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節車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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狹小的座位,曖昧的燭光,拂過耳際的温熱呼,所有的一切都讓顧染白全身的肌膚繃得死緊。睍蓴璩傷“林慕言--”她無奈的放下筷子回頭,卻因為距離太近不小心拂過他的耳垂,本來就燥熱的空氣瞬間被點燃了,林慕言回頭,那雙眼睛裏有着熠熠的光彩。他控制着要去吻她的衝動,“小染,今天別説那些讓我心痛的話行嗎?陪我好好的過個生。”原本到嘴的譏誚又收了回去,泱泱的劃拉着餐盤裏的牛排!

“小染,我記得你以前不愛吃意麪。”林慕言皺着眉瞧着顧染白將餐盤邊緣的意麪一口一口吃進嘴裏,她吃的速度很快,但絲毫不顯得魯。甚至因為她臉上滿足的表情,會讓人覺得她吃的東西美味無比!

“人是會變的,當快要餓死的時候別説是意麪,就是別人吃剩的,也猶如鮑魚魚翅一般。”她説的很平靜,沒有譏誚冷諷,甚至帶着哲學家看破世事的淡然,但林慕言的心卻突然間劇烈的疼了起來,他放任她的那兩年,究竟經歷了怎樣的滄桑世事才養成了她如今尖刻的子。

顧染白將最後一塊煎蛋送進嘴裏,用方巾優雅的擦了擦瓣,執起高腳的紅酒杯:“生快樂。”林慕言看着她,用一種悲涼的目光,卻沒有去執近在咫尺的酒杯:“然後呢?説完這句之後是不是要説再見了?”顧染白艱難的張了張嘴,隨即點頭,“是,我們之間越是這樣越是讓兩個人都痛苦,林慕言,何必呢。”心臟的位置尖鋭的疼了起來,林慕言低頭,竟然低低的笑出了聲,“顧染白,我原本就沒打主意要放手,現在不會,將來也不會。既然你那麼迫切的想與我劃清界限,那我成全你。”他突然沒頭沒腦的來了這麼一句,如此快的態度倒讓顧染白有些不可置信,尤其是他前後不一的意思。

不等她琢磨透徹,林慕言已經站起身來,鞦韆架猛烈的左右晃動着,顧染白皺眉,心裏浮起了淡淡的不安。也隨着他的動作站起來,雙腳剛着地,便已經被林慕言打橫抱起。

“林慕言,你到底想幹嘛?”他抱着她大步星的往外走,絲毫不顧及周圍的人詫異的表情,來這裏消費的都是有錢有勢的人物,在外面向來注意形象。

而林慕言這樣抱着她往外走,而且,她還在劇烈的掙扎,這種毫無形象可言的行為自然引起了許多人的關注。

“我記得有婚姻方面的專家説過,女人在結了婚…”他的聲音驀然頓住,隨後面無異的接口:“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放棄那個家的。”顧染白嘲的揚起角,那一瞬間的卡帶她又怎麼會不明白。

“林慕言,你似乎説漏了,不只是結婚,還要——”

“小染。”他焦躁的打斷了她的話,抱住她的手陡然緊,力道大得顧染白倒了一口涼氣才壓住出口的痛呼。

説話的檔口,林慕言已經抱着顧染白穿過了酒店的大廳直接走出了門,泊車小弟在他剛結完帳後便已經將他的車開到了門口。

“林慕言,我不同意,你所謂的婚姻關係不合法,我不同意嫁給你。”怎麼可以和林慕言結婚,他們中間還隔着一個許靜婉,她還沒能為父母報仇,不,不行。

“這個,不需要你擔心。”將顧染白放到副駕駛位置上,關門、上鎖,深深的看了一眼她皺起的五官上出的憤怒,心裏微疼。他原本是不打算用這種方法對顧染白的,畢竟,她是他從小護在手心裏的寶,如果不是萬不得已他怎麼忍心迫她做不情願的事情,可是竺錦年的存在容不得他再給她時間任

他靠着車門點了支煙,層層的白煙霧中看不清他眼裏的晦澀,手指間的煙蒂忽明忽暗,倒映着滿城的華燈別樣的寂寥!身後,顧染白的手焦躁的拍打着車窗玻璃,受到那一下又一下的顫動,他的心也在隨着顫動。

從她美國回來開始,他見過風情萬種的她、見過譏誚冷嘲的她、見過容豔麗的她、見過漫不經心的她、見過被恨意侵蝕的她,卻唯獨沒見過這樣焦躁不安的她。這算不算也是一種進步?至少出了她隱藏在內心深處的真情,會哭、會鬧、會生氣、會任,這才是活生生的顧染白,而不是像雕像那樣調好了表情,明明近在咫尺卻永遠觸不到真實的她。

張秘書很快趕來了,小跑着跑到林慕言面前,彎着劇烈的息,不停的拍着脯順氣:“林總,前面堵車,來遲了。”林慕言抬手看了下表,離他規定的時間整整遲了五分鐘,“明天自己去財務部打單子,遲到五分鐘,五百塊。”

“啊,不是吧”張秘書一張臉苦的比黃蓮還糾結,心裏嘀咕着為自己抱不平,明明是下班時間,突然加班不説,還扣錢。

無良、殘忍的剝削者,視線亂轉中看到林慕言身後車窗玻璃裏映照出的臉,他便認命了。

現在他總算明白了,顧染白就是他心裏偉大到沒有一點弱點的林總的軟肋,摸不得、碰不得!於是,也成了他的軟肋,討好老闆心目中的硃砂痣才能讓他的工作暢通無憂,鑰匙多幾次這樣的經歷,他可真想死了。

林慕言從顧染白的包裏拿出皮夾,了顧染白的身份證和他的身份證一起遞給還沒過氣的張秘書:“明天早上十點之前,我要看到我和顧染白的結婚證放在我的辦公桌上。”

“啊--”這下,張秘書的嘴張得都能放下一顆丫蛋了,不可置信的掃了掃老闆一臉的認真以及顧染白一臉的茫加憤怒,被突如其來的消息震得魂飛魄散。

結婚證?結婚?和小三?

啊,呸呸呸,不是小三,是和顧染白?那許靜婉怎麼辦?

當然,這問題他不敢問,怕林總真的會直接劈了他。

“那個…林總,您沒結過婚嗎?辦結婚證是要兩個人一起去,而且還要户口本,而且,要兩個人…”他原本想説心甘情願,但是看林慕言那冷得幾乎要把人凍僵的表情,忍着沒敢説。

林慕言冷然的視線掃過他的臉,“你猜對了,我沒結過婚。”他們家英明偉大的總裁跟他説了個冷笑話,但是他卻覺得是一腳踩在了炸彈上,‘砰’的一聲炸得血橫飛。這絕對是他見過的,最離奇的結婚事件,領證居然讓秘書代領、沒新娘、沒新郎、最可恨的是連户口本都沒有、而且看他們現在的樣子,也不指望能有親密頭像照了。

“這件小事如果需要我親自去辦,你就不用來了。”張秘書覺得一股冷風吹進了他的心裏,從裏到外透心的涼,手裏還拿着兩張身份證,眼睜睜的看着林慕言繞過車頭,開鎖,迅速坐進了駕駛室。還將趁機打開車門想要逃跑的顧染白重新拽回了副駕駛坐着,冷凜的視線掃過他,張秘書頓時從呆滯中驚醒過來,體貼的關緊車門。

那輛奢華的勞斯萊斯幻影從眼前疾馳離去,張秘書還有些回不過神,這是什麼戲碼?強娶良家婦女?

哦,天啊,他們家總裁什麼時候這麼卑鄙無恥了,居然做出這種強迫人的戲碼!

“林慕言,你不覺得你這樣做很卑鄙嗎?”顧染白咬着牙狠狠的看着他被窗外投進的光暈模糊的側臉,這張臉有讓女人飛蛾撲火的資本,也是她一切痛苦的來源。如果不是因為這張臉,許靜婉不會愛上他,更不會做那麼多卑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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