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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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雨綿綿。
説在昨天之間,都還是風和麗的
天,但從今天清晨開始,陰霾的烏雲就像是被翻倒在水盆裏的墨汁般,逐漸地滲透,終於盤踞了整片天空。
終於,再也承不住那陰霾的天空開始下起了雨,這一下,就是整再也沒見過天晴。
終於把莫東旺的事情給結束掉,一整天,韓蒼震沒有出門,就坐在房間落地窗旁的沙發上,從白天到黑夜,一語不發地看着這個空寂的房間,再也尋找不到屬於她的温度與氣息。
他不願意對任何人承認自己的脆弱,但是,他真的覺得痛。
説不出哪裏受了傷,但他就是覺得一股子痛楚從骨子裏傳出來。
他不懂,一開始説想在一起的人是她,可是,最後説要分開的人也是她!
“為什麼?既然可以如此輕易放棄,當初又何苦要我呢?”他對寂靜的空氣低語,等待着永遠都不會再有的答案。
其實他心裏是知道答案的。
他比誰都清楚,會娶她並不是被的。
從來,他就不是被着要跟她在一起,或許一開始是如此,但那也僅僅只有在剛叔提起的那一刻為止。
那天,剛叔着他娶自己的女兒,他心裏有千百個不樂意,就算他並不討厭守花,可是,他不願意自己的婚姻大事只是出自於因為她的喜歡,他就被迫必須要成為她的!
其實,他心裏很清楚明白,如果自己真的堅持不低頭的話,絕對是有辦法可以讓剛叔打消念頭,但是,最後他還是答應了。
那天,他沒給剛叔回答,一聲不吭地掉頭就走,當他滿懷着怒意從書房出來,下樓看見睡在偏廳窗邊長椅上的她,看見她做惡夢,然後被惡夢嚇醒之後一個人無聲地哭泣。
明明如此悲傷而無助,卻只是將淚顏埋進雙膝之間,讓淚水靜靜地淌,像是要讓別人發現之前,把悲傷再度收進自己的心底。
那瞬間,他知道自己心裏有某個角落被擊碎了。
在他的眼底,她就像是一株被雨水給淋得濕透的雛菊般,需要呵護,需要一個強而有力的屏障。
因為想要成為她的屏障,所以,他答應與她結婚,不是為了要聽從剛叔的命令,不是為了要保護崔湘晴,僅僅只是為了要將她給擱在最近的眼前,不讓她再受到任何危害,不讓她再掉下一滴眼淚。
可是,在他們結婚之後,卻總是見到她在掉眼淚。
他不明白她為何而哭,而那一滴又一滴的淚水揪得他心痛,讓他心煩,讓他總是忍不住對她發脾氣,想知道她究竟有哪裏對他不滿意!
然後,她的眼淚就又掉得更兇了。
像是他在欺負她一樣,哭得梨花帶雨,那雙總是帶着悲傷的美眸,像是在控訴他薄待了她。
為什麼?
他們之間究竟是哪裏出了差錯,必須落得分開的結局?
韓蒼震伸手從襯衫裏取出她當初給自己戴上的白金墜牌,低頭看着那上頭刻着她的名字,以及她宣告佔有的字句“mine”此刻,那一筆一畫就像是傷痕般,鮮血淋漓地烙在他的心頭。
驀地,他一個用力扯斷了鏈子,揚手就要將它給扔得遠遠的。
他還戴這鏈子做什麼呢?
如果,這真是一條宣示主權的識別牌,主人都已經不在了,被豢養的寵物戴着主人給的牌子,留戀着不肯捨棄,天底下還有比這更悲哀的事情嗎?還有比這更諷刺可笑的事情嗎?
但是,幾乎是同一瞬間,韓蒼震緩緩地收回了高揚的手臂,他大掌握拳,捨不得放開,緊緊地將那墜子握在掌心,將手掌擱落在最靠近他心臟的位置,覺那墜牌分明的稜角刺痛掌心的
。
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