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一本纏不清的舊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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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李崇安把話一説,程堯就有些哭笑不得:“你説要不我把這幾年我也不能生孩子消息給傳出去,這樣長嫂就不會再陰一陣陽一陣。”

“別胡説,鍾師姐不是説了嘛,不是不能,而是不易。”李崇安雖然現還不大對孩子有概念,可是是他和紅狐狸孩子,那自然不一樣。與他和她血脈相通孩子,想着便極為美好,縱算自己還不覺得自己完全具備做父親能力,但他依舊對他們孩子懷有期盼。

説到孩子,自然得説到房,李崇安捱程堯身上,與她耳朵和脖頸親密纏着:“堯堯,你什麼時候才能好。”咳,程堯難免臉紅一下,細聲細氣兒地答道:“也許可能大概是後天。”

“為什麼不能是今天,為什麼不能是明天,怎麼偏偏是後天。”李崇安活像怨婦一樣,正掐算着自己可以侍寢子,好生憂傷吶。

這夜裏下了雪,李崇安得了老嬤嬤提醒,女人家信期受不得寒,半夜裏他起來又給多加上一牀羽被。程堯還蓋不得棉被,嫌重,婚禮前他特地託人做來羽絨被,為這還頗費了幾番周折。看着她鑽被窩裏臉蛋紅撲撲可愛樣子,李崇安只覺得自己心頃刻間化成作一灘暖水,温甜美好。

“堯堯,前世修來今生緣,我如今已想着如何修來世了。”李崇安含笑她額頭印下濕潤嘴,温香撲面而來,心中滿溢着名作倖福情緒。

一夜無眠到破曉,院子裏雪積下數寸,一樹抱雪寒梅立庭中開得硃砂點點,仿若小姑娘眉心點着上好妝。李崇安見程堯還睡,舉步移向書房。從卧室去外書房需要出一道門,他要去和人商議一下接下來事。

有些事李崇安並不想讓程堯知道,不是非要瞞着她,而是太醜陋太污穢東西,他都不想讓她沾上手。而且他到底是受儒道二家文化薰陶,雖鐵下心要逆天命,卻仍相信一飲一啄自有定數,逆天改命還是帝星,想來必有大報應,這樣。如果有報應就報應他身上罷,因為所以不堪與上不得枱面事都是他一人所做。

李景,若是你不心儀堯堯該有多好。可是你偏偏心儀了,就算你不陰暗,我又如何能眼睜睜看着你榮登九五。天若有命令你如此,我李崇安不畏走逆天之路。

外書房裏,李崇安看着聚自己面前其中一人説:“把這個消息賣給何盛。”

“是。”何盛是三皇子人。李崇安自不會去扶這個阿斗,只是需要三皇子給李景使點兒絆子。三皇子不是人君之姿,之所以選三皇子卻正是因為這一點,他不能左右皇帝陛下選擇誰,但皇帝陛下對三皇子早已失了託江山之心,所以三皇子才是適合拿來扯大旗。

李景太過自信。因為天命麼?這就是李景大失誤,他有時候做事太不注意遮掩,如今野心也太明顯。一個帝王,不喜歡就是有人威脅到他帝位,便是自己兒子也不成。李崇安當年一個人出門外,自然沒白走這一趟,他擅長便是透讀人心。

如果李景晚一點表現出他野心。或許皇帝陛下會為江山着想選擇他,但現卻不是好時機。

“我只點火加柴。你若不不自己往裏跳,自不會有大禍。”大禍如果沒有,後自然會再有其他,李崇安既已打定主意,不到塵埃落定絕對不會收手。

“京城三營裏盯着那幾個人一天也不要放鬆,想來不需要再盯多久了。父王如果過問,撿能説説便是。”李崇安説完見外邊有小廝來熄滅燈盞,遂佈置一番便揮退了書房裏眾人。

這時程堯已經醒了,奇異地沒牀榻一側見到每天早上都緊緊抱着她李崇安,她估算着李崇安可能先起牀做什麼去了。早晨嘛,男人嘛,那什麼總有點個人問題要解決。她還沒往深裏琢磨,李崇安就推門進來,帶着外邊幾縷寒氣停了停,待到暖意席捲了周身才向她走來:“醒了,看來你倒是越睡越好,可苦着我還是沒法睡。”

“要不我們分牀睡?”這個提議早就提過了,是李崇安一直不同意,她其實願意分牀睡,那什麼有需求了大家再説嘛,幹嘛非得天天睡一張榻上。她其實對於大晚上手腳都伸不開也不怎麼習慣好不好,每天醒來覺手腳都脹脹。

“胡説,外邊天冷,要不起來吃過早飯再睡會兒。”李崇安覺得下地就得冷,出門冷,他紅狐狸還是好好待被窩裏比較好。現才知道,自家紅狐狸有多嬌弱,鍾師姐説紅狐狸是一點寒氣都受不得,所以他得看着別讓紅狐狸沾上一點寒氣。

堯面對李崇安都撒不起嬌來,要換程媽,她指定得撲程媽懷裏嬌嗲嗲地説“我不想起牀嘛,娘給我端來”可李崇安牀榻前瞅着她,她愣沒好意思開口,尼瑪呀,嫁給徒弟果然要吃虧:“嗯,你早起來幹什麼去了,怎麼像是從外邊進來一樣。”李崇安倒也不瞞她去向,只是把內容忽略掉:“和幾位父親部下商量點事情,沒什麼大事。”從話裏聽得出他不想太詳細地説這個話題,程堯自不拂他意,便轉移了話題:“以後你要是早起先用過飯罷,我不要緊,醒了自然會讓寶雨她們擺飯,咱們誰也別餓着自個兒。”

“行,我知道了,別掀被子,我先給你把衣裳拿過來。”屋裏地龍燒得暖乎首,可李崇安覺得從被窩裏出來肯定得有變化。

這種被當成生活不能自理人士照顧覺…有種詭異美好,眨巴眼看着捧來衣裳李崇安,程堯卻忍不住嘆氣:“崇安師兄,不必如此,你這樣…我好不習慣。我們像從前一樣就好了,你別覺得我沒良心,我是真覺得你這樣甜得裏調油有點不太得勁。”

紅狐狸是真能掃興呀,李崇安對婚姻生活沒有太多概念,只是由着自己想做去做。因為娶是心儀之人,所以總覺得給再多,給再好都不足夠,要多好。可偏偏他忘了自己面對是個不解風情主兒,李崇安好生自傷吶:“莫廢話,把衣裳穿上,想着涼麼。”

“噢,好。”雖然不習慣,可被照顧時心中仍然充滿,於是小程七段十分大膽滴親了李崇安一下,她以為會像平時碰到自己皮膚一樣,但卻意外有股酥酥麻麻覺從後腦勺躥出來,如同一條細線直抵舌

她一時間有點愣神,李崇安卻趁着她愣神這片刻低頭咬住她嘴,不輕不重地啃咬了幾下才放開。原是不想放開,只是再這樣下去非得燒起火來不可:“堯堯,你給我等着。”咳…趕緊穿好衣裳,早飯吃是百合南瓜粥,並着幾樣鮮出爐麪點和小菜,還有程堯念念不忘腸粉。自從南方吃過一回後,她就一直忘不掉這個味道,和現代腸粉略有不同,但大致味道上還是一樣。待吃過早飯,她就閒着無事了,李崇安也沒事兒,夫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倆人一合計:“下棋吧。”

“我才不要,我們出門玩吧,聽説西郊梅園正是好看時候,要不我們也去踏雪尋梅!”程堯才不想下棋,這麼遇腦筋事兒,還是留着婚期過後再來吧。

一聽出門,李崇安想也沒想:“不可以,你這幾天不能出門,外邊天寒地凍,沾了寒氣怎麼辦,老實家待着。”家,李崇安忽然眼波脈脈而動,他被這個字給震撼得心肝兒都酥成了一地碎渣。

堯見不能出門,興致缺缺地坐下,正準備認命下棋算了,但門房卻忽然報來消息,寶進來説:“郡王爺,郡王妃安好,郡王爺,鄭老夫人送來帖子,邀您二位過府敍話。”

“嗯,知道了,下去吧。”李崇安接過帖子,卻沒説去不去,只那盯着帖子良久不語,等到説話了説卻是:“鄭太夫人就是外祖母,外祖母有兩個女兒,這卻一本纏不清舊帳了。”

“什麼舊帳?”程堯明顯嗅到了jq味道。

她猜得還真沒錯,李崇安撿砍去細枝末節,只揀重要説:“母親與姨母相差三歲,姨母大,母親小。本來父王應娶是姨母,只是因着一些事後娶了母親,姨母嫁了當時莊誠公長子,便成了如今莊誠公夫人。至於父王,原是嫡幼子不能繼承秦王府,且因着當時有嫡子五人,按例父王只能襲封郡公。至後來大伯父出家,二伯父無子,三伯父連煙花之地,四伯父又太過文弱不堪當事,祖父才選了父王繼承王府。”

“是姨母不願嫁?”聽着原因像是攀高踩低,但未嘗不是因為當時秦王府這一家子看上去都不怎麼有擔當,王府親卻不好退,於是妹代姐出嫁,終成秦王王妃,聽着很像個話本兒。

“是,姨母與莊誠公舊年有,許是傾心,又許是看重出身品,又或者只是看不上當時什麼都沒有父王。到底為何,卻不是我們這些晚輩能猜出來了,我問過父王父王不曾作答,長輩們對此事也三緘其口。”李崇安倒不關心這些事,他關心只有一件事,外祖母似乎很想將已經寡居多年姨母送到秦王府來。

這件事,若是秦王願意,李崇安自沒有話説,可秦王卻恨極了他這位姨母,如何願意娶進府來。##$l&&~*_*~&&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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