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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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你和妤之間有什麼爭執，她懷孕是事實，你想怎麼處理？”

“我不可能娶她。”

“孩子呢？當私生子？你把和妤之間的恩怨撇開；從小我就教你要負責任，你就這麼負責的？”羅仲南抹着臉，“那兒呢？她怎麼辦？”

“你和她私訂終身，還是給過承諾？”

“沒有，但我真的——”

“沒有就對了，你沒有辜負曾兒不是嗎？妤是爸爸從小看到大的，她個是好強，但本不壞，或許在情上的處理太過強勢，擰了你們之間的關係，但她曾經是你的女朋友，相處這麼久，你不能因為一些小缺點，就抹煞掉她喜歡你的事實。”羅父明白兒子的個，吃軟不吃硬，只能動之以情。

“她不是喜歡我，她只是不下這口氣，或者是輸的覺不好受。”對於那天在餐廳，她的壓迫口氣與最後贏家的嘴臉，讓羅仲南反至極。

“是這樣嗎？”羅母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你好好想想，我希望你拿出男人的擔當和魄力來。”羅父拍拍羅仲南的肩膀，偕同羅母回房間休息。

“怎麼臉這麼凝重？”曾兒拉開桌上的餐巾，平鋪在大腿上，“發生什麼事嗎？”

“前天的事你看見也聽見，惠妤確定是懷孕，沒騙人！推算時間，孩子是我的。”曾兒怔忡，半晌才回神，努力扯開嘴角，出笑花，“恭喜，你們什麼時候結婚？”原來…

“下月初八。”曾兒喃喃:“子這麼快訂好…我還是太慢。”失去焦距的眼瞳盯着桌上的筷架。

“我對她有責任。”對於曾兒，他必須承認一直找不回過去的覺，愛讓時間沖淡，原來是找不回來的。只是她的出現讓他產生一種圓夢的錯覺，畢竟初戀的愛情對他而言，愛情和體的結合，那種滋味非常美。

“除了責任呢？你愛她嗎？”曾兒的眼瞳產生異樣光彩。

“我對威脅我的女人沒有興趣，在我心中，她和黑寡婦一樣。”他好奇着她的想法，是否和他的猜臆一樣？

“那我願意等，只要你對我還有一點心，有一點希望，我可以留在你身邊。”羅仲南啜着礦泉水，“你知道你這麼做對自己完全沒有保障嗎？我的法定子是她，她甚至可以告你妨礙家庭。”

“你呢？你希望讓我等嗎？”

“我不會給你任何答案。你要等就等，不等也可以。”永遠的承諾他曾想給，只是她放棄了！

“我知道我當初的逃離讓你傷心，這次我不會再走，就算你不給任何承諾，我還是會等，只要讓我偶爾看看你就好。”

“隨你！”注視着她美麗的臉龐，突然覺得陌生。

他不是笨蛋，當年怯懦的小女孩經過社會大染缸的淬鍊，心思仍然保持單純？他不相信。走遍他走過的每片土地，可能是取經驗，他認為這説法可信，然而是因為他？

不，不可能！再次見面，或許勾起她對往昔甜的回憶，但他沒有自大到這種程度，如果她真的愛到無法自拔，當年就不會輕易放手。

他能掌握跨國企業d&fc集團還遊刃有餘，自然不是笨蛋。初見面的驚喜慢慢淡化，他就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每次見面，她都温柔地帶着怯意，談的大都是對台北的遊歷觀，和過往兩人相處的時光，對自己的工作總是絕口不提，要不是沒有闖出成就，仍然載浮載沉，她不會如此。分享不該設限的。

或許是事業不如意，所以她才轉向情的寄託，也可能一直沒有碰上好條件的對象…他一直相信成的男女要墜入情網，除了話要投機，才氣和長相也佔極大比率。

對於她，他應該要重新衡量。畢竟再次落入黑寡婦網中，被當成大餐的受並不好。這種經驗一次就足夠令人捶頓足的了。

惠妤拉了椅子靠窗而坐，三面環山的醫院提供絕佳的美景，下過雨的天空灰濛濛的，遠處山嵐氤氲，覺天空好像離地面更近了。

她從來不曉得台北也有這種景緻，生活的步調緊湊，讓她回來兩年，都不曾好好看過居住的環境。

“怎麼還坐在窗邊，坐這麼久好嗎？”推開門的iris手裏提着保温盅。

惠妤沒有回頭，繼續看着窗外，“醫生説我身體好多了，可以下牀。”

“你要喝點人蔘雞湯嗎？這人蔘是羅夫人昨天來看你時送來的，聽説是大陸那家同安堂的特級貨。早上伯母就要湯管家燉了，她説你需要多補充點營養。”iris不管惠妤要不要，逕自將湯倒在碗裏。開玩笑，她現在可是一人吃兩人補耶！

當豬養也是應該的。

“我爹地臨時接手我的工作，一定忙壞了！”惠妤有些歉意，幸好還有母親陪在身邊。

“你就別擔心了，董事長出馬，一切水到渠成。”

“我很不孝，都這麼大，還讓他們心。”

“你就別想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