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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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高興你出現了,這個傢伙心靈貧乏得太久了,你得好好救救他。”
“你今天話很多。”皇甫皓飛微微地蹙了蹙眉。
“她就給你了,總之,你要設法讓她混在你的門生裏入宮,我會在宮裏等你們。”
“你放心吧,事關皇上的安危,我會很小心。”杜紹瑜凝重道:“我已經查出來了,長平侯確為平南王派人在淮玉城暗殺的,他計劃要逐步把皇上身邊的重臣都除掉,看來他真的已經不甘於當攝政王了。”皇甫皓飛冷笑。
“他早就不是攝政王了,攝政是皇上幼年之事,現在皇上都能夠獨當一面了,還攝政什麼?”杜紹瑜説道:“近他動作頻頻,全因道士一席話,説他若不能在今年拿下江山,他也活不過明年了,所以他才如此心急。”皇甫皓飛冷笑連連。
“昏庸的傢伙,竟然妄想成為一國之君,諒他也沒有那個本事。”
“你們千萬不可以小看平南王!他真的有成功啊!”丁香情急喊道。
皇甫皓飛和杜紹瑜同時看着她,前者還挑動了眉峯。
丁香忐忑的了一下口水,連忙改口,“呃,我是説,小心駛得萬年船,還有,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要防患於未然,才能攻無不克,戰無不勝。總之,平南王非常狡猾,你們小心點準沒錯。”杜紹瑜搖着羽扇,眼睛看着皇甫皓飛。
“你究竟是從哪裏找到她的?”皇甫皓飛不置可否地道:“我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就一直在我身邊了,連不要的機會都沒有。”丁香畔泛起盈盈的笑。
“我會當做你在讚美我。”要跟杜紹瑜走前,她又不厭其煩的叮嚀了起來。
“皓飛,你千萬不可派兵力暗中保衞皇城,以免給皇上説你派兵圍剿皇城,將你冠以謀逆之罪,知道了吧?”某人眨了眨眼眸。
“你説十遍不止了。”丁香嫣然一笑。
“我怕你忘了嘛。”於是,她便魚目混珠,跟着杜紹瑜與他門下其餘二十幾名儒生一起進宮了。
原來杜紹瑜是當朝第一謀士,學問淵博,愛才的李決特地命他成立了太學社,博攬京師裏落榜的遺珠,加以栽培,並且每月面見他們一次,親自出題目考他們。
今正是皇上召見太學社的時間。
在丁香的認知裏,當朝皇上是一個勤政愛民的好皇帝,雖然年輕,但很有見地,因而百姓能夠一直安居樂業。
但是,她看到的皇上真讓她傻了眼,動員千人在後宮裏玩牽鈎遊戲,天子在樓台上居高臨下的欣賞熱鬧的場面,還不時拍手叫好。
“他…真的是皇上嗎?”丁香看得眼都直了,無法置信的問身邊的杜紹瑜。
杜紹瑜嘆口氣。
“相信我,皇上之前不是這副德行的。”皇上昨才不由分説的問斬了幾名侍衞,罪名是不忠不敬,擾亂宮室。
皇上親自下令將他們五馬分屍,懸首示眾,而那幾個侍衞,平時都對皇上忠心耿耿,誰也沒料到他們會這般冤死。
他與丁香一直等到太陽下山、皇上盡興了才在雲龍殿召見了他們,據説今早也沒去金鑾殿議事,文武百官私下都議論紛紛。
“愛卿們隨便坐,今輕鬆點,不試考了,就陪朕一塊用膳吧!”李決非常可親地説,他面帶笑容,命人傳膳,而滿殿的燈火也漸次亮了起來。
在重重華麗帷幔的雲龍殿內室,丁香低首啜着香茗,一邊耳聽八方的觀察着環境。
杜紹瑜方才告訴她,洪靈兒並不在皇上身邊,聽説她對牽鈎這等野蠻遊戲一點興趣都沒有,早早就佯稱頭痛去歇着了。
杜紹瑜認為機不可失,她同樣也這麼認為。
在她眼中看來,皇上中毒已深,已不止神灰敗,臉
紅潤,人中暗黃,還會詭笑而已,看他眼珠暗濁、髮
漸紅的模樣,恐怕毒
已侵入他五臟六腑,才會任由他人控制。
解這毒需要七天時間,她必須把握時間,然而她要如何待在皇上身邊七天而不被發現,這
本是不可能的任務…
“你是…朕怎麼沒見過你?”李決突然發現了陌生臉孔。
杜紹瑜見丁香出神,他不着痕跡的戳戳她,以羽扇遮住口鼻,小聲説道:“皇上在問你話,快點回答。”丁香回過神來,她心跳加速,下跪行禮,強自鎮定道:“草民丁相,見過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丁相是嗎?”李決忽然直勾勾的看着她。
“你…長的很像一個人。”丁香見李決沉浸在回憶中,自己或許真像他見過的某一個人。
不過,皇上看她的眼神不像在看男人,而像在看…戀人。
她心裏一驚。
中了醉毒會對美
特別着
,可沒説拘泥女
或男
。
她不由得看向杜紹瑜,見到杜紹瑜也是滿眼的驚慌。
“你真的很像他…”李決不斷喃喃自語,最後他看着丁香,親自將她扶起,別有深意的一笑。
“丁愛卿,你就留在宮中陪朕。”
“不行!我絕不允許!我要去把她帶出來!”皇甫皓飛得知丁香竟沒有一起出宮,被獨留在宮中,而且是伴在神志已然被控制的李決身邊,他大為震怒,差點扭斷杜紹瑜的脖子!
“皓飛!”杜紹瑜死命攔住他。
“這是個好機會,丁姑娘誤打誤撞的被皇上留下,才能為皇上解毒啊!”皇甫皓飛怒視着好友。
“太冒險了,如果平南王的人對她不利,你能負責嗎?”
“就知道你會這樣。”杜紹瑜莫可奈何的搖頭嘆氣。
“丁姑娘要我把這個給你。”杜紹瑜拿出懷中一隻玉戒,戒面刻着一個龍飛鳳舞的“皓”字,皇甫皓飛認出這分明是自己的所有物。
“我的玉戒?”他嚴厲的奪走杜紹瑜手中的玉戒。
“你説是丁香要你給我的?”他的貼身飾物怎麼會在她那裏?自己有把這玉戒送給她嗎?而玉戒又是何時離開他身邊的,他怎麼全無印象?
“她説你已因她死過一回,她一定要阻止你再死一次,拜託你讓她留在宮裏替皇上解毒,不然會再次害死你,她絕不能讓那樣的事再發生一次,她也不想再投冰湖了,那很冷。”杜紹瑜一字不漏的轉遖。
皇甫皓飛蹙着眉心。
她又在説奇怪的話了。
連來,她的焦灼寫在臉上,渾身緊繃得像快斷的弦,也沒心情開玩笑了,就彷佛有什麼事會發生似的。
他因她死過一回是嗎?
他沉了臉。
“呃,兄弟,丁姑娘的話是什麼意思,你可以告訴我嗎?”杜紹瑜非常好奇。
“不可以!”因為他也不知道。
他拿起玉戒收入懷中,冷然的轉身,大步星的離開了杜府。
她一人在陌生的宮中要怎麼辦事?他得暗中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