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0金錘vs鐵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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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黃敍如此瘦弱,年紀應該還在自己之下,但力氣卻更在自己之上,自己所用擂鼓甕金錘不過兩百四十斤,但黃敍的鐵錘居然更重,居然達到了三百斤。

“本以為雲弟他年紀不過十六便有如此神力當為天下獨一份,沒有想卻是坐井觀天了。令弟更為年輕,但在力量上更甚舍弟一籌,當真讓我大開眼界。”張憲一臉駭然的看着黃敍,語氣中滿是敬畏。

黃舞蝶聽了張憲的誇讚,沒有絲毫欣喜,卻苦笑着搖了搖頭道:“我弟弟可不年輕,他今年已經十八,已經成年了。幾前我父親已經為弟弟舉行冠禮,取字平安。”岳雲正品嚐着炙烤得香氣撲鼻的兔,聽了黃舞蝶的回答,一臉驚訝的看着黃敍左右打量:“你有十八歲?居然都有字了,我都還沒取字呢。不過你的字不好聽,平安,好老土。”

“雲弟,不得放肆!”張憲冷喝一聲連忙向着黃舞蝶賠罪:“黃姑娘,黃兄弟不要見怪,我這弟頑劣慣了,只有岳父製得住他,如今離了家便言行無狀,到時候我定讓岳父懲治於他。”黃舞蝶搖了搖頭道:“不知者無罪,其實我弟弟以前一切正常,不過一場大病之後,傷了身體,如今身體長得緩慢瘦弱,並且心智不全。以至於十八歲了才只有這般模樣,父親思念至此,便給他取字平安,希望他能平平安安渡過這一生。”

“原來是這樣!”張憲,岳雲心中終於明白了,看着黃敍,眼中有些惋惜。岳雲更是自責不已。

黃敍與岳雲吃飽了,黃敍便想與黃敍結一番,拉着黃敍跑到一邊玩去了。這邊張憲與黃舞蝶相對而坐,張憲想要打聽今那冒充錦衣衞的殺手的事情,不想黃舞蝶主動開口詢問張憲:“張壯士武藝不凡,而岳雲更是少年神勇,不知你二位可曾出仕?”張憲搖了搖頭道:“我祖籍冀州魏郡一帶,自幼跟隨岳父學習武藝,雖然在袁紹治下,但袁紹並非明主,所以我等未曾出仕。”

“難道壯士一身武藝就打算荒廢嗎?”黃舞蝶試探道。

“自然不會,岳父大人老母病重,他身為孝子故而照顧身邊,不開身。岳父他時常教導我忠君愛國,等祖病好,岳父便會帶着我們投靠天子,為國盡忠了!”張憲鄭重道。

黃舞蝶心下大喜,沒有想除了這張憲與岳雲,還有一員大將,能教出張憲與岳雲,肯定武藝高強,只不過岳雲如今都十五歲,就是怕年紀大了些。

不過黃舞蝶哪裏知道,岳飛成家得早,十七歲便娶,同年生嶽銀瓶,次年生岳雲,如今岳飛也不過三十三歲,跟楊再興一般大。

黃舞蝶雖然心中高興,但面上仍是不悲不喜,繼續試探道:“當今天下除了天子,還有許多諸侯呢,就算袁紹不是明主,但還有趙匡胤,孫策之,你沒想過去投奔他們嗎?”誰料張憲然大怒,一把將手裏的烤兔丟到火堆裏,起身冷喝道:“説的什麼混賬話?當今天下天子乃是正統,諸侯只是叛逆,我怎能去投叛逆?難怪姑娘會惹上錦衣衞這種人,道不同不相與謀,在下告辭!”張憲説着便要去牽院裏戰馬,黃舞蝶連忙起身攔在張憲身前道:“壯士且慢,先前小女子只是出言試探,其實小女子也是洛陽朝廷的人。”張憲停了下來,胡疑的看着黃舞蝶道:“你説什麼?你是朝廷的人?”黃舞蝶頷首:“不錯,其實我是虎衞將軍楊延嗣的未婚子,此來長沙乃是探親。我見你武藝不凡,又好奇我的身份,所以出言試探,看你是否心向大漢,還望壯士勿怪。”張憲不太相信黃舞蝶的話,沉聲道:“有何憑證?”

“你也看到了,我弟弟雖然心智不全,但卻單純無比,他不會騙人,你可以去問問他啊。”張憲點了點頭,向着門外走去,黃舞蝶緊隨其後,兩人向外看去,卻見到黃敍,岳雲各自跨坐在戰馬上,各自拎着自己的戰錘。

岳雲手持擂鼓甕金錘,指着黃敍叫道:“説好了,我要是贏了,你可得認我做兄長。”

“羞不羞,我可比你大,還跟我爭?更何況你也打不贏我。”黃敍撇了撇嘴,將那鑌鐵大錘往空中對撞,巨大的鐺鐺聲傳遍四周,將周圍的樹葉都給震落了。

“平安,你幹什麼?還不快下來?”黃敍回頭一看,解釋道:“姐姐你別擔心,我跟他南結義兄弟,他非要做大哥,明明是我大他還要跟我爭。他又説他本事比我大,所以我就只有打他了,看看誰的本事大。”黃敍説着便一催戰馬,衝着岳雲衝去,岳雲志在必得心道:“我雖然力氣不如他,但腦子比他靈活,招式比他妙,他定鬥不過我。”兩人對沖而來,雖是夜晚,但月皎潔,籬笆做的院子裏篝火將光明傳給而來,使得院外亮如白晝。兩人用的是大錘,若是用槍,矛,夜晚還真有些不方便,但捶法大開大合,環境稍差卻也不影響比試。

錘有多種多樣,首先便分長短,軟硬,有長柄單錘,短柄雙錘,還有如星錘,鏈子錘。而似岳雲,黃敍手中的錘都是短柄硬錘。

杆長不過三尺,猶如磨盤大小的錘頭,就拎在手中,講究硬砸,硬架,除了這兩種用法之外,還有涮、曳、掛、砸、擂、衝、雲、蓋等繁瑣用法。

但黃敍卻不那麼講究,出手便是砸,雙錘高舉,就往岳雲當砸去。不是黃敍不想砸他頭,委實是黃敍個頭矮,只有六尺不到。而岳雲身高七尺有餘,下赤兔胭脂馬又是難得一見,萬里挑一的神駒,其個頭比黃敍下的戰馬要高上許多。所以,是黃敍這個頭,夠不到岳雲。

岳雲不慌不忙,右手巨錘當一架,左手卻按兵不動,趁着黃敍鐵錘下落之際,一錘揮向黃敍的口。黃敍雖然心智不全,但卻是習武奇才,捶法的運用早已經是得心應手,連忙收回一錘來救自己。

黃敍的一砸一攔,岳雲的一架一刷,都將錘法的妙之處表現的玲離盡致。

都是一守一攻,黃敍反應如此之快,着實出乎岳雲意料之外,黃敍嘿嘿一笑,先是一錘將岳雲攻向自己口的那招盪開。隨後手起一錘猛的向岳雲架着的金錘砸下。

“嗡嗡…”巨大的聲響傳遞出去,岳雲還沒成長到巔峯,力氣不如黃敍,黃敍招式也沒有絲毫遜。這又不是事先有所準備,佈置了陷進,因此一時間岳雲應付的是頗為吃力。

一對擂鼓甕金錘,一對鑌鐵大錘,四錘在空中來回盪,短短一會兒功夫,已經硬碰了十幾個回合。金鐵敲擊之聲不絕於耳,周圍樹枝沙沙作響,不斷有樹葉掉落。

“你服不服?”四錘對四錘,黃敍矮小的身子傾斜,死死的壓着岳雲,岳雲牙關緊咬:“不服!”

“哼!”黃敍冷哼一聲,在用力壓制,不想下戰馬突然悲憫一聲,口吐白沫一把將黃敍掀翻在地。

原來這戰馬只是普通馬匹,黃敍手裏這對錘共重六百斤,普通戰馬都難以支撐,更別説是作戰廝殺了。因此與岳雲鬥了十幾個回合,黃敍下的戰馬便支撐不住了。

黃敍被掀翻下馬,一個翻身避免了被戰馬壓住,岳雲正欣喜,翻身下馬笑道:“怎麼樣你輸了,我可就你兄長了。”不想黃敍不理岳雲,放下鑌鐵大錘跑到倒地的戰馬身邊,一臉傷心道:“馬兒,你怎麼了?快起來!”那戰馬早已經沒了力氣,了幾口氣便不行了,黃敍急的大哭:“馬兒要死了,姐姐你快來看看,馬兒不行了,岳雲你陪我馬兒。”岳雲:“…”張憲:“…”岳雲看了看自己的赤兔胭脂馬,陡然心裏一緊看着張憲低聲道:“姐夫,遇到不講理的了,搞不好把握的赤兔胭脂馬和你的汗血寶馬搭進去,不如咱們快走吧。”

“看你惹的好事!”張憲瞪了岳雲一眼,連忙走上前去安黃敍:“小兄弟你莫要傷心,這天下戰馬多的事,我給你銀子,你在買一匹就是了。”

“我不要,就這頭馬兒能載得動我!”黃敍傷心的看着戰馬,一臉倔強道。

張憲咬了咬牙,指了指自己的汗血寶馬道:“我那匹馬乃是汗血寶馬,能行千里,載物千斤健步如飛,我將他陪給你行了吧。”黃敍順着張憲的目光看去,搖了搖頭道:“不要不要,一身是血髒死了,你讓他賠我馬兒!”張憲臉漆黑,堂堂汗血寶馬,可遇而不可求,我捨得把他送給你,你居然還嫌髒?果然是碰到不講理的了。

“別哭了,我把我這匹馬賠給你成了吧。”黃敍一直哭鬧着,岳雲無可奈何,只得忍痛割愛。也虧得黃敍這是碰到了岳雲,張憲兩位,若是旁人只怕沒這麼好的興致了,也不會選擇賠馬了。

黃敍又看向岳雲下的赤兔胭脂馬,搖了搖頭道:“耳朵那麼長,長得跟兔子一樣,醜死了,我才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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