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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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她的反應引起了張媽的注意,她帶着年輕人過來,關心地問道:“夫人,沒事吧?是不是今天天氣太熱,中暑了?”納蘭守花從韓蒼震的懷裏轉過眸,小心翼翼地瞅了年輕人一眼,不,不是那個跟蹤狂,雖然與他一樣有着濃眉大眼,同樣的鷹勾鼻與淺的瞳孔,但是隻要細看就知道不是同一個人,只是長得很像而已。
這時,韓蒼震打量她的視線,鋭利的眼光也同時落在年輕人的臉上,疑惑這個人怎麼會讓她嚇成這樣。
“沒事了,我沒事。”她放開韓蒼震,對着張媽笑道:“對,可能是太熱有點中暑,我上樓去休息一下就沒事了。”
“好,夫人好好休息,剛才這位小夥子把我訂的海產送過來了,再加上你們去買的菜,今天晚上就看我張媽的好手藝,絕對包你們滿意。”
“嗯。”她笑着點點頭,轉身就要離開,卻被韓蒼震給執住纖手,似乎不太放心她的狀況,“我沒事,睡會兒就好了。”説完,她回手,一個人走進屋裏去。
張媽不疑有他,忙着把送貨的人送出門,韓蒼震一瞬也不瞬地盯着納蘭守花進門的背影,不相信事情如她所説的那般簡單。
他拿出手機,撥了一個通話鍵,沉聲地向對方吩咐道:“景琦,我需要你去幫我查一件事,結果越快給我越好。”明明昨兒個還是大好的天氣,今天卻是狂風暴雨,就連温度都陡然降了好幾度,覺像是秋天提早來臨一樣。
今天已經是禮拜一,是她預定要離開的子,可是因為下雨開車視線不好,所以張媽不允許他們任何一個人在這種鬼天氣回去台北,説什麼都要等到風雨稍歇再説。
納蘭守花站在窗邊,看着窗外風雨飄搖,那狂風吹得樹梢都快斷了,也難怪張媽不許他們出門去。
“不開心嗎?因為急着想下山卻被耽擱,所以不開心了嗎?”韓蒼震敲門走進她的房間,來到她的身後,與她一起看着窗外的風雨。
納蘭守花直視着他同樣也倒映在玻璃上的臉龐,遲疑了下,點了點頭,但立刻又搖搖頭。
“到底是或不是呢?把話説清楚。”他眸光一眯。
她瞪着他映在玻璃上的沉鋭眸光,心想他真的好奇怪,自從再見到他之後,他就老是喜歡要她把話説清楚,難道,她以前就説話不清不楚嗎?
“我沒有不開心,我知道張媽是為我好,所以沒有不開心,我只是不喜歡下雨,就只是不喜歡下雨而已。”
“為什麼?”
“因為會讓我想到一些事,一些不開心的事。”
“比如説?”
“想到我們還是夫時,我一個人在家,外頭下着雨,而我卻怎麼都等不到你回來的
子。”在未與他結婚之前,每當下雨時,她就會想起那場令她失去母親的車禍,想起那悲傷與恐懼,可是與他離婚之後,不知怎麼地,再看見下雨時,想起那場意外的次數少了,反倒都是想起他。
沒料到她會忽然提起屬於他們的往事,韓蒼震的心口陡然一緊,而她所説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利刃般輕輕的,在他的心口剳剜出痛楚。
“我知道你不想回來面對我,可是我是真的想見你,只是不敢打電話找你,不知道你人在哪裏,就只能孤零零一個人一直等下去的那些子,直到現在,要是下雨時只有我一個人,我還是會想起來,然後覺得心情很不好,明明知道事情已經過去了,但還是會覺得難受。”
“我不是不想面對你,而是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你。”他低嘎的嗓音在她的耳邊輕響起。
他所説的話,教納蘭守花紅了眼圈,他的話教她覺得心痛,但同時也有一絲釋然,“你把我那一半產權買回去好不好?隨便你要給我多少錢都可以,求你把它買回去好不好?我不想再有任何東西是你一半,我一半的,這樣覺就像是跟你還藕斷絲連,會讓我無法將心裏對你的
情切割乾淨。”
“不。”他斷然拒絕。
她看見他倒映在玻璃窗上的臉龐染上了怒氣,但她還是不肯死心,回頭直視他,“要不,我送還給你,我一錢也不要,求你把它拿回去,其實你認真想想,東西一人一半是真的很麻煩啊!以後萬一哪天你突然想要把它給處理掉,還需要來過問我一聲,這樣真的很麻煩,你不覺得嗎?所以——”
“我一點都不覺得麻煩,一點都不!”話聲剛落,他已經強勢地扣住她,吻住她柔軟的瓣,像是蹂躪般狠狠地吻着她,他不想再聽到任何殘酷的字句從她的嘴裏被説出,當她口口聲聲要跟他斷了最後的牽扯時,他的
口就像是被人給狠狠地踩着!
她掙不開,掙不開他強而有力的擁抱,掙不開他如纏附般的親吻,他的温度、他的氣息兜進了她的心裏,讓她發現自己原來將他的一切記得那麼牢、那麼深,從來就沒有一刻忘記過。
韓蒼震輕易地將她抱離了地面,壓抑多時的渴望終於在這一刻得到釋放,他不願意停止,不停地纏吻着她,將她抱到牀上。
“不要…我們已經不是夫了,已經不是了…”她在他的身下抵抗着,為自己竟然還為他的吻
到動心而生悶氣。
“我要你,就算你不是我的子,我仍舊要你。”他修長的手指伸進她柔軟的髮絲之間,扣吻住她的
,另一手則是擁着她的背,將她按往自己,兩人的身軀難分你我地
纏着。
他的剛硬令她覺到自己的柔軟,在他的懷抱之中,納蘭守花覺得自己心底深處有某個角落融化了,又或者應該説,在她心裏永遠有一個地方,是可以被他給輕易攻佔的,只屬於他的。
被他佔有着一瞬間,她忍不住喊叫出聲,她覺到他熾燙的存在,一瞬間,所有回憶就像
水般湧上心頭,教她毫無招架之力地心痛了起來。
在他前的白金墜飾碰撞的聲響越來越刺耳,聽在納蘭守花的耳裏,教她忍不住靶到心痛,眼淚一串串滾落。
為什麼他還要戴着它?
為什麼?
她雙手攀附在他厚實的肩膀上,已經分不清楚此刻在她的身子裏究竟是心痛較多,還是情的歡愉佔了鰲頭。
“震…”她呼喚着他的名字,纖臂圈住了他的頸項,在抵達頂點的那一瞬間,也同時痛哭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