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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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馬上就明白了。”一頓接問:“你們兩個人是…”

“姐弟!”

“你們不是來遊山的吧?”

“誰説的?上‘五台’採,不為遊山,來於什麼?”

“我看你們,另有目的。”

“當然,也可以這麼説,除了遊山,還有訪各名剎札佛。”姑娘跟他“逗”上了,黑衣客微點頭:“你會説話。”

“我説的可都是實話。”黑衣客搖搖頭:“我説你們上‘五台’來,一不是為遊‘山’,二不是為禮佛,而是另有目的。”姑娘輕“呃!”一聲:“什麼目的,我自己都不知道,你告訴我。”黑衣客微一笑,不但笑得冷,而且笑得陰:“看你這樣,我料定是八九不離十了。”

“你究竟…”黑衣客臉一沉,陰冷人:“你們跑上‘五台’來,到處打聽皇上微服巡幸的行蹤是什麼居心?”姑娘訝然道:“我們上‘王台’來打聽皇上的行蹤?”

“不錯。”

“據你所知,皇上上‘五台’來過麼?”

“不知道!”

“就是嘍,你連皇上上‘五台’來過沒有都不知道,怎麼指我們到處打聽皇上微服巡幸‘五台’的行蹤。”這一問,問傻了黑衣客,他為之一怔,一時沒能答上話來,可是,旋即他又冷冷一笑:“你少跟我逞利口,我不知道皇上有沒有來過‘五台’,難道就任你們到處打聽皇上的行蹤。”

“別説我們沒有到處打聽皇上的行蹤,就算有,關你什麼事?”

“我吃公事飯,在衞旗營當差,當然關我的事。”

“你這位,我們姐弟可不是讓人嚇大的。”黑衣客又陰冷一笑:“你以為我是嚇你們?你們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淚。”他抬手探,從裏摸出一方牌,只一亮又收了回去。

雖然亮、收都快,可是其間的工夫足夠讓人看清楚牌了。那是一面銀牌,由於長時間未加擦試,有的地方已經有些黝黑了,最明顯的地方就是銀牌了鐫刻着的那顆虎頭,以及虎頭之下刻着的四個篆字。

一般人可以看清楚,那確是一塊牌,眼力好一點的,可以看見那顆虎頭,眼力再好的,更可以看清那四個篆字。

姑娘的眼力當然鋭科,姑娘當然看清那四個篆字,她道:“我看見了。”黑衣客道:“看見了就好,關不關我的事?”姑娘沒回答,道:“你不也在打聽皇上的行蹤麼?”黑衣客臉一變:“誰説的?”

“我們打聽皇上的行蹤,又是誰説的,‘文殊院’的和尚不像咱們雙方,人家不會隱隱瞞瞞,人家本也想不到,是不是?”黑衣客道:“我打聽跟你們不一樣。”

“怎麼個不一樣法?”

“我打聽,是為衞護聖駕,你們打聽,則是居心叵測。”

“是麼?”

“當然是。”

“你吃公事飯,在衞旗營當差,卻連皇上的行蹤都還得打聽,而且皇上都已經回京了,你才上‘五台’來,我看你這個差當得含糊。”黑衣客臉一變:“你怎麼知道皇上已經回京了?”

“我當然知道,我是聽説皇上已經回京,來打聽皇上上‘五台’來幹什麼的。”

“你為什麼打聽皇上上‘五台’來幹什麼,是何居心?”

“你會跟我們説實話麼?”

“什麼意思?”

“你為什麼打聽皇上的行蹤?”

“我告訴你們了…”姑娘搖頭道:“那不是實話,我又為什麼要對你説實話?”黑衣客話聲有了怒意:“你敢説我説的不是實話…”姑娘又搖了頭:“別動氣,你跟我們説的是不是實話,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姑娘説到“你知”的時候,她抬玉手,伸水葱也似的手指,她指的是黑衣客的,那兒正是藏牌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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