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42章贖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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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傷恢復得快，兩天後，行動上已無大礙，可我還是不敢去學校，因為一到學校，我肯定會被同學們恥笑，説我是狼、魔什麼的，沒錯，我真是個狼，就這兩個多月的時間裏，和我有過不純潔關係的，已有好幾人了，可你們知道嗎？任何人都是有尊嚴的，不論是犯罪者還是最底層的工人，就算是狼，也不例外。

其實，我只是個純潔的學生。

我曾想報復金九福那一夥，且不説我的身體素質，事實上，我本就沒有那種勢力和實力——我找過留芳姐也找過了白小商量報復的事情，可他們一聽説美克西姆中學在幫金九福他們，就不願意再牽扯了，那時候我明白了，平民百姓要和富二代官二代戰鬥，等級還差太遠了，無疑，美克西姆中學的學生，家庭背景很厚，不是我們平民百姓能惹的。

無奈之下，我只好暫時放棄報復的想法。

可我，一定永遠記得這份仇恨。

被剝奪尊嚴，是奇恥大辱。

爸媽和小莉都不上網，可兒也沒敢告訴他們，可這天晚上吃晚餐時，氣氛很沉重，媽媽忽然開口了:“兒，我聽你們班主任説了那件事。”大家都沉默了。

我裝傻“嘿嘿”笑道:“媽媽，什麼事，我不明白呀，呵呵。”我自己騙自己。

“乓！”爸爸忽然一拍桌子，板着臉吼道:“是誰説想念書的？讓你去唸書，你就成天在外面惹事！你要我怎麼説你！”我和兩個妹妹都被嚇得心驚跳的，爸爸放下碗筷，走出陽台一個勁兒地煙，媽媽也在嘆氣，小莉看着我，嘴裏説着，哥哥哥哥，爸爸怎麼了？可兒還在繼續吃着飯菜，那時候，我的心如死灰。

媽媽説:“你爸爸脾氣不好，繼續吃吧，咱就先不去學校了，別擔心，我想想辦法。”

“嗯。”我憋屈得，差點下眼淚。

那時候，媽媽沒告訴我，蒼老師已經告訴他們，我被勒令退學了，各方面手續，爸爸已幫忙代我完成。

夜裏，無月的夜，房間裏。

我睡不着，可兒也在翻來覆去的，我輕聲問道:“可兒，難道，這是我的報應嗎？”

“報應，你有做錯了什麼事？”我一咬牙，就把自己在學校裏發生的一攬子事，告訴了可兒，特別是有關於歐媛媛的，每次想起她，我就心疼，可兒沉默了，也許，她是對我的所做所為到震驚，抑或是，她對我的無恥到深深的厭惡，不想和我説話。

空氣中散發着寂寥的味道，在這個絕望之夜，又有多少亡靈在窺探着我，可兒説話了。

她靜靜道來:“你真的相信因果報應這東西？”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我對着天花板長嘆。

“什麼是善，什麼是惡？我們要怎麼定義這兩樣東西。”

“善就是…”我言又止，竟發現，自己本就無法定義什麼是善，就打個比方説，我幫助了一個人的忙，是的，幫助他人就是善了，可如果，幫了的這個人，其事實上做的是壞事，因此傷害了更多的人，這樣做就是惡了嗎？對，善惡是相對的，對一個人做善的事情，對另外一個人很可能就是惡了，所以，善惡是相對的。

世間本無對錯，唯我利益。

“善不一定有善報，不都説好人都不長命嗎？”可人淡然道。

“…”

“對於她們來説，你確實做得不對，可你是站在自己角度上想問題的，你維護了自己的利益，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這是人。不過，遵從的人的人，是有罪的，不然，法律是用來幹嘛的，法律，就是用來規範人的，當然，我沒説這是犯罪。”我無法理解，為什麼可兒能説出這些，她彷彿已經歷好好幾十年風雨的沖刷，話語間是如此的老道，一下子聽那麼多，我也無法理解，也許，她是得到了她們思想品德老師的真傳，黑格爾，蘇格拉底等世紀哲人對她靈魂附體！

不過，我也大致明白她想表達的東西，我説:“那我該怎麼辦？”

“有一個詞，叫贖罪。”第二天，我就去了學校。

我讓可兒幫我化妝，打扮的得就連父母都認不出我來，此刻的我，看起來就是一個長相一般的女孩子，扎着單馬尾，皮膚不白，小眼睛，還長了些痘痘，放在人羣堆裏，本就沒人能發現我。

走進教學樓裏，我還聽到有不少女生在議論紛紛。

“據説，九班的博雖然長得像男生，可她的心是女孩子，據説和盤龍好幾個混混們都和她有染！”

“真噁心，話説…他是怎麼混進來的，咱學校不是不招收男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