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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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儀式完後,雪雩終於鬆了一口氣,正要立刻趕回靜心齋時,背後傳來一急切的呼喚:“聖女,請留步。”急促的腳步聲也追上來了,雪雩不得不停下來,暗歎一口氣後轉身面對另一個她不想見到的人——彥宇太子。

“殿下有何吩咐?”彥宇異常清亮的眼眸鎖住雪雩後,又瞥了一旁的侍書一眼。

看來不讓他把話説清楚,他是不會放她走了,雪雩無奈地對侍書道:“你先回靜心齋吧。”

“是。”侍書退下後,彥宇拉雪雩到一隱密的地方,興奮地道:“雪雩,我有好消息要告訴你。”自從在靜心齋外意外聽到雪雩和莫夫人的談話,知道她的真實姓名後,只要沒有第三者在場,彥宇一定直呼她雪雩。

“哦,是嗎?”雪雩不興趣地問,對她而言,能徹底治好她的寒毒才是真正的好消息。

彥宇猶自興奮地道:“昨天,本國的首席祭司:延海祭司入宮為國家祈福,我趁機問他有關聖女的事。祭司道,我千鷲國並不是一開始就以活生生的少女來祭祀河神,起因是在三百年前,因千鷲國的鎮國之寶,也是河神的神像徵——千鷲寶刀失竊。為避免河神震怒,才由原來的鮮果祭祀改為聖女祭祀。”

“寶刀失竊?”雪雩疑惑地問:“你是説那把千鷲寶刀不見了?”

“三百年前的確是失蹤了”彥宇道:“但後來,千鷲寶刀又被後人發現,它沉在我國境內的雪藏天湖。”

“既然發現了,你們為何不去將它打撈起來?”雪雩問。

“雪藏天湖在祈連十九聖山之間,”彥宇解釋:“但祈連十九聖山的地形十分陡峭,不時有失蹤及意外傳出。就算能克服千辛萬苦,攀越祈連十九聖山,來到神秘的雪藏天湖畔,也本無法進行打撈。因為雪藏天湖乃祈連十九聖山中,最高聳的雷鷹山上之融化雪水沖積而下所形成的湖泊。雷鷹山高聳入天,融化的雪水形成瀑布衝到山底後化為雪藏天湖,湖中有極為險惡的漩渦,不管任何人一落人湖中都立刻被巨大的漩渦所沒,本沒有任何機會可以打撈千鷲寶刀。真的很可惜…只要能再得到那柄寶刀,就可廢除活人祭祀的制度。”雪雩聽得出神,又問一句:“那,真的沒有任何辦法可以撈回千鷲寶刀了嗎?”她很願意試一試,雖然她代替茹心來千鷲島的那一刻開始,就做好犧牲的心理準備。但她希望自己是最後一個祭祀品,從她之後,不會再有活人祭祀的制度,可以挽救將來千千萬萬的少女。

“祭司曾説出一個方法,也是他唯一知道的。只不過,我完全不明白該怎麼做。”彥宇語調一沉道:“他説,想拿到沉在雪藏天湖湖底的寶刀,唯一的方法就是找到與寶刀互動的力量。如果出現那股靈動的力量,便可與寶刀產生共鳴,寶刀自會浮出湖面。”

“靈動的力量?那是指什麼?”雪雩陷入沉思…她不知自己還能活多久,但她願盡己所能找出那股關鍵的力量,這樣,將來就不會再有活人祭祀的悲劇發生。

“雪雩,”彥宇突然抓住她的手,忘情地凝視她皎若芙蓉的臉龐。

“你別擔心,相信我!不管要付出任何代價,動用多少物力人力,我一定會幫你找回千鷲寶刀。免除你的聖女之職,相信我,我會保護你。”

“放開我。”雪雩嚇了一跳,“殿下,你別這樣…”她不安地左右張望。

“雪雩,你別怕。”彥宇卻將她抓得更緊,更加熱烈地道:“你是擔心人言可畏嗎?放心,我會讓你儘快擺聖女的責任,我不要你再當聖女,我要你當我的太子妃,千鷲國未來的皇后。”

“殿下?!”雪雩真是面無血了。

“請你別再胡言亂語,別再開玩笑了。”

“你看我像開玩笑嗎?”彥宇沉聲問,熾熱燎燒的黑眸幾乎要噴出火來。

“你應該明白…我喜歡你!從第一眼見到你就喜歡你。雪雩,難道你不願意當我的太子妃?你討厭我?”天呀!雪雩在心底哀嚎,她是不討厭他,但也談不上喜歡呀!簡單地説…她對他本沒半點特別的覺嘛,為什麼一定要她説出實話呢?

“雪雩,”彥宇更加熱烈地道:“給我一個承諾…只要讓我明白我在你心底亦是特別的,我馬上前去請求陛下,請她除去你的聖女之職,並請她答應你我的婚事。”彥宇拖着雪雩的手就要往正殿走。

“不…殿下,你別這樣!殿下,先放開我。”懊死的!這男人聽不懂婉拒嗎?喔!我的天…

一個飽含怒氣的肅殺嗓音突然響起:“放開她!”雪雩來不及回頭,只覺一股殺氣騰騰的狂猛颶風向自己撲過來,她的身子似乎往上一飄。再回過神時,她發現自己已被緊裹在一墨黑披風內,一隻鋼鐵般的臂膀扣住她的纖。她一抬眼,正巧對上凌渡宇那愠怒火爆、幾乎足以殺人於無形的冰眸。

他火速地檢視她的身上及手腕,雪雩瑩白素手上被彥宇緊拉出的褚紅痕跡,令狂怒的他幾乎要噴出火來。

“為什麼讓他碰你的手?”語氣是百分之百的危險。

“凌渡宇?”彥宇已憤怒的開戰:“放開她!你不配踫她。”凌渡宇對彥宇的暴吼充耳不聞,他扣住雪雩的手放鬆了力道,自袖中取出一瓶隨身攜帶的傷藥,輕抹在雪雩柔白的素手上。他深邃的冰眸依然隱含着怒氣,但動作確是最輕柔而仔細。

雪雩眼睛本不敢看他,一張俏臉毫不受控制地急速發紅,發燙…她幾乎可以聽到自己混亂失控的心跳聲。這男人好可怕…每次一碰到他,她就像患了熱病一樣。彥宇強拉住她時,除了想快點甩開,她沒有半絲特殊的覺;但現在…渾身的血好像四處亂衝亂撞,尤其是他糙大手撫過之處,更是熾熱難當。

彥宇無法忍受這種忽視,更不能接受他們兩人間的特殊情悸,瘋狂地衝過來。

“凌渡宇,我叫你放開她!”渡宇依舊慢條斯理地為雪雩擦藥,不慌不忙地一轉身,大手正擒住彥宇來勢洶洶的攻勢:“你想做什麼?”渡宇沉喝,語調冰寒似劍,氣勢萬鈞。

“放開雪雩!她是自尊自重的好女孩,更是我將來的子,我不准你輕薄她。”

“你的子?”渡宇淡淡一笑,霸道的大手更佔有地環住雪雩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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