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雪中的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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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記:天白了,地白了,原野白了,一切都在白的世界裏。
無論什麼顏在我們這個地球家園上,多一點都不可以。白
象徵着純潔和素雅,然而當白
漫天遍地的時候,白
就籠罩着恐懼的氣息,死亡的可能籠罩在人們的心頭。
輕飄飄的雪成堆的時候,就是災難。
人類從來沒有擺過自然災害的侵害,比如洪水,比如干旱,比如火災,比如地震,比如暴雪等等。
凡是有災難發生的時候,我們都能看見人的抗爭力量的爆發,看見人的光輝,也看到人
的齷齪。
火車從合肥站出來兩個多小時後就像蚯蚓一樣動,簡直是在徐徐的爬行,就像一條蛇在白
的世界裏緩緩地一動,最後停止了運行。
火車停止運行的第一天,我們大家都有吃的,也有水,第二天的時候,我們所有的食物和水都沒有了,我想起《上甘嶺》電影的鏡頭,想起那些戰爭電影裏彈盡糧絕的處境。
我和對象一起去廣州過節,對象是廣州人,我是合肥人,我們在合肥有一家自己的小公司,因為
節的原因,客户少,我們給員工放假,提前乘上了火車。
我們趕上了2008的一場50年一遇的暴雪。
第三天,我們開始恐懼起來,火車還在原地待命,沒有一絲要啓動的意思。沒有水,沒有吃的,我們的肚子飢餓難耐。火車上銷售的食品已經沒有一樣了。
沒有水我們只好下車去吃雪,雪可以吃是在電影裏看見的,北方人冬天吃雪,北方題材的影視劇裏總有吃雪的鏡頭,於是,成了我們生存的一種方法。
第四天,我們只是吃雪是抵擋不了飢餓的。
火車上的播音員用沙啞的聲音通知大家,要鎮靜,儘管今天晚上還有暴雪襲擊,我們的鐵路工人正在戰鬥在抗雪的第一線,夜以繼地清除暴雪留下的雪,送食物的車也會馬上到。
飢餓的恐慌是任何人都難以抗拒的,車廂裏有人哭泣,有人呻。
我們對面坐着一對老人,是一對老夫,去南方兒子家過
節,開始的時候他們把食物都分給了身邊臨座的小孩吃了,也已經兩天沒有吃食物了,老太太身上發抖,老頭去找來藥品,找來雪,讓她勉強吃下。
我們的斜對面有一對小夫或許是小對象,兩人時不時地從包裏搞出一瓶礦泉水,一點吃的。鄰座的小孩見了就哭喊着要,兩人像沒有聽見一樣,任憑孩子哭叫。
孩子的母親實在看不下去,也不忍心孩子飢惡難耐,就和那對小青年夫商議,10元買她們的一塊麪包,她們像沒有聽見一樣,最後孩子的媽媽把價格主動漲到了一百,她們任然不屑地望着窗外的大雪。
窗外的雪是白皚皚的!
一夜,在嘈雜聲中勉強過去了。
天剛矇矇亮,車上來了兩個人,是那對老夫兒子的同學,他們住在附近的城市裏,走了一夜的路,趕到這裏,給老人送吃的來了還有水。見到吃的和水,不少人討價還價,説什麼要買,老人始終在不住地説十分
謝,十分
謝,把水和吃的分給鄰座的人,儘管一人只有一點點。兒子同學手裏還有一瓶水,他打開給老太太喝了點,老太太把水遞給那個哭叫過的小孩。現在小孩已經沒有力氣哭叫了,嘴上都是火泡。老太太説,我們老了,無所謂了,還是給孩子吧。
我們聽見哭泣聲,是那個孩子的母親,在嚶嚶地哭泣,接着是附近的人在默默地淚,伴隨着低泣聲。
那對老太太的同學見如此的境地,後悔帶少了吃的,兩人商議抓緊趕回去再送些食品和水。
晚上,車開始運動了,火車一動的一剎那間,人們開始歡呼,儘管火車是徐徐地動,但是大家的心情是不一樣的。
老太太對老頭説快給孩子們發短信,告訴他們火車已經走動了,不要在大雪中追趕了。
不一會短信來了,他們已經在路上,來了一幫人,其中的一個同學沒有來了,因為雙腳被凍傷了,住進醫院。
火車走了一個多小時再次停靠了,唯一欣的是火車上有吃的了。
那幫同學在三個小時後追上了我們乘坐的火車,總計六個,滿身的雪水,儘管車上已經有吃的了,那的淚水還是在那對老人的眼睛裏
出來,也
染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