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一章雲海升騰霞染紅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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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李崇安説,少年,咱們不久將會有個兒子,他目前還是它,名作玄弭,是玄弭不是玄米。另外,還會有個兒子,他目前都不知道是它還是他,又或是她,現在叫作天道。再號外一個,如果朱疵肯自殺,它還要佔一個女兒的名額。
李崇安完全當她開玩笑,跟她瞎説胡道地鬧了一會兒,蓁蓁在一邊看着聽着,心想:“娘就是擅長把正經事兒鬧得像玩笑,把玩笑説得像正經事兒,這個算長處呢還是算短處?”程堯管這個,她現在一點也不開心,她覺得自己完全就是個孕育機,專門負責把那幾個生出來。天道你大爺,玄弭你妹,老孃一個都不想生:“崇安師兄,我們現在都還很年輕是不是。”
“是啊,怎麼了,你難不成現在就覺得自個兒老了。怪不得先生老在説,你們這些孩子啊,一旦生下孩子就會覺得變成了老人家。”李崇安笑呵呵地着紅狐狸的頭髮,紅狐狸自打生了孩子後,身段兒柔潤了許多,身上的線條都更加婉約了一些。這樣多好,抱着不硌手,
起來還軟軟的。
“不是,我們再過個十年八年再生孩子吧,到時候你也不過三十出頭,我也才二十幾,那時候也應該不像現在這麼忙了,就會有時間好好照顧他們對不對。你看蓁蓁,你就沒怎麼顧得上,就算你再怎麼喜歡到了骨子裏,再怎麼不願意撒手,你都一堆兒事等着你去辦。”程堯開始挖坑了。
圍觀也躺槍的蓁蓁窩在她被窩團起的窩窩裏裏裝死,關我什麼事兒呀。
李崇安卻看向女兒,滿懷歉意,總覺得女兒其實是個大人,可她其實只是個一歲多點的小丫頭。話説得溜,前因後果一點兒也不落下,又愛動腦筋,他很少覺得女兒是需要他用全副心神去照顧關愛的:“蓁蓁,過了這段時間就好了,爹到時候帶你去玩哦。”這哄孩子的語氣真不練,蓁蓁姑娘好想給個白眼的,不過看着自家爹滿眼歉疚,她決定還是算了吧:“沒事的呀,我就喜歡跟着師伯們到處跑呀。爹閒着的話還是多陪陪娘吧,我喜歡往外跑的,娘喜歡待在家裏。所以娘才更需要陪呢。”看着女兒巴啦巴啦地説話,李崇安一笑,從被窩裏把閨女給抱出來,用手比了比,覺得女兒比上回量又高了些。也不知道是不是喝了玉竹漿的緣故。閨女長得比別的孩子快,模樣似乎也更靈秀一些,照這樣長下去,將來真的是要禍國殃民吶:“好,聽蓁蓁的。”才説完要聽女兒的完,門外就傳來敲門聲:“靜山。靜山,快點出來,別跟我師妹在裏邊膩歪了。”聽聽這話説得。好像在關起門來幹什麼不道德的事兒似的,還“我師妹”這分明是“我家紅狐狸”幹嘛
得倒像我是外人似的。李崇安想着又搖頭去開門,門外幾個師兄都在。李易和鄭進元他們也在院子外邊探頭探腦的,不知道在做什麼:“師兄。可是有事?”
“可不是有事,沒事兒誰找你。”這就是做師弟的某些壞處,做師弟的將來還要做宗門之長,李崇安現在就開始頭疼了:“是,師兄請説。”
“太蒼峯西邊不是在挖荷花池子嘛,那挖出個稀奇古怪的東西來了,看着像個煉丹的爐鼎,大家夥兒都沒敢動手,先生讓我們過來喊你過去商量,這邊的事兒不是你做主麼,當然得你來拿主意。”師兄們説完催他快點,又抬頭向屋裏喊了一句:“程師妹,趕緊的,帶上蓁蓁一塊走過去看看。”
“成成成,這就來。”程堯説着給蓁蓁披上衣繡花小披風,淡淡的薄荷綠上繡着雪白的梨花,襯着自家閨女小模樣更是粉
可愛。
對此,蓁蓁姑娘也很滿意,這也是她覺得做姑娘好的原因之一,姑娘才能穿紅戴綠,天天得自己香噴噴的,要是個男人
成這樣,就算是李無涯轉世,也照樣人人拿他當死變態。唔,李無涯的內心是不是其實就是個姑娘呢,要不然這輩子怎麼會投胎成她。好像李無涯跟天道很
啊,那投胎成個男身毫無問題,但是投成了女身,這就説明上輩子李無涯其實是個——死變態!
得出這個結論後,蓁蓁很快就扔腦袋後邊去了,她就是隨便瞎想想而已。
從松山山的村子到太蒼峯約有二十多里地,坐車得半個時辰左右才能到。太蒼峯有三十六峯相守,又有琴湖相隔,山勢巍峨高聳入雲。太蒼峯以竹居多,間以各
松柏樟榕、楊柳梧桐,還有不少野生着的果樹,此時正掛着半青不紅的果子。
雲涯宗的山門便在青瀘和鶴淵之間,山門簡單卻高闊,約是三五十米高的石柱立在那兒,相當令人震撼,上邊沒有掛匾,只是在橫架起的巨石上刻了雲涯兩個飄逸灑至極的
雲大篆。山門往裏再行兩裏多路便到太蒼峯下,多半建築都在山
,只是山高樹深,依然看不到真面目。
“太蒼峯還有一點好,泉澗深巖多,山間遍佈着四*巖
,一百二十六小巖
。”李崇安説這個是因為程
堯對修道之人的居所説起過“神仙
府”一詞,太蒼峯地勢較高,巖
多幹燥通風,兼之冬暖夏涼採光也不錯,真可以稱得上是神仙
府。
得怪小説啊,仙俠小説裏經常會有府
府什麼的,程
堯就是個習慣“顧名思義”的,因此她理所當然地認為修道的人就該做
居人:“回頭咱們挑一個,我以前還真夢想過有一天住在懸崖峭壁上,早上起來拉開窗簾子一瞧,窗外雲海升騰、霞染紅
。”蓁蓁姑娘聽着捂臉,她娘能不能再不靠譜一點,太蒼峯就沒有懸崖。好吧,太蒼周邊的三十六峯倒有幾座山峯是有懸崖的,可能會有
正好在懸崖上,如果真有,估計她爹怎麼也得滿足她孃的願望,
奴什麼的不用看醫生都知道沒治。
上山的道路都已鋪上厚厚的石磚,沿着這條路登太蒼峯,可以想象到若干年後這些石磚上佈滿痕跡,然後被陽光鋪滿時的情形。那時候,就算有人真能馭劍從上空飛行而過,大概也應該低下頭來看一看這條路吧,因為道是從這條路開始的。
“靜山,你們可來了,走走走,趕緊去看看那到底怎麼個東西。好幾個人高吶,我們挖到現在才算挖出來。龔先生他們幾個來吊石頭的吊架才把那爐子
出來。噢,對了,那荷花池也挖好了,爐子下邊正好是一個泉眼,水都不用再費心去引,何先生選的地方果然好。”説着就引着眾人向荷花池那邊去,那大鼎爐現在就在荷花池邊上放着,幾位先生正差使着弟子們拿水洗那鼎爐,這時候已經能看出些花紋來了。芝草
雲,祥鳥瑞獸…通通沒有,上邊是一幅大山水,現在只能看出大概的樣子來,所以還不能肯定具體畫的是哪裏。
李崇安他們到場後,也加入圍觀陣列,只等着花紋被洗刷出來,這時滾滾又蹲到某位師兄肩上去了,看了好一會兒又滾回來蹲到了李崇安肩上:“看着不像道哥安排的,這鼎裏有東西…嗯,好像是很古怪的東西。待會兒開鼎蓋的時候小心點,最好都站遠一點,用那邊那加子把蓋子揭起來就行了。爐子太厚,又有法陣隔着,老子也看不清裏面是什麼。”
“蓁蓁,你就不猜一猜?”程堯覺得吧,如果不是滾滾它家道哥安排的,就肯定和李無涯有關。
“跟我沒關係,跟李無涯應該也沒關係,要我猜呢,跟我弟弟應該有關係。”蓁蓁姑娘説完看了眼她親親好孃親的肚子,揣摩着她什麼時候能有個弟弟出來讓她欺負一下。
玄米,啊不,玄弭。程堯心説這孩子是屬松鼠的,人還沒影兒呢,就開始往倉庫裏摟東西了。
李崇安過得片刻才反應過來,看着懷裏的蓁蓁道:“什麼弟弟?”
“娘不是跟爹説了麼,玄弭呀,朱疵它們幾個裏的老大就叫玄弭。別聽朱疵的,玄弭比它強一萬倍,至少!”蓁蓁説完又晃了晃小腦袋,她真的不知道她為什麼知道啊,怪只怪玉竹漿太厲害了,在開户靈智的同時,肯定是天道那倒黴孩子又了東西給她。哼,遲早要做我弟的,回頭看我怎麼欺負你們。
李崇安這時才知道,那天程堯不是在開玩笑,而是在跟他來真的:“堯堯,你怎麼就不能正正經經好好説,一正事兒説得跟玩鬧似的。等等,你不止説了玄弭,還説了天…天道?什麼,天道!”程
堯在旁邊點點頭,她用眼神表示其實她也是無辜的:“就是你想的那樣,別瞪着我,瞪我也沒用。”
“別想太多了,只是他的分神之一,道哥可化億萬身,他是分出一縷來體驗一世為人。別跟狠來了似的,道哥沒這麼閒,他哪能全來呀,這麼大一忙人是吧。”滾滾很適時地排憂解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