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我想念荃的喘息&hell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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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爾沒戴安全帽,碰到警察時,就得賠錢了事。

以前我和柏森及子堯兄曾騎機車三貼經過台南火車站,被警察攔下來。

那個警察説我們實在很了不起,可是他職責所在,得處罰我們。

於是我們三人在火車站前,各做了50下伏地身。

在台北,這種情況大概很難發生吧。

我又開始寄履歷表,台北適合的工作比較多,應該很容易找到工作吧。

不過我還是找了快一個月,還沒找到工作。

"為什麼你會辭掉上個工作?"我常在應徵時,碰到這種問題。

"因為我被解僱了啊。"我總是這麼回答。

荃聽到應該會很高興吧,因為我講話不再壓抑,回答既直接又明瞭。

可是如果明菁知道的話,一定又會擔心我。

大約在應徵完第九個工作後,出了那家公司大門,天空下起大雨。

躲着躲着,就躲進一家新開的餐館。

隨便點個餐,竟又吃到一個不知是魚還是雞的塊。

想起以前在台南六個人一起吃飯的情景,又想到明菁煮的東西,眼淚就這樣一顆顆地掉下來,掉進碗裏。

那次是我在台北,第一次到右肩的疼痛。

於是我換左手拿筷子,卻又想起明菁餵我吃飯的情景。

原來我雖然可以逃離台南,卻逃不掉所有厚重的記憶。

"先生,這道菜真的很難吃嗎?"年輕的餐館女老闆,走過來問我:"不然,你為什麼哭呢?"

"姑姑,因為我被這道菜動了。"

"啊?什麼?"女老闆睜大了眼睛。

我匆忙結了賬,離開這家餐館,離去前,還依依不捨地看了餐館一眼。

"先生,以後可以常來呀,別這麼捨不得。"女老闆笑着説。

傻瓜,我為什麼要依依不捨呢?那是因為我以後一定不會再來了啊。

找工作期間,我常想起荃和明菁。

想起明菁時,我會有自責虧欠愧疚罪惡悲哀等等的覺。

想起荃時,我會心痛。

這種心痛的覺是象的,跟荃的心痛不一樣,荃的心痛是具體的。

幸好我房間的窗户是朝北方,我不必往南方看。

而我也一直避免將視線,朝向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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