維空間這個理論),在這個空間裏,神話傳説都沒有,佛道兩宗,完全是李無涯同志的惡趣味出來的。也就是説,在李無涯同志到來之前,大明朝之前是沒有佛道兩宗的,至於儒家文化,那也不叫儒家文化。

最後李無涯同志把它定為儒家文化,甚至還做了把儒家文化的幕後推手,所以説,程堯每每想到李無涯同志時,都覺得這位穿越前輩相當牛。一肩挑起整個文明呀,xd,儒釋道三家歸究底,慢慢發展到今天,完全是李無涯打下的堅實基礎呀。

雖然説,這些都是李無涯同志山寨的,可人家能把這些山寨出來也相當之大聖大賢大能大德了,這些東西是一般人能山寨得出來的麼。把儒釋道三家經典擺他面前都沒法活學活用,何況是一本書沒有,要憑空捏造出來。

“誒,先生的意思就是説,妖魔鬼怪,神仙菩薩,也都是無涯祖師來之後才有的唄,道家神仙譜系和佛家的菩薩佛都是先生一點點從民間傳説的基礎上構築起來的。那先生的意思就是,這些其實多半可能不存在,就像這次。是一具腐化多年的女屍,女屍身上還帶着香料,這香料隨着屍體的腐化被附近的泥土給收了,然後又恰巧在這裏擺了一塊能陰濕氣的湖石,於是就被引了出來。然後這香料可以惑人心,擾亂心神,所以才顯得那麼詭異古怪。”程堯心説搞半天事情居然這簡單,她有點兒不相信了,然後她就開始懷疑論。

能擾亂神經、製造幻覺的‮物藥‬多了去了,但是哪有什麼‮物藥‬能持續這麼多年。據管家説那具女屍請了仵作來驗,至少是百餘年的女屍。什麼藥能埋地裏百餘年都沒失藥啊,又不是生化武器。殘留好幾百年都不會消退半點兒。

“看你這樣子就知道你不信,堯堯啊,有些事情解釋不通的,哪有事事都解釋得通的。就像楊玉綾那事兒,難道真是上古神仙留下的重寶不成。你信麼,反正我不信。”要是見過鬼怪,何易山肯定就信了,可他雖然不走南闖北,卻也不是沒出過門的,這麼些年來都沒見過。他自然不會去信。

雲涯道院立世三百年有餘,都沒有過相關記錄,好像也不得不信。想到這裏。她又想起另一樁事來,中國古代好像不沒有傳承達到過三百年的朝代,大明朝都近四百年,居然還這麼穩穩當當的,這個世界太不科學了。卻沒有一天不科學的詭異存在,好讓人遺憾吶。

按照歷史的車輪滾滾而來的準則。大明朝也不能一直傳承下去是吧,不知道這大好的時代會斷送在哪個昏君手裏。昏…昏君,應該不是李易吧,這孩子最近好的,就算不做明君,應該也不至於到昏君的程度:“對了,先生,國師可有為大明演算過社稷氣運?”

“自然是有的,國師學究天人,乃無涯祖師之後,第一個得窺天機之人。你應當看過道院的記錄才是,怎麼,你沒看嗎?”何易山疑惑地看程堯一眼,見她搖頭,又接着説道:“李氏大明將在兩個甲子之後來一個大轉機,若是把握得當,將可傳承數千載,若是不得當這就將會是大明的最後兩甲子。”一甲子六十年,兩甲子一百二十年,看來她是看不到了。這樣算的話,這個異時空的大明朝可以傳承五百年左右,真是長壽的朝代:“我好像記起來了,國師的演天卦上有説五百年之後的世界是什麼樣,我依稀還記得一點。”一個和現代差不多的時代,那時候她還覺得人家可怕來着。

“那不就是了,你倒記得五百年後,卻記不得一百多年後。得,總之都沒我們什麼事兒,不管五百年後還是一百多年後,我都都早化作塵土了!”如果説學道之人最遺憾的是什麼,肯定就是不能像神仙們一樣,壽命隨隨便便都是以千記。

“無涯祖師不是在手札上説過麼,在他去世的兩百年之後,將會有大機緣現世,説不定先生就能趕上,然後活個千年萬年,那樣您就什麼都能看到了。”程堯純粹是隨口亂安

何易山哈哈大笑道:“成啊,要真有我就把你捎帶上,嗯,捎上了你也不能忘了靜山,要單就你一個,還不得把我給煩死啊。”李易他們仨個小的在一邊聽得興致正濃,於是也湊興説要一塊兒活成千年王八萬年龜:“可是活那麼久,做點什麼好呢。”

“掙很多錢,去很多地方,遇到看得順眼的人就幫一幫他,看不順眼的就揍一頓。”程堯提供想法,想了想又道:“一定得存很多字畫玉石瓷器傢俱,説不定過個幾百年光靠這些就能過得跟神仙似的。”

“師姐説得有道理,回頭我就往庫房裏堆滿這些東西,就算咱們活不長久,留給後人也是一筆巨大巨大的財富不是。”小鄭同志想得真長遠。

張放和持不同意見:“要我的話,還金子和土地最好。”正在做為儲君培養的李易意見也相當不同:“我要能活那麼長,就好好打造一個萬世大明,到時候你們還想什麼,靠我就成了。”

口氣真大!

“嗯,這話説得對,李易啊,等你登基了,別的事兒先不幹,先把避諱這一條改了,你先生我可不想將來還得避帝王名諱。到時候寫個名字都得缺胳膊少腿兒,印章都得重刻,你説麻煩不麻煩啊!”何易山倒是會見縫針。

李易愕然地點點頭:“可…可這事好像我説了也不全算?”李崇安聞言點頭笑道:“你能這麼説,就説明你知道以後要怎麼做了。”剩下的幾個沒聽懂,倒是何易山也微微頷首:“沒白跟着國師學這麼長時間,不過這條嘛,你怎麼都得給先生我做到嘍!”

“先生,您這就叫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這是無涯祖師手札上記的事兒。”喲,敢情明朝這有這句話了呀(這是宋朝的典故)。

“我倒真盼着有千年萬年,跟崇安師兄在一起,一百年太短暫了。”程堯支着下巴,一句話把所有人都給起雞皮疙瘩來。李崇安正滿眼温柔滿心柔軟地要化成一灘暖水時,程堯又喟喟嘆嘆地説出下一句來:“如果有一千年一萬年,我們肯定能達到圍棋的至高巔峯。”

幾個人互相看看,好險沒笑出來,李崇安也不知道該歡喜還是該嘆氣,末了只得她腦袋,直到亂了她頭髮才覺得氣兒順暢點兒:“下次説類似的話,下半句留在心裏就成了,哄哄我也是好的。”何易山衝三個小的使了個“趕緊消失”的眼,然後自個兒就率先走人,把小院子留給了小夫倆。瞧二人讓它眉來眼去的樣兒,他們要再不走,準得掉一地疙瘩。丫頭們也相當有眼地跟着一塊兒退開去,頓時間,小院兒裏便只留下了他們倆。

“其實,哪一句都是發自內心的呀。”不過一想到一千一萬年,她又覺得那麼漫長,真的會沒變化麼。到時候就是互相看着也看膩味了吧,再濃再深厚的情,也持續不了一千一萬年吧,那麼漫長的歲月呢。

“哼,你説這話的時候眼珠子別亂轉悠我就信了你,可你轉什麼,怎麼説謊都學不會,紅狐狸啊,你是真夠讓人鬧心的。”李崇安搖搖頭,伸又把紅狐狸的頭髮給捋順了:“不許説假話,告訴我,一千年一萬年,你能不厭倦圍棋嗎?”程堯自認是個長情的,而且圍棋是永遠不能停下腳步去追逐的呀,縱觀中國歷史,圍棋一直是在自我發展的,棋士自然也要跟隨着變化:“怎麼可能,它永遠在變化中呀。”

“那世上有不變的人嗎?”李崇安扶額問道。

“越變越討厭怎麼辦?”程堯神補刀了。

李崇安差點沒岔氣,紅狐狸總有些時候讓人想咬她一口狠的,最好一口就把她給咬斷氣兒了才好:“你真是不氣死我你就不甘心呀,我現在確定,就算我能活一萬年,天天被你這麼氣,也能縮短到一百年。這叫什麼事兒,敢情我在你眼裏連圍棋都不如,堯堯,你真夠讓人寒心的。”

“那你非跟圍棋比干什麼,你跟別人比就行了,天底下這麼多人,我不是最愛你了嘛。”紅狐狸撅着小嘴兒抿出來的這句話,李崇安聽着莫明心暖,他這是生生因為“最愛你”這三個字而頓覺得人生大圓滿了呀。紅狐狸呀紅狐狸,你果然就是隻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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